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名叫烈焰战马,……便是我师父赠予两新人的心意。”说着,兮闻用手摸摸马头,便给侍从给牵了去。
老族长心中是又喜又忧,不知这南宫老儿是搞什么名堂。
南宫闻也就坐后,仪式继续。“孙儿,你和木槿姑娘面朝面对立。”
兮一只是心中不解,东长老也忘了将此事告诉他。但见木槿这般做,自己也没有犹豫。
兮一往日一直呆在青年基地,对这种联姻情状是未有耳闻。木槿倒熟悉,她明白,该仪式一过,可是真的与眼前这初次相见的男子联系为一体。
因为这不是为了做给众人看那般简单,而是实打实的法术禁锢。
“你二人伸出右臂,并握住对方。”
木槿没有照做,兮一也同样没有。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却空留下一片寂静。
两个要强的人儿,如是一方肯退一步,仪式便能继续走下去。
老族长等待着,他需要给他们一些时间,自己也需要一些忍耐。
良久过后,依旧是毫无反应。
老族长怒目而视,拍案而起,“你二人是何意!”
族母也起身附和,“木槿,休要在众人面前丢了礼节。”
木槿自己也不清楚,从得知要被迫联姻到站在这里,自己流过多少泪,更不清楚,这泪又要延续至何时。她的眼睛早已又是一片通红,硕大的泪珠也无法在众人面前藏起。
她头微微前低,眼神却狠心地瞪视着对面这人,尽管他不能看见。她恨不得手握利刃,一剑刺穿他的胸脯,然后,给自己也做个了解。hΤTpS://WWω.sndswx.com/
她恨,她恨母亲,是她成就了这对联姻;她恨姐姐,是她将自己逼上这条不归路;她恨筹办此事的东长老、拍案而起的族长……一切呈现在她眼前的,以及曾经呈现在她眼前的事物,都令她不快。
但最恨的,还是眼前这不为所动的人。你我初次相识,为何这般伤我!是他,给了自己无休止的泪水;是他,让自己丢尽颜面,是他——
兮一左手牵起她的手臂,右手顺势紧握上去。木槿死死咬着舌尖,血的味道灌满口腔,她实在不想哭出声音。她用另一只胳膊擦去泪,仪式继续。
在侍从服侍下,老族长坐下。他同样伸出胳膊,枯黄干皱的手臂依然显得强健有利。
他手臂内旋,一根半透明的藤蔓枝条将兮一和木槿的手臂缠绕在一起,强烈的束缚感让木槿又燃起放弃的火焰。她微仰面,朝兮一看去。原本握着的手形还是张开了。
但两人手臂并未因此脱离,兮一还在握着她。两人对视一眼,兮一用极其细微的动作摇摇头,兮一的这一眼却充满着哀怜与柔情。
他想说些什么,他想迫切地寻找一个地方,只有他与木槿,然后将心中愤懑一吐为快:我何曾恨过你,我又有何理由要去恨你。你在一旁啜泣,我怎会看不见,我心中怎会好受。对于这场注定的联姻,我不曾有抵触情绪……
木槿像是听到,她闭上了眼,挤出仅剩的两滴,她期望这是最后的两滴,然后她又紧紧的握下。这次,她也不愿松离。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恍惚中度过,宾客们在殿里谈笑风生,饮酒作乐;圆月也在恍惚中从窗边划过,将短暂的月光洒进这新建的楼阁里。
一切趋于平静,静息在此刻是最好的贺礼。木槿坐在梳妆台前,将九簪一柄一柄小心取出,重放进首饰盒里。然后是耳饰、颈链、玉镯……
她问道:“你可曾了解刚才的法术?”
兮一依靠窗户,弓着腿,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了解。”
木槿回首看着他,“怕是了解过后,就不会同意了。想知道?”
“想听你讲讲话。”
“那是连理枝术,利弊均衡,是最古老法术之一。
那藤蔓最初生长在手臂里,随着日子延续,它会伸长,然后蔓延至五脏四肢,最终与血肉共生,紧紧裹挟住内躯。
两方相亲,它则是无形的护体;一方背离,它会收缩,勒杀,无药可医。”
兮一没有回应,只顾朝窗外望去。
到休息时辰,木槿坐在床榻一侧,只是看着这洁白绣花枕,无论如何也剥不下身上的衣物。她朝兮一送去眼光,想看他是作何反应。
兮一依然是那番模样,像副静止不动的画,他也在逃避这个问题。
她选择了沉默,没有说些什么,心跳加剧,脸面滚烫。只是拂灭红灯烛,穿着衣物在床边缘躺下,不安的汗水将后背与衣物粘在了一起。翻来覆去,总是不舒服。
寒风从窗口灌进,她初来乍到,也不知绒被放在哪里,反正这床上倒是没有,姑且熬过这一夜。她背对着兮一,强迫自己闭上眼,但手脚冰冷,毫无睡意。
兮一也在思虑,虽将目光移至窗外,但耳朵却窥探着屋内的一切动静。余光察觉到室内的烛光黯淡,木槿应该是睡下了。
他借月色看着木槿睡影,看她穿着衣物蜷在一起。他若此时仍视而不见,良心上当真过不去。他轻步去柜中抱出一床厚被子,再小心走到木槿身旁,跪下身去,一点一点为她裹好。
整个过程,兮一自己也是心惊肉跳,气也不敢大喘,一来怕吵醒木槿,二来怕她醒后觉得被冒犯,显得自己轻薄。
这等情况,木槿怎会睡去,倒不是怕他,实在是难堪。她眼留有一条缝,看着眼前这身影手足无措,倒有些戏谑兼怜悯。
兮一为她盖好被后,她原以为他会小心的走向另一侧,也钻进这被里。哪知他竟然拿起另一只绣花枕,转身就要逃去。
木槿骤然起身,窸窣声吓得兮一立住脚步。木槿见他在窗边的躺椅上已铺好被褥,厉声喝道:“你我结姻,已是结发夫妻,怎么这般辱我。若不情愿,也该是我睡那里,怎好意思让你受了委屈。”
兮一听出这话中隐含的讽刺挖苦,也便不再隐瞒,倾诉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怕是轻举妄动冒犯了你。”
“那现在还不明白?”木槿将声音放轻,隐隐含有委屈之意。
兮一这才走去。
……
冬季在萧条沉默中被消磨去,兮一也在乍暖还寒的日子里彻底迎来十八周岁。至于与木槿的关系,自从那夜打开心中郁结,一番交谈过后,也算是逐步走近。
这些日子,木槿始终跟着东长老修行,原来这东长老也是药系,曾作为交换生在蓬莱族学习,和族母算是同窗,这也是这对联姻如此轻而易举的原因。
兮一尽管早逃脱了青年基地,但也仅早了不足两月。更何况,老族长安排的训练强度丝毫不亚于那里。
如今,昔日同窗纷纷进入宗族开始跟随宗族要员实习政务,而自己仍在老族长的指导下前进。
清晨,兮一端坐在老族长书案旁辅政。老族长正逐渐减少工作量,而这减少的部分,却一丝不少的交付在兮一的手上。
对此,兮一并无怨言,毕竟接替政务是早晚的事情。
老族长斜着头,带着一副花镜,从镜片上方看兮一批阅。如有不当,便毫不犹豫令其丢掉,再一丝不苟誊抄一份。
忙完这些,已时近晌午,但老族长并无放行之意,因为,他要给兮一开启心系,若需要,还需配把武器。
兮一将案上文书一搬而空,坐在老族长对面,仍是那番肃穆神情。老族长说过,心系是由父母传承,因此也并未多么期待。
老族长手心向下,伸出手掌,中指直抵兮一眉间。刹时,劲风凭空而生,吹得爷孙两人头发纷飞、灯烛尽灭。
渐渐,风力稍弱,一柄红黄相间的长枪图案浮现于兮一的眉宇间,四射出微弱的金光。
“枪系,和你父亲一样。”老族长伸回手臂。“你是想自行组配武器,还是由我着手?”
“若能得老族长倾力相助,孙儿感激还来不尽呢。”
“你小子,可是越来越会溜须拍马恭维爷爷了。你也知道向来是武器不易主,品质不仅取决于材质、锻造技术,更取决于原料组配。
顶级匠师,能将凡铁糅合其他材料打成神器;低级匠师,就算玄铁在握,打造出的武器也与普通武器别无二样。
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决定武器品质,所以爷爷才想助你一把。”
“爷爷一番苦心,孙儿能理解。只是,这经由爷爷之手组配的武器,会服从与我?”
“只要你先驯服它,它便认你为主。武器具有灵性,和出生的鸡儿、鸭儿一样,先遇到谁,就跟随谁。”老族长笑着捋捋胡须。“顶级品质武器的锻造,绝非一日之功,部分好材料也须从洲外购进,为了历练你,这次的材料由你自己去获得,你看怎样?”
“孙儿定奋力前行,请族长明示,是去往何地?”
“冥海城。”
“可是冥海的繁荣之都?”兮一露出喜色,因为这冥海城位于另一层空间,在青年基地时便略有耳闻,想不到今日竟可亲赴。
“当然,入口海天之门在冥海中央。不过,此次前往,还有一人陪你前去。”
“木槿么?”
“当然不是,木槿在东长老身边。”老族长摇摇头,朝门外招下手,“进来吧。”
兮一扭过身去,看着那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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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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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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