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嫌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她连这个他念了千年的称呼都要收回去,她当真是不想再和他有半点牵扯了吧。
也是,他对她做了那样过分的事,难道还指望着她念着他的好吗?
千年前是她冒险救了他,他们之间本就是他欠了她。
可他呢?
他几次三番的在人前骂她是野狐狸,骂她是只杂毛畜生,他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这些都是报应罢了。
这么想着,离落突然觉得她对自己的惩罚太过轻和了,若有人敢对他恩将仇报,他定会将那人抽筋拔骨,而她只是简单地和他划清了界限。
只是这样怎么够?
你不愿让我叫你狐狸姐姐,那我便和以前一样叫你司丝如何?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忤逆她,她不喜欢他对她的称呼,他便改到她满意。
随便你。司丝耸了耸肩,只要别把她叫老了,她都无所谓。
见她没有再对他心生反感,离落微微松了口气,他火速收拾好心情,强压着心底的窒闷笑了笑。
司丝,你今日来藏经阁可是要找什么功法秘籍吗?这里我比较熟,你想找什么我可以帮你。
你?司丝打量了他一眼。
嗯,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我经常在这里轮值,一到七层的典籍类目我都清楚,你想找什么只管跟我说。
这话,离落只说了一半,他虽对藏经阁的藏典类目十分清楚,可有些典籍是需要权限的,这些典籍上面皆有封印法阵,有的仅供长老级别以上的人览阅,有的只有祁珩一人能打开,而这也是他们这些弟子能进来轮值看守的原因。
我不找功法秘籍,我想找一些记载大夏史事的书籍。
听到司丝只是想找些史书,离落霎时松了口气,他勾起嘴角,可下一瞬他就看到了司丝脸上的悲伤。
看到司丝这副模样,离落胸前仿佛憋了一口闷气。
他没忘记司丝千年前的身份,她是大夏二皇子的灵宠,他不知道司丝怎么会回到千年前,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和千年前的那些人有了牵扯,可现在看来她似是极为情伤。
千年前,他尚且年幼,可那些奇闻异事他还是听说了不少,包括那位二皇子的战死。
那二皇子战死沙场之时也不过十七岁,正是鲜衣怒马、恣意张扬的年纪,可他却惨遭万箭穿心,连个全尸也没留下。
那二皇子战死在大夏边疆,战时告急,他匆忙出征,连帝后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他生前极为受宠,可死后却是连双亲的面都见不到,当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不仅是他,还有半夏师兄也是,半夏师兄他死守都城,可最后大夏还是亡了国。
想起这些往事,离落轻叹一声,他转头看向司丝,却见司丝已经红了眼眶,司丝你
离落你能帮我找找他吗?我真的很想他
司丝面带哀求,她眼底涌出层层水雾,整个人纤弱可怜,就像那风中摇曳的残烛,有一种莫名的孤寂。
离落知道她口中那人是谁,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撕扯着,司丝你和那二皇子
他叫半见,是我深爱的人。
提起这个名字,司丝轻勾起了唇角,她笑着,可泪水却不住的往下流。
深爱的人
她已经有了心爱之人
离落心中一痛,血肉中仿佛被插进了一根利刺,血流不止,痛彻心扉。
离落,你能帮帮我吗?我真的很想他,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很想他,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好,离落,求你了
司丝紧抓着离落的手臂,她哀声乞求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从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滴落。
别哭,我帮你找,你别哭
离落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他心里痛到了极点,他说不出他对司丝抱有怎样的感情,可他看不得她这般伤心,她的每一滴泪水都像是砸在了他心里。
真的吗?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帮我
别这样说,这都是应该的
声音越来越远,并立而行的二人渐渐消失在眼前,藏经阁外,一道人影消失不见,只有他满身的悲恸还残留在风里。
苍葭山上没有昼夜之分,可因着有些弟子为凡人飞升,他们保持着人族的作息,因而每日也有撞钟之人负责报时。
悠扬的钟鸣声再次响起,栖梧殿里的人儿渐渐睡了过去。
司丝俯趴在桌子上,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脸上的泪痕全然暴露在空气中,她睡得极不安稳,哪怕是没了意识,她仍旧在小声啜泣。
在她面前是一本记载着大夏史实的书册,祁珩见了缓声叹了口气,这个离落当真是把苍葭山上的律法当成了儿戏。
藏经阁里的典籍是不允许外借的,司丝此番前去已经是破例,这些离落都知道,可他非但不加以劝解,反而纵容她把典籍带了出来。
还有之前的话本子
祁珩俯身将桌上的书籍拿了起来,他自是知道司丝在找什么,修长的手指微微掀动,紧接着他便在记载着半见过往的书页上看到了些许水渍。
那是她的眼泪么?
祁珩轻柔地摩挲着那处褶皱,微微湿润的触感夹杂着些许冰冷袭上他的心头,心脏处倏而产生一股尖锐的疼痛,他猛地阖上书页,深吸一口气。
不能再想这些事了,这种感情是错的!
他已经成功了,只要他之后假借半见的名义让她自愿献出魂魄,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半见已经死了,她的痛苦只是暂时的,时间会冲散一切,她会忘了过去的那些事。
若她忘不了,他亦可以帮她,忘情的丹药很多,他会帮助她会变回之前无忧无虑的模样。
他不是半见,他只是祁珩,他是她的师父!
祁珩的心被司丝搅得一团乱,即便他一遍遍的自我告诫,可他此刻仍旧满脑子都是她依偎在他身侧的模样。
自从他看完了那些记忆,他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曾经视男女之情为无物的他,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便会心绪不宁。
只要见到她稍微露出些失落的神情,他的一颗心就痛到难以自持。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那些记忆告诉他这是动情的征兆,可他不愿承认,也不愿接受。
他是她的师父啊,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利用和欺骗,他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收回落在司丝脸上的目光,祁珩手中的书籍也不见了踪影,可就在这时,他的衣袖倏而被人扯住。
半见,不要走
许是因为才刚哭过,司丝的声音很是沙哑,她紧紧地攥着祁珩的袖口,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半见,我害怕,半见
听到这一声声呼唤,祁珩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掌狠狠地捏住,反复蹂躏着,铺天盖地的痛意从那处翻涌而出,他下意识抬手捂住那处,可痛意却始终挥之不去。
半见,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半见
司丝的哭声越来越凄厉,她像是陷入了恐怖的梦魇,她抽噎着,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直至此刻,祁珩再也不顾不上世俗的一切,所有的理智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把小姑娘搂抱在怀里,像是拥住了他此生的至宝。
司丝别怕,我在这,我就在你身边,你别怕
克制的情思一经放纵便有了攻城略地的趋势,薄唇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她的眼角,他轻吮着她的泪水,一个个满含爱意与珍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司丝,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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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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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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