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讲个鬼的故事!
正要承认他讲不出,眼前那双亮堂堂的眼率先黯淡了,暗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惆怅。
“很小的时候爹爹哄我睡觉时还给我讲过故事,后来长大一些,爹爹就再不给我讲了,但是他会给哥哥几个讲,我那时羡慕的很……”
锦泱朝他笑一笑,“很奇怪对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陆寅的表情开始扭曲。
他搜肠刮肚,试图拼凑一个能被称为故事的故事,心中却把卫肃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老头就不能消停一点?公平一点?
要讲就都讲,不讲就都不讲,凭什么从小苛待他乖乖心肝!
再者,一代大儒,怎么专干一些洗衣裳带孩子讲故事绣花样这些事……
锦泱半个身都爬上陆寅身上,“怎么了?一时想不起讲什么吗?”
陆寅勉强笑了笑,“是,不知道从何讲起。”
“爹以前会讲一些风土人情,游记杂记之类的,你这么多年也去过很多地方吧,就挑些趣事给我讲讲?”
“趣事啊……”
陆寅又被难住了。
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被他想起一件趣事,应该是有趣吧,毕竟他撞上那天好多人都在笑。
“你知道赵阳波那老东西之前娶了一个填房吧,洞房那日,他那夫人被仪式折腾累了,拜完天地就睡着了,那老东西娶了三次,也不在乎什么合卺酒,脱了衣裳上了床榻……”
锦泱提起些兴趣,没想到让他讲故事,竟然讲的是身边的事。
她很好奇的问,“他们怎么洞房你也知道?”
陆寅抿抿唇,“在东厂时闲着听了一耳朵。”
“然后呢。”
锦泱感兴趣的表情似乎给陆寅了点自信,他便继续往下讲,“那女子年岁小,出嫁前听她娘提了一嘴,忍着点疼,一会就好,那日她就一直在等,可从头到最后也没感觉到疼,她就问赵阳波,夫君开始了吗?赵阳波说,你歇着吧,已经结束了啊。”
锦泱楞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噗哈哈笑起来,她轻飘飘的锤了陆寅几下,“你们东厂的人怎么什么都听,这要传出去,辅国公还要不要做人?怪道你整日念那些银词浪曲,原来你们背地里都说这些!真是……同你们东厂那阴森森的氛围一点也不像!”
“太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凑在一起聊的同普通男子并无什么两样……”
“我还是有点不信,莫不是你们故意编排出来取乐的?”
看着心爱之人的笑颜,陆寅微微迷醉,他的手滑进被衾底下,拨弹琴弦一般在跳动,“泱儿这般精神,是不是不困?”
明黄的锦缎绣帐晃出迷人光晕,锦泱面露薄红,游鱼般钻进陆寅怀中……
……
早朝没什么意外的取消了。
也是天公作美,降下一场鹅毛风雪替一对抵死缠绵的男女遮掩……
彼时四更天,殿外传来细小的响动,拂冬在殿外转来转去,往日这个时间她该伺候娘娘梳洗了,但今日殿内的响动才歇了没多大一会儿,她有些犹豫。
正踱步纠结着,只披着一件单衣的陆寅从内打开房门,望了一眼泛白的天空,“外面雪厚吗?”
拂冬俯身一礼,“回九千岁,厚的很,差不多有半人高呢,昨日子时便开始下,到现在一直也没停。”
“那正好,传旨,就说今日风雪太大,恐朝中老臣出行不便,罢朝一日,若有急事,递折子上来,无事明日再议。”
拂冬有些迟疑,微微抬头往寝殿内窥一眼。
“你家娘娘昨日操劳太过,嗓子也哑了,不到晌午起不来,去吧。”
拂冬脸色突然涨得通红,可不就是操劳过度么,从黄昏到清晨都没歇着……
……
说晌午,果真是晌午,锦泱悠悠转醒。
陆寅穿了一套圆领常服,卷着一卷书,歪在一旁看的专心。
阳光似乎格外明媚,甚至还有些反射的刺眼白光。
什么时辰了?
锦泱腾的一下坐起身,但浑身却像是受了什么重刑一样,酸疼的厉害,只能又软软的跌回去。
还以为要摔这一下,一弯修韧的手臂将自己牢牢接住,“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总是这般毛毛躁躁。”hΤTpS://WWω.sndswx.com/
“什么时辰了?”
“午时刚过。”
“……早朝!怎么不叫我!”锦泱挣扎着往下挪。
“叫你你起得来吗?别逞强,回去躺着。”
陆寅把书放到一边,强行把人按了回去,“昨夜下了半人高的雪,一早就让人通知下去了,罢朝一日。”
“是吗,那还挺好的……”锦泱又缩回暖呼呼的被子里,放松下来,“真是幸运。”
陆寅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下次可就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锦泱又开始不满,她提高声调,“谁呀,到底是谁疯了,恨不得撞死我?”
昨夜的记忆再一次被挑起,陆寅登时浑身紧绷,他揉了揉眉心,“莫要胡说……”
“我哪里胡说,你要不要再好好回忆一下?”
陆寅的气息压迫过来,眼底又开始翻涌一种幽幽玉火,声音危险,“我倒是想好好回忆,就是不知心肝能不能撑得住……”
不是他不克制,而是昨夜她热情的厉害,那种酣畅淋漓的痛快,他到死都不会忘记!
锦泱咯咯的往回缩,“别闹,我说的让你用脑子回忆。”
她又往下瞥一眼,“没让你用那个回忆。”
陆寅本不会做些什么,早上他涂药时候就知道,大概得学几日和尚,清心寡欲。
痛快是痛快,但他也心疼,便挨着锦泱平躺下来,叹气道,“泱儿心意我都知道,但下次还是不要了,我怕……伤了你。”
陆寅怕锦泱不理解,又解释道,“我所练的功法有些偏门,偶尔情绪激动时就会发作,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锦泱不以为意的眨眨眼,“那你会伤我吗?”
“不会!”他宁可伤自己!
锦泱调皮又得意的把小腿搭在陆寅身上晃荡,“那不就得了,再说一两回激动,等次数多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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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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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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