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越说越气愤,扭头看了一下吴呈海,问道:“高俅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呢。”
徽宗说道:“立刻派人去把他给我叫回来。”
“奴婢遵旨。”
吴呈海正要出去安排人,这时就见外面进来一个人说道:“陛下,高太尉在外求见。”
华榉心里一征,想道:“这老贼来的好快呀,莫不是我的行踪被他掌握了?”
“他来的正好,把他给我叫进来。”徽宗没好气的说道。
高俅从外面走进来,双手抱拳躬身向徽宗行礼道:“高俅参见陛下。”
徽宗也没有叫他免礼平身,直接怒视着他喝问道:“高俅你可知罪?”
高俅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跪下说道:“臣高俅一心为了陛下,实不知犯了什么罪,还请陛下明示。”
徽宗说道:“还敢在寡人的面前装糊涂,你派人截杀文山的事情他都已经告诉我了,你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陛下,臣冤枉啊!”
高俅一脸无辜的说道:“臣虽然与华大人有些过节,但又怎么可能派人去杀他,请陛下明察。”
徽宗说道:“你还敢说没有,你派去的禁军将领都已经被文山抓住,他们都已经全招了。你若是还想保留一个全尸,最好老老实实的全都交代出来,否则休怪寡人不念君臣之情,将你凌迟处死。”
高俅说道:“陛下,臣自从领了旨意去剿灭贼寇,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把心思花在如何剿灭贼寇的身上,连华大人在哪里臣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派人去杀他?
再者,华大人可是护卫军的指挥使,又是陛下爱婿,就是借臣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杀他呀,请陛下一定明察清楚,不可轻信了他人的谣言。”
徽宗见高俅死不承认,虽然心里很气,但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现在要人证没人证,要物证没物证,他也不能只凭华榉的一面之词就把他定罪了。
“你不承认没有关系,寡人这就派人去把被文山抓住的那些人带回来跟你当面对证,看你如何狡辩。”
徽宗看着吴呈海说道:“立刻把酆美叫来。”
酆美,御前飞龙大将,武艺高强,是徽宗驾前两大御用将领之一,深得徽宗的信任。
吴呈海立刻遵照徽宗的旨意,让人去把酆美叫来。
不久,一员身材高大,体魄雄健,相貌威武的将领从外面走进来,双手抱拳躬身给徽宗行礼道:“臣酆美参见陛下。”
徽宗说道:“酆美,你立刻带五千精兵,出陈州门,顺着官道找到宿元景他们,把抓的那些禁军将领全都带回来。”
“臣遵旨。”酆美应道。
“陛下。”
这个时候华榉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说道:“陛下,除了那些禁军将领之外,这次臣带回来的还有蔡州知府魏冒、通判刁烩、兵马都监刑未等一干蔡州主要官员,陛下可让酆将军把他们一起带回来。”
先前华榉还没有来得及对徽宗说他在蔡州的事情,所以徽宗听到他把蔡州的主要官员也都带回来了,感到非常诧异,问道:“文山,你把他们也带回来干什么?”
华榉随即把他到蔡州以后发生的事情,给徽宗又说了一下,徽宗听完,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这些该死的逆臣贼子,简直胆大妄为。酆美,把这些该死的东西也给寡人一起带回来,寡人要把他们全都凌迟处死。”
“臣遵旨。”
酆美转身出去了,徽宗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高俅,说道:“你先回去吧,在没有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许离开府门半步。”
“臣领旨。”
高俅叩头之后,站起来躬着身一步一步退到宫殿外面,然后才慢慢的转身离开。
等离开徽宗寝宫一段距离之后,高俅的脸色顿时变的凝重,心里想道:“史江,这一次就全靠你们了,你们可一定要赶到酆美之前把哪些人解决掉。”
寝宫里,徽宗对华榉说道:“文山,这次你出去真的是辛苦了,寡人准你十天假,在家里好好的养养,不用来上朝。”
“谢陛下圣恩。”
华榉起身准备离开,徽宗突然又把他叫住,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文山,那个……寡人已经赦免了童贯,以后私自调动禁军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臣遵命。”华榉什么话也没有说,很平静的躬身说道。
徽宗原本以为华榉至少要问一下为什么,但没有想到华榉居然一句话也没有问,他反而感到有些疑惑了,问道:“文山,你就不问一下寡人为什么要赦免他的罪吗?”
华榉淡然说道:“陛下饶恕他肯定有陛下的想法,臣只要遵从圣命就行了,其他的臣不想去过问。”
虽然华榉这样说了,但徽宗还是决定告诉他,说道:“其实寡人之所以饶恕他,主要是因为他调动禁军是为了帮寡人寻找奇珍异石,虽然他这样的确是违反了朝廷制度,但毕竟他也是为了寡人才这么做的,寡人也不能对他太绝情了,所以就饶恕了他的罪行。”
他不说这事儿还好,他这一说华榉心里反而更气,毕竟这次他们他们在蔡州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目的就是为了把人证带回来治童贯的罪。
结果他们那里还没有把人带来,这边徽宗就已经把人给赦免了,这事别说是华榉了,就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也都不会舒服。
不过徽宗毕竟是皇帝,华榉也不能冲他发脾气,语气淡漠说道:“既然陛下已经饶恕了他,那臣以后不再提这件事情就是了。”
说完他欠身施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虽然华榉没有说一句抱怨或者不满的话,但徽宗明显还是感觉到了华榉对饶恕童贯这件事情有抵触情绪。
不过对于华榉的抵触,徽宗也能够理解。
毕竟这次华榉去蔡州遭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差一点就被魏冒所害,现在突然听到童贯被赦免,心里难免有一些意见,这也是人之常情。
“文山这次出去受苦了,回头寡人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他。”徽宗看着门口说道。
吴呈海在徽宗身边这么多年,对徽宗的性格非常了解,知道他是想安抚华榉,随即跟着也说道:“华大人知道陛下这么体恤他,一定会更加用心的为陛下做事。”
徽宗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华榉从宫里出来,看到刘顺等人在向他招手,走了过去问道:“你们来多久了?”
“也才刚来没有多久。”刘顺说道。
“走,去军营看看。”
华榉他们牵着马往军营而去,走到十字大街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呼救声。
华榉往前面一看,只见在十几米外,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被一群男子给围住了,一个头上戴着公子帽,身上穿着大花公子锦袍,脖子后面插着一柄折扇,脸上带着猥琐笑容的男子,正在调戏女子。
“救命,救命……”
女子虽然一直在大声呼救,但周围的百姓就像没有听到似的,不仅没有过去解救,反而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火烧身。
“小娘子,不要再叫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享福吧。”
那个猥琐公子伸手就要去拉女子的手,女子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想离开,猥琐公子的那些随从立刻又堵住了她的去路。
“救命,救命……”
女子一边闪躲,一边继续呼救,但周围的那些百姓全都没有人站出来。
“小娘子,你就不要再叫了,别说是这些平头百姓不敢来管本衙内的事情,就是官府中人在这里也不敢管,今天你是逃不了了,还是乖乖的顺从本衙内吧,本衙内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荣华富贵。”
猥琐公子说着,双手举起来就要往女子身上扑。
就在这时候,后面突然伸来一只手,薅住了他的脖领子,用力往后面一扔,直接把他的给摔在了地上。
“哎哟,痛死我了。”
猥琐公子坐在地上哀嚎大叫道,他的那些随从赶紧过去把他扶了起来,问道:“衙内,您没事吧?”
猥琐公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然后往前一看,只见那个女子面前站着一个比他要年轻的多的公子,周围还站着二十几个挎着腰刀的男子。
“刚才是不是你摔的我?”猥琐公子指着华榉问道。
华榉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是我。”
猥琐公子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摔本衙内,你可知道本衙内是谁?”
华榉扭头看了一下那名女子,说道:“你走吧。”
“多谢公子。”
那名女子满怀感激地冲着华榉福了一福,然后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不许走,快点把她给我拦住。”猥琐公子指着那名女子说道。
跟在他身边的那些随从就要去追,刘顺等护卫过去把他们拦住,把刀从刀鞘里抽出来一半,瞪着那些随从凶神恶煞的说道:“我看你们哪个敢去追?”
那些随从吓坏了,赶紧退回到了猥琐公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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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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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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