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混带着郑毅和孟枭在院子里站了片刻,瞧着手下这些人,一时半会儿也翻腾不干净,于是转身往外走。
“将那些牌位都收起来,若是坏了的,就拿去找人重新做。”
郑毅扫了孟枭一眼,迟疑开口。
“四爷,收这玩意儿干啥?多晦气!”
难不成,还要在聂北军的帅府里,供奉武家的老祖宗?
大帅知道了,那暴脾气,不得炸?
聂混目不斜视,没理会他。
孟枭叹了口气,目露嫌弃看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地开口。
“你懂什么?武平东那大活人都能放了,跟一堆木头牌位撒的什么好气?”
“武家再怎么着,也不抵那站着西南八省的老胡家硬气,说不准哪天咱们还能跟武廷辉那老东西结个盟呢。”
“留着他老祖宗们的牌位,回头一个不落的还给他,也显的咱们讲武德不是?抢地盘儿归抢地盘儿的,那不能干掘人祖坟的缺德事儿。”
郑毅支棱着耳朵默默听了,见前头的聂混没吭声,不由撇嘴,白了孟枭一眼。
“得得得,老子不懂,就你懂!”
孟枭哼笑一声,懒得理他,只低声与聂混请示。
“属下会盯着这事儿,保证一个牌位都不落下。”
“嗯,你办事,我放心。”
聂混心里正琢磨着,武家宗祠连带着那些牌位,莫名其妙毁了个干净,也不知那混进他梦里的女鬼,今晚会不会再来梦里找他算账。hΤTpS://WWω.sndswx.com/
心里琢磨着事儿,听见孟枭说话,便随口应了一声。
郑毅听罢嗤地一声,用眼尾斜孟枭。
“马屁精。”
孟枭面无波澜,全当没听见。
回到主院,聂混进了院门,孟枭和郑毅便各自离开去办事。
聂北军新统领了川省,下头好多事需得交接,这几日还有的两人忙。
这些聂混是不费心的,等孟枭和郑毅全部整理好,自然会一一向他汇报。
廊下大兵掀了帘子,聂混跨进堂屋的门槛,没瞧见人影,便径直往寝卧走。
军靴踩在铺了地毯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咚'地沉闷声。
屋里,芳姨刚刚给白夭洗完热水澡,正拿着绵帕给它擦拭皮毛上的水渍。
被这动静惊扰,一人一狐齐齐侧头,芳姨先绽出笑脸。
“四爷,这小东西可通人性,自己淌水自己出来,乖巧的不得了。”
聂混闻言眸底溢笑,看向软榻上蹲坐的规规矩矩的白毛狐狸,这会儿洗干净了,皮毛半干,又是之前那只雪白漂亮的小东西了。
将大氅搭在一旁落地屏风上,聂混随手摘了军帽,步上前递给芳姨,又将白夭抱起来,顺手揪了揪它耳尖儿。
“跑去哪里疯了一圈儿?当真去宗祠那边了?”
方才瞧着那些灰头土脸的大兵,聂混就毫不怀疑白幺之前就是从那塌陷的宗祠里钻出来的。
对视它湿漉漉漆亮的眸子,和一脸的乖软无辜,聂混无奈摇头。
“想你个小东西,也搞不塌祠堂。”
“回来头一日,就搞得这么惊险?日后长不长记性?还乱跑么?”
'呜呜___'
白夭卖萌装傻,呜咽着蹭了蹭他手背。
芳姨站在一旁,瞧着聂混与这小狐狸的互动,一时笑的满脸慈爱。
“这小狐狸瞧着通人性,四爷养着它做个伴儿,日后也有个陪着说话的。”
说完,将绵帕搁在榻尾,理了理卷起的袖口,笑道。
“方才耽搁了,四爷饿了吧?老奴这就让人摆膳去,也弄着吃的给这小狐狸。”
聂混唇角上扬,抱着白夭坐在榻上,清声开口。
“芳姨,它只吃瓜果。”
“还有,白幺,它的名字,日后你唤它,它知道的。”
“唉,好。”
芳姨笑眯了眼,凑上前跟白夭说话,语气慈爱极了,“白幺啊,芳奶奶这就给你找吃的来,啊。”
说完,小老太太扭头走了。
白夭目送老太太走远,唇角不由抽了抽。
芳奶奶?
小老太太给自己论的辈分可真是大呀!
它抬起下巴看聂混,一时心下无语至极。
聂混称呼小老太太一声'芳姨',到自己这儿成'芳奶奶'了…
得。
咱还平白比聂混小了一辈儿,这么算,这厮不占她大便宜了?
……
回府的第一夜,白夭依然跟着聂混睡,当然,是以狐身的姿态。
临近午夜,窗外鹅雪不知何时停了。
只是,夜风如哨,呜呜咽咽在窗楞缝隙间试探,这声音在静夜里回旋,闻之悲惨凄凉,像是冤魂的哭诉声。
聂混豁然睁开眼,黑暗里,头顶天青色的床帐,色泽也观之暗沉了几分。
内侧传来细微的咕噜声,是白幺,贴着他手臂睡的正酣。
唇角勾了勾,聂混对自己突然的清醒有些莫名,屏息感受了一下,周围没有异常的气息波动。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无声叹息。
这些年警惕惯了,身体稍一恢复,换了陌生的环境,就这样无法安睡。
静静躺了一会儿,聂混坐起身,抬手揉了揉白幺的头,掀开锦被翻身下床,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
食指和拇指捏着青瓷杯盏送到嘴边,还没等抿一口,动作便忽然顿住。
如鸦羽般的睫翼微颤,聂混略略侧脸,眼尾的视线里,瞧见一抹雪白的倩影。
她就静静站在离他不远处。
确切的说,是离他不远处的妆台镜面里,倒影着一抹雪白的倩影。
聂混扯唇失笑,自顾将凉茶饮尽,继而慢条斯理转过身,正对着镜面。
那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漂亮的女鬼,此刻正一动不动杵在镜子里,惨白着一张如花绝丽的容颜,静静与他对视。
奇怪的是,她明明瞧着阴森森凉嗖嗖地,但他竟然一点都没被吓到。
聂混舔了舔唇角,甚至还有心情与她聊两句。
“深更半夜,这悄没声息地,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换了人,冷不伶仃一转身,怕是要被你吓掉魂的。”
镜子里的'女鬼'眨了眨眼,朱唇浅翘,森白的面色配上黛眉狐眸,冷艳中竟还看出几分俏皮来。
只是,她开口时低细的声腔,听起来慢悠悠凉涔涔地,还真有几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意思
“吓掉魂?你怎么没吓到?”
聂混慢吞吞搁下杯盏,淡淡挑眉。
“兴许,是瞧见了老熟人,就没那么害怕了。”
'女鬼'像是被逗笑了,素指掩唇低低笑了两声,一头柔顺如瀑的乌丝无风飞扬。
“老熟人…,既然大家这么熟了,你应该不介意夜里多一个人陪你的吧?外面好冷啊,我无处可去了~,郎君,你留下我好不好?”
最后这一句,音腔柔媚娇软,似与情人撒娇般。
她甚至还云袖一展,冲聂混伸出手来。
那只如玉般白皙纤细的手臂,直直从镜中探了出来,兰花指娇气的翘着,是十分诱惑人的姿态。
聂混凤眸幽暗,盯着那只如玉雕琢的纤纤素手,半晌,当真迈开长腿向她走去。
他眉眼含笑,语声也柔和下来。
“好啊,你从镜中出来,爷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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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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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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