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黎黄陂其实在京城里是有宅子的,就在东厂胡同,连片好几个宅子是连在一起的,平日里,黎黄陂去在总统府里,可想要回家,就去东厂胡同。
张仁逊得到的信就是去东厂胡同一叙,也就是说,黎黄陂还是把家事和国事分的很清楚的,在这点上,黎黄陂可谓是那个时代政治人物里的“楷模”。
皇甫淳是青衣小帽,手里抱着几个画筒,跟在张仁逊的后面,临出来的时候,皇甫淳还在脸上“抹”了两把,弄得有些蜡黄蜡黄的,就算是熟人,不仔细看也是认不出来的,张仁逊嘲笑皇甫淳太过“小心”了,不像君子所为。
“你倒是大方,行君子之术,不也是让家里闹的灰头土脸的?如果你低调点,让那些东洋人保密,他们能在报上吹嘘吗?”皇甫淳老实不客气的回怼张仁逊。
“得!算我没说好了吧?通达啊,有时我觉得你这嘴比刀子还厉害!”
跟着张仁逊的还真有几个跟包的,他这身份的人,身边还是要有几个帮闲的,要不买个烟卷啥的难道还自己去?正因为有这些人,皇甫淳才好混进去,这也是皇甫淳事先就想好的法子,现如今,京城里的不仅是天气热,政治空气更是热。
说话,马上就要到端午了,这天正是二十四节气的芒种,一行人来到了东厂胡同黎黄陂的家里,外面还是有不少军警把门的,要不是里面提前打招呼,这群人还真是进不去,不为别的,这些日子里可是有不少人前来闹事,以前还讲究点,去总统府那边折腾,而现在,黎黄陂去哪儿人就堵在哪儿,完全是撕破脸皮了。
“来来来,送个西瓜上来!季棠啊,看到你过来我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在一间茶室里,张仁逊刚刚坐下来,黎黄陂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蒲扇。此时的他已经脱掉了外面的制服,只穿着一个白布做的坎肩,那年月,后世常见的汗衫背心之类的服装还没有传进来,普通人家到了夏天,也就是穿个粗布的坎肩,而富贵人家则是用细布或者是丝绸做的,样式基本上差不多。
“黎老哥最近是不是特窝心啊?”皇甫淳说着话摘下了戴在头上的藤编礼帽,漏出了自己的脸,“嘿嘿,一晃差不多一年多没给老哥请安了。”
“哎呦!原来是……”黎黄陂说着话,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随即一笑,“老哥没听你的,又跑来蹚了一趟浑水,个中的辛酸苦楚是无法述说啊。”
“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说说眼下吧。”皇甫淳把那藤编的礼帽放在了桌子上,“我已经收到风了,那个曹二傻子为了当总统已经不择手段了,黎大哥还是提前做个准备为好,事情最后的发展……我估摸着你在津门都待不下去。”
“不会那么严重吧?难道说他还想对我赶尽杀绝吗?”黎黄陂不解的问道。
皇甫淳摇摇头,“你到京城混了这一年,到大后天整整一年,你还没有看透吗?支持你出山的人主要是想缓和直奉之间的矛盾,现在,直奉之间的矛盾是缓和了,可是曹二傻子想当总统的心情却是压抑不住了,论年纪,他比你还大上两岁呢,比袁世凯只小三岁,袁世凯走了几年了?他担心自己熬不到你在任期满啊!”
“通达,你说的是不是太邪乎了?难道说曹锟就不怕人言可畏?”张仁逊一直没开口,听皇甫淳说的这么严重,这才插口问道,“现如今已经不是前清了,不是哪个人可以只手遮天的,难道说他比段合肥还要厉害吗?我看你说过了。”
张仁逊的话似乎又给了黎黄陂些许的期望,可是皇甫淳却是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张仁逊的话,“你呀!太天真了,他们是什么?是军阀,曹二傻子读过几天圣贤书?充其量认识几个字而已,你也算是饱读史书的,你见过历朝历代里有哪个军阀会讲究规矩和仁慈的?一旦他们踏上了独裁揽权的路就不可能回头,吴子玉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如果说吴子玉是个明事理的人,是像他自己说的,一心为了劳苦大众的,他能干出二七惨案吗?能对曹二傻子的倒行逆施睁眼闭眼吗?”
“通达,你认为我现在该怎么办?”黎黄陂此时对皇甫淳的话不得不信。
“那些兵前来找你闹饷的丘八,本来就是直系豢养的,可现在成天的跑到你这里闹饷,凭什么?不就是那边答应了给他们好处吗?冯焕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也跟着胡闹,可这人善变,今天是曹二傻子种下了恶因,保不齐他就要收到恶果,可这些都与你黎大哥无关,你手上一无兵二无财,这个场面你支撑不了,帮他们顶了一年了,算是够意思了,最后他们怎么去狗咬狗,也与你无关,对不对?”
“可是,我总不能灰溜溜的跑吧?那样的事情我干不来。”黎黄陂坚持说道。
“在政治上,你当然要喊出自己的说法,反正现在通讯也发达了,想要说的封不住,把亮堂话说完了,你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生意上的事情交给季棠就行,他现在与日本人做买卖,也算是有洋人靠山,再说了,只要你一离开,这直奉之间的矛盾立马就上升为主要矛盾了,到时候,他们哪里还有功夫搭理你?”
“嗯,我认为通达这样的分析还是靠谱的,就现在的那些人,无论怎么跳,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在这四九城搭台唱戏的里面没有君子,全都是小人!”张仁逊愤愤的说道,“去年求大帅您出山的是这群人,现在落井下石的还是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不知道他们还认识不认识羞耻二字!”
“唉!啥也别说了,从前清末年开始,无论是官场上还是治学上,整个伦理纲常全都没有了,一些政治人物一会说东,一会说西,就没个准谱,我这次出山的确是草率了,还是没有想透啊,现在想透了,可是骑在虎背上,难下来啊。”
“怎么下来,由不得你,到时候你就顺水推舟好了。”皇甫淳摆摆手继续说道,“今晚上来,有几件事情告知你,第一,季棠先生要提前南下上海,去那里寻找商贸机会,一旦京津这边乱了,不至于让老哥你的家业倾巢覆没,算是商业上留个后手吧。第二,季棠家里出了点幺蛾子,趁你现在还在位,把他大哥叫过来训斥一顿,具体的前因后果等会让季棠跟你说。第三,一旦这边矛盾激化,老哥你要南下规避,只要离开京津,去哪儿都比在这边安全,到时候,你听我的信。”
见皇甫淳说的如此认真,黎黄陂是真的感动了,“我在湖广带兵多年,除了几个跟着的马弁,就没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人,你皇甫通达算是一号,可惜,你一直不肯当我的参谋,如果有你在,也许我不至于犯张勋那个错误,唉!悔之晚矣。”
“我要是搅合进你身边这个烂菜缸里,到了裉节上谁来帮你?知足吧!”
“也对!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好吧,那我就随波逐流好了,大不了一死了之,我黎黄陂可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现如今已年近花甲,够了!”
当晚,皇甫淳提前走了,如何去安排,黎黄陂不问,张仁逊也不问,都知道他办事牢靠。张仁逊留下来,把家里那闹心的事情说了,还把那两幅画和一幅字的来源说了,让好些天没有情绪的黎黄陂开怀大笑,连连说皇甫通达的手段高明。
第二天,张仁逊直接从前门车站上了去浦口的火车,坐船过了南京后再乘火车去上海,他已经托人给家里捎去了家信,告知家人,暂时不要回原来的宅子里去,就住在外宅好了,一切等他的信,他告诉家人,自己这是去上海了。
也是第二天,黎黄陂更是搞笑,他就没派人去叫张仁逊大哥,而是自己带着卫队,一大早就乌泱泱的去了张仁权的宅子,此时,不过清晨六点多。
正是黎黄陂起得早,那些本来想要继续到总统府闹饷的大兵们还没起来呢,这就阴差阳错的躲过去了,结果就让张仁权几乎吓得中风瘫痪。
“你还好意思去问你弟弟?我老子的东西,他来问我说不说,要说,也得老子自己来跟你说!怎么?要不要我也分些彩头给你们啊?”黎黄陂黑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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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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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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