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还是选择了面对,因为它不知道怎么去逃避,除了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肯定是不可能的,它的做出的决定,主要还是基于实际的考虑,外面的夜草虽肥,但也不是顿顿都能吃的上,更何况,它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失去朵儿该怎么办。
它做好了准备,哪怕朵儿从此不再爱它,只要它还在这个家里陪着朵儿就好。
白色穹庐毡帐里透出了微弱的亮光,这亮光足以让花花感觉到温暖亲切,也足以照亮它回家的最后几步路。
不一会传来了开门吱嘎吱嘎的动静,一盏风灯首先探出了门外,花花欢喜的抬起两只前蹄,又“嗷”的发出一声长鸣,以此来告诉朵儿自己的位置。
那盏风灯快速向花花靠近,花花终于看到了阔别许久的朵儿。
也许是朦胧的夜色和湿润的夜雾遮挡,以致于光线太暗,也许是许久不见记忆产生偏差,花花竟是忽然生出一些陌生之感,所以,花花重新开始打量朵儿,就像是重新开始认识一个人。
朵儿的头发比从前更长一些,不过不长也不短,即便是没有扎细辫子,也丝毫不觉得凌乱,恰到好处的垂落下来,比之以往更加细密而又柔顺,在风灯闪烁的光线的映照下,发出一圈一圈微亮的细腻光泽。
她的容貌似乎也有些细微变化,朵儿的眉完全继承了母亲中原女子特征,细而弯,如同天上月牙的形状,只是相比之前弧线更加饱满。
她眼睛里代表匈奴人特征的蓝色和紫色似乎更淡了些,然而不仅没有失去原有的光彩,反而显得越发清澈明丽,如冬天将凝未凝的湖水一般。
她的睫毛更长、酒窝更深、嘴唇更红,面颊肌肤也更加白皙柔嫩,倒是那鼻尖微微翘起小鼻子没有什么变化,不高不低、不宽不窄,依旧小巧玲珑,如一颗粉白色尚未成熟的白果子。
朵儿微笑,花花所看到的一切变化组合起来越发生动深刻。
眉眼弯弯、酒窝浅浅,俏皮中又有一丝恬静的意味,这些让它感觉到莫名的轻松惬意。
花花蓦然发现,便是这不长不短的数月时间不见,朵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女娃了。
她的变化,不只是容貌变得更好看,而且其中还夹杂着更多更耐寻味的东西,例如她的神情更加恬淡从容,例如她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泛着某些不易察觉的警惕。
花花是一匹马,虽然视力不如何好,但自出生以来便与朵儿朝夕相处,足够熟悉朵儿,发生在朵儿身上的细微变化,自然也能最先发现。
这难道就是长大吗?
自己明明还只是一匹小马驹,朵儿便已经长大了。
这怎么看都有些奇怪,按理说,应该是它先长大才对。
只是现在她又在警惕什么呢?警惕自己吗?好像不是。
因为,朵儿还在对它笑,而且笑的很真诚。
每次朵儿笑弯了眉眼的时候,都是花花最难以抗拒去亲近朵儿的时候,所以花花靠近了几步,有些期待。
一般这个时候,它都会靠近朵儿,用舌头小心的舔舔她的手,或者脑袋在朵儿身上轻轻的磨蹭,而这个时候朵儿就会安抚它,拍拍它的脑袋,然后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摸出一个包裹着可口浆果的干草把丢给它,再或者,亲吻一下它的额头,有时也会亲吻它的侧脸,花花会嗅到朵儿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味,还有其它一些说不清什么味道的香味,应该是有些奶香,但不管是什么香味,总之都是能够让它觉得很好闻的味道。
没有裹着香甜浆果的干草把,朵儿也没有摸它的额头亲吻它,不过朵儿身上独有的香味却很比以往更浓郁,也许是因为她现在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白色亵衣的缘故,这些单薄的衣衫,不能遮掩她身上这些好闻的气息。
花花有些失望,有些赌气似的用力多吸了两口自朵儿身上散发的香味,算是弥补没有浆果吃、没有抚摸和亲吻的损失。
短暂的陶醉后,花花抬头,迎面撞上的是朵儿严肃认真的眼神,朵儿没有说话,花花就已经明白朵儿想要表达的意思。
朵儿在问——
“徐福为何没与你一起回来?”
想必,朵儿已经发觉自己身上的伤口,猜测到一些不好的事,这时她的眉头是拧在一处的,花花从来都没见过她这样皱眉过,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所以觉得她皱眉的时候有些严厉,与她小巧纤瘦的身姿和美丽单纯的容颜极不相符。
她,该是笑着的时候最好看。
花花低头犹豫了片刻,用它的方式告诉了朵儿发生了什么,当然它是无法具体描述当时的情景的,它能告诉朵儿的,是徐福受到了迫害,并且现在生死未知。
朵儿没有像它想象中抽它皮鞭,也没有像它想象中的悲伤难过,甚至她都不再皱眉,平静的可怕。
她没有哭却也不再笑,这让花花感觉到困惑,又感觉到无比的担忧,因为它知道,朵儿十有八九是在忍着、憋着。
悲伤憋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它从未憋过。
朵儿将花花牵回了马厩,给它拿了好些包着浆果的干草把,没有说一句话,花花终于等来了浆果草把却没什么胃口,只是呆呆的看着朵儿,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觉得自己很是没用,有些内疚自责。蜀南文学
朵儿回到毡帐,姑姑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是花花回来了吧。”
方才进来时,吹熄了手中的风灯,整个毡帐都似乎处于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一如她此时的心情,黑暗中看不见朵儿的表情,只听到朵儿在黑暗里回应道:“是的,它回来了。”
朵儿的声音有些冷,似乎是在冰天雪地里储藏过一整个冬天。
姑姑叹息一声说:“如果你想走,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这里,放心,我会照顾好冒顿。
姑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因为已经猜测到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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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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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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