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端着一个锅,贺无言低头看了看,乖乖听大祖宗的话,将锅往林鸿手中一塞,屁颠屁颠跑到西楼面前。
“手。”
露出带着薄茧的双手,右手有三根手指头上,有着细细的血痕。
这伤要是放在以往,贺无言都不在意的,可现在是野外的冬日,冷风一刺,十指连心,冷痛得人眉间紧皱。
带着药草香的乳白色膏药,轻敷上伤口。
“西楼,那木是什么木?老子差点没割动。”
“铁铜藤。”
“巫王墓里的那棵?”
贺无言还记得,那棵堪比高楼大厦的铁铜藤,上面是蛇、中段是巫王的居所、下面则是黑蛟的蜗居之地。
“嗯,不然你以为这些木怎么流传千年万年的?那上来的道路差不多就是一棵成年铁铜藤的枝干,这建筑嘛,五十七棵,手笔很大。”
“几根木头而已,没你的宗陵手笔大。”贺无言嘟囔着,他就见不得西楼夸别人。“哎哟~”
突然一声惨叫,手指被西楼用力一捏,伤口又裂开了。
吃饭间,在贺无言似笑非笑的注视下,风子缩着脖子,老老实实把他们一行十二人怎么进入山脉、怎么遇到白蛾群、怎么到古建筑门口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你们到了门口发现门打不开,甚至有暗器袭击,就选择了离开?”
“是呀,进来十二个人,到现在四个……我们是做生意,又不是亡命之徒。”
风子苦着张脸,满脸的难过。
似在为已逝的兄弟,感到悲伤。
贺无言笑着,手不自在抹上挽在腕间的细线,杀心再起。
进来十二个人,恐怕你们能一路安全走来,不是丢下同伴,就是如湖中拿同伴做祭品一般,牺牲他人只为自己。
不是亡命之徒?亡命之徒见了你们,都给礼让三分吧。
古建筑的主要材料是木材,但大门却是一扇双开的紧闭石门,暗灰色的石门上坑坑洼洼,凹陷处连起,勾画出一副古老的图腾,想来,这是文明中的族人标志吧。
黎教授想要上手,却被贺无言一手拍开。
“咱们可别脏了文物。”
一句话,气得黎教授吹胡子瞪眼。
他可是老老实实带着专业手套,不想某些人,那才是真的不知道珍惜。
“来,你来推门。”
贺无言抬手对着风子一招,笑容亲切而亲和。
可,风子,站在原地迟迟不敢往前迈进一步。
“过来,听到没有?”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风子抖着腿,一步一移向石门,却迟迟不敢抬手去推。
突然,风子朝着贺无言的方向一跪,哭得稀里哗啦,甚至还磕起了头。
“贺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隐瞒石门有诅咒这事。”
原来,一路走来仅剩的七个人,看到石门自是兴奋不已,其中最年轻最贪财的小伙子直冲向石门,打算研究研究怎么开门,要是不行,可以用炸弹。
可谁知道,在小伙子双手碰上石门的瞬间,石门上的图腾猛然一亮,随之化作一段文字,明明从未见过,可他们却都好像在冥冥之中看懂了——入门者,死!
“他死了,死得好惨,浑身血肉被瞬间吸空,就只剩下皮跟骨头。”
“尸体你们藏哪里了?”
小心翼翼看了看贺无言,见其还在把玩手中的枪,喉结上下滚动,风子老实回答起来。
“另个方向,丢下去了。”
“门,林小鸿能解决吗?”
贺无言看着石门上的图腾,巫族的事,给让专业人士来解决。
“十分钟时间,还需要向老大您借点东西。”
“他这是……”黎教授看着林小鸿捣鼓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好奇,要不是贺无言不让,他都想拍照了。
“开坛做法,求个好运。”
“……”
一群人瞟了眼讲话不过脑、敷眼不过心的贺无言,有点想把这丫的丢下山崖。
双掌按在石门之上,随着林鸿一用力,沉重的石门向两旁缓缓打开。
扑面而来,是一股刺鼻的复合型香料的香味。
再看,晃悠悠的油火照亮了精美的装横,其间,男子身着兽皮手持简易武器,来回巡逻着,女子身着麻布纱衣,手中要么是新鲜的水果、香气扑鼻的肉食亦或者是金银珠宝、昂贵香料,这里……就似还保持着以前的辉煌。
不由自主往前一步的贺无言,方才发现,自己这个格格不入的外人进来,并未惊扰其间人们的生活。
松了口气,贺无言继续往前走,还不忘侧头询问落后一步的白衣少年。
“这里,好像界域呀。”
“不算是界域,你可以称之为域。一位强者在面临死亡时心有不甘,将自己的身躯作为养料、意志化作规则,彻底融入因主人准备消散的自创界域中,让界域有了自己的意识,一直维持着一个系统,自我运转。”
“有区别?”
贺无言还是有些听不懂,界域跟域好像还是差不多吧。
“界域有主人,主人可任意改变界域之中的一切;域则一直尊顺规则,自我运行,却也失去了灵性。”
“嗯……”贺无言纠结一下,总结而出。“界域遇到外人入侵,有层出不断的防御手段;这域,如果他的防御体系被外人破解,也就只能任人宰割。”
歌舞升平、香味四溢……贺无言行走其间,对于来来往往的虚影,极有兴趣。
可看着看着,贺无言凭着自己的直觉,很快步入一段长长的走廊,其左侧之门,因是他想寻找所在。
“人,在里面吗?”
一掌,推门。
摇曳的火焰之中,二十几双眼睛唰的一下齐齐看来,其中好几张调查员的脸,贺无言看去还能叫出其名字。
人,找到了。
食物分了分,让本来困在这里、饥肠辘辘的人们,终于有了力气。
“这里的规矩还未摸清,你们跟着老子走出去,但是……一样东西都不能动,躲着那些虚影走知道吗?”
走在前面,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浩浩荡荡的人们,正用一种极为诡异的眼白部分望着他,每个人的嘴边,浮着一抹诡异的邪笑。
长时间的战斗,让一向握住大刀的手都不由颤抖起来,喘着粗气,吴桐看了眼依旧躲在自己身后的贺无言,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古建筑内部很大,一行人走入没多久就开始有人突然消失,走着走着,人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他跟贺无言。
藏在古建筑里的怪物,似乎察觉到猎物已经分散开,开始扑出,觅食!
白毛的怪物,力气极大,有着锋利的獠牙、利爪,吴桐不止要堤防着时不时从黑暗中扑出的白毛怪物,还要护住一直躲在自己背后的贺无……
是!以前遇到危险贺无言确实喜欢躲到人身后,可……那也是有前提的。现在,西楼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依照贺无言的性格,不应该躲到自己背后。
“无言,西楼还没找到。”
将喘息止住,吴桐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我们不是正在找吗?”
“是正在找……但问题是,你不是贺无言呀。”
血,沾不上锋锐的刀刃。
圆滚滚的人头,双眼瞪大,还保持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手持大刀的男子。
那句——为什么?并没能问出口。
“装得不像。”
吴桐摇摇头,叹了口气,开始寻找方向,继续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寻找失踪的贺无言。
寒冷的冬日中,少年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那扑面而来的热气,将少年那姣好的脸蒸得两颊通红。
吹了吹杯中的几根茶叶,少年细细品了一口。
入口清淡,但回味有些苦,茶苦之后舌尖微微有些甘甜。
“为何不放他们离开?”
西楼喝了半杯茶,方才正眼去看那昏迷中的二三十号人,要不是有一股护着这些人,不吃不喝还是寒冬腊月,这些人都给下地狱见阎罗王。
“为了等他来给我当信使呀。”
古建筑的栅栏边,坐着一道半透明的虚影,终于等到少年说话,连忙转头。
那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月光洒落其上,肌肤白皙,一头白发微卷披落肩头,黑色的长袍披在身上,更衬得他白得发光。
“月下美人。”西楼顿了顿,又接了一段。“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被人一夸,男子一笑。
那笑,似照应得天上的圆月更为光亮。
一颦一笑,天上的冰镜就会跟着此人变化,似乎……他们融为一体。
“月河,月下美人,汝之色便是月色。堂堂月神,不想着那些雄心壮志的大事,整天就考虑着自己的爱情?”
前面还在夸人,后面就掀了自己的老底。
嘟着一张红润的唇瓣,月河冷哼一声,身子往后一扬,竟凭空变出了个秋千,于悬崖上冰镜下,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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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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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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