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女一脚踹在囚车上,厉斥,“闭嘴!你的脸皮可真厚!谁也无法抢走你的气运,是你自己将自己的气运一步一步作没了的!”
她可容不得此人污蔑她的少爷!
忌女站在下马车的矮凳上,好叫百姓们都能看见她,眸色一厉,扬高了声音,隐隐讥讽,“乡亲们,你们也定知晓这位王小姐之所以能嫁入我们裘家,是因为她有个‘好爹爹’,下/药设计了我们少主罢?”
“知晓!”
“此事无人不知啊……”
“啧,这种丑事,什么‘好爹爹’我们羞与那种畜生为伍!”
百姓们轻易便想起了那件事,人人脸上皆是唾弃,言语中对王进鄙夷咒骂,哪有曾经对待一个秀才老爷的恭敬景仰?
王恬恬脸上火辣辣,恨恨的瞪着忌女,“闭嘴!闭嘴!不许你们骂我爹爹!我爹爹是好人!若不是林瑞宁不允我和邵言哥哥在一起,我爹爹怎会这样做,都是林瑞宁害的,都是他!”
忌女毫不理会她的叫嚣,继续道,“各位,经过春风一晚,这位王小姐十分幸运的怀了胎儿,带着腹中孩子嫁入了裘家。与此同时,她与她爹也在酝酿一个恶毒的计划!”
说到此处,忌女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
百姓们被吊足了胃口,纷纷好奇追问是什么计划?
王恬恬浑身一颤,脸上血色尽褪。
这时,林瑞宁含笑朝始终用不善目光盯着他的慕世安笑了一声,“太子殿下可想知晓?不妨猜一猜?”
“不要!慕大哥不要听,他们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呜呜呜……”
王恬恬被刺激得尖叫,拼命想要阻止林瑞宁,却犹如困兽般只能无意义的撞着囚笼。
她额上流下鲜血,慕世安心疼起来,恨不得打开囚笼将她搂入怀中,急忙温柔安慰道,“无妨,恬儿你莫担心,我不会信他们的,我相信你。”
“是吗?”林瑞宁嗤笑,抬抬手。
忌女将一些书信甩在王恬恬与慕世安面前,冷笑,“证据确凿,怎的还好意思没皮没脸的抵赖?我若是你,便找一根麻绳吊死,羞于活在人世间了!”
这一封封书信,都是王进与王恬恬互通往来的证据,上头更是清楚的写了王进的计划,王恬恬是根本抵赖不得的!
慕世安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王恬恬着魔的去捡那些书信,想要将它们撕碎,但是忌女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直接将信捡起,洒入人群,“乡亲们,你们也来看看,王小姐人皮下披的是什么蛇蝎心肠!”
百姓们哄闹一声,纷纷去抢信纸,有人抢到了,便和周围的人挤做一团看了起来,经过这些时日的认字,互相帮助总能看完信中内容的。
看完了,众人大惊,都愤怒了!
一个学子怒斥,“虎毒还不食子,此人竟为了陷害县主,不惜以腹中胎儿做计,这种人断子绝孙,真是报应啊!”
“没错,定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降下报应来了!”
“什么宁乐县主抢了她的气运?宁乐县主仁善爱民,本就该子孙满堂!”
“对!对……”
忌女哼笑一声,“她本以为天衣无缝,谁知道害人不成终害己。”
王恬恬瑟瑟发抖,用力捂住耳朵边哭边尖叫起来,无法承受众人将她看作鞋底泥的厌恶目光。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她本来该有疼爱自己的爹爹,喜爱自己的父老乡亲的,可是如今一切都毁了,都毁了,难道真的是她的报应么?可是她做的一切都身不由己呀!
林瑞宁看向慕世安。
后者屈膝坐在囚车里,即便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是面不改色,心理素质自不是王恬恬可比的。
林瑞宁似笑非笑,“如何,太子殿下可会对心上人失望?为了她这样的女子,落入敌国手中为质,你可会后悔?”
慕世安眸色锐利,勾唇冷笑,“我做事从不会后悔,且他们的孩子没了更好,你怎会认为我会失望?”
“嗤,如此说来,倒是我庸俗了。”林瑞宁桃目弯弯,看了一眼呆呆望着慕世安、眼里藏不住感动的王恬恬,“太子殿下对王小姐的情意真是感天动地,难怪王小姐不惜甩给邵言一纸和离书,而后通敌卖国,与你这个万兽国太子私奔勾结,里应外合,将邵言引入圈套中,意图抓住邵言为质威胁他父亲。”
林瑞宁的话特意提高了音量,此时百姓们已听呆了!
甚么?这个囚车里的男子,是万兽国的太子?
王恬恬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她与人私奔通敌卖国?!
一时间,百姓的眼睛猩红,恨不得生啖二人血肉!
这场战事,临阳已经征过三轮兵了!
那些在战场上被万兽国贼人杀死的,是他们的父亲、儿子、相公啊!战事是残酷的,常常十死无生,他们或慈爱或温柔或稚嫩的脸庞,再也不会回来,留给他们的只有朝廷带回的染血的身份牌。
王恬恬她怎么敢?怎么能通敌卖国!
“啊——”忽而响起一声破音的悲恸啼哭,一名妇人自人群中冲出,两眼血红满是恨意,扑到王恬恬的囚车前,自缝隙一把拽住她的头发,疯了般大哭,“虎子!我的虎子!啊啊啊啊啊!你把我的虎子还给我,老天啊……”
她癫狂哭喊捶打的模样,叫无数人动容。
前几日从边疆回了一批牺牲将士的身份牌,三国围攻前线战事太过惨烈,人群中不少人家都接到丧报。
众人本就悲痛,恨极了那些贼人,谁知道他们的父亲、儿子、相公为国战死沙场,却有人通敌卖国!
“打死她!打死她!”
“呜呜,爹爹!要爹爹!”
“相公呜呜,你在天有灵,叫这恶人不得好死罢!”
百姓群情激奋,一拥而上,或是丢臭鸡蛋或是丢烂叶子,或是挥舞拳头,丝毫不介意拳头是落在王恬恬身上还是落在囚车牢笼的铁条上,已经恨红了眼。
王恬恬衣衫凌乱蓬头垢面,被打得尖叫不止,大哭哀求,却再无人怜悯!
慕世安见状心疼不已,气得眼睛血红,怒斥林瑞宁,“快让他们住手!住手!否则万兽国野兽必倾巢而出,踏平你们大夏!”
林瑞宁挑眉,“哦?”
他勾唇一指慕世安,“乡亲们,这个是万兽国太子,曾也是我们大夏国的人,一朝认祖归宗,便指挥野兽厮杀我们大夏国人,意图劫持裘邵言逼迫裘三爷停止对战场的粮草马匹供应。你们说,此人该不该杀?”
“该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浑浊着老眼举起拐杖,给了慕世安一棍。
慕世安原本身手敏捷,但这些时日为了防止他逃跑,刘七一直给他喂软筋散,因此这一棍竟然躲不开,叫他受尽屈辱!
他从前是二皇子幕僚,如今是尊贵的太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殴打?
但即便他再气怒也无济于事,因为有了老汉开了头,众人便不再忍耐,冲了过来,对着慕世安的囚车拳打脚踢,比待王恬恬还要暴力。
慕世安反抗不得,勉强护住头脸,与王恬恬二人当街被暴打。
这一幕,相信他会永世难忘。
林瑞宁见差不多了,才让暗卫们隔开百姓,慕世安留着还有用,至于王恬恬嘛,还不够凄惨。
吩咐商十将二人押进死牢,务必与王进隔窗对望,林瑞宁转身上马车离去。
而待他一离开,忽而便散发出一股恶臭。
有什么东西被泼在了囚车上,恶臭难闻,不用细看,便知晓是粪便尿液。んτΤΡS://Www.sndswx.com/
商十:幸好爷躲得及时!
该说不说,泼粪的百姓真是体贴极了,专门等主夫郎离开之后才泼,免得污了主夫郎的眼睛。
囚车中,王恬恬与慕世安被兜头一泼,头脸浑身都湿了,剧烈恶臭叫王恬恬被刺激太过,尖叫着晕了过去。
而慕世安则是气恨攻心,眼睛闪着野狼一样冷冽残忍的光,咬牙切齿,“大夏国!”
二人在百姓唾骂声中,被押入死牢,丢在地上。
王进初时根本没认出来,那个浑身恶臭蓬头垢面被抬进来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实在太臭,他还怒斥狱卒,要求他们将那二人关押得远一些,然狱卒连个眼神也未分给他。。
“来人,来人!我是你们县主的老丈人,你们的所作所为简直胆大包天,等我出去以后定要你们好看!”
“伯父?”慕世安开口。
王进一愣,“你是?”
“我乃恬儿的义兄,与恬儿一同被抓了进来。”
“什么?!”王进大惊。
慕世安将昏迷的姐儿扶起,露出王恬恬的脸,王进见了绝望大叫起来,“怎么可能!林瑞宁他怎么会将恬儿抓进来,裘邵言难道就没有意见么!”
他不敢置信,若是林瑞宁连裘邵言的面子都不给,他又能向谁求救?
“完了,完了……”
“伯父淡定,我乃万兽国太子,他们不敢杀我,待事了,我带你们回万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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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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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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