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学末进,哪里敢在老先生面前逞强,如果老先生不嫌弃,晚辈定当登门拜访,老先生不仅博学,而且宏论,早就耳闻老先生大名,对于老先生的学问,在下是一定要认真学习的。”皇甫淳站起来向辜鸿铭行礼。
“哈哈,些微小技尔,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辜鸿铭一摇三晃的走了。
“唉!辜先生也是受家父拖累,当下在京城里也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张仁逊送走辜鸿铭后,返回来坐下说道,“先生秉性直率,个性耿直,混官场肯定是低能儿,故家父不安排他官职,可没想到,家父被调进京,他也先后被同文馆征用,可混来混去,也就是个低级的小吏而已。”
“世事难料,当今潮流向往西学,辜老先生应该还是可以大展拳脚的。”皇甫淳幽幽的说道,“辜老先生也不过五旬上下,身体看上去也无大碍,而我大清国懂西学的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所以,季棠大哥无须替他担心。”
“季棠兄菩萨心肠,做买卖这样可是不行啊!”吴子玉也在旁边说道。
张仁逊见两个兄弟都如是说,也只能讪讪的干笑两声,随即带过。
餐后,吃了点西餐的沙拉,加上那边有辜鸿铭在,哥仨也就结账离去。
有了张仁逊在,加上吴子玉这个大客户,张仁逊还真是帮忙,第二天就把启新洋灰厂的总务科长周松年给约出来喝茶了。
这里要说明一下,那个时代的总务科长与现在的称谓是不一样的,实际上,就是负责具体事务工作的部门。而后世的总务科多半有着“不管科”的意思,没人管的事情归总务科管,严格说,这个称呼是不对的。
周松年其实也就三十多,与张仁逊年纪相仿,可跟皇甫淳比起来,那可是要大上一圈的。不过开口后就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可小觑。
“你们工程的事情,季棠兄跟我说了,按照我们之间的合约,按期供货是没有问题的,可你们要提前囤积,这个……对我们来说有些难度啊。”周松年说道。
“想提前提货,本身就是有些为难你们,这个我知道,对此,我深感歉意。”
皇甫站起来向周松年行礼,满脸的真诚,弄的周松年都觉得自己话说重了。
“京张铁路是朝廷里第一条自己筹资,自己设计,自己建造的,意义非凡啊,贵公司明面上是合股公司,可谁不知道后台是朝廷呢?”皇甫淳又说道。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是明摆着的,大家都知道。”周松年有些得意的说。
“是啊,我们知道,洋人怕也是知道。”皇甫淳意味深长的看着周松年,“洋人虽然没有拿下京张铁路,可是对其它地段的铁路拿下不少啊,他们本来自己有洋灰,可还是从你们这里订购不少,这里面没有毛病吗?”
“你是说……对啊!他们在江南修铁路,偏偏到我们北方来买洋灰,如果他们从东瀛购买,距离比从天津运过去近多了。不过东瀛洋灰似乎很贵。”
“卖给我们很贵,要是卖给西洋人,肯定不贵!”皇甫笃定的说道。
“现在时间还没有到,我是提前过来打招呼的,就怕到时,洋人的订单一来,你们这边扛不住,所以,这俩月能发多少你们就发多少,至于银两嘛,没问题。”
“嗯,你今天这个醒提的好,我回去一定要向总经理禀报。”
“还有一个事情你们也要考虑,仅仅是在唐山一个洋灰厂,够咱们大清国用吗?烧洋灰无非是石灰石、黏土和煤,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干起来不难。”
“哎呀!原来协理大人也懂得西学啊。”周松年惊愕的说道。
“知道点皮毛而已。我提醒你们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江南石灰石甚多,那里的市场更大,膏腴之地,洋人不会袖手旁观,我听说,季棠兄的父亲就请人在大冶县那里开办了一家洋灰厂,但是,南方商贾之间手腕颇多,你们留一个后手方是上上之策,一旦有洋人欺凌,你们再出手就顺理成章了。”
周松年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好比是一个初学棋的人,大师随便解说一下布局,就能把初学者镇的一个趔趄。
周松年其实是启新洋灰厂背后真正大老板周学熙的堂侄,而周学熙走的路却是颇有特点,十六岁中秀才,二十八岁中举,只不过他中举那年正好是甲午年。
甲午年后,他没有参加会试,而是进入到了袁世凯门下当起了师爷。
说起来,周学熙的出身也是很显赫的,其父曾经担任过山东巡抚、两江总督、两广总督,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周学熙的妹妹是袁世凯的儿媳妇。
周松年与皇甫淳喝茶后,回去就把得到的消息向叔叔周学熙做了禀报,此时的周学熙根据袁大帅的指示,也是在暗中蛰伏,可是,面对洋人的阴招,他不得不防,于是,他指示周松年满足京张铁路衙门提出的要求。
京张铁路是袁世凯力主兴建的,周学熙当然不能坏了大帅的好事,至于说到了秋冬季节洋人想来“挤提”,周学熙有的是办法去对付。
让周学熙感兴趣的是周松年关于在南方布局洋灰厂的事情,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周学熙盯上了长江边的大冶洋灰厂,若干年后,启新洋灰公司吞并了大冶洋灰厂,后改名叫“华新水泥厂”。
办完了洋灰的事情,皇甫淳又在天津的德国洋行订购了一批钢材,要求对方最迟不得于当年10月到港。此时,苏伊士运河已经通航多年,航运畅通,德国洋行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办完了事情,皇甫淳准备返回京城。就在准备离开之前,吴子玉找上门来了。
“走走走,第四镇的冯焕章今天放假,他们出来找我,我说你也在,咱们过去聚聚,有几个你没见过的,大家认识认识。”
既然有熟人相邀,皇甫淳也不在乎一时半会就往回赶,他是信奉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换好衣服就跟着吴子玉去赴宴了。
一群当兵的,自然不会去高雅的酒楼,找个差不离的铺子就开吃了。
“我来介绍,这位是京张铁路衙门的协理皇甫淳,字通达。”冯焕章大刺刺的说道,“这几个都是我们在新军学校里的同学,鹿钟麟,字瑞伯,去年才报考军校当学兵的,这位是……张紫珉,你认识的,哈哈,今天咱们聚到一起,好好的喝喝,啊!”
吴子玉的资历和官阶都要比冯焕章他们高,因此坐在了主位,而皇甫淳也是官居六品,虽然不是军人,可也是贵客,坐在客位,其他人则都是陪客。
“你们一直约我,说有话想说,好,今天我来了,还有一位兄弟,你们不要小瞧他年纪比你们小,可实际上,他比你们都成熟,来吧,咱们边喝边说。”
吴子玉说了开场白,自己端起酒杯,先敬了皇甫,然后就敬在座的各位。
实际上,吴子玉与冯焕章并不是一个镇里的,一个是第六镇,一个是第四镇,不过他们都在学兵营呆过,说起来,吴子玉还是冯焕章等人的学长和引路人。
“吴大哥,现在的局势太憋屈了,你说,大帅把兵练出来了,可却是拱手让给了旗人,不是我们难受,就是一些官长也是不忿啊。”冯焕章说道。
“最近我看了一些书,我觉得那里面说的不错,我们汉人是到了该自强自立的时候了,整个大清国现在靠谁在支撑?还不是我们,看看那些八旗子弟,唉!如此下去,庚子事变还会再来的!”鹿瑞伯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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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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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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