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凰虽只认主言逢欢,但自然也能听制作者的召令。
两人都不是拖拉的性子,言逢欢不用担心他会一去不回,于是手脚麻利地将关键的记忆引出交给他:“小心。”
“等会儿见。”温谨方冲言逢欢笑了下,转身随意找了个墙角靠坐着,闭上眼睛前,他冲着季鸿智的方向动了动唇,似乎说了些什么。
季鸿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同言敬一起,悄无声息遣离了众多无关人员。
只留下了言灵几个被奚涟牵扯到的小辈。
随着温谨方闭目,众人也十分有眼力劲儿地连忙噤声。
不过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似的,言逢欢无声地压制着翻腾的黑雾,也没有说话。
众人也只能聚精会神地盯着,不敢出声打扰。
一时间,场中静寂。
……
过了大概半炷香后,季临星身上的伤不再继续恶化,而不断挣扎溢出的魔雾,也突然失去了所有动静。
“成功了?”季鸿智有些激动。
言逢欢放下控制魇阴风雷的手,收拢回袖中,任由魇阴风雷安静据守在季临星四周:“还早。”
只是找到了人而已。
然而仿佛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似的,“沉睡”的温谨方手背刻印的弯月突然一亮。
紧接着四周云雾起,众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与季临星有着六七分相似的少年的脸。
视线是从下到上,高度几乎立刻让他们联想到正在温谨方手背上的银月,他们……似乎看到的是“栖凰”的视角。
“啧。”言逢欢发出了个轻佻的短音,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然而看着焦急的季鸿智,最终还是放弃了阻止的动作。
“这是……临星吗?”看着影像里明显阴沉些的少年,季鸿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是,也不是。”言逢欢眯了眯眼睛,“他叫慕文,是漓国宰辅慕高澹的幼子。”
云雾中的时间仿佛快进了无数倍,但在场的人都是修士,各个都是耳聪目明的主,看懂发生了什么也不算太难。
慕文自幼体弱多病,母族式微,天赋不显,常受同族兄长和叔辈的陷害和排挤,14岁时,他母亲替他引开了追杀的死士,保得他一命,却也从此下落不明。
为了保住小命,自此后他扮作小混混在外浪迹了七年,他似乎一直想回去,为此他四处求师拜学。
七年间,他倒是变成了个合格的“混混”,为人处世极为圆滑伶俐,几次险境,也凭得他的机灵险处逢生,身手也不可同而语。
这原本该是个废柴崛起的爽文,但不幸的是,相比于他那些天赋不错、母族强大的兄弟们,他无法凝聚灵力,再怎么历练也只能算是平平无奇。
他的极限,也不过是在普通人的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
然而七年后,事情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遇到了一个女子,一个似乎极为貌美的女子。
起初,慕文凭着自己街头“有名有姓”的地位,从一群街头地痞手里“救”下了她,随即他说自己一见倾心,于是趁势邀请她酒馆一叙。
然而通过云雾旁观的众人,却和温谨方此刻一样占领了上帝视角,看得清楚当时暗地里藏了不少黑手,慕文明显是想先将人带到更容易突围的地方。
不过被接连围堵的那位绝色佳人,却不想理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沉默地将拦路的人挨个儿揍了一顿,然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后来当慕文知道这个人是漓国国师时,第一反应是摸了摸自己的项上狗头,为自己的运气出神了一秒,随即嗤笑一声,又混入了热闹的赌坊,去赚下次出行的盘缠了。
……
看到这里,众人突然反应了过来,为何他们看不到那名女子的容貌身形。
漓国的国师,又和季临星前世有交集的人,用脚想也知道是谁。
众人的目光有一小段时间,隐晦地落在了言逢欢身上,但谁也没敢吭声。
漓国,言逢欢,这两个词放在一起他们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留在这儿的,都了解这两者之间的恩怨纠葛的,简直可以称作言逢欢的黑历史大全了。
而他们正当着本尊的面,高清全屏地看人家狼狈凄惨的黑历史,即便是看不到脸,也足以让众人心中发毛。
不过言逢欢倒是表现得很平静,就连发现自己的存在是个“透明人”时,也只是兴味地挑了挑眉。
……
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可谓是云泥之别的两个人,竟然很快又有了第二次相逢。
然而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国师似乎受了重伤。
不知为何,看起来没心没肺,不像是会做好事的慕文,竟然为了救她,第一次停下了自己流浪的脚步,将她拖到了一处灵力充沛且极为隐秘的山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口中那“赤脚大夫”的医术起了作用,国师的伤竟然真的慢慢好转了起来。
两人的第二次相遇并不美妙,但好歹有个救命之恩在,慕文并不掩饰自己的所求。
在国师醒来的第一天,他便提出了自己索要的报酬——希望国师帮自己解决无法修行的问题。
慕文的算盘打得叮当响,然而唯一让他失算的是,国师人是醒了,但力量没了。
而且时不时地还犯点稀奇古怪的病。
一会儿忘了自己是谁,一会儿又莫名奇妙地变痴傻,又或者是大晚上的做噩梦,鬼叫连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慕文顶着两个斗大的黑眼圈发现,实在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给国师准备了三天的吃食,啥都没说就轻装简行地出了山。
梦境的时间过得极快。
众人看着他竟然就这样抛弃国师的冷汗都还没滴下来,慕文就已经一身是伤地爬了回来。
除了他自己,还背回来一颗湛蓝色的蛋。
比成人脑袋还要大上两圈,背在他背上难免有些滑稽。
两天后,被慕文当祖宗似的供着的蛋,自己在一个晨光温柔的清晨,裂开了。
从里面爬出了一只肉嘟嘟的小“狐狸”,巨大漂亮的尾巴,浑身皮毛雪白,中间偶尔夹带着些蓝金色流光,它眉间有着同色的图徽,小小的一团,像是踩着一朵朵云雾般,看上去却矜贵异常。
而旁观的众人,比梦境里的慕文还要先知道它的身份。
腓腓,一种拥有极强的安抚力的瑞兽。
也是从后灵时代幸存下来的神兽,只是还需要些先辈启蒙,才能真正蜕变。
清醒过来的国师如此说道。
慕文的盘算总算是走上了正轨,国师不再疯疯癫癫,总算是能安安心心听完他要的报酬。
然而他又算岔了些,国师的力量,并未随着她的清醒而回归。
不过国师认同他的救命之恩,所以也认下了他索要的报酬。
国师虽然翻山倒海的力量没了,但活了那么多年的见识还在,有了她的帮助,关于慕文为何无法修行总算是有了点头绪。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他们决定去南方的山脉里找寻几种珍稀的药材,这样或许能治好慕文的“病”。
两人一兽就这样暂时结盟,踏上了流浪的征程。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国师大人的那张脸实在是太过抓眼,而且一路都有人在搜寻国师的踪迹。
力量偶尔恢复一些时,她能用一种奇特的阵图遮掩,然而有时候她灵力也会消失,这种时候,两人就不得不东躲西藏。
幸好按国师的说法,她力量全无,即便是在神级强者的神识里,气息也不过只是普通凡人,否则慕文就算是带她钻入泥水沟里,也躲不过一个呼吸。
虽然一路有惊无险,但耗费的时间却被拉长了数倍。
相应的,盘缠也早早地耗光了。
慕文不得不带着国师这个拖油瓶,四处想辙,筹谋生计。
而国师虽然很多年不曾因为口腹奔波,但脑子却没坏,学起东西来一等一的快。
慕文混迹江湖多年的技术,很快就给国师学出了精髓,甚至青出于蓝。
她的灵力虽然时灵时不灵,但身手却随着伤势好转越来越恐怖。
越到后面,她越能独当一面,不论是弄盘缠,做伪装,还是鬼话连篇混淆视听,不费力气摆脱追踪等等……
她做得一次比一次顺畅,到后面慕文甚至愁起来,说怕国师大人就这样抛弃他这个拖油瓶。
回应他的,据说是国师大人一个大大的、毫无仪态可言的白眼。
一路奔波了快七个月时,他们翻过了好几座不同的山林,却只找到了一种灵药。
不过令人欣喜的是,他们弄清楚了慕文无法修行的真正原因——
夺灵之术。
看到这里,言灵和言寂月两兄妹着实惊了一大跳。
原因弄清楚了,解决办法却没有变。
按国师的说法,这个方子,治疗功效广,啥都能用。
慕文怀疑她是个蹩脚大夫,然而国师大人今非昔比,面不改色地收下他的夸赞,却一句安抚人心的话也没说,扭头继续走了。
按慕文从前的性子,这时候该考虑考虑清楚利弊再行动了,然而他只是叹了口气,一边说着自己亏本买卖,一边屁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腓腓趴在前方透明的肩膀上冲他叫的欢快。
彼时天光好,风华正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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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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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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