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帮工,都是由着李冲元这个代县令请来的人,他更是知道,这钱估计得花到天上去了。
牛凡更是知道。
涝水每隔几年,就必当发一次大水。
甚至。
涝水下游的渭水一发水之后,就会涌到涝水之中来,导致鄠县大片的田地成了水患之地。
虽才来鄠县没多久的他,看过了鄠县的一些卷宗,清清楚楚治水的重要性,所以这才久久不能言的站在涝水边上,两眼望着众忙活的帮工们。
李冲元指着一段修筑好的堤岸,“凡兄,你看,这边的堤岸已经修筑好了,高度也抬高了不少,只要一路修下去,可绵延几十里之远。如果人手足够的话,我到是想延伸到渭水去。只可惜,我手上的帮工却是有些少了,再加上现在是盛夏,水位也高,如果是秋冬季的话,修筑起来,可能会更快一些。”
“李县令,你这手笔真是大啊。没想到,李县令在李庄也能运筹帷幄,指点江山,我牛凡不及你李县令啊。”牛凡感慨的很。
不过。
随着他感慨过后,又说道:“李县令,人员方面,我可以想办法。反正那些劳役干的活也没有多少,待我回县衙后,派些劳役过来,好加快涝水的修筑。”
“可别,劳役干活那是压榨,来我李庄干活的人,那得自愿,还得给工钱,这样才能完好的修筑好这些堤岸。如果全是劳役来干活,心里有怨气不说,还修不好堤岸。虽说费点钱,但我可不希望涝水的堤岸修好之后,只够用几年时间,我要的是百年之内,都能阻止水患。”李冲元拒绝道。
虽说。
牛凡真要是弄来劳役,自己也可以发放点工钱。
可这事却是不能开这个头。
他李冲元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真要是自己工了这个头,不要说朝堂之上会有人说他李冲元有心要颠覆朝廷的政策,指不定还要给他扣上一个大帽子不可。
李冲元情愿花上一些钱,请帮工自行来修筑涝水的堤岸,至少,心安也理得,任是谁也找不到他李冲元的毛病。
牛凡见李冲元拒绝,虽有些诧异,但一想也就明白了。
陪同牛凡看过涝水之后,李冲元事多,心里又惦记着小推车的试车,只得告了一声罪,把牛凡送走了。
待李冲元把牛凡一送走后。
就直奔铁匠房那边。
当李冲元一到铁匠房那边后,一架已经成了型的小推车,已经摆在那儿,正被姚空推来推去,试上一试呢。
“怎么样,怎么样。小推车能否装载重货?能不能走山路?”李冲元一道,就急忙问道。
众人见李冲元来了,脸上挂喜,姚空把小推车放好,“小郎君,你设计的这个小推车真的太好用了,省力,而且还易控制,装载货物想来问题不大。要不,一会去山道上试试?”
“别一会了,现在就去。老许,单轮的车好了没?”李冲元当然急了。
这玩意虽说乃是自己设计的,可也是借用了前世的样式。
只不过。
这轮子用的是铁包木。
至于好不好用,或者说够不够结实,李冲元真心不知道。
况且。
老许他们打制出来的轴承,也得试上一试,看看能否适应山道,更或者试一试能不能长时间的运转。
老许一见李冲元问话,走至一架正在组装的独轮车边上,“小郎君,正在组装,还需要两刻钟。”
“那快点,等这台独轮车组装好了,两台车一起去山道上试一试。哦对了,行八,牛首山上的山道平出来了没有?”李冲元看了看后问向行八。
行八得问,点了点头,“回小郎君,已经平出来了,一直延伸到打石场。虽说有些不平,但只要走久了,山道到时候会更平一些,走这样的车架,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李冲元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山道。
自然是自打修筑涝水就开始开挖了。
用的人到不多,而且也只是开出一条仅三尺宽的小山道,用来便于帮工们挑石,搬木料的小山道罢了。
距离有些远。
从牛首山,一直延伸到终南山中的打石场,差不多接近三十里的路程。
说来。
在这条山道还未出现之时。
李冲元曾经就想着要是有钢丝的话,直接就弄一个滑索道了。
只可惜。
钢丝是不可能有了,有的也只能是帮工们的脚力了。
当天。
一架两轮小推车,再加一架独轮车,就被弄到了山道上去测试了。
甚至。
还从打石场运送了两趟石料出来。
这让一路挑着石料的帮工们,见到这两种东西后,纷纷行起了注目礼。
眼中,心中皆是好奇这两玩意。
......
一路兴奋的王廷,一回到长安城自己的宅院后,就叫来了那位吉管事。
“吉管事,赶紧找人,明日清晨开始,把我们的皂角送到李庄去。有多少人请多少人,无论如何,明日一天之内,都要把这批皂角都送到李庄。”王廷的这一通话,让王吉着实有些诧异。
虽说。
王吉知道自己的主子今日去了李庄。
也知道自己主子去李庄乃是想要脱手手中压着的皂角。
如此巨量的皂角压在自己手上,最近让他这个管事,如芒在背一般,急的都快上了火了。
而今自己的主子从李庄一回来后,就急着让他去找人,把皂角运送到李庄去,一听之下,虽有些诧异自己的主子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却是想知道售卖的价格是多少,“二郎,我一会就去安排,不过,不知二郎你售卖皂角的价格是几何?”
“唉!那李县伯也是个精明之人,此次商谈,只给了五文钱。”王廷被管事一问及价格之事,心中甚是沮丧。
王吉一听,心里其实也早有一个结果了。
能卖出五文钱,这已经算是高价了。
顿时,王吉出声安慰道:“二郎,能卖出去,这已然是一件好事了。如此之多的皂角压在我们手上,货栈的仓储费,每日都高达几十上百贯,要是再不脱手,明日我们就得去向三郎借钱度日了。”
“是啊,三郎这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本来此事我与他说好,不往着本家报,可没想到,三郎除了把这事弄得朝野皆知,更是还把此事传回了本家。他这是要绝了我的希望,也更是想要绝了我的未来啊。”王廷一听王吉提及他的那位三弟来,就恨的牙痒痒。
本来。
自己上门求到王仲,这已经算是落了下乘了。
可没想到。
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到了王仲那边,却是变了又变,到最后,自己却是成了一切不是的源头了。
不过。
此时的王廷,到是松下了些心来。
只要能向李冲元借来钱,还了真原寺的借贷,自己也就不用再被逼得没了法子,最后说不定会成为被冷落的一枚棋子了。
第二日清晨。
无数的车架,从长安以及各县出发,往着李庄而去。
而当那些车架还未抵达李庄之时,正好被正在晨跑的李冲元碰了个正着。
“这是我的皂角?好家伙,真是够多啊。不行,李庄可存放不了这么多。行八,去,通知下去,让他们把所有的皂角,都卸到元庄去。另外,让人在元庄搭一个棚架子,防止雨水。”李冲元赶紧向着行八喊道。
跟随着李冲元身后跑步的行八,看着车队走来,向着李冲元打问道:“小郎君,为何不直接送到工坊呢?”
“那可不行,工坊那边乃是秘密之地,我可不希望有外人进入到里面。况且,工坊那边也不好直接堆放这些皂角,得要在工坊那边建一个仓库才行。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暂时先放在元庄吧。”李冲回道。
如此之多的皂角,李冲元也只能存放在元庄了。
原本。
李冲元也没想到王廷会这么快就把皂角送来了。
最多会晚上个几天。
可没想到,一切的想法,还不如王廷来得那么急切。
一整天。
前往元庄的车架就没有停过。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运送的队伍这才结束。
李冲元站在元庄,看着堆成山一样的皂角堆,实在没了语言可行形容了。
如此之多的皂角。
李冲元没有见过。
而且,这些皂角皆是野生的。
在当下,可没有人去种植这玩意,有的全是野生的。
有北方的皂角,也有南方的皂角。
南方的皂角长得有些偏长,而北方的会偏短。
一眼就能看出皂角堆里的皂角,到底是南方的还是北方的了。
王廷搓着手,站在李冲元的身边,两眼望着李冲元,“李县伯,皂角我已是运过来了,你看?”
“哈哈,王兄,你这也太着急了。本来,我以为你至少还会等几天运过来,可没想到,昨天你才说这事,今天就全运了过来。行了,我也知道你急,可也不用如此之着急吧。即然货已到,那我们也该把账算清楚了。”李冲元见王廷如此之着急,只能引着他往着元庄宅子方向走去。
不久后。
李冲元的一张收据,已经到了王廷之手。
当王廷拿到收据后,眼睛有些模糊,愣愣的看着李冲元,眼中透露出不少的疑惑,“李县伯,怎么多了一千多贯?”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即然把皂角都卖与我了,而且如数送了过来,我也不能这么小气不是。多出来的一千来贯钱,就当作是我的见面礼了。”李冲元像是大方一般的说道。
收据之上,那可是李冲元写下的是一个整数一万贯钱。
李冲元怎么会有这么好心,多给了王廷一千多贯钱?
当然不会了。
那一千多贯钱,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罢了。
昨日王廷欲向李冲元借钱,昨夜李冲元那可是想了一夜。
所以,这才有了这一千多贯的见面礼之说。
就李冲元那对勋贵富人的态度,又怎么可能会大方。
更何况是王家。
可此时王廷却是拿着收据后,心中虽喜,但却是不明李冲元这么做到底是为何,“李县伯,多谢。不过,廷缺的不止这一千来贯钱,廷缺十万贯。不知道李县伯可想好了,能否借十万贯于廷,好让廷度过此次危机?当然,廷也知道,向李县伯借贷如此之巨的钱财,必然是需要一些条件的。”
王廷再次言及借钱之事。
反观李冲元,到是一副不急之相道:“王兄,这事可急不得。你这一开口就是十万贯,你看我,就算是再有钱,我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来啊。不过......”
“不过什么?还请李县伯直言,如李县伯愿意帮廷这一次,廷在将来,必将为李县伯鞍前马后,绝不二话。”王廷急。
他不急都不行了。
再过三日,那可就是还真原寺所借贷之日了。
到了那一天,要是自己还不出所借贷之钱,他王廷可就要被王家人给轰出王家了。
李冲元淡淡的看了看王廷,又看了看天色,“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此时商谈这些事情,也着实不是时机,要不,我们择日再谈如何?”
李冲元当然是想拖时间了。
我李冲元又不缺钱,更是不缺时间。
缺的是你王廷。
据李冲元所查所知。
王廷欠着真原寺还钱的日子快要到了。
时间越紧,对自己就越有好处。
离着三天的时间还远着呢,此时就答应借钱给王廷,那自己的计划,可就要被打乱了。
“李县伯说的是,李县伯也忙了一天,这是廷的不是。要不,明日我再来向李县伯讨教。”王廷懂,也知道李冲元不急的想法。
有道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片刻后。
李冲元把王廷送出了元庄,而自己却是望着王廷离去的马车,长叹了一口气,“希望此次的想法能左右得了你,要不然,我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小郎君,你真要借钱给那王廷?”身边的乔苏,听着李冲元的叹气声后,急忙问道。
李冲元回头看了看乔苏,“看情况吧,这事还没有定下来。”
“不可啊,小郎君。王廷乃是王家之人,这事小郎君最好还是请示一下老夫人,如此大事,可不能随意啊。”乔苏急切的劝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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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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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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