“师姐,您不是在兮都狱?怎么……”兮一表情中透露着旧友重逢的欣喜。
“调派到兮都狱那次也是为了护着你。”说着,师姐看向老族长,显然是老族长的意思。“你走后我也回了都城,现在是枪军副督。”师姐笑着言道,亲切的拍着兮一肩膀。
“枪军副督?师姐也是枪系?”
“不然怎么会和你一起去?”师姐嘴角上扬,露出讨人喜欢的虎牙。
“那我们何时动身?”
“明早,乘你的烈焰战马,到海浪港,然后换乘轮渡到冥海中央。”
……
药系修行,重要的不是实战经验累积,而是对药物的精准调配与使用。
清晨,最先打破宁静的往往是东长老带领的宗族中的药系子弟,他们要赶在太阳未升起前进入鲜有人涉足的山野荒林。
采摘培育各类植物药材,熬制练丹,然后自身服用,直到药与躯体内化,不发生抵抗,方才能彻底驯服药物。
驯服的药物种数越多,在实战中,可利用的药物也越多。
木槿往往是清晨就不见了人影,直至三更灯火将灭,才拖着一身倦怠的身子跨进这楼阁。
兮一往些时日是早早睡去,要怪只能是老族长的政务繁杂、训练强度与日俱增,搞得整日身心俱疲。今天他却要等木槿归来,然后姑且道句短暂离别。
兮一在心中雕刻着词句,自己本不是什么口舌伶俐之徒,除了会说些讨长辈、女人喜欢的花言巧语,其余的争辩、舌战,一概不行。
况且明日还要和师姐一同前往,因此更得好好说明一番。
木槿虽冷言冷语,性情寡淡,但终究是女子,想的多些,心思重些。倒也不是坏事,雅称则为“考虑的全面”。
兮一如若不说,只是离开,怕是又损了人家的心。木槿流泪的样子,别人不知,自己看了,当真是让人心生悲悯。
他沉默的坐在木槿的梳妆台的位子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又成了木槿的模样。兮一哈欠连连,意识也混沌不清,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可不能睡去。
终于等到些微的推门声,木槿先将头探入,看着眼前这人尚未睡去,这才揉着昏沉的眼睛,走进房门。
“你怎么不早些休息,等我?”木槿仰面,向上收着下巴,像是嘟起了嘴。
“你且坐下,坐下说。”兮一贴心的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然后为她抽出发饰,理开发辫。
“有事求我?直言吧,免去油嘴滑舌。”木槿褪下外衣,由兮一给接去。
“往后几天,我得去冥海城走一趟,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回来,所以给您大人道一声,免得牵挂。”兮一忍着违心的笑意,自从跟了老族长,别的技术有没有提升姑且不知,这逢人说项的能力倒是日益精进。
单凭言语的攻势是不足的,手上功夫也得加以配合。木槿坐在前擦拭着妆容,他站在身后捶背、捏肩忙个不停。
“赶紧走,巴不得你现在就消失。”
“我有这般不耐烦人吗?”兮一停下手中忙碌,扶着木槿肩膀,头脑伸向前,向后扭着,看着这新婚仅有三个月的妻子。
“睡相太差。”木槿看他有些当真,也不再好多言。
“还有呢?”
“要听?”
“你说就是了。”
“晚上还……打呼。”木槿眼珠转动,不经意地道出原委。“行了,该休息了,你等我就为了说这个?下次写张纸信就好。”木槿起身,挣脱他的无事殷勤。
“还没讲完呢……明天我是跟一位异性去,想想还是得跟你说清楚。她是我在青年基地时认识的师姐,长我一岁。宗族枪系副督。”
“怎么?怕我担心不成?”木槿卸完妆容,在一旁的小银盆中用水拂手洗面,看着他坦白的情形倒有些意思。
“怕你想多。”
“可得了,你体内还有连理枝术呢。”木槿去坐往床榻上,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将话给堵回去。“好了好了,不再跟你多说,我真的……真的很累了。”木槿极为认真的看着他。
他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毫无缘由的笑意,随着笑意加深,走上前又殷勤的为木槿褪下鞋子,拂灭灯烛。
……
清早,师姐在内城东城门等候着,兮一骑着烈焰战马赶来。只有给门卫出示过通行证,门卫才能打开内城门放人出去。
在东古兮族,认死理的人极多。势力、特权、营党勾结在这儿实在不管用,但凡被抓到徇私舞弊,铁饭碗就稳了。吃喝穿住都不愁,只是受些皮肉苦,流些劳动汗。
扫黑除恶也是年年暗中施行,人们生活倒也安定。
尽管兮一是老族长直系亲属,但凡没有通行证,也是不被允许随意出入。兮一不厌其烦的从袖中拿出证牌给他示看。
如若政务要员不作为,百姓岂能作为,家国岂能作为。
欲伸大义于天下,必先以大义束己身,后以大义束人民。
城门开后,兮一伸出手,师姐紧握,踩着马蹬,利落的坐在兮一身后。
“坐稳了?”
“稳了,启程。”
烈焰战马张开双翅,像是一道由下往上坠落的流星,朝蓝湛的天空飞去。
时近中午,两人才终于抵达北部兮洲的海浪港。北部兮洲四面环山,这海浪港便是唯一的缺口,也是风口。每到海动风起时,海浪千尺,卷起千堆雪,因此赐名曰“海浪港”。
这港口也是北部兮洲的门户,海运货物都要由此流入流出。兵力不亚于兮都狱,但也并未影响人们的日常生活,他们总是在暗中,守护一方人的安危。
由于海运必经此地的缘故,这儿也是繁华之所。内地罕见的珍珠、海物,这儿遍地都是。
兮一和师姐牵着马走在街道上,烧鱼海味飘香。两人也都有些饿,便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谈赶路。
等饭之余,兮一看着街上各式各样的人家,有叫卖摊贩,有比武人群,有杂技演员,更有沿街乞讨的孩童。
兮一不禁问道:“师姐,所有人都能开启心系么?是什么造就了这些人生活的不同?”
师姐笑笑,“看来青年基地的施行也着实有些弊端,倒是割裂了现实生活。”师姐缓了缓,思虑从哪里说起,“其实所有人都能开启心系,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有人选择进入院校、基地受习,然后结业后便开启心系,凭借心系得到自我发展,或披甲参军,或登堂参政,如此种种,皆是依靠心系评定。心系等级想来你也知道,共【灵—灵魄—灵魂—灵师—灵王—灵圣—灵皇—灵帝】八级,决定职位的高低,便是以此为主要评定。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在院校受习领悟心系能力越强,等级提升自然更快。
当然,也有人不选择以此为生,他们也有能凭借劳力、智力富甲一方的。他们或靠饮食招揽客人,或靠渔技游行海上……在尊严本质上,等级、财富并不能直接决定。
当然,综合来说,凭借心系等级提升,使生活走向更深的层次境界,不失为最方便快捷的一条门路。但三百六十行,选择喜欢的,跟着心走,我想,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我自幼被送入青年基地,无需自我决定,便走上了这条路,岂不是对他人不公?”店家端来两盘烤鱼,兮一恭敬的先为师姐递去。
“嗯,这便是无形的阶级差异,常言道‘人人平等’,但无论如何,平等也只是个相对存在,你我都决定不了。
好在随着宗族发展,它的影响效力正逐渐减弱,越来越多的人便像你我一样自幼得到心系受习,在选择道路上更多一点主动权。但它只能决定起始速度,而发展加速度,只由自我决定。
更重要的事,规划发展之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兮一平静的道出那两个字,“德行?”
师姐点点头。
两人潦草填满肚子后,打算登船继续前行。买好票便在码头人群中等待着。
在一阵轰鸣声的伴随下,一只四层楼高,百米有余的巨轮刺破海上雾霭,迎着柔和春光,呈现在大众视界里。那轰鸣声,便是船即将靠停的信号。
轮船共四层,自然票价不一,顶层推门而出便是视野辽阔的甲板;二三层也能看到不错的良辰美景;唯独最后一层,是半淹在水中,也便没有设窗的必要,更可悲的是,同层的还有兽厩,走廊里臭味熏天,怨声一片。
兮一捏着鼻子在走廊中找寻房号,摸错了地方,便只能看到奇形异兽朝自己“嗷嗷”叫着拱鼻子。潇洒不羁的师姐这次也难能用袖口遮住了口鼻,
“这好歹也是宗族子弟,怎奈也是这般待遇。顶层也未奢求,可连二三层都争取不到。”兮一抱怨着推对应房门。
可怜的房门不知历经了什么,两个豁然大洞能将门外看的一览无遗。门锁也欲掉不掉地悬在门上,怕是再碰一下,这损坏公务的罪过就要加在自己头上。于是兮一没敢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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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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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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