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验了几天,他要是离得远的话骄骄就会好起来,但只要他缠着骄骄,她就避免不了虚脱。

  大巫听了这话只是点点头,“生体阴气入体,这是常见的症状,随着你们气息融合得更深,她甚至身上也会带着鬼气,可能会招惹不少流落人间的小鬼和晦物。”

  他说得冷淡,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听到这些,柳长笙更加忍不住了,“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吗?”

  大巫看了他一眼,无情的摇摇头。

  柳长笙也不意外,他握紧了拳,“要是我能附在蔚染风身上的话,就不会这么严重了吧?”

  有蔚染风这个生体的壳子抵挡,自然是少了很多伤害。

  黑色披衣下的人有些愉悦,甚至面具下点唇都忍不住勾起了弧度。

  真是…聪明呢。

  柳稀安听了半晌,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事对于笙儿无害,又是笙儿要求的,她自然是顺着笙儿的。

  可怜的母亲,为了死去的孩子,再一次恳求大巫,“大巫,您大发慈悲帮帮笙儿吧。”

  慈悲,他才没有慈悲呢。

  大巫眼色很冷。

  “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只求你遂了我儿的愿。”

  柳稀安虔诚得像是在拜观音菩萨一样就差给大巫跪下了。

  冷笑声再屋里突起,大巫的声音带着清脆的不屑,“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什么钱,只是我所做的一切,你们要清楚,是有代价的。”

  柳稀安疯狂点头,不管什么代价,她都愿意承担。

  柳长笙因为柳稀安的盲目支持感到有些心酸,当日自杀,他最对不起的就是母亲了,没想到,死了也累得她为自己操劳。

  大巫得到了准确的答复,也很爽快,“好,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我需要蔚染风的血,越快越好。”

  这对柳长笙不是难事,他勾了勾唇,“正好,他明天就回来了。”

  明天啊……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柳长笙离开后,黑衣大巫站在一片黑暗中,嘴角默念着蔚染风的名字。

  明天,他有些期待了。

  ——

  再黑的夜都会被太阳照亮,当第一缕太阳光撒向大地的时候,新一天的喜悦与期待升起在每一个人心间。

  可对于打工人来说,这一天还真没什么好期待的。

  盛子骄重复起跟前几天一成不变的行动,起床,洗漱,吃早点。

  然后去上班。

  唯一不同的是,蔚染风今天就要回来了。

  或许会在原本没有波澜的海面掀起一阵波涛。

  盛子骄没有表现出对蔚染风回来的一丝期待,甚至眉眼里还能看出一丝对于他的烦躁。

  怀着这一股莫名其妙的躁意,盛子骄终于在下班踏进门的那一刻见到了蔚染风。

  时值初秋转寒,秋老虎已经过去,接下来的天气一天天的变凉。

  蔚染风穿了一件白色毛衣,一米八的大个缩在狭窄的沙发上,平时被打理得很精致的头发被压得软趴趴的,有些可怜的搭在他的眉尾。

  蔚染风的脸很好看,曾经也是他们那一级有名的帅哥,他真心笑时,眼睛里会荡起一层光,鼻梁挺直,嘴唇时刻带着笑意,心里永远含着温暖。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温暖,不吝啬对弱小施以援手,对陌生人也能释放善意。

  他出生在一个幸福圆满的家,所以养成了一副很好的性子。

  这样的人,见到他第一面,就让盛子骄久违的感到了一股不爽,以及嫉妒。

  朦胧的记忆里突然出现一个瘦小坚韧的身影。

  荒凉古老的遥远之地,总是跟在她身边的小小身影,那些赞美与惊叹,全都略过自己,给了身旁那个让人憎恶的人。

  记忆不知道飘往哪里,盛子骄及时的拉回自己飘忽的思绪,再回神,本来在沙发上睡着的蔚染风已经醒了,那双总是泛着温柔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雾。

  这种眼神,又是这种眼神,像是透过了他在看其他人。

  蔚染风不知道自己多用力才压下了心头的苦涩与怒意。

  “回来了。”

  他一如既往,体贴又平和,一点看不出被埋在眼底的不平与一次更比一次没有底线的妥协。

  盛子骄被他拉住手,顺势坐到了沙发上。

  蔚染风玩着她的手指,像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

  “怎么睡在沙发上?”

  盛子骄问。

  蔚染风连发丝都透露出一股可怜,他突然伸出舌轻轻舔了一下被握在手中的柔软手掌,心里总算觉得踏实一些,才声音含糊的说道,“累,衣服没换,不能上床…”

  ……

  这是盛子骄定的规矩,她本人是没有洁癖的,但是出于心底时不时对蔚染风的那点嫉妒和不爽,对蔚染风她总是喜欢在某些事情上为难他。

  听了这个理由,盛子骄没有再说什么,“既然累的话,你再睡一会吧。”

  这个时候听起来好像又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女朋友了。

  骄骄对自己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的,蔚染风装作自然的眨眨眼睛,“现在不困了。”

  随即又担心的说,“你上班一天肯定累了,坐着歇一会,我去做晚饭。”

  七点多接近八点的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很多。

  黑夜像一场悄然布下的陷阱,一点一点耐心的准备收网。

  盛子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抚上有些空洞的肚子,点了点头。

  看得出,今天骄骄的心情不太好。

  人的心情除了开心和不开心的时候,还会出现一段厌倦期,似乎什么也不能挑起她的兴致。

  蔚染风不知道她到底再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开心。

  似乎,这股平淡的不郁,是因为自己的回来。

  想到这里,蔚染风整个人都精神都有些萎靡。

  为什么,难道他出差半个月就对自己厌倦了吗?

  含着纠结,蔚染风走到厨房,一心二用的准备起今天的晚餐。

  从客厅看向厨房,只能看到狭窄的一角,偶尔能从这一角窥见蔚染风的身影。

  当初那个光风霁月的学长,最终还是被她调教成为一个目光困顿于她的听话男人。

  盛子骄看着那一个狭窄的角,目光复杂,这么一想,更舍不得他了。

  所以说,蔚染风还是工作太少了,本来一个多月的工作怎么能半个月就做完呢?

  他的突然回来,真的很容易影响她的一些计划呀。

  黑发被风轻轻吹着,在风中悠扬的飘着,盛子骄那双黑眸里影影绰绰的闪过很多东西。

  还是找理由把他打发出去吧。

  盛子骄凭着心底那点为数不多的心软,下了这个决定。

  蔚染风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正盘算着怎么把自己支开,心底的纠结不知不觉被他丢到了一边,他想着骄骄疲惫的脸色,肯定是上班累了,他准备煲一锅汤给骄骄好好补补身体。

  昼夜颠倒的时差还没调整过来,蔚染风顶着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忙碌起来却丝毫不觉累意。

  萝卜,排骨,香料。

  蔚染风在厨房待的时间不长,大多都是在和骄骄一起后才学着做饭的,不过他手艺不错,可能是天赋异禀吧。

  案板上,蔚染风将排骨洗干净放到砂锅中,准备再把胡萝卜切块放进去一起煲汤。

  胡萝卜炖排骨,骄骄最爱吃了。

  案板边上有一块胡萝卜一路滚到了地上,蔚染风只得放下手中的刀,蹲下身去捡起来。

  他手里还拿着那块胡萝卜,胡萝卜色黄,被握在掌心也十分显眼。

  夜似乎已经完全黑,窗外看不到一丝光亮,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黑雾笼罩起来,空气中滚动着粘稠湿濡的气息。

  蹲着身,低着头的蔚染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的斜上方,原本被放在案板上的菜刀晃晃悠悠的一点点升起,像是被人一点点握住一样,空中的菜刀逐渐变稳,在蔚染风抬头的那一瞬,菜刀直直的朝着他的头顶砍来。

  蔚染风满眼都是鲜血,他短促又尖利的发出一声惨叫,惊到了在客厅的盛子骄。

  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盛子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她快步走进厨房,那股粘稠恶心的气息被她感觉到,眉头皱得更紧了。

  似乎是害怕,黑雾散得很快,厨房只留下一个昏厥在血泊中的蔚染风。

  盛子骄脸色已经可以说是阴沉了,她上前查看了蔚染风的伤,还好,只伤到了他的肩膀,现在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鲜红的血染红了他身上一层不染的白色毛衣,脸色惨白得不像话。

  盛子骄打了120之后,守在蔚染风身边不知想着什么,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凝重。

  救护车来得很快。

  盛子骄也一同上了救护车。

  急切又有序的动作中,有护士来到她身边。

  “你好,女士,我们这边需要登记一下信息。”

  盛子骄点点头,她前方的护士有条不紊的问出了一系列问题。

  “姓名?”

  “盛子骄。”

  “年龄?”

  “22。”

  “和患者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

  挺明显的,护士了然,又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他怎么受伤的你知道吗?”

  盛子骄看了一眼被众多白大褂包围的蔚染风,嘴唇微动,“他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菜刀落下来伤到了。”

  护士登记着信息,最后说,“后期患者的信息也要麻烦你填一下。”

  盛子骄点头,“好。”

  蔚染风的伤不致命,没伤到骨头,只是却需要输一些血,他失血过多,一整晚都没有醒。

  恰好医院今天人不多,住院部还有空缺,盛子骄在蔚染风的隔壁病床上将就了一晚。

  说是将就了一晚,实际上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盯着花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在消毒水味道的刺激下,蔚染风终于慢慢苏醒过来。

  刺鼻的消毒水,白花花的天花板,他脑袋眩晕了一下,下意识的寻找起骄骄。

  等环视一周看到隔壁床上的盛子骄后,蔚染风才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她还睡着,眼底还有青黑,肯定是昨晚没睡好,蔚染风没有叫醒她。

  空气安静得可怕,蔚染风挣扎着从躺着变成了半坐,这个时候,他才慢慢看向了自己肩上的伤口。

  后怕和不可思议渐渐重新弥漫到他心里,为什么菜刀会自己腾空而起,砍向自己呢?

  灵异事件吗?

  莫名的,蔚染风就想到了骄骄之前那顿含糊不清的话。

  当时她以为是请的阿姨做的饭来着,可是阿姨是第二天才到的。

  难道,有其他人进来?

  蔚染风眉头越收越紧,因着心底那点怪异,他才急匆匆的从国外回来。

  如果不是人为的话,难道是家里进了什么脏东西?

  蔚染风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科学教育,如果不是亲身体验,是不会相信鬼怪之谈的。

  肩上还隐隐泛着痛,蔚染风心底的怪异一再扩大。

  病床里坚硬的床没有让盛子骄睡很久,刚睡两三个小时,她的腰间和肩膀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痛。

  她慢吞吞睁开眼,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脖子,恍惚间看到了已经起身的蔚染风。

  “你怎么坐起来了?”盛子骄出声询问,难得的能从她的话里听出一份关心。

  蔚染风心里装了事,但在骄骄面前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没事,我能动,我又不是瘫了。”

  他带着点玩笑,看着骄骄走到自己身边。

  “还有哪不舒服吗?”

  蔚染风乖乖摇头,照顾惯了骄骄,现在两人的位置颠倒,他还真有不习惯呢。

  盛子骄干巴巴的关心了一句后就没有了下文,她看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她起得太晚了,还没有跟公司请假呢。

  她所有情绪都在脸上,蔚染风赶紧开口,“我帮你打电话请假了,别担心。”

  闻言盛子骄放松了些,蔚染风这个样子也需要人照顾,她走不开。

  既然假也请好了,盛子骄肚子也有些饿了,干脆说,“我出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蔚染风没什么胃口,没有特别想吃的,于是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你有事就按铃,或者打我电话。”

  不过打电话她也不能立刻回来,还是按铃吧,盛子骄心里想着,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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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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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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