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无谓的人和事上。
杨氏一听霍惜发问,恨得直咬牙。都十年了,这伙人看她家日子过起来了,又来眼红。霍二淮也是眉头皱得死紧。
一家人在河上飘,虽然风吹雨打的,但日子清静,没那么多糟心事。到村里住,虽睡得蹋实了,能自己种粮种菜吃,吃水也不要钱了,但是,看看今天这情况,这住着能安心?
可回霍家坝?只怕比住杨家村还糟心。
“姐,我不想回村里住。”
“那你想去哪?杨家村是你的根。”
杨福撅起嘴。
霍惜看了这个,看看那个,想了想,说道:“娘,要不还是别回村了。再说我们的银子也不多,买了宅基地,还要盖屋,余下的银子连一亩良田都买不了,到最后还是要到水上讨生活。”
杨氏和霍二淮一听更是愁得不行。
本以为三十二两银子很多,哪料光给两个孩子落籍就花去十来两,又花了几钱银子给族长买东西。剩下的银子买完宅基地盖完屋舍也所剩无已了,良田是买不了了。
可是这已经是九月了,秋风起,江水也凉,看看活泼可爱的念儿,就怕他受不住。
夫妻俩看向霍念,又愁又忧。
霍惜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见霍念这会精神头极好,对着一汪河水,手舞足蹈,咿咿呀呀。
霍惜也不想霍念有丁点损伤。
说道:“爹娘,我们手里的那点银子还不如留着做点小生意。你们也看到了,如若还像以前那样每天捕些鱼虾卖,饿是饿不着,但交了渔税,一年到头也剩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像我们重阳节这样,兼顾着做些别的。也好攒些钱。”
想起一个重阳节就挣了这好些银子,夫妻二人和杨福都齐齐点头。
“那到冬日了怎么办,咱虽在淮河以南,但冬日还是会落雪的,有时候雪落得还不小。”杨氏抱着灵动的霍动,心疼不已。
“到冬日天冷之前,我们就进城里租个房子住,开春又再回船上。若攒得多,明天开春前,我们就在外城或是江宁县买个小房子住着,逢年过节回村里祭拜祖宗就行。”
霍惜还是觉得住到外头好,清静,不引人注意,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杨福一听,眼睛一亮:“这样好。我听说外城有些房屋月租才要几十文呢。”
“几十文的是棚户,一样漏风漏雨。那能住!”杨氏瞪他。
霍二淮拧眉想着霍惜的建议。
他的根虽在霍家坝,但家里把他卖了,他不怎么想回去。而住到杨家村,他一个赘婿的身份也让人看不起。这十年虽在水上飘着,日子清苦,但好歹自在。
惜儿说的对,冬日受不住就租城里的屋子住,等次年天暖和了,又再回船上也行。手里的银子也足够住几个月的。等将来有钱了,或许还能在城里买房呢。
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安排好。
不由地看向杨氏。
杨氏和他对视了一眼,哪里不知他心里的想法。
想了想,点了头:“那就按惜儿说的来吧。咱不回杨家村,也不回霍家坝。等天冷了,咱一家人就到城里租个屋子住。”
杨福高兴地蹦了起来:“太好了!我可不想回杨家村。”
他这一蹦,船左右晃了晃,又被杨氏按着捶打了好几下,惹得霍念直拍手笑。一家人也陪着他笑。
于是便这般定了下来。
杨氏想着家里的银子:“到城里住处处要花钱,也不知好的房子租金是多少。”
霍惜安慰她:“改天我和舅舅进城打听打听。京师住不起,咱就住到江宁县去。再说咱那些秃黄油还没卖呢,一罐二两,要能卖出去,也能得些钱。”
是啊,还有秃黄油,怎么把它给忘了!
杨氏坐不住,连声吩咐杨福去提蟹笼,她要去蒸螃蟹拆螃蟹熬秃黄油。挣银子的事,半点都不想耽搁。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这一天霍惜和杨福没有进城,和霍二淮在江里河里下网捞鱼虾,忙着下蟹笼,又不时跑去给杨氏帮忙。
虽重阳节已过,但自寒露起,到大雪前,都是吃蟹的最佳时间。都说九月雌蟹最肥,肉厚蟹黄足,十月雄蟹最香、蟹膏饱满鲜甜。到时捞些螃蟹进城卖,也能攒些铜板。
等吃蟹季节一过,冬日里遍寻不到螃蟹时,再把秃黄油拿出来卖,围炉吃酒再吃些秃黄油做的菜肴,那叫一个美。一定能卖出去的。
满京师的皇亲贵胄,富贾大户,秃黄油才多少。不愁卖。
这一天又熬了好几罐,杨氏把它们封好在细白瓷罐里,又收在匣子里,密实的封好放进船底舱,就怕它们变了味。
而蟹笼里的螃蟹也所剩无已。准备留着明天做几罐醉蟹。
一看才得了十来罐就没货了,杨福朝船尾扬声道:“姐夫,咱一路再收些。”
“好。”
一路收网,鱼也得了不少,有大有小,河虾也有好几斤,螃蟹大小也有十来只。杨福和霍惜把他们一一分好,放进船尾的水箱里和渔筐里。
两人站在船尾但凡有船路过,都扬声问一句,有没有螃蟹。
如此也得了不少。
一路摇回夜里停船的渡口,天还亮着。
霍惜去帮杨氏做晚食,霍念睡了,霍二淮整理渔网。杨福一看没他的事,脱得只剩条底裤,扑通一声往河里跳。
霍惜忙踮着脚看,见他扑腾几下,没了身影,有些羡慕。
杨氏盯着只余几个水圈的水面,笑骂几句,扭头道:“惜儿要是想学,让你舅舅教你。”
水上讨生活的渔家没什么男女大防那些事,有些小小的乌篷船上就挤了祖孙三代人,有男有女。夜里睡觉有条件的拉一条布帘隔开,没条件的还不是倒头就睡?
饭都吃不饱,还穷讲究什么。再说惜儿也未满七岁。
不一会,杨福从水里钻出来,黑发盖住了头脸,噗噗两声吐了水,拿手在脸上一抹,把头发往后一拨:“惜儿,要下水么,我教你。”
霍惜有些意动。
她会扑通两下,但没有杨福这么好的水性,能在水里憋气游这么久。
将来也许有好长一段时间要在水里飘,什么状况都会有。多学门本事,不吃亏。
便快速脱了外面的衣裳,跟着扑通往水跳。
杨福素日没事就往水里钻,水性极好,此时极有耐心地教霍惜如何憋气,如何提高速度。
杨氏和霍二淮笑眯眯地在船头看着。
陆陆续续有船划了回来,钱小虾一看,霍惜和杨福在水里,哪里还忍得住。衣裳都没脱,扑通就往水里跳:“霍惜,杨福,我来啦!”
不大一会,周遭又跟着扑通好几声,别人斗文章斗武艺,渔家孩子就斗水上功夫。
大人们还齐齐站船头叫好,给自家孩子加油鼓劲。
九月初秋的凉意,一点都没有吹到这群渔家小子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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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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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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