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新要求,而是想提前供货,这马上就要立秋了,到了秋冬季节,河水干涸,便于我们修建桥梁,可是当严寒到来,那洋灰也是不禁冻的,这就要求供货的时间就在两三个月之内,我想其他地方怕也是如此,就想着先来打招呼。”
皇甫淳简单的说了说,张仁逊点头称是。
“巧了,我这次来,也是要洋灰的,不过我们要的不多,主要还是找季棠兄要快枪,统制大人打算利用两年的时间把第六镇的武器全部换成你们的快枪。”
“你们……你们从哪里搞来那么多银子?第六镇可是有一万多人啊,全部更换怕不是要一百多万大洋啊?”张仁逊略带惊讶的说道。
“一百万可是不够啊,除非你要偷工减料,加上每支枪配上500发子弹,初步的预算就超过200万元了。”吴子玉说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就算是你们新军的拨款多,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子玉兄,我这里你拖欠个三五个月问题不大,可要是长期拖欠可不行啊!”张仁逊连忙说道。
这买卖人啊,说话聊天,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的买卖,是,吴子玉现在是张仁逊的大客户了,可是,赊账的买卖不好做啊,少点还无所谓,可要是多了,谁家也没余粮啊。
“季棠兄多虑了,就他们?不会差你的钱的,估计啊,这里外里的还能赚点。”
都没用吴子玉答话,皇甫淳就把话接过去了,还点出了各种的玄妙。
“还赚钱?这是个啥话啊?”张仁逊有些蒙圈了。
“他们手上又不是没枪,换了新枪,那原来的东瀛货难道会扔掉吗?新军编练成功了,朝廷刚刚下文,要在全国再编练36镇,乖乖!这是个啥概念啊?得多少地方的新军筹办人员满世界的找枪啊?”皇甫淳笑着说道。
“这个事情我也知道,光是我们湖广那边就有两镇一协,可是都没银子,要不,我这点枪还愁卖?”张仁逊不屑的弹弹烟灰。
“那是你没去动脑子!没钱,有东西也成啊,来回串换一下不就得了?”皇甫淳继续说道,“你们厂的枪产量可是不小,一年就有几万支,靠湖广那点新军根本用不完,你们还不赊账,不愁死你才怪!”
“那你说的串换是个啥意思?”张仁逊凝神问道。
“第六镇的旧枪估计都卖到吉林那边去了,那边把原来的第三镇要换下来,又新编了一个二十三镇,我们邮传部的唐侍郎已经就任吉林巡抚,手头上正在筹建新军,他手上没钱,可是有当地盛产的人参、貂皮啊,哪个拿进关内不是钱?”
皇甫淳如数家珍的跟张仁逊掰扯,张仁逊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说,你怎么如此门清啊?这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切!这一切都是他给我出的点子,统制大人几封信与关外一联络,我就到天津来找你了。”吴子玉此时才笑呵呵的说道,“不过季棠兄,这个话到你这儿也就算了,可别出去说,都这么玩,我们就没玩的了。”
“这些点子都是你出的?”张仁逊再次盯着皇甫淳问道。
“也就是子玉大哥给我写了封信,诉说无钱换枪的苦闷,我就多了那么一句嘴,主要还是这边对那些关外山珍的需求很大,你也知道,现如今那些旗人有多显摆,是不是?两头落好,不干才是傻子呢!”皇甫淳无所谓的说道。
“不行,我得跟你走一个,以后有难处了,我也找你打听打听!”张仁逊放下雪茄,拿起酒杯,“到时候不许跟我装蒜,不许藏着掖着的!”
“哎哟!这不是五少爷吗?”一个字正腔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皇甫淳正要举杯,就见张仁逊已经起身,“哎哟,是鸿铭师父!”hΤTpS://WWω.sndswx.com/
站在旁边的那人西装革履,金黄色的头发,高鼻子,不是很黑的眼睛,可却又不是典型的洋人,正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张仁逊。
“鸿铭师父也来这里吃饭?”张仁逊向对方作揖行礼。
“啊,大学堂要到这边来进一批洋书,我过来看看,他们的代表约我到这里面谈。”说着话,这老先生很随便的就拉一张椅子坐下了。“这位是新军的军官,能够跟五公子一起吃饭,想必是买卖上的应酬吧?”
嚯!这中不中洋不洋的老先生还真是快人快语,弄得张仁逊很是尴尬。
“不是,我们是几个好朋友,好兄弟,到这里来是开洋荤的。”皇甫淳说道。
“噢,你这个小友……看你这一身行头,在哪里读书啊?”
“鄙人早就没有读书了,在邮传部当差。”皇甫淳淡淡的说道。
听了这话,那人的表情顿时从诙谐不羁变得认真起来,“鄙人辜汤生,表字鸿铭,眼下添为京师大学堂的……”
“我知道你,你是京师大学堂同文馆的副总办,我在学校门口见过您。”
皇甫淳没等辜鸿铭说完就提前报出了对方的字号,让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辜鸿铭之所以认真,是因为皇甫的答话是有讲究的,如果他说自己“在邮传部谋事由”,那辜鸿铭肯定还是一如既往的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可皇甫说的是“办差”,这就意味着他是邮传部的官员,正式官员。
说起来,辜鸿铭也是有品阶的,他虽然没有经过科举,可是后来一直跟着张之洞当幕宾,也是张之洞家里几个孩子的西学老师,要不然张仁逊怎么叫他师父?
张之洞在湖广总督位置上坐的太久了,朝廷里不放心了,自打去年底就把张之洞调进京城,可人来了,位置没有,挂的全是虚名,而这个辜鸿铭从1903年起,就被张之洞送过来了,在京师大学堂同文馆里担任副总办,也是官居六品。
京师大学堂是个什么情况?前文有说过,那是四九城里王公贵胄子弟的镀金地儿,辜鸿铭也是没办法,他仗着自己有点洋人的身份,对谁都敢怼,对谁都干讥讽。慈禧老佛爷六十寿诞,他就敢当众编了一个顺口溜,“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
后人看到辜鸿铭的照片不多,都是穿马褂戴瓜皮小帽留着小辫子的。可在辛亥革命之前,哪怕是在满清朝廷里担任外务部侍郎的时候,他都是穿西服,留短发的。他是一个自称华人的中外混血,是两边的便宜都占了的怪人。
“鸿铭师父,这位是皇甫淳,字通达,在邮传部京张铁路衙门任协理,也是学贯中西呢。这次到天津来也是公干。”张仁逊谦恭的介绍着。
“噢,那是詹眷诚的手下喽,我知道,他手下有不少新学学子,相必通达小友也是留洋回来的?”辜鸿铭客气的开始盘道了。
“不是,我是癸卯年最后一期的举人,甲辰会试落第举子。没有出过洋。”
皇甫淳还是淡淡的说道,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辜鸿铭不得不敬佩了。
“你是少年中举,可比我强多了,有关国文上的学识我还要向你请教。”辜鸿铭说着话向皇甫淳抱拳一揖,“鄙人幼时生于国外,受教育也是西学,这国学一块始终是我的一个短板,能与国学正途出身的人交往一直是我的心愿。”
“这可不敢,小子末学后进,哪里比得了您这博学鸿儒啊!”
“唉!要说西学,我可以说不逞多让,可要说这国学,我不过是略窥皮毛啊!”
“鸿铭师父,我给您点个菜?只是我们都吃完了,没法陪您。”张仁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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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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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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