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皇甫淳继续说道,“搅合到这个事情里,你的生意也要出问题,那些日本人答应你的所有条件都会作废,到时候你还得找补给他们补偿,别忘记了,那些日本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你倾家荡产都未必能天上窟窿。”
张仁逊听到这里,冷汗已经从脑门上冒出来了,他拿出了手帕慢慢擦拭。
“还有呢!”皇甫淳再次棒喝,“干出这样的事情,你如何向黎黄陂交代?你的个人行为难保不被一些有心人往他身上扯,他已经是深陷乱局中,你帮不上他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在他身上火上浇油吗?你让黎黄陂如何看你?”蜀南文学
“哎呦!我把这茬给忘记了!”张仁逊使劲的拍着脑门,弄的手上汗津津的,“要不,我就给那几个兄弟和大哥点钱?用钱去堵他们的口该行了吧?”
“更是不可,开了这个先例,你今后将会居无宁日,你的那个弟弟八成是被人给辍惑的,而且,你给钱了,那不等于是坐实了你拿了家里的东西卖了吗?到时候你如何说得清?他们再追问你还有没有其它的,你如何交代?”
“我,这不给钱不行,给钱也不行,我该咋办啊?”张仁逊一脸的惶惑。
“想法子查出来是谁在后面挑唆,找人去警告他!事情要从根上去解决!”
“不用查,我知道是谁,就是老十一,他现在也在天津!”张仁逊说。
“老十一?你的十一弟?好像叫张仁乐吧?”皇甫淳思索了一下问道。
“对!就是他,他比幺弟大两岁。说起来,父亲一生先后有石三子,可是活到成年的只有我们几个,倒是姐妹不少,可惜都已经出嫁了。”张仁逊说。
“我看过一张你们兄弟姐妹的照片,还是在汉口的一个照相馆里,你的兄弟姐妹可是不少啊,照片上足足有二十多人,可是一个典型的大宅门啊!”
“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家门不幸啊!父亲什么都好,可就是这家教上……子不言父过,不说了。”张仁逊说到这里满脸的愧色,似乎有难言之隐。
“那个张仁乐原来是你弟弟啊?我可是听说他最近忙活的很,我的一些朋友跟我说起过这个人,我没想到他是你的弟弟。”皇甫淳似有所悟的说道。
“那个张仁乐在天津找过我,每次都是要钱,我也接济过他,可那人……唉,不正经的找事由,总想一步登天,逛窑子吃花酒的事情没少干,家里本来都是文人,可他偏偏在日本上的是士官学校,最近,又与奉系的人搞到一起……”
“他在日本留学,居然想往奉系那边钻?我可是知道,奉系身后是有日本人,可是他们那里的将领中留学日本的不多啊,他这是想玩啥呢?”皇甫淳也想不明白了,“他不出面,却是挑唆幺弟出面,这人的心机很深哦!”
“他的事情不说了,你帮哥哥想个辙,要不我南下去广州……”张仁逊说。
“你要是原来的身份,去哪里都行,可你现在是黎黄坡的商业总管,你不干了,南下?人们会怎么想你啊?就是黎黄坡一句话不说,也挡不住你那些兄弟在街面上胡说八道,到时候,谁敢跟你做买卖?不做买卖,你如何立足?”
“我种田耕读不行吗?找个山旮旯猫起来也不行?”张仁逊有些犯犟劲了。
“那你挡得住当地豪绅的盘剥和压榨吗?没有了靠山,你想安生?怕没那么简单,谁叫你是名人之后呢?换个人也许行,你肯定不行!”皇甫淳笃定的说道。
听皇甫淳如此一说,张仁逊也是呆住了,他知道,皇甫淳说得是对的。
“大宅门里的故事很多,这件事你就甭管了。最近,黎老哥那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你我要早点给他打点一下,这样,你借机去一趟上海,你去可不是为给黎老哥号房子的,是去那边想法子把他的部分投资转移过去,太过集中在津唐一带是不牢靠的,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嘛!”皇甫淳又给张仁逊出了个点子。
“你是让我暂时避开?可我的家眷咋办?还有我那可怜的老娘……”
“瞧你说的,不是还有一群弟兄们嘛,你以为黎老哥身边真的一个人没有啊?你只管去你的,家里这边我会帮你打点的,至于你大哥那边,我亲自去,他要是还讲究点脸面,自然就会闭嘴,要是他不讲究,那我也可以不讲究!”
“别别!通达兄弟,我知道你是奇人,万不可与他们一般见识,万一弄污了名声……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唉!也是我不该招惹那些东洋人,好好的闹出这样的家丑,真是没法说啊。”张仁逊是一脸的愧疚。
“你是黎老哥的买办,拿了人家的份子,你能不做事?这个不怪你,要说怪啊,还是你那些兄弟们心黑了,真是给香帅丢人啊!”皇甫淳说着直摇头。
“好吧!我听你的,既然如此,那我今晚递帖子去给黎老哥请安!”
“呵呵,你去了别忘记带上我,只要总统府那边批了,我就当你的一个长随混进去好了,有些话得当面跟黎老哥说,写信都不成。”皇甫淳灵机一动说道。
“好啊!有你在身边,那我就塌心了,没有你在,许多事情我还真应付不来。”张仁逊一听皇甫淳也要跟着去,心情顿时就好了,“你就大大方方的跟我一起进去就是了,何必还要装神弄鬼的?咱又不是干啥丢人的事情。”
“嘿嘿,对你来说要大张旗鼓,对我来说,不行,要是都知道我跟黎老哥的关系,你叫我还咋在街面上混啊?咱是买卖人,与政治人物不能太黏糊啊!”
“切!你与黎老哥的关系又不是没有人知道,再说了,前几年你不还进去过吗?那个时候你咋就不怕了?”张仁逊老实不客气的揭皇甫淳的短。
“此一时彼一时啊,照你的说法,我还去过段合肥的宅邸呢,可我用的是啥身份啊?外面就算是知道,也不过认为我是运气好,偶尔被甘霖浇了几滴在身上,没人把我与谁的关系当真的!再说了,这年月,许多事情不好说啊!”
“嗯,我听说你与吴子玉就绝交了?”张仁逊说话的时候颇有些感慨,“大家说起来也是近20年的交情,你咋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呢?”
“他是自找的!”皇甫淳的表情顿时冷峻起来,“无端端的,几十条人命,几百个人受伤,他吴子玉这次作孽大了去了!老天不会饶他的,断子绝孙都是轻的,最后必将横祸加身,我这不是诅咒他,是按道门秘籍算出来的,我都知道他那样了,还去跟着沾包?不要说我了,就是你,今后也要规避,免得殃及鱼池。”
张仁逊顿时傻眼了,他知道皇甫淳是道门人士,可如此恶毒的话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出来,而且……“你小声点,现如今他可是如日中天啊,你不怕隔墙有耳?”
皇甫淳微微一笑,“如果隔壁有人,十丈之内我还是听得出来的。”说着,站起身来,拿起放在一边的长褂,“这天是越来越热了,季棠兄长啊,你也算是学四书五经启蒙的,当知道月盈则亏的道理,别看他现在如日中天,可他现在的心思与原来不一样了,而且,这直系内部的矛盾和疙瘩不比与其他派系的少,你我现在玩的就是未雨绸缪啊,唉,多事之秋,能搭一把手就搭一把手吧!”
皇甫淳说罢就先回店里去了。张仁逊是当场就叫小厮拿着拜帖去了大总统府,过了一个时辰,那边传过话来,晚半晌有时间,让张仁逊只管过去就是。
晚半晌就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要是在农村,那就是吃完了晚饭。如果不是农忙时节,当时的农村每天只吃两顿的,这晚半晌往往都是把下午那顿吃完了。
张仁逊在饭店里给皇甫淳打了电话,告知了晚半晌有空出来遛弯,皇甫淳心领神会的一句“好嘞!”这通话也就算结束了。
说起这打电话来,在京津这块儿,自打有的时候,通话的人就云山雾罩的说着各种切口和黑话,不为别的,最早通电话的就是人工插转的,接线生是能轻松的就监听各类通话的,有的接线生压根是无聊,还把听来的消息卖给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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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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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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