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都忙着跟霍二淮下网,卖鱼,卖蟹,做秃黄油。
想着家里也存了不少秃黄油,霍惜想着去看看市场,探探价格。
别一家人信心十足的做了那许多,最后卖不上价,倒白辛苦一场。睡觉前,霍惜和杨福商量好,到哪里推销这些秃黄油,商定后,倒下就睡了。
睡到半夜,觉得冷,迷迷糊糊起来找被子。刚盖好,想躺下继续睡,就听到嘀嘀嗒嗒有水珠打在船顶上的声音。
细听了听,竟是下雨了。
“爹,娘,下雨了。”
杨氏和霍二淮一听,支起身,听了听,道:“没事,下雨而已,不怕。爹前些天才修了船,不会漏的,惜儿放心睡。”
霍惜一想也是,他们都在水上讨生活了十年,什么情况没见过?下个雨而已。没见杨福都没起身吗。
遂放心睡下。
杨氏和霍二淮起身把船头船尾的要紧东西收回船舱,也跟着继续睡。
哪知道,半夜,整个船都摇晃了起来。
再一听,外头喧哗声起:“快起来,都快起来!风起了,雨下大了!”
霍惜一咕噜坐了起来。
半醒未醒,就见杨氏一把拉开帘布,急声道:“惜儿,福儿,快起来!雨下大了。”
霍惜还懵着,杨福却已经快速起身,衣裳都顾不上穿,疾步出了船舱,和霍二淮去栓牢自家的船。
霍惜不知该做什么,忽然被杨氏把霍念塞到怀里:“惜儿你抱着念儿,就呆在船里。别怕。”
看着杨氏也出了船舱,霍惜紧紧抱着霍念,往船头船尾看去。
此时船头的防风桅灯在风里雨里摇晃得厉害,船身也跟打了摆子一样,霍惜觉得像在荡秋千,头也开始晕乎起来。
才不到一会,更晃了,坐都坐不住。霍念也被惊醒了,许是没睡够,嚎哭了起来。
霍惜一手紧紧抓住船舱内壁的横板,一手抱着他哄,两只腿夹着他,哄了半天没哄好,急得不行。
外头风越刮越大,卷过水面,一阵呜咽声,雨也越下越大,拍打在船顶上,噼哩啪啦像直直砸在上面。霍惜不时往船顶看一眼,就怕漏了。
船头船尾的雨水泼进来,往船舱里溅,霍惜紧紧把霍念捂在身前。
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害怕,不时看霍念一眼。
“惜儿,来,快把蓑衣穿上。把念儿包在蓑衣里。别淋到了。”杨氏进来,拉起她,给她穿蓑衣。
船激烈摇晃,两人差点站不住。霍念哭着朝杨氏伸手。杨氏一边给霍惜穿蓑衣,一边哄他:“念儿乖,一会娘再抱念儿,要乖乖的啊。”
给霍惜穿好,杨氏扶她坐下,又用油布包住铺盖枕头,打开舱板,往里塞。睡觉的席子也往里塞。
塞好,盖好舱板,杨氏又急急跑了出去。
不一会,杨福和霍二淮也接连跑进来,拿着外头的小泥炉锅灶等物回船舱,放进船底舱。
霍惜愣愣地看着,帮不上忙,急在心里。船晃得厉害,霍念哭得哄不住,她坐在船舱里,抱着念儿东倒西歪。
不一会,杨氏又进来,接过霍念,包在蓑衣里,拉起霍惜往外走。
“雨下大了,船上没法呆了,我们得往岸上去。”
霍惜紧紧拽着她的蓑衣,摇摇晃晃跟她往外走。
“惜儿,把手给我!”
杨福穿着蓑衣,满头满脸的雨珠,在岸上朝她伸手。霍二淮在船尾搭了跳板,依次接了杨氏和念儿,她也被杨福拉上了岸。
到了岸上,发现一起停船的人家陆续有人抱着东西上了岸。
杨福拉着她和杨氏到了岸上搭好的油布帐篷里。霍惜左右环顾,发现不少人家都搭起了油布,有条不紊,显见经常遇见这样的情况。
舒了口气。
再一看,霍二淮收好跳板又上了船,把船划到跟大家的船停在一起。在渡口的所有船家都把船一条连一条紧紧靠在一起,两两拴牢,横纵合成一线。
风一吹,河面翻涌,卷起层层浪,所有的船紧紧靠在一起,随风雨齐齐摆动,摇摆幅度不小,但拴得牢,没有倾覆。
黑沉沉的天幕,像缺了一个豁口,大雨倾盆。
风卷起油布帐篷,哗哗做响,雨砸在上面,声音极大,霍惜不住地看,担心下一秒油布被砸破了。好在搭成三角形状,不会有积水,雨水顺着两边往下淌,帐篷四周很快就积起了水。
霍惜看向外面拴在一起的船,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大家夜里都会把船停在一处。
正是风雨来临时,大家守望相助,风雨相依,若单只船,早就翻船了。
而且这么多人,哪怕有船被掀翻了,只要船不沉,大家都会齐心协力一起把船再翻过来。也能减少些损失。
要不然怎么说人是群居的呢。单枪匹马有时候路难走。
此时帐篷里,霍念到了杨氏怀里,哭了一阵,闻到熟悉的奶香,又睡了。被杨氏紧紧包着,风雨不浸。
而霍惜等人别说睡了,坐都没地方坐。只在油布帐篷里站着,地上汪着一汪水,已没过脚踝。
霍二淮把两个渔箱拿进来,倒扣在地上,扶了杨氏和霍惜坐在上面。
霍惜甩了甩两只脚,直往下淌水。
杨福本来挨着霍惜站着,忽然想起船舱里的秃黄油,猛地又朝外跑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干什么?回来!”
杨氏扬声叫他,他头都不回。透过雨幕就见杨福一下子跳上了别人的船尾。
“福儿,你做什么!”霍二淮钻出帐篷大声喊他。瞧他被风刮得站都站不稳,心急不已,追了过去。
“姐夫,这雨越下越大了,我要把秃黄油抱到外头。”大声回了一句,就找到自家的船,钻进船舱。
霍二淮有心想说,船舱有油布裹着,但一看外头的风越刮越大,这入秋以来头一场雨,就连着这么大的风,船都拴不住。也开始担心。
那些秃黄油家里几口人,手指都拆硬了,才得了那么些精贵的东西,要是被风掀翻到河里,他要心疼死。
也不多说,进在后面也进了船舱。二人合力起了舱板,和杨福一起把层层包裹着的秃黄油往衣裳里包,又往蓑衣里裹,二人相携着往外跑。
船被风刮着,被巨浪托着,晃动不止。霍二淮和杨福俩人紧紧搀着,还是滑了好几跤。杨氏和霍惜远远看着,揪心不已,就怕他们摔河里去。
摔进去倒不要紧,他俩水性好,但那秃黄油可真成了秃黄水了。
看他二人千难万险地上了岸。杨氏长长吁出一口气。
“杨福,什么要紧的东西,要冒着风雨上去拿!”钱三多等人问道。这真是,命都不要了。
“我的婆娘本!”杨福扬声回了句。
“啊?哈哈哈……”钱小虾哈哈大笑,脚在水里跺着,溅了一身水花。
皱着眉头躲风雨的各渔家,一听,也笑了,“哎哟,是杨福的婆娘本啊,那是不能喂河神了。万一娶不上婆娘要打光棍咯,哈哈……”
“杨福,存了多少了?不够就吱一声,大家伙都借你一些。不能让你没钱娶婆娘。”
大家一边打趣一边笑。
杨氏瞪了杨福一眼,也跟着笑了。要不是抱着霍念,都想捶他一顿。鬼精鬼精的。
霍惜笑眯眯地看向他,杨福紧紧地抱着一匣子秃黄油挨着她站着,朝她挤眉弄眼,也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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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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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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