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么快,没跟苏姑娘多说几句呢?”常胜带回了那个醉酒的男子,就一直亲自守着,见李深这么快跟着自己后面回来了,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自个儿要守上好一段时间呢。
李深没有搭理常胜的话,他抬着下巴问常胜,“这人醉着一直没醒?”
常胜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蹲了下来嫌弃地推了一把倒在地上醉死过去了一般的男子,“没呢,一直醉着,一身这么重的酒味,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整个就是一烂酒鬼,瞧着不像是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啊……”
李深走近了些,先是看准了人身上两个穴位,不轻不重地踢了两脚那男子,脚尖感知到了轻微的肌肉僵缩,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常胜,将他的衣服给我扒了下来。”
常胜有些不明所以,“老大,这扒他衣服作甚?这地儿也不是刑室,要不叫人给他挪到刑室去?”
“叫你扒你就扒是了,那里那么多的废话!”李深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常胜,常胜顿时闭了嘴,赶紧着就上前将那倒在地上的男子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一股子酒味,常胜都觉得熏得难受,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提拉着那男子扒拉下来的衣服,眼睛叫那衣服熏得有些微微眯起,只得伸直了手,叫它尽量离自己远些。
常胜侧着脑袋跟李深说话:
“老大,衣服扒下来了,这味道太冲了,真他奶奶的叫人难受,接下来要做什么?”
李深看着朽木一般不可点拨的常胜,有些烦躁,他都提点到这地步了,这蠢货还什么都没发现,以后怎么能行?
“味道不好闻?”李深的脸色已然有些不满,常胜也瞧着了,但也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只以为老大是对地上的那醉酒男子的不满,毕竟这人可是胆大包天对着苏姑娘拉拉扯扯,便没设防地点了点头,还大声又嫌弃了一遍:“这味道,不知得搁酒坛子泡几天了,真是又酸又冲,咦~”
“那你再去闻闻他身上!”李深没好气地命令道。
常胜一脸呆滞,“老大,你……你说啥?还要我去闻闻他身上?开玩笑的吧,头儿?”
常胜有些不敢相信,老大怎么会交待这么奇葩的事情叫自己做,自己好歹算是个亲信吧,又没有得罪老大或者犯错,这么恶心的事儿叫自己做?
“老大,我这还望着讨个媳妇的,没打算找契兄弟,就算找,也不能找这么个啊?”常胜是知道的,有些个偏僻的穷地方,有着这样的习俗,可自己没到这个地步啊,这老大什么意思?
李深刚刚拿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才喝了一口就被常胜的话刺激得噎住了,“咳咳……咳咳……蠢……咳咳咳咳……蠢货!咳咳咳……咳咳咳……”
李深气得不行,索性就着手上的茶杯对着常胜就甩了过去,杯子应声而碎,杯子的碎片却没朝着常胜而去,反是全朝着了一旁倒在地上的醉酒男子身上飞溅而去。
碎裂的瓷片锋利的很,被扒得差不多的男子很快惨叫出声,男子的身上也出现了好几道血线,透着光,还可以瞧见一些小的碎片直接扎在了那醉酒的男子身上。
奇怪的是,男子虽然惨叫出了声,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叫了那么一嗓子之后,身子瞧着有些轻微的打颤和抽搐,应该是疼的,男子的眼睛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
李深一边干咳着,一边眯起了眼睛,常胜看到这里也觉奇怪了,似是发现了端倪似的,离那醉酒男子的脚步又近了好些,李深没再说话提示了。
若到了这一步,常胜还是不能发现端倪,那常胜以后这头儿不当也罢,换虎子来威慑力度更大些,也更妥当。
好在常胜这回没有辜负李深的厚望了,他先是仔细看了醉酒男子身上被碎瓷片划拉出来的伤口,再找了一块儿地上的瓷片来,对着一个伤口就摁了上去,醉酒男子身体明显着抖了一下,同时也发出了闷闷的哼声。
常胜脸色不好看起来,主动低下了脑袋对着醉酒男子的身体闻了一圈,可以看到,常胜的脸上出现了怒意,等常胜抬起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踹了那醉酒的男子一脚。
“靠!敢蒙老子,你给老子好好的装着,你要是敢醒来,老子可就不是动脚踢这回事了……”
李深一边平息自己的咳嗽,一边冷眼看着常胜在那踢人,常胜踢了十数几下,这才停了下来。
将那男子酸臭熏人的衣服丢到了一边,常胜惭愧地对着李深说道:“老大,这个人根本就是装的!衣服上满是酸臭的酒味,身上倒没什么酒味了,该是故意往衣服上做的手脚!”
李深看向那边还没有睁开眼睛的男子,又看看常胜,“咳……这一套杯子一共四个,已然碎裂一个,其他三个留着也是凑不成一套,咳咳……索性一块儿砸了好了,我还能听个响动乐呵乐呵,只是这碎片有些难清理,得找个物件全然接着了才好,咳咳咳……常胜,你说呢?”
知道了那醉酒男子根本是装的后,常胜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家老大的意思,立马接了话茬,“是,老大,你看那边那一摊烂泥似的,不就是好物件吗,叫他接着了就是,反正变成一堆肉泥比一摊烂泥强不是!”
那边一直在强行克制自己的男子,听了这话再也绷不住了,又被打又被碎瓷片扎的,心理承受能力一下子到顶了,哭嚎着唰溜一下子爬了起来,“不要,不要……”
男子惊恐地不行,光着上半个身子和两条大腿,抖嗦个不停,身上有被常胜踢得淤青和灰尘,还有几处伤口的血迹没有止住,还在往外冒着血丝丝,看着真是好不凄惨。
“官差大人,我认错,我认错,不要再拿那杯子碎片扎我了,我没有喝醉,我是装醉的,你们问什么我都答,就是不要再拿杯子碎片扎我了!”
李深嗤笑一声,他故意挑着地方扎的,想必现在痛得不行,且等着吧,这还没完呢,现在只是开头菜罢了,那些细小的扎进了肉里的才是真正的正菜呢。
常胜知晓自己前面没有看出来这男子的伪装,这会子赶紧就帮着问话,想着补救一二: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为什么要装作醉酒,你有什么企图?又为什么要当街去拉扯人家姑娘?”
“官差……官差大人……我……”
那醉酒男子说是坦白,可常胜问将起来,却只是嘴里嗫嚅几句,就停顿了下来,过了半晌一句答话也没再说出来。
常胜看了直恼,骂道:“好个直娘贼的,看样子,你这是还没吃到苦头么,既如此,爷爷带你去刑室去,还是要好好招待招待你一番才是!”
看着常胜去外面叫来了两个衙役,扣着那醉酒的男子往刑室的方向走,李深在后面加了句,“给人带到水池子里去,既然是醉了酒,就给好好洗洗,等一身洗干净了,他想必也休息够了,到时候再带来回话或就会好好说话了。”
这话一出,常胜跟另外刚刚进来的两个衙役,都不由得脖子缩了一缩,后脊处都有些发凉。
这水池子究竟有个什么名堂在呢?竟然会叫刚刚愤怒不已要那人去用刑的常胜都缩脖子了呢?
原来,这水池子一开始也确实就是个装了些水的池子,放在往前几年,无非也就是暑季热、寒季凉的地方,倒也不值得人忌惮。
但自打李深过来了后,有一年,他们县里有一个较偏远的村子闹出了杀人的事儿,李深就带着他们去那里办差查案,在那村子里发现了一种很是恶心吸人血的怪虫子。
那虫子软软趴趴,却十分能吸人血,咬上人后成年男子都难以将它从人身上撕扯下来,除非你割掉那块儿肉,或是用盐水去泡它,才能叫那怪虫松口。
案件办完后,李捕头就叫人弄了满满一桶的这种虫子回来,养在了县衙刑室后面的那个水池子里,平素日都是饿着它们,只时不时去市场接一些牲畜的血吊着它们的命。
只有了十分难搞的犯人,才给那犯人身上弄些口子,扔进去池子里泡着,这几年来,没一个犯人招架得住这一关。
这个水池子,可以说是整个县衙里最最叫人害怕的地方了,别说那些犯人,就是他们这些衙差,也十分忌惮。
其实,按理来说,这装醉酒的男子的罪行还是没到扔进水池子的地步的,但李深吩咐了,常胜等人却也是绝对不会质疑的,谁叫这傻缺不长眼珠子,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行,老大,你且等着,这家伙估摸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得哭爹喊娘了!”常胜有些把握不住时间,又隐隐察觉到自己先前的表现没叫老大满意,瞧着李深看不出表情的脸,常胜不敢直言相问,便旁敲侧击。ΗtτPS://Www.sndswx.com/
李深知道常胜的这些心眼子,给了个利落的眼神过去,“他醉这么厉害,得好好泡洗一下,没有半个时辰,洗不干净的,且带走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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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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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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