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那起事件,恐怕从一个人的角度难以窥见全貌,而眼前瘦削的、看起来十分普通的男子,实际上也并不普通。
红叶难道想的是在探案的过程中挖掘出谜题,来判断杀人预告的轨迹?
只是涉案者对于秘密都会拼命死守的吧?
这些可都是些暴徒。
虽然..........
他困惑而厌恶地看了眼状态奇怪的戸取。
五百川一脸平静,取出一张照片问道:“那些被你视为器官源的人,你知道、舟茂有告诉你是怎么来的吗?其中有没有这个人?”
水倉想看看照片上是谁,但红叶展示照片的角度,很明显不想让他看到。
尽管十分好奇,但为了两人的合作关系,他也没有移步去窥探。
“不.....知道........”
似乎此刻的戸取思索都已经非常费劲,不知道为何眼睛开始从下往上充血,看起来极为吓人,“没......有.....”
“看清楚一些!”
红叶突然的喝声伴随着仿佛要将其下颌彻底捏碎的暴力,看着戸取吐出长舌,水倉惊得身体一震,但很难对这种器官贩子升起同情,毕竟他都没有这样没有底线。
一想到死者无论到佛国或是地狱都是一副残缺的形象,他就心生战栗。恐怕佛祖见到忽然出现的望向祂的一张张面孔,看到那脖颈下被掏空的、滴着血液的腹部,也会是恐惧而不是怜悯。
尽管被逼到了绝境,戸取的回答依然和之前相同。
“没.....有..........”
红叶沉默了许久。
好一会后她指尖垂下,拿裙裾擦拭了下照片,不知道收回到了何处。
“那你清楚舟茂在山谷区做过什么吗?”
“他说........他放了一把火.......不过是上面的命令..........”
“上面?谁!”
“........”
再问什么戸取都做不出回答了,也许是因为之前的耽搁,他眼珠彻底被一片血色淹没,如同坏掉了一般傻笑着。
五百川丢下他,又看向另一人。
老医生被瞥到时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毕竟目睹了刚才戸取的变化,不惊慌才不正常。
成群结队的汗珠颠簸着滚下额头,顺着那法令纹的沟壑一路向下,少数从鼻尖突破积满了浓厚的学问胡,他恐惧地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戸取先生他怎么样了?你真的是侦探吗?”
没有一个问题得到回应,除了脚步声。
他惊恐的质问变成了谄笑,“我会配合的,对我一个老人就不用审讯的办法了吧。”
他求助性地看向水倉,“水倉先生。”
水倉耸了耸肩膀,无可置否,“既然他愿意自己说的话.........”
但此刻的红叶似乎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执念。
“是吗?”
她再度靠近,裙据抚在地毯上摇晃着,老医生艰难抬头,再看见的是在高处睥睨的幽暗双眸,“有点可惜啊,我对于人类缺乏信任。”
“不过如果煙石医生你能化为一头猪虔诚地舔我脚尖的话,我会相信你的清白也说不定。”
老医生如同得到了希望一般,双眼放光,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捧住了红叶的雪足,她发出的轻笑声如同银铃一般。
但转即水倉便看见老医生被踢得一道鼻血扬起。
“我开玩笑的啊。想想也能知道不可能,我会让一头猪啃我的脚吗?”
水倉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
她的行为每一次都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出格的辱骂、还有各种玩弄的手法,却透着玩笑和奇怪的轻巧感觉,让人很难心生厌恶,但实则在某些时候格外的残暴。
他的确见过很多变幻多端的云朵,但眼前所见已非云、或是乌云可以形容,也许是漂浮在苍穹的極惡火山灰还差不多。
随即老医生脚踝被踩住,在她足底挣扎扭动着惨叫起来。
“啊——!呜啊!好痛!痛死老朽了!你不能这样做,我可以请律师!”
水倉微微皱了皱眉头,主要是因为旁边“嗤嗤”的兴奋喘气声,跑去干呕的浜畑如同嗅到了什么般跑了回来。
真是够了,这家伙是真猪啊,或许和红叶是绝配。
不知道是对上了眼神、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老医生也陷入了极度恐慌的状态,发生在戸取身上的生理反应再度在其身上浮现。
呜咽声低迷下去,医生眼珠脱离常态,呆滞的脸上嘴角流下涎液。
“你叫什么?”
“煙...石...崇.....”
“怎么登上的这艘游轮?”
“礼品.....劵......”
“你和十一年前帝都山谷区发生的事件有何关系?”
没有回答,老医师并没有对重音吐出的词汇产生反应,于是问题换了个角度。
“舟茂警察让你干了些什么?”
“为一些.......尸体......开具意外的死亡证明..........”
“实际上呢?”
老医生虽然脸上没什么变化,但似乎情绪起了很**动,嘴唇都没有血色地哆嗦了起来。
“很多是枪伤......还有刀痕以及重物的凹陷..........”
“怎么收买你的?”
“二十....万円........”
这种问题没必要问吧,水倉无语地看向红叶,但她只是挑了挑眉,仿佛表明这也是有意义的知识储备。
“出手比我想象中的要小气,你知道那些逝者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
“为什么不好奇?”
“干自己...的事.....少说话......能长寿.........”
所以就这样违背医德和职业准则、一声不响地把死亡证明给开了?
水倉对眼前这没用的老东西产生了一股极大的不齿和愤慨,好歹也多收点钱啊!二十万円才不过是普通人一两个月的给料,都背上这种风险了,乘个十倍不过分吧!
他感觉隐隐地红叶瞥来了一眼,不由得吃了一惊,难道她能从他的脸上读到他的想法?
他皱了皱眉头思索道:“这两人能连到一起吗?十一年前的不法就劳对策推广月,舟茂恭平的确是当时负责带队的警官之一。”
“在手持法令的警察对山谷区的清理过程中,除了少数在逃跑中被抓住外,其他的都借助复杂的地形躲了起来,似乎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僵持。”
见红叶完全没有接他话的意图,水倉只得顿了顿继续道:“听闻是正午还是什么时候,山谷区不知道哪个地方发生了火灾,因为棚屋密集,再加上是炎热夏季、没有消防措施,迅速便蔓延成一片火海。”
“听闻?”红叶终于转过头来,“水倉先生是听闻吗?”
她脸上晦暗的神情令他胆战心惊,几乎要想起回忆中的景象,“那片炼狱,大家都看见了吧。”
水倉偏开目光,仿佛这样便能偏开事实一般。
他咳嗽道:“是有看到一些,那次无名事件的确引起了其他地区居民的不安,也有很多疑点。”
“譬如消防队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警方做出了烧房屋把人逼出来之类的决策,还有有人称关于受伤死亡的人数不真实等等,但都有合理的解释。”
五百川笑了笑,“而这似乎有保质期的合理解释也成了我们现在在这艘游轮上的原因。”
从因果的角度说,是没错的。不过那解释能起效长达十一年,已经是或未谋面的众人不约而同、齐心掩盖的成效,虽然此刻似乎被一网打尽。
水倉不知道她的笑容是不是这个含义。
他低声道:“戸取吐出的信息表明,放火或许是舟茂接到命令后的指令,以及舟茂手中,似乎抓了一批活人。”
“但煙石医生那边,则是说明舟茂有一些不能被合理归为警方行动结果的尸体,两相印证,大概是舟茂在放火后做了什么。”
水倉沉思了一会道:“刚开始被捉住的那少部分人的确被送进了监狱,审判后遣送,毕竟警察队伍中也不全是和舟茂之类肆无忌惮的流氓。”
“但其他的人应该全部被烧死了才对,毕竟那场大火可是足足持续了两夜。”hΤTpS://WWω.sndswx.com/
他想起了之前红叶拿照片询问的事,抬头道:“红叶你应该知道什么吧。”
她平静地道:“是知道一点,大火蔓延开来后,没人想要被活活烧死,自然有人突围,然后被舟茂抓住,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原来如此。
水倉感觉自己的部分疑惑被解开,难道现在报复他们的人就是从舟茂手中逃跑的?
他继续边想着道:“活人好解释,怎么解释尸体呢?”
忽的他发现这个答案再明了不过,毕竟舟茂那家伙的想法一直简单粗暴。
水倉感觉毛骨悚然,“难道是舟茂把那些没被卖掉的部分,直接当场杀掉了,然后让煙石医生伪造证明吗?”
红叶许久没有回答。
一会后她才道:“如果舟茂没有死,现在便能得到明确的答案。”
“是啊,可惜舟茂死了。”
水倉也叹了声气,“而且的确死于放火后的轮刑,死得绘声绘色。”
“水倉先生对于舟茂没多少怜悯呢。”
水倉愣了愣,有些奇怪地道:“犯下那种事的家伙,还值得怜悯吗?”
不过他也并不觉得红叶会怜悯,她的残暴已经可见一斑,说不定罪行比舟茂还严重。
当然他也理解红叶的意思,无非是兔死狐悲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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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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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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