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很寂静,除了昆虫、水中的鱼儿外,再也看不见多少鸟儿、哺乳动物,没想到,都喂了空中飞了满天的白色飞蛾。
想到这,贺无言抖了抖肩膀,将鸡皮疙瘩抖下去。
“怪不得水这么浑,原来下面都是魂魄呀。”
“嗯,有空你把下面的魂魄超度,也是一笔功德。”
西楼开始给贺无言支招,收敛功德的招数。
“西楼你不要?”
这段时间下来,贺无言可是发现功德是个好东西,不仅能把他消耗掉的寿元补回去,似乎还能让自己看上去年轻许多……总之,这是个好东西。
再看西楼,好像每次有这种大好事,对方都让给自己。
“功德对于长生不老的人来说,没啥作用。”
九里一群最顶尖的能人异士,就看着黑衣少年伸手,轻而易举的……将枯朽的高大树木一举斩成两半,也不在意有顶的天雷滚滚、周围暴动的胡杨树,伸手在树干中一掏。
一团嫩绿色的光,落入少年掌中。
五行之力中,最为纯净的木之力,由不朽神树孕育千年,即便身死也要守护住的宝贝疙瘩。
“再过两年,倒是能成精,名列仙班吧。”
黑衣少年笑得灿烂,可不知为何,周围人一瞧这笑,都只感觉背后发凉,双腿直打哆嗦。
我们很想说一句——大人,您能不能像那位大人一样,咱别笑,保持点仙人的风度。
还有,您老人家把人家祖宗的尸体给刨了,咱们要怎么活着走出去。
“怕走不出去?”
黑衣少年那双金眸极毒,一眼就将众人的想法看破。
轰隆一声,天雷炸响,三四道劈落的闪电,照亮整片空间。
默默望着黑衣少年。
比起这些,我们现在更怕您老人家,被天道劈死。
“大人,这样会不会有些危险?”
余商问得委婉,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他真怕自己离大人太近,一会儿遭殃呀。
“怕什么,损阴德、攒功德的事跟长生者都没有关系,终会落个惨淡的下场,毕竟……功德再多,你也不能带着入轮回,阴德损得再多,你也不会下阴曹地府受那十八层地狱之苦。”
心惊胆战跟在黑衣少年身后,一群人眼睁睁看着天雷落下,被少年一搅动,闪电落下的位置变了,直直落在那些打算攻击他们的胡杨树上。
这位,直接改动天道规则?
余商已经很久,没见过大人亲自出手。
没想到,这次瞧见……是如此大手笔。
咳了两声,西楼转头看向西方,眸中带上一抹无奈与妥协。
看来,是把他闷坏了,瞧这一出手,不会已经忘记我们还躲着天道那只眼吧。
“过来,别怕,不杀你们。”手中的枪,被贺无言端着端端正正,黑洞洞的枪口还带着一丝子弹摩擦过后的余温。“老子数到十,再不过来,别怪老子手抖。”
简陋的木筏上,五个人高举双手,两条腿都在打颤。
那个站在水面上行走的人,此刻在他们眼中,比好不容易借血腥味驱赶走的白蛾们,还要可怕,还要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试问,有谁一照面,就直接开枪的?虽然……但是……子弹打在了木筏上,但也很吓人好不好。
枪声,加上大面积被惊起的白蛾,吴桐、贺秋再也不压制自己的速度,如一阵风,快速冲向前方。
“前面出事了?”
孟仁面露着急,可见林小鸿还是悠哉悠哉在前面带路,有些疑惑。
“嗯,不怕。西大人在呐。”
被两位金牌保镖丢下来,照顾一群普通人的林小鸿,还真的是不怎么担心。
西楼再怎么说,那可是能一击灭杀神使的大佬,他真正的实力如何,林鸿估计也就是一挥手,规则之力就能随着改变吧,除了天道,西楼再无对手。
五个长得贼眉鼠眼、一身泥土的人,正围着贺无言套近乎,披着披风的少年有些嫌弃的站得远远的,不远的湖面上有着一只木筏,上面……好像趴窝着一个人形东西。
“打死人了?”
吴桐一横眉,手握上刀柄。
被着一眼瞪着,五个试图跟贺无言套近乎的人,连忙闭嘴缩脑袋。
“没,本就是一具尸体。”贺无言摇摇头,在木筏靠近、五个人‘乖乖’走上来后,他才注意到木筏上的长棍子,原来是一具尸体。“来,你们谁来说说?”
被男子甩在手指间的手枪,五个人看着唾沫直下,又看了看吴桐背着的大刀,还有正冷冷看着他们的贺秋,行!一个拿枪的他们本就打不过,更不用说现在三个人了……所以,
“我来说!”
“瓦子一边去,窝来。”
“我来我来!”
五个人你挤我我推你,争得那真的是头破血流。
被五个明显是来盗墓、捡宝的人,闹了许久,等林鸿一行人走来,缘由才被一个眼窝子被打了一拳的土夫子,老老实实讲出。
“这水里有很多怨气不散的魂魄,用一具尸体作为贡品,即可安全上船,到达湖泊中心时必须把贡品推下水中投喂怨魂,方才能安全通过后半段路。”讲述着小心翼翼看了眼贺无言,见其冷眉冷眼,连忙解释起来。“那人是自己摔死的,我们也是想离开这里,才不得不用老四的尸体。”
隔着太远,大家并不能瞧见尸体身上的伤口。
一时间,还真的不好判断这群土夫子们的话。
“贺先生,我们跟九里有合作关系,前段时间的拍卖会有幸参加,见过您。那件五百万的牡丹珐琅瓷瓶,就是我们提供的,您看,能不能放了我们?”
哪只瓷瓶?
贺无言皱着眉,想了许久,方才想起那只被他摆到木架上的插牡丹花瓶子。
“插牡丹花做装饰的瓶子?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缘分。”
见贺无言松了口,五个土夫子连忙借此求情。
“无言,过来。”
西楼招手,贺无言一闪身,凑上前。
“可是嫌他们太臭?那你刚才还阻拦老子出手。”
见人之前,贺无言就瞧出五个人身上不止一条人命,煞气冲天,恐怕有些脏事没少做,为此心生杀心。谁知,在开枪之前,西楼用了巧劲,将枪口移偏了这么一点点。
不然,就不止是一声枪响,而是,五声夺命的枪声。蜀南文学
“若只是自己人,你要动手我不拦,还有这么多外人呢,注意点。叫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再不走,时间到了,湖面上的阵法要是变了,大家都给游过去。”
“这么重要的事情,您老人家不早说?”
一群人脚下步子加快,前进的队伍中,因为贺无言的强硬,多了五个唯唯诺诺的土夫子。
回首,是再度飞回湖面的白蛾,白茫茫一片上很快因为飘逸的小雪,裹上一层更为白色的银装。比白蛾湖还要冲击视线的则是正面,那一面笔直的山面上,由简易的木桩搭建而成的栈道蜿蜒其上,一栋两三层高的木建筑依着山体而建。
“天呀!为什么?”
手持照相机的孙珊,连拍十几张,下意识回返图库查看。
方才发现,刚才拍下的照片,包括前几天老远拍摄的照片,里面只有一座光溜溜的山面,震撼人心的古建筑?似乎凭空失踪了。
对此,贺无言并没有多做解释,更没有惊奇的意思。这种将建筑隐藏起来的手法他也会,单《七策》中记载的就有十来种,各式各样,阵法、符箓、巫术……法子千奇百怪。
“我们现在上去?”
贺无言压着声音,低声询问西楼的意思。
“白日晚上都一样,何时由你来决定。”
一脚踩在不知保存了多久的木桩上,贺无言还用力的踩了踩,确认没有危险,抬手摊掌,示意西楼要不要搭把手?
白衣少年轻飘飘看了眼贺无言,恢复一身轻松的他,脚尖一点,宛如是飘了上去。
“行吧,不舒服了跟老子说。”
夕阳西下,白雪被照得金光灿灿。
贺无言差不多等了三十多分钟,气喘吁吁的黎教授一行、土夫子终于上来了。
只不过……
“刚刚老子听到了惨叫声,有人掉下去了?”
“他们有一个人脚下的木桩断了,人……人直直掉了下去。”
有个学生颤抖着双唇,将差点上到古建筑所在平台时,发生的意外讲出。
一路上来,轻松自在,没出半点意外,谁知道……偏偏到了最后一步,有人脚下的木头突然断了,人从高处掉下,必是,再无生机。
“现在,你们是四个人了,不会怪老子没救人吧?”
叫做风子的土夫子苦着一张脸,还是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
“贺先生说笑,意外之事怎能怪您,是瓦子的运气不好。”
“照顾一下你的人心情。”贺无言一笑,摆摆手,示意大家先原地休息。“吃个午晚饭,吃饱了再进去看看。”
“这顿林小鸿你来做,无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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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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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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