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泱望一眼窗外还未坠落的斜阳,慌忙避着陆寅往屏风后躲。

  隔着屏风,她连连叫停,“你等等!别过来!”

  陆寅顿住脚步,“是要换衣裳?”

  锦泱摇摇头,“不是……你怎么来这么早?”

  陆寅挑眉,“不是泱儿叫我早些过来?”

  锦泱扒着屏风露出一双眼,窗外赤霞烧红了半边天,似金似绯的颜色镀在窗畔,洒进屋子,溢在陆寅身上,昳美不可方物。

  陆寅笑道,“神神秘秘的这是要做什么?”

  “让你早些,没让你这么早,天还未黑……”

  关键的是,准备好的舞,却没来得及演练一番!

  “前人所著《静情赋》,白日黑夜又有什么关系?”

  锦泱红红的脸又从屏风后探出一点,“你这个人,真不知羞,就专门爱看这种羞人的曲赋……”

  “明明是很文雅的示爱诗句,怎么到泱儿口中却成了那种诗句,蔡公若知,怕不是要同你理论理论!”

  锦泱弱弱的呸了一声,红红的脸不堪逗弄。

  陆寅抚着下巴,“我猜……今日泱儿是要送我什么礼物?”

  锦泱一怔,而后轻轻的“嗯”一声。

  陆寅笑道,“莫非又是绣了荷包不好意思拿出来?”

  一个丑不行还非要丑出不同风格?

  锦泱才没那种心思!

  陆寅望一眼碍事的屏风,“那是,娇娇穿了什么漂亮的衣裙,想让我瞧瞧?”

  锦泱顿了顿,“也对也不对。”

  陆寅更感兴趣了,黑眸幽邃,眼芒像是能穿透屏风一般,“泱儿冰雪聪明,为夫着实猜不出……”

  “你转过身去。”

  陆寅依言,背过身,而后他听见了几声清脆的铃铛声……

  这是……

  陆寅猛的转身,当看见锦泱时,脑中瞬间一空。

  她穿了一件殷红的蝉翼纱衣,纱衣堪堪到脚踝处,露出一双纤细的脚踝,而脚踝之上,那对铃铛他再熟悉不过。

  是他曾送她那对。

  他亲手所制,亲手打磨,亲手锁在她的脚踝上。

  微明的夕阳透过窗,朦朦胧胧,照在她赤着的雪嫩玉足上,映得她剔透的指甲恍如新荷上的晶莹的露珠。

  陆寅哑着嗓子,胸口燃起火焰,“这就是泱儿送我的礼物吗?”

  “不是呢,这边坐。”

  锦泱拉上陆寅的手,把他拉到一张宽椅上。

  她走到殿中,拿起一把木锤在窗棱上敲了敲,而后,一阵鼓乐从外面响起,锦泱踩着乐曲,身姿扭动。

  起伏,婉转,逶迤,缠绵……

  陆寅觉得那脚铃不是坠击在地上,而是一下下砸进他的心里,一下比一下大。

  像是一个世纪,又似须臾,鼓乐渐歇,锦泱不知何时已经依偎在陆寅腿边,她伏在他的膝上,仰起头看他,“大人觉得如何?”

  陆寅的指节都有些颤抖,他把它们攥紧平息,犹豫几次,终是揉了揉锦泱蓬松的发丝,“美极,轻灵若蝶。”

  锦泱眼珠骨碌碌狡黠一转,“那……大人可喜欢?”

  陆寅扯住锦泱身前的系带,忽而露出一个邪气的笑,“你说呢?”

  锦泱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

  暖色的夕阳变作冷溶的月色,陆寅把人抱去净室擦洗干净,又细致的替她换好寝衣,最后,将她塞进衾被里,再挨着她躺下。

  锦泱挪了挪,伸手圈在陆寅腰上,又把头枕在他的手臂处,紧紧相贴。

  陆寅温柔的沉笑在锦泱耳畔响起,带着他独有的喑哑,挑起的尾音如同一把小钩子,又像是刚出炉的银丝糖,甜脆,含在口中总是忍不住咬上一口。

  “还想?”

  锦泱下意识想要退,却似又想起什么,反而把陆寅抱的更紧,“那容我歇歇……”

  这可出乎陆寅意料,他把埋在自己胸膛的小人儿往上一带,想了想问道,“今日,有什么特殊么?”

  “嗯?”

  锦泱水盈盈的眼中浮现不解,半侧的面颊染着未退的红。

  陆寅忍不住伸出手指,以指腹轻轻摩挲,把散开的发拨弄到一旁,露出她的小脸,笑道,“没什么特殊的,怎么对我这么好?”

  锦泱很认真,“想让你开心。”

  他习惯掌控权柄,也喜欢掌控她,于这私密一事上,她不介意满足陆寅,更何况,她同样也很快乐。

  锦泱撑起身,搭着的被子滑至腰间,松散的寝衣难藏美好,不过她也不在意罢了,“你开心吗?”

  陆寅格外愉悦的笑了,“能跟泱儿在一起,就已经很开心了,没必要这样,嗯……委屈自己。”

  他抬手帮她把衣衫拢好,又把她带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明日不还要上朝吗,睡吧。”

  怎么会委屈呢?

  她同样渴望心爱之人啊。

  “我最近已经在跟秦姑姑练武了。”

  陆寅只当她闲谈,语态温煦,“可有不懂的?”

  “就是站桩打基础什么的,每日一个时辰,很累。”

  陆寅耐心的听着,笑着打趣一句,“也不白累,总归体力可比之前好不少。”

  锦泱剜他一眼,清亮的乌眸中游离着一种甜腻的热情,“你总能三两句便把很正经的事转到这些事上。”

  “没办法,除了你,似乎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仇他报的差不多了,旁人追逐的金钱权势他也不缺,还能有什么呢?

  锦泱握住陆寅的手,“今日二哥同我提起,说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游历大山大川,当时我就想,等祈安大一些,能独立处理政事,你就带我去吧,就我们两个人,以天为盖,以地为炉,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陆寅被她憧憬的模样逗笑,他应了一声,“好,”

  又道,“快睡吧,不然明日起不来不要发脾气。”

  锦泱一僵,而后愤愤然的蹬了蹬被子,“皇帝一点都不好当!”

  陆寅不厌其烦的把被子给她盖好,鼻音微重,“这要看你做什么样的皇帝,昏君好当又快乐,泱儿想不想试一试?”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突然又凑近陆寅,撑起亮堂堂的眼,“我有些睡不着,不如夫君给我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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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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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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