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
下一瞬,就见尉迟尧冲苌弋伸出手,“地上凉,先起来。”
苌弋冷冷的瞥了一眼,随后别过脸不理他。
苌清身子一僵。
这是什么意思?
正纳闷着,尉迟尧看了一眼戚梧。
戚梧会意,上前一步,捡起刚刚套苌弋的麻袋,动作麻利的往苌清头上一套。
“你干什么!啊——”
话音刚落,苌清腹部就挨了一脚,头被麻袋套着,什么也看不见,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尉迟尧则是将苌弋抱到一旁的凳子上坐着,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伤口,抿了抿唇,“疼着了?”
“你说呢?”
“我让医官过来给你看看?”
苌弋白他一眼,“等医官过来,我这都愈合了。”
尉迟尧:“……”
一炷香时间过去,苌弋才开口,“行了,别把人打死了。”
听到他发话,戚梧才停手。
将麻袋重新摘开。
苌清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将嘴里的血一口吐出,他才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阴狠狠地看着坐着的两个人。
“你们合起伙来耍我?!”
苌弋脸上挂着浅笑,“二皇子,这个时候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
“我既然有能力把你送进诏狱,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那么自信我在邺国时会任由你玩弄股掌之中?”
苌清瞪着他,“你可真卑鄙!”
苌弋耸了耸肩,“彼此彼此吧。”
凭苌弋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有本事在宫中不动声色将苌渊治好。
知道两个人是一伙的,苌清也终于明白,是尉迟尧一直在帮他。
可惜他一心想着从诏狱逃出来,置苌弋于死地,根本没花时间去细想这些。
这会儿明白过来,也已经晚了。hΤTpS://WWω.sndswx.com/
“现在你满意了?”
“你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苌清嗤笑一声,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错?我当然知道,我错在当初你回来时没一刀直接捅了你!”
“啪!”
刚说完,戚梧就给了他一巴掌。
苌清瞪着戚梧,对方却连个表情都没给他,站在一边毫无反应。
仿佛刚刚的那一巴掌不是他打的。
“今日的戏二弟也欣赏完了,该从哪来回哪儿去了。”
苌清脸色一变,“我不回去!”
苌清淡淡出声,“这可容不得你的意愿,至于如何处置,届时父皇自有定夺。”
“难道你就不想要洗脱你母后冤屈的证据吗!”
苌弋若有所思道,“想,可不是找你要。”
他说完,摆了摆手,“将人送回去。”
“是。”戚梧应声,一只手捡起麻袋,另一只手二话不说将人拖了出去。
他方才被打了一顿,这会儿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等人走,苌弋才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没好气的开口,“原本想漂漂亮亮演场戏,结果还被阴了一道。”
尉迟尧将人捞进怀里,“想怎么补偿你才能开心点?”
苌弋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我还没找你算账,让你别进宫的时候你天天来,这几天倒是一天都不来了。”
尉迟尧挑了挑眉。
“夫人这是想我了?”
苌弋喉咙一哽。
“宫里的消息我都知道了,想着你白日应该很忙,晚上就不去吵你了。”
苌弋瞥他一眼,“你倒是想的周到。”
“我这事事为你着想,夫人难道不考虑奖励一下为夫?”
苌弋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尉迟尧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
唇角勾了勾,“那为夫便自己索要了。”
他说完,单手扣住他后脑勺,以吻封缄。
五日不见,加上之前近一个月的时间,哪怕是见面也无法做太过分的举动,这下可以说是天雷勾地火。
没一会儿,尉迟尧便将人抱去了床榻,外衣刚褪下,手就被人拽住。
“我今晚得回宫。”
“明日再回也不迟。”
“不行,父皇现在肯定知道了苌清越狱的事。”
尉迟尧:“……”
停了手里的动作,眸色沉沉的看他,“非回去不可?”
苌弋点点头,“非回去不可。”
“那我呢?”
沉思了一瞬,苌弋才开口,“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反正这段时间都是他给父皇喂得药,父皇早就知道他的存在,苌清的事也算是彻底解决了,带他回去也无妨。
一听他这话,尉迟尧倒是接受了。
重新将衣服套上,“那便一起回吧。”
看他答应的这么快,苌弋眉尾扬了扬。
收拾好出门,就看到了青轲和阿幻。
许久没见,两个丫鬟一见到人就红了眼。
“夫人,你回来了。”
看着两个人哭哭啼啼的样子,苌弋无奈道,“是,不止回来了,还准备带着你们一起回宫。”
两个丫鬟顿时一喜,眼泪都来不及抹,“我们可以跟着夫人一道回去了?”
二皇子的事情她们都听戚梧说了,只是没想到夫人动作这么快。
“嗯,去收拾收拾,现在就回宫。”
“是!”两个人立刻跑回屋收拾东西。
片刻,就跑了出来,“夫人,我们收拾好了!走吧!”
说完,看向尉迟尧,“将军也和我们一起回宫?”
尉迟尧蹙了蹙眉,“你们都能回,本将不能?”
两个人身子一颤,连忙摇头否认。
看两个人又一副被他吓到的模样,苌弋推了推旁边的人,“行了,走吧。”
回到宫里,已过了亥时。
苌弋带着尉迟尧先去了寝宫。
自醒来后得知苌清越狱,苌弋又迟迟未归的消息,苌渊就一直无法安心。
“父皇。”
看到人回来,苌渊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你今日怎么出宫也不同朕说一声?”
“怎么还受伤了?”
苌弋不在意的开口,“小伤而已,父皇不必担心。”
想了想,还是没将苌清设计他的事说出来。
“昨日父皇操劳一天,那会儿没醒,便想着不吵醒你了。”
“父皇放心,苌清已被送回诏狱。”
听到这话,苌渊又气又失望,“事到如今他还没一点悔改的意思。”
他说完,才注意到站在苌弋身边的尉迟尧。
“尉迟将军怎么来了?”
听父皇的语气,苌弋眉头蹙了蹙,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
这一个月的药都是尉迟尧喂的,父皇怎么还一副很不喜他的样子?
“我夫人在这,我为何不能在这?”
苌弋:“……”
怎么一个比一个说话不客气?
“十三,你知道他们怎么了吗?”
十三有些懵逼的回,“我也不知道。”
苌渊皱眉看了他一眼,转向苌弋时,眉眼又柔和下来,“今日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来人,去给尉迟将军安排住处。”
“我同夫人住一处。”
“不行。”苌渊毫不犹豫拒绝,“尉迟将军既然来了纳西,便要按照纳西的规矩来,你们大婚时朕和他母后都未曾出席,如今回来,直接住在一起自然不妥。”
尉迟尧:“……”
眼看着两个人有吵起来的架势,苌弋及时拉住一旁的人,“都听父皇的,儿臣先退下了。”
他说完,就拉着尉迟尧出去了。
“说吧,你跟父皇到底怎么回事儿?”
尉迟尧,“……他针对我。”
苌弋嘴角抽了抽,看着他这副吃瘪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
“算了,父皇身子刚好,还是顺着他的心意来吧。”
他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有些乏了,先回去睡了。”
他说完,看向一旁侯着的宫人,“你们带将军去他的住处吧。”
“是。”
嘱咐完,苌弋转身便走了。
尉迟尧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
“将军,请吧。”
……
深夜,苌弋睡得正熟,莫名觉得不舒服。
直到身上泛凉,他才睁开眼睛。
熟悉的气息瞬间钻入鼻尖,苌弋眉头皱了皱,“尉迟尧?”
尉迟尧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
苌弋推了推他,小声开口,“你疯了?这么晚还跑过来?”
“今日的奖励还没索要,睡不着。”
苌弋:“……”
睡意全无,直到近天亮,尉迟尧才放过他。
尉迟尧穿好衣服出去,吩咐青轲和阿幻准备热水。
见到人时,两个人还有些震惊。
晚上不是只有夫人一个人回来,怎么将军这会儿从屋里出来了?
只是好奇归好奇,两个人还是很快去准备了。
还担心被人察觉不对劲,两个人动作小心又迅速。
沐浴时,苌弋又遭了一次毒手。
重新躺到床上时,他连动都懒得动一下,感受到身旁的人跟着躺下。
苌弋将被子都裹在了自己身上,闭着眼懒懒的开口,“你赶紧回你的住处去。”
说完,人就沉沉睡了过去。
——
“皇兄!皇兄!”
睡了没多久,就听耳边一道声音一刻不停的唤着自己。
苌弋有些烦躁的拿被子盖住了脑袋。
苌桁顿了一瞬,伸手去扯他头上的被子,“皇兄!这都午时了…你怎么还在睡觉!父皇要罚二皇兄流放了!”
苌弋睁开眼睛,阴恻恻的盯着苌桁。
“这就是你跑来吵我的理由?”
被他眼神盯的有些怂,苌桁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嘴上仍倔强的开口,“皇兄,我都不睡懒觉,你这样是不对的。”
“父皇在等着见您呢,我听说你相公也在。”
一听尉迟尧在父皇那儿,苌弋拧了拧眉头。
昨晚都没来得及问他跟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刚准备坐起身,想到他衣服还没穿,又看向苌桁,“我穿衣服你也要盯着我?”
苌桁下意识转过身,反应两秒又觉得不对劲,转过身重新看他,“不对啊皇兄,都是男的,穿个衣服介意什么?”
话刚说完,他就看到苌弋身上的痕迹。
愣了一瞬,才震惊的开口,“皇兄!你昨天被二皇兄打了?”
苌弋:“……”
“我给你三个数时间,麻溜滚出去!”
“一……”
刚数一个数,苌桁转身就跑出去了。
十三没忍住笑出了声。
苌弋磨了磨后牙槽,“看戏你最起劲。”
收拾好,苌弋同苌桁一道去了大殿。
宫中太医换了一波,药膳一应俱全,苌渊的嗓子已经快恢复如常了。
一进去,里面的氛围就剑拔弩张的。
苌桁忍不住往苌弋身后缩了缩,“皇兄,我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
两个人一直没说话,直到苌弋来,两道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父皇,儿臣来迟了。”
“无碍,昨夜可休息好了?”
苌弋:“……”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苌弋转移了话题,“父皇,母后她……”
“朕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只是早上朕去见她时,她不肯见朕,许是心里还在怨朕吧。”
“朕明日便下旨,恢复她的后位。”
“今日叫你来,是另有事同你说。”
“太子之位一直空着,如今你回来了,朕准备册封你为太子。”
苌弋看了一眼尉迟尧,才开口,“父皇,儿臣对太子之位并不感兴趣。”
“何况,我如今,质子身份还未彻底摘除不说,也已嫁尉迟尧为妻,待父皇身体再好些,我也还是要跟他回去的。”
尉迟尧坐在一边。
听着苌弋这番话,眉眼舒展开。
“父皇若是想立太子,如今五弟是最适合的人选。”
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回,苌渊没执着此事,只是认真的问他,“你当真想好了?”
“如今你人在纳西,若是这两年在他那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朕替你做主。”
“陛下大可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受一起委屈。”尉迟尧接过话。
苌渊冷哼一声,“朕不信你。”
“父皇,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苌桁默默的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
“能有什么误会!”苌渊没好气的开口,“就凭他这一个月喂药不知轻重的手法,朕就不信他是个能把你照顾好的!”
“陛下想多了,当时陛下那种状况,时间紧急,只能强灌。”
“那你又在朕脸上乱抹什么!”
尉迟尧气定神闲的回他,“是陛下体质非同一般,气色恢复的太好,我担心被二皇子瞧出端倪,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苌渊:“你!”
苌弋:“……”
苌桁:“!!!”
听两个人的对话,再根据他对尉迟尧的了解,苌弋总算明白父皇为何看他这么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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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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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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