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因为年纪大了,觉少,所以很早就起来在院子里慢步了几趟,然后来到书房准备练习书法。
刚把纸铺好,这时门外就有人敲门,蔡京拿起毛笔一边检查着笔尖,一边说道:“进来。”
蔡松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转身将门轻轻的关上,然后走到蔡京的身边低声说道:“太师,宫里传消息来了,刚刚童贯大人进宫了。”
蔡京的眉头往上一挑,眼睛瞬间睁大,问道:“是陛下召他进宫的吗?”
蔡松说道:“是童贯大人给陛下上了一封奏折,陛下看过之后,便将他招入宫了。”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蔡京问道。
蔡松把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蔡京,蔡京听完慢慢的坐下,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喜悦。
当然,这并不是说童贯现在没事了蔡京心里不高兴,只是眼下还有一个危险的麻烦没有解决,让他高兴不起来。
这个麻烦就是华榉和宿元景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而且他们的手上还掌握着不少的人证,尤其是魏冒、刁烩以及后面刺杀华榉失败被他抓住的那些禁军将领,他们的手里可是还掌握着除了调动禁军之外其他的证据,一旦要是被带到京城说出来,依然还是会要他们的命。
蔡京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蔡松,说道:“马上把这封信送到高太尉那里去。”
“是。”蔡松拿着信走了。
蔡京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提笔在纸上又写了两行字,叫进来一个下人,说道:“把这个送给童贯。”
“是。”下人接过去转身离开了。
高俅府。
高俅还在睡觉,就听房门外面有人喊道:“太尉,太师派人来了。”
高俅随即起来把衣服穿上,开门问道:“人在哪里?”
“在偏厅。”
高俅来到偏厅,蔡松派来的人上前行礼之后,把蔡京写的那封信拿出来双手递给高俅。
高俅把信从信封里扯出来,走到灯前打开看仔细看了一下,才知道童贯居然已经没事了,现在唯一的威胁就是华榉手里那些证人,只要把这些证人解决掉,也就没什么能够威胁得到他们,这一次的危机就算度过去了。
“回去告诉太师一声,我知道了,让他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好的。”高俅对送信的人说道。
“是。”送信人出去了。
辰时六刻。
陈州门外来了一行骑着马的人,为首的正是华榉,经过一夜的赶路,他们终于回来了。
“陈州门。”
刘顺看着城门上的字对华榉说道:“大人,我们终于回来了。”
华榉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回来了。”
“咱们离开好像也没有几天,怎么感觉像是走了很久一样。”钟大明说道。
“我好像也有这样的感觉。”旁边文长龙也说道。
华榉说道:“这是因为这次出去我们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才让你们产生了这种错觉。”
排在前面的百姓都进城了,士兵看了一下华榉,刚要问他,刘顺随手把自己的腰牌取出来丢了过去,士兵接住看了一下,然后把腰牌递给他们的将领看了看,将领随即把腰牌还给刘顺,让士兵散开请华榉他们入城。
“大人,您已经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刘顺问道。
华榉看出是他自己饿了,笑了一下,说道:“我还不饿,你们饿了先去吃饭,然后到皇宫门口等我,我现在就去皇宫见陛下。”
“我们也不饿,我们陪大人先去皇宫回来再吃。”刘顺说道。
华榉说道:“不必了,咱们已经回到了汴京,没人敢再对我不利,不用你们保护了,你们快去吃饭吧。”
说完他从马上下来,把缰绳交给刘顺,说道:“人太多了,我就不骑马了,你们一会儿帮我牵到皇宫门口去。”
“知道了大人。”刘顺说道。
华榉走了,刘顺对其他人说道:“兄弟们,咱们找个地方随便吃点就行了,然后赶快去皇宫外面等大人。”
“好。”
随后他们也从马上下来,就近找了一个路边卖面的摊子坐下,每人要了两碗面。
离着路边摊不远的地方,有几个卖菜的,其中一个跟其他几个人交代了一声,匆匆离开走了。
大约十分钟后,史江来到高俅府上,下人把他领到偏厅,稍等了片刻,高俅来了。
“参见太尉大人。”史江躬身行礼道。
高俅摆了下手让他免礼,说道:“有什么事情?”
“大人,华榉回来了。”史江说道。
高俅吓我一跳,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才进城。”
“是他一个人还是所有的人都回来了?”高俅又问道。
史江说道:“只有他和他身边的护卫,其余的人没有看到。”
高俅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对史江交待了几句,史江点头应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让大人失望。”
“事成之后,记得找个地方把人杀了,把他的脸刮花再掩埋。”高俅说道。
“是。”史江走了。
高俅随后把龚寿找来,说道:“我已经让史江带人在三十里外等候,你马上去城外庄子上告诉了那个人去跟他会合。”
“明白。”
“告诉他一定要小心,那宿元景可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得防止被他看出破绽。”高俅提醒道。
“是,小的一定会转告他的。”
龚寿走了,高俅心绪不宁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两趟,随后叫了一个亲随士兵来,低声对他吩咐了一阵,亲随士兵走了。
“来人,把本官的官服拿来,本官要进宫。”高俅吩咐道。
高俅这边穿衣要进宫,而另一边华榉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华大人,您回来了。”守宫门的禁卫都已经认识他,看到他来了,禁卫将领赶紧过去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华榉笑着把金牌递给将领看。
将领象征性的看了一下,随后便放他入宫。
“哟,华大人,您回来了。”
华榉刚进宫没多远,便碰上了徽宗身边的黄公公,笑着说道:“几日不见,公公可好。”
“托大人的福还行。”黄公公说道。
华榉问道:“皇上在什么地方?”
“陛下正在他的寝宫里观赏奇珍异石呢。”黄公公说道。
“什么奇珍异石?”
黄公公说道:“是童贯童大人今天早上刚刚送来的。”
华榉吃了一惊,说道:“什么,童贯送来的,他不是已经被软禁了吗,怎么还能够进宫?”
黄公公看了一下周围,随后把华榉拉到了一个僻静没人的地方,把童贯给徽宗写信,徽宗召他进宫,然后他主动承认私调禁军为徽宗寻找奇石的事情,如实的跟华榉说了一遍。
“这么说陛下已经饶恕了童贯私自调动禁军的罪行。”华榉问道。
“当时就已经饶恕了。”黄公公说道。
华榉没有想到,他们拼死拼活在外面为了扳倒这些奸贼而搏命,徽宗居然为了几块石头就饶恕了童贯,顿时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感到特别的憋屈。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放弃算了,因为不管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想把这个国家拯救好,但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却完全不在意,仅仅凭着几块石头就把祸国害民的奸贼给饶恕了,那他就算把自己累死、操劳死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趁现在激流勇退,带着一家人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管他大宋江山怎么样,管他徽宗的下场会怎么惨,懒得再去操这些闲心。
不过,转念又一想,大宋的江山要是沦陷了,那天下的老百姓也会跟着遭殃,而且他也答应过自己的师父,不会看着大宋江山被摧毁。
所以,就算他心里再不愿意,他也还是得照着既定的计划继续走下去。
“多谢公公相告,今日我刚回来,身上没有什么谢礼,改日一定补上。”华榉说道。
黄公公说道:“大人说哪里话,奴婢告诉大人这些,可不是为了要大人的谢礼,而是履行之前对大人的承诺。”
“多谢,多谢。”
“大人快去见陛下吧,奴婢先去找人了。”
“找人!”
华榉一怔,问道:“公公要找什么人?”
黄公公说道:“大人有所不知,陛下身边的内侍朱禾不见了。”
徽宗身边除了吴呈海这个内侍总管之外,还黄、王、曹、白、朱、魏、林、肖八个年轻内侍,其中黄公公、王公公替徽宗向华榉传过口谕,所以比较熟悉。
至于其他几个人,仅仅只是见过面而已,并没有说过话,所以不太熟悉。
皇帝身边的内侍不见了,这可是件稀奇的事,华榉问道:“朱公公不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黄公公说道:“昨天下午他说身体有些乏,就一直在房间里睡觉,等到晚上我们下值回去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根本没人,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到外面上茅房去了,也就没有在意,各自都睡了。等到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他居然一夜都没有回来。我们赶紧把这件事情向吴总管报告,吴总管让我们先不要声张,在宫里到处找一找,实在找不到再向陛下禀报。”
“那我就不耽搁公公了。”
华榉拱了拱手走了,黄公公则继续在宫里四处寻找不见的朱禾。
来的时候华榉一心想早点见到徽宗把情况告诉他,好让他派人去接应宿元景他们,以免蔡京、高俅他们再出什么坏水。
但是自从听说徽宗为了几块石头就把童贯给饶恕了,他的心里就不那么积极了,因为他心里不痛快,感觉自己是在保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最后都会坏事在他那里。
“你们那边有没有?”
“没有。”
“那再到那边去找找。”
走到假山那个地方的时候,华榉看到一群内侍在假山石里到处寻找,还不时的向同伴询问。
“华大人。”
那群内侍从假山里出来看到华榉,赶紧躬身问候道,华榉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来到徽宗寝宫外面,把守的禁卫和守在外面的内侍看到,赶紧跑进去报告道:“启禀陛下,华大人回来了。”
“什么,文山回来了,快让他进来。”
听到华榉回来了,徽宗非常高兴,连忙让内侍去把他叫进来。
“臣护卫军指挥使华榉,参见陛下。”华榉站在徽宗面前,抱拳躬身行礼道。
“文山,不用多礼。”
“谢陛下。”
徽宗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华榉,见形容有些憔悴,还以为他是为了宿元景的病情操劳过度,有些心疼的说道:“文山,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华榉说道:“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来来,快坐下。”徽宗指了一下右侧的凳子。
华榉躬身谢过之后走过去坐下,徽宗问道:“宿卿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华榉准备站起来回话,徽宗摆了摆手说道:“坐下说就可以了,不用起来。”
“谢陛下。”
华榉说道:“宿太尉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目前正在回来的路上,不过因为官道难行,所以估计还要两三天才能够回来。”
“那这么说你是提前回来的?”徽宗说道。
华榉说道:“本来臣是准备和宿太尉一起回来的,但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臣担心后面的路程再出现同样的问题,所以才提前回来向陛下禀明。”
“你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徽宗问道。
华榉说道:“我们一出蔡州就遭到了禁军截杀,若非臣的命大,现在早已变成尸体被人掩埋在荒山野岭了。”
“什么,禁军截杀你们!”
徽宗吃了一惊,说道:“禁军怎么会截杀你们。”
“这个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从臣抓获的禁军将领口中得知,是高俅高太尉让他们这么做的。”华榉说道。
“高俅让他们做的!”
徽宗又是一惊,问道:“你确定是高俅?”
华榉说道:“是不是臣也不敢断定,不过那些禁军将领说是高俅派的。”
“你详细的把经过给寡人说一遍。”徽宗说道。
随后,华榉便将他们离开蔡州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仔仔细细的跟徽宗说了一下。
徽宗听完之后脸色铁青,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吴呈海都一脸的惊骇,觉得高俅的胆子实在太大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截杀朝廷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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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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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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