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的脸上,都带着些怒意。
尤其是鄂硕,本就生得健壮魁梧的人,如今怒目圆睁的模样,看着着实吓人。
“阿玛,额涅……”
费扬古看到两人,当即便像是老鼠见到了猫那样,一下子变得规规矩矩,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阿玛,额涅,你们怎么过来了?”
看着这样害怕的费扬古,婉宁站起身来,赶忙挡在了他的面前。
许是蹲久了的缘故,刚站起身,她只觉有些头晕,身形也有些晃动。
幸好紫苏反应快,赶忙扶住了她。
“费扬古,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说了让你不能来打扰你姐姐休养,你还整出这些事情。”鄂硕瞪了费扬古一眼,赶忙上前,扶住了婉宁,语声顿时变得温柔,“婉宁,你怎么样,没事吧?”
在面对儿子和女儿的时候,鄂硕简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那样子,倒好像是女儿是亲生的,儿子是捡来的一样。
“阿玛,我没事,”婉宁站定了,这才看了费扬古一眼,又说道:“阿玛,额涅,你们不要怪弟弟,弟弟也是为了让我能高兴,所以一大早的就过来为我种花了,他也是一番好意。”
“婉宁啊,不是我们要怪他,你看看,他拉着你种花,让你累着了,阿玛和额涅都会担心。”
叶赫那拉氏捏着手里的手帕,为婉宁擦干净了手,一脸心疼的开口。
“额涅,你们真的误会了,不是弟弟要拉着我种花,是我自己要帮忙的,”婉宁的心里也忍不住为这个弟弟叫屈,“这些日子,我在家里养了这么久,都快养发霉了,弟弟这样做,也是变着法儿的让我高兴,你们若是还训斥他,他才感到委屈呢。”
“如此说来,果真是我和你阿玛误会了,”叶赫那拉氏这才满含歉意的看向费扬古,道:“孩子,都是我们不该误会了你。”
“下次若是再有这种事情,要提前和我们商量。”鄂硕的态度也软了下来,只是还是拉不下脸来和费扬古道歉,依旧强硬的说道:“若当真是为你姐好的事情,我们自然不会阻拦。”
“知道了。”费扬古低下头,看了一眼那些还没有种完的花儿,又问道:“那我可以继续给姐姐种花了吗?”
“去吧。”
鄂硕说完,这才和叶赫那拉氏一起,带着婉宁到了廊下坐着。
很快便有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一人捧着水盆,一人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香胰子和毛巾,还有一个描着兰花的小白瓷瓶。
将水盆捧到婉宁的面前,紫苏立刻上前,将婉宁的衣袖挽起,露出了一小截儿又细又白的手腕,手腕上,带着一对白玉的叮当镯。
她将那对叮当镯从婉宁的手腕上褪了下来,紫兰立即摊开手帕,将那对叮当镯接了过去。
婉宁伸出手,将手伸到水盆里,任由紫苏给自己洗着手。
用松枝、白芷、玫瑰泡过的温水,淋在她的手背上,倒是十分的惬意。
在紫苏给自己洗手的同时,婉宁也观察起了这双手。
这双手,骨节匀称,肤白若脂,正是应了那句:腕白肤红玉笋芽。
等双手洗干净后,紫苏又拿起毛巾,为她擦去了手上的水。
最后,将那个小瓷瓶拿来,打开,取了些香膏,均匀的涂抹在婉宁的手上,再轻轻的按摩揉着。
等那些香膏都被揉开之后,再接过那对叮当镯,重新给她戴回了手腕上。
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娴熟,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所有人对这一切也都见怪不怪,自家小姐,自然是需得娇生惯养。
“养了这些日子,瞧着气色倒确实是比从前好了。”
叶赫那拉氏握着婉宁的手,又打量了她许久,这才说道。
“是呢,小姐最近活动得多了些,胃口也比先前更好。”
紫苏也将婉宁最近的情况向自家夫人禀告。
“能吃的下东西,这就是好事,”鄂硕看着女儿,又道:“婉宁,你想吃什么,只管开口,便是再难得的东西,我也替你寻来。”
“倒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紫苏的厨艺很好,有她费心做些吃的,倒也很不错。”
婉宁抬起头,看了紫苏一眼。
“紫苏和紫兰,自小便跟着你,有她们服侍,我和你阿玛,自然放心。”叶赫那拉氏看了看还在院中种花的费扬古,又道:“只是,你啊,也不要太惯着你弟弟,我们最不放心的,反倒是他。”
“弟弟很好,他现在年岁尚小,难免有些时候会淘气,将来,他必然也是一位出色的将军。”婉宁说到这里,又看了鄂硕一眼,补充道:“像阿玛一样的将军。”
“他只要不闯祸,那就够了。”
听了婉宁的话,鄂硕的心里分明很是高兴,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他才十岁,阿玛不要太过心急。”
婉宁又道。
换成现代的时候,十岁的小男孩儿,许多都不见得能有现在的费扬古那样懂事。hΤTpS://WWω.sndswx.com/
“你啊,就会帮着他说话。”
听着她的话,鄂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这样担忧,婉宁的心里,有些不解。
为什么他们非要要求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出息。
“你们阿玛,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跟着太祖爷东征西战了。”
看到婉宁眼中的疑惑,叶赫那拉氏解释道。
她口中所说的太祖爷,便是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对于历史上鄂硕的记载,实在不多,就连他的出生年岁都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战功赫赫,还有就是,生下了董鄂妃这样一个女儿,至于其他的东西,婉宁还当真是一无所知。
没想到,他还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
其实仔细算算也是,如今是顺治十二年,而鄂硕今年四十二岁,努尔哈赤是天命十一年八月在征蒙古喀尔喀的时候去世,那个时候,鄂硕刚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
“弟弟将来也可以,”婉宁回过神来,看向费扬古,眼睛里满是对他的肯定,“我相信他。”
“婉宁,再忍耐些日子,等你过了十七岁,就一切都好了。”
叶赫那拉氏看着自己的女儿,终是不忍心见她成天都被关在这个小院里,只好开口安慰道。
“额涅,阿玛,我都明白的,你们别担心我。”
婉宁收回目光,看着两人,浅笑盈盈。
既然天命让她在这里重新活了过来,她自然会好好的珍惜这个机会。
只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会不会真的就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
作者有话说:
天命元年(1616年):努尔哈赤在赫图拉尔称“覆育列国英明汗”,国号“大金”(史称后金),成为后金大汗,年号天命。
努尔哈赤在位十一年,在天命十一年(1626)去世,然后皇太极继位,改(1627年)为天聪元年,1643年皇太极去世,然后顺治帝继位,改国号为顺治,所以顺治元年是1644年。
本书里面,顺治十二年,就该是1655年。
在历史上,没有关于鄂硕的出生年岁记载,只能根据说他跟随三代皇帝出征,再结合儿女的出生来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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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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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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