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猎户是一个孤儿,小的时候经常往山里跑,长此以往去山里就像走进自家的后花园一样,每次去山里从不空手而归。
听说,他整日与猎犬为伴,小的时候猎犬还救过他的命。
特殊时期的早期,韩猎户被几个不懂事的小年轻斗过,身体有些不大好。
这几年已经很少进山。
“能从他手里弄来猎犬,胡大爷,你厉害!”
林蝶衣十分佩服的伸出大拇指。
“那是。”
老木匠胡头有些傲娇的挺了挺胸脯,“这两条狗是这批狗里最凶的两条。”
“是挺凶,看那眼神,胆小的都能吓趴下。”
林蝶衣十分稀罕的看着那两条拴在木头桩子上的猎狗,越看越欢喜。
有了这两条猎狗,无论是看家还是去山里她都放心不少。
“哈哈哈,你说的太对了。
我刚看见这两条狗的时候就吓得腿软。
要不是老韩头把这两条猎狗送来,我都牵不来。”
“韩大爷亲自送来的?”
“他不给你送来,谁能动得了他的狗?”
“那韩大爷呢?”
“走了。
那老小子舍不得这两条狗,送来以后,没敢再看一眼,转身就走。”
“能得来韩大爷的两条猎狗真是我的幸运。”
林蝶衣走过去,两条猎狗朝着她汪汪汪的叫,林蝶衣有些害怕,却又觉得稀罕,不由得又往前走了两步。
两条猎狗虽然不是成年的猎狗,但是长得也不小。
乍一看,挺吓人的,不过仔细瞧瞧却又有点儿可爱。
浑身黝黑黝黑的让人忍不住上去摸两把。
不过现在的林蝶衣可没有那个胆量。
林蝶衣站在距离他们两米开外的地方,两眼发亮的看着他们。
说也奇怪,刚刚还凶猛的想要咬人的两条猎狗,此时却有些安静。
看着林蝶衣的眼神,微微的有些迷茫和疑惑。
鼻子不停的抽动,像是在闻着什么,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着林蝶衣,身子朝着林蝶衣这个方向挣。
虽然两条猎狗仍然意图挣脱开束缚他们的绳索,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凶狠。
林蝶衣眯了眯眼,心中有些疑惑,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并不确定。
“哎呀,这两条猎狗和你有缘呐。”
“是啊,来了一下午凶了一下午,这会儿看见你倒是消停了。
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狗怎么也认主人呢?”
胖美妞大姨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笑呵呵的看着林蝶衣和两条猎狗。
“真的吗?
那还真是和我有缘。”
林蝶衣笑着说,“说实话,这两条猎狗要是一直和我刚刚进门的时候一样凶,我还真有些不敢养。”
“是啊,我们也在担心这个事儿呢,没想到你一回来倒是解决了。
两条狗认主人,和你倒是亲。”
“哈哈,这两条狗就该我养着。”
“好,这下不用担心它们伤了你,也不用担心翻墙越户的坏人进来了。”
胖美妞大姨满脸笑容,非常高兴。
“是啊。”
老木匠胡头也很开心。
“它们有名字吗?”
“有。”
老木匠胡头指着其中一条说,“那条额头,尾巴和肚子上带着两撮小黄毛的叫大猛,那条耳朵,眼周围和四个蹄子上带着白毛的叫做二猛。”
“大猛二猛?
我还以为一条叫做黄毛,一条叫是白毛呢?
不过,看它们那么厉害,叫这两个名字,倒是更加符合它们的形象。”
“老韩头说,这两条狗小的时候就非常凶猛。
他说,他现在老了,也不怎么上山,留着它们在家凶性都磨没了,倒不如送给你,偶尔的带着它们进进山,抓抓山鸡野兔,倒也不辱没了它们凶猛猎犬的身份。”
“韩大爷还真是爱狗的人。
行,这两条猎狗,一条看家一条跟着我上山。”
“这下好了,我也能放心不少。”
胖美妞大姨十分开心,“它们来了一下午,一点儿水没喝,一点儿食儿没吃,我给它们弄了点儿肉汤和的苞米面,你喂喂它们。”
“好。”
林蝶衣起身,两条猎狗又有些烦躁的呜咽两声,抬着头,眼神一直追随着林蝶衣。
老木匠胡头用木板给两条猎狗做了一个食槽子,胖美妞大姨给它们煮了苞米糊糊,虽然汤水多干货少,但是,也比其他人家的狗食强得多。
林蝶衣把食槽子放在一边,趁着胖美妞大姨不注意,从荷包项链里拿出一根儿空间里生长的黄瓜,把这根黄瓜切碎拌在狗食里,然后才端着食槽子给两条猎狗送去。
把食槽子放在它们旁边,林蝶衣退后两步,她和它们还不是很熟,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怕的。
两条猎狗看了林蝶衣一眼,低头嗅了嗅食槽里的食物,没有急着去吃,而是呜咽了两声,再一次抬头看了林蝶衣一眼。
林蝶衣朝着它们点了点头,两条猎狗轻轻的叫了两声,又一次低头轻嗅着食槽子里的食物,试探着吃了一口,紧接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他们开始喝水,吃食物,胖美妞大姨和老木匠胡头都十分开心,可是林蝶衣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这两条狗吃的倒是欢快,可是它们却紧捡着林蝶衣放在里面的黄瓜碎片儿吃。
怎么回事,动物真的就这么敏感吗?
能闻到她空间的味道,爱吃她空间里生长的东西。
如此不紧密的空间,如果碰到了特殊的人类,再或者说碰到了心怀不轨的人,她该怎么办呢?
哎,看来,在没有想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她是不能随便乱走了。
老木匠胡头这几天很积极,每天都做到很晚才走。
对林蝶衣拿出来的折叠折页和林蝶衣说的折叠桌很感兴趣。
林蝶衣在不去山上采药的时候也跟在老木匠胡头的身前身后,做个小支使(帮老木匠胡头递个斧头,拿个墨斗什么的活儿)。
老木匠胡头用不到她的时候,她也拿着斧头,钉子,锤子叮叮当当的做着什么东西。
老木匠胡头时不时的看她两眼,不知道这个孩子又在鼓咚什么东西。
林蝶衣不是木匠,也做不了复杂的东西。
他不过是找了两块木板订了三个能遮风挡雨的简易的架子。
两个小的一个大的。
两个小的,一个放在大门口,一个放在屋门口。
现在的年代不比她那个年代,走到哪里都是一脚的泥,尤其是下雨坏天儿的时候更是淤泥满地。
为了在下雨坏天儿的时候屋子里能干净些,她用老木匠胡头裁下来的短木板做了两个鞋架。
为了她的大猛二猛不被雨水浇到,又做了一个大大的狗窝。
“这孩子什么都想试试,倒是能耐的很。”
“不过是做了两个架子,哪里就能耐了?”
“反正啊,在我的眼里,你比咱们村里所有的姑娘家都要强。”
林蝶衣看着老木匠胡头不由得笑了笑,“这话您可别让咱们村儿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听着,要不然呐,我又得挨骂。”
“她们那些人就是眼红,不服气。
有啥不服气的,谁能像我们美妞这么能干?”
“呵呵呵,胡大爷,您老这么夸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说的是事实。”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过着。
如果没有人时不时的找茬儿,林蝶衣倒是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子过得还挺舒坦。
周香莲,胖美妞的妈,自从上一次拦住林蝶衣,搜刮了林蝶衣的布料,猪肉和美酒以后,总是时不时去胖美妞大姨家让大表哥三表哥给美妞带话,让林蝶衣给她送吃的,喝的。
“她是想把我买的那些白酒都要没了才肯消停啊。”
“二姨还想要你的山野鸡给周栋梁补身体。”
“闭嘴。”
胖美妞大姨瞪了孙新宇一眼,“美妞,你别生气,你妈就那个脾气。
以前,你们也是给惯了。”
的确是惯的,一点儿吃的喝的,林蝶衣根本不在乎,不过,她不喜欢周栋梁周香玲她们,再说了,一个以食为天的年代,一个小村姑怎么会那么大方?
林蝶衣心里闷笑,她倒是越来越接地气了。
“大姨,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都已经嫁人了,我妈她咋还逮着我一个人扒皮?
人家王建国他妈都消停了,我妈她咋就没有个消停时候,我也不是不给她吃的,可是她这也要的太频了。”
“那院那些张嘴,要的哪能不频?
你妈那人不就是糊涂吗?
你不用管她,一会儿让你三表哥给她送一碗现成的,够她自己吃的就行。”
“这个好。
不过,她不会自己不吃,给周栋梁他们送去吧?”
胖美妞大姨一愣,脸色有有些难看,“新宇,一会儿给你二姨送吃的,看着她吃完你再回来。”
“好嘞,您就瞧好吧,我肯定让我二姨把肉都吃了,一块肉都不给周栋梁剩。”
孙新宇朝着林蝶衣眨了眨眼睛,林蝶衣忍不住偷笑。
“美妞子,我看你这两天抓老多只山野鸡了,你想咋办?”
“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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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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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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