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见那个遗世独立的男子正如珍如宝的搂着怀中的小姑娘,男子的薄唇轻柔的落在少女的侧脸、额头、唇角
小姑娘并未清醒,她蹙着眉,可怜的啜泣着,她的樱唇开开合合,似是在呼唤着谁的名字。
每当此时,抱着小姑娘的男子便会低头吻上着她的眼角,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安慰,男子的动作丝毫不见生疏,一举一动就像是做过千百遍一般得心应手。
凤凰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眯瞪着眼睛,眼前的男子分明还是她记忆中的那张脸,可他做的事却又让她难以接受。
男子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像惊雷劈在凤凰的脑壳上,他那张俊美冷峻的脸上充斥着欲望的迷乱,他把小姑娘禁锢在胸前,满眼痴迷,同他过去的形象截然不同。
这是衡渊神尊?
想起这男子的身份,凤凰陡然清醒过来,这里是栖梧殿,她自是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
里面住的是那只小狐狸啊,她是衡渊神尊的徒弟,身为师长,他怎么能对小狐狸做这种事?!
这又是亲又是抱的成何体统?!
小狐狸从始至终都不曾清醒过,莫不是衡渊神尊对她做了些什么?!
小狐狸喜欢他吗?
还是衡渊神尊在强取豪夺?
看着殿内相依的二人,凤凰如遭雷击,她扑棱着翅膀就要飞过去制止,小狐狸年幼不知轻重,难道衡渊神尊也不知道吗?
小狐狸虽然呆蠢了些,但本性善良,她断不可沾染这种没有好结果的情爱,断了前程。
凤凰越想越觉得自己该出面制止,她火急火燎的往前冲,可也正是她的靠近惊扰了殿内的男子。
一道光幕突然出现在面前,拦住了凤凰的去路,同时也阻隔了她往里探看的视线。
忆起刚才祁珩投射来的目光,凤凰霎时觉得自己的翅膀有些抽筋,那冰冷的眼神像是实质性的兵刃,她感觉到了阵阵杀气萦绕在她身边,稍有越界便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不多时,祁珩从殿内走了出来,此刻,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目如深渊,无甚波澜,就好像刚才在里面做尽孟浪之事的人不是他一般。
凤凰愤愤的盯着他,可祁珩却缓步往离开方向走去,他神色无异,只有在途经凤凰身边时,才勉强分给了她些许目光。
你在苍葭山待了万年,当是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到这话,凤凰心里噔噔直跳,她自是知道该说什么,她待会就去跟小狐狸打小报告,告诉她她被老怪物占了便宜!
祁珩这个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冷情,他可不是什么好伴侣,小狐狸定是被他这副好看的皮囊诓骗了!
小狐狸初沾情爱,就该找个温柔小意的好儿郎,哪能被老怪物拐到老窝里吃干抹净。
凤凰勾了勾爪子,心里盘算着是时候过一把红娘瘾了,可也就在此时,祁珩又冷声道:你若是管不住你那鸟嘴,你脚下这棵梧桐树也不必留了。
祁珩的语气极为平稳,那口气就像是在叮嘱寻常之事一般,可偏生就是这样的语气,平白让凤凰打起了寒颤。
他威胁她?!
他当初没经她同意就把小狐狸塞进来,她没找他理论就已经是给足他脸面了,他现在竟然还跑过来威胁她!
他真当她是田间的野鸡,只会咯咯叫吗?!
他不让她说那,那就不说呗
瞧着半空中密密麻麻直指自己而来的冰箭,凤凰尾巴炸毛讪笑了几声,听您的,听您的
见她还算知趣,祁珩食指微动,冰箭霎时迸裂,在半空中化成无数冰晶,晶莹剔透,碎片下落,折射着灵光,呈现出七彩的光芒,煞是好看。
凤凰最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可此时她却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思,谁他娘的会对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玩意感兴趣!
祁珩离开后,凤凰松了口气,她飞到树梢上,对着其中的某一根树杈拼命地叨啄。
千里之外,正在处理公文的庭芜收到消息陡然打了个激灵,那家伙又唤他作甚?
虽然不太想过去,但思虑再三,庭芜还是将手中的公务放下,朝栖梧殿走去。
栖梧殿内
祁珩走后,司丝便开始呼呼大睡,她平生除了吃饭,也就对睡觉比较热衷。
刚才又是冷若冰霜狐狸姐姐,又是思之不得天真徒弟,人设来回切换,比之在大夏那段日子着实是耗费了些心力。
此番终于得了清净,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不想再理会。
庭芜巴巴驾云赶来的时候,凤凰已经急得跳脚了,她越想刚才发生之事,越觉得难以接受。
祁珩他怎么能对小狐狸下手!为老不尊!
与庭芜一同赶来的还有半夏,他们是在半路遇到的,因着半夏是个少言寡语的闷葫芦,两人一路上都没开口。
半夏逢谁都是这般沉闷,他倒不觉得这一路上有什么不对劲,可庭芜不一样,就这不到半柱香的路程,可是把庭芜憋坏了。
一见到凤凰的人影,庭芜赶忙窜了过去,半夏见他这般急切,若有所思的轻瞥了一眼,而后便头也不回的去找司丝了。
你着急忙慌的叫我过来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平日里很忙吗?
庭芜满嘴嫌弃,可面上却不见丝毫不悦之色,他大刺来来的靠在树干上,眼神不住的往栖梧殿里瞟,毫无管事长老的威严。
半夏又来找小狐狸了,刚才听闻弟子来报,说是在苍葭山正门看到了夜焰的身影,想必他也是来找小狐狸的。
一个两个都往这里凑,啧啧,这下有够祁珩受的了。
瞧着庭芜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凤凰有些恼怒,她用力啄了一下他的脑门,瞧你那一脸猥琐样,真是倒胃口。
庭芜一脸不明所以,他不就笑了笑,至于吗?
这次我叫你来,是有大事要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
庭芜揉着脑门,虽是被狠啄了一下,声音却依旧十分温柔。
庭芜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吗?就那个衡渊神尊他啾啾啾啾啾啾
听着这断断续续的鸟语,庭芜头顶霎时缠满了黑线,他抚了抚额,无奈道:你这是又学了门新技能,挺不错的,就是实用性不太强,有时间还是多睡会吧,省的
哎呦!你干嘛又啄我?!
吐槽的话被手背上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打断,庭芜一脸无辜的揉着那处,目光哀怨的望向那罪魁祸首。
我没这么无聊,我是想说啾啾啾啾啾啾!
说出口的话全都变成了啾啾声,瞧着庭芜摆着手,一脸我都懂,别解释的表情,凤凰怒火中烧,她气急败坏的扑腾着翅膀,心里痛骂祁珩是个不要脸的死王八。
他竟然给她下禁言术,只要她稍微涉及刚才那敏感之事,她就会变成这个死样子。
我瞧你这模样多半是出了岔子,如若你先歇着,我还有事,下次再来和你分享新技能,走了!
庭芜!你回来!才不是出了岔子,是那啾啾啾啾
凤凰话音未落,庭芜便不见了人影。
回去的路上,庭芜一改刚才的吊儿郎当,他面色严肃,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可他却已然大概猜到了什么。
忆起大夏的过往,庭芜轻叹一口气,他原以为祁珩多少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可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忍不住,做那事竟还让人瞧了去,他不信祁珩察觉不到凤凰在偷窥,他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忍不住不想再忍了?
他现在可是祁珩,是小狐狸的师父,天道容不下是一回事,关键那小狐狸也不喜欢他啊!んτΤΡS://Www.sndswx.com/
师徒乱伦什么的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庭芜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刚才得亏他反应的快,要不就在凤凰面前露馅了,此事若是传了出去
想到这,庭芜不禁加快速度向着栾华殿的方向而去,他可真是老妈子命,整座山头老的小的都让人不省心。
栖梧殿
半夏动作小心的拆解着司丝手肘上的纱布,回想起司丝早前抱着他痛哭不止的模样,半夏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为何会说出那些话?
她脸上的害怕和担忧不似作假,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她让他不要死,他会死吗?
半夏一边拿出伤药,一边思索,可当纱布彻底取下,他看清司丝的手肘时,却倏而蹙起了眉头。
只见那处本该结痂红肿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丝毫不见任何受过伤的痕迹,还有她的手腕,上面的掐痕也不见了踪影,白皙细腻,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有人来给她疗过伤。
那人是谁?
这定不是司丝自己所为,昨日临走前,他本想用灵力帮助她疗伤,可她非但制止了,还眼巴巴的央他今日再来。
她当时紧揪着他的袖口,满脸泪痕,她的要求他自是不会反驳,他只当她是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想要他的安慰,继而不得已想拿上药为借口与他多接触。
他能感觉到她的依赖,所以,她定不会自己悄悄疗伤,这和她的诉求全然不符。
那人究竟是谁?
这苍葭山上会有谁这般关心她?
师父他待司丝一向冷淡,离落更是对她十分嫌弃,庭芜长老与司丝无甚接触也不可能
半夏将有可能做这事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排除在外,思来想去,最后竟是愈发同情起了司丝的处境。
她只身一人被带到苍葭山,孤苦无依,处处遭人白眼,定是不好过吧。
她会与自己这般亲近,多半是因为自己不曾欺负苛待过她。
看着司丝的睡颜,半夏抬手轻拂过她的面容,他的眼底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和深情,就像是本能一样,不忍看到她露出半分伤心的神色。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半夏面上慢慢多了几分悲哀的情绪。
司丝她此时尚不知她能来到苍葭山的真实原因,若她知晓这一切都是骗局,若她知晓她的结局终是走向死亡,她会怎么想,她又该当如何?
对于楚瑶神魂归位之事,他亦是知晓的,这件事早在司丝还未出现之前便已定下,楚瑶归位关乎六界安定,这几乎已经成了宿命般的存在。
在遇到司丝之前,半夏并未觉得此事有何不妥,可眼下看着司丝这样全身心的信任依赖他们,他又觉得这般全然将她排除在外的决定有些过于残忍了。
司丝她身上确实是有楚瑶的残魂,她理应将其归还,可这件事司丝也应当有知情权不是吗?
司丝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只要好好跟她说,她总能理解的,他们全然没有欺骗她、防着她的必要。
司丝这次醒来已经修炼出了仙魂,这般情况之下,即便她经历神魂分离之术亦不会损坏根基,她还是她,至多换副皮囊。
转世之后,她还是苍葭山上的小师妹,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这事也早已得到了一众长老的明确,司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可半夏仍是觉得不安,他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半夏从不是个轻举妄动的人,没有全然的把握,他断不会将此事捅出来,可他也不是一个对蹊跷之事坐视不理的人。
轻抚着司丝的眉心,半夏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而就在此时,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那火急火燎的性子,是离落。
半夏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离落他怎么会现在过来?莫非还是因为昨日之事?
眼下司丝睡得正香,断不能让离落打扰了去,半夏起身想要将离落拦在门外,可他还是慢了一步。
司丝!你在吗?我又找到几本关于半见的书,你要看吗?
离落乐颠颠的捧着他刚从藏经阁偷拿出来的书册,他想清楚了,报答的最好方式就是给她想要的一切。
他幼时之所以一门心思想要把狐狸姐姐娶回家,便是想像他老爹对待娘亲那般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此番狐狸姐姐她有了心爱之人,他虽不能接受,却还是会帮她寻到那人。
虽然他不甘心,觉得任何人都配不上她,可他着实没有资格指手划脚,更没有资格拈酸吃醋,以后他就是她最忠实的护卫,一直跟着她,她指哪他打哪。
离落在心里做下决定,他满脑子都是怎么讨得司丝欢心,全然没有注意到殿内还有一人正因他口中之人而死死地盯着他。
有关那二皇子事迹真是少之又少,他没什么太大的功绩,史书上着墨并不多,不像半夏师兄,有专门的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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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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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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