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拍打窗扇的呜咽声,再搭配着镜子里倒映出的白衣女鬼,画面怎么说都有些阴森和诡异。
聂混也想配合她,表示一下自己有被吓到。
只是……
这女鬼实在生的好看啊,这么赏心悦目的女鬼,这辈子也是头回遇见。
再加上她一点都没有身为鬼的自觉,竟然还主动勾引他?
嗯。
他也不想的。
可就这么被她勾引调戏,他聂四爷颜面何存?
所以,他决定先顺着她,再瞧瞧她总阴魂不散地,到底想做什么。
指尖相触的一瞬,她的肌肤细腻凉滑,令聂混想到了上等的寒玉。
他眸底暗泽流淌,静静看向镜子里的人,指尖微微收拢。
'女鬼'樱桃似的朱唇抿出抹笑,她生的黛眉纤长,狐狸眸内勾外翘,眼尾弧线自然上扬,漆黑瞳珠幽亮如琉璃珠子,含羞带怯顾盼生辉。
那张如画昳丽的娇颜,媚态横生风情顿现。
她指尖动了动,轻轻挠着聂混掌心,音腔娇软。
“郎君生的好生俊美,心肠又如此好,只是无功不受禄,今日郎君收留了我,我,又该怎么报答郎君呢?”
这把嗓音,酥软入骨。
掌心传来的痒意,仿若带着电流,一路激软了聂混半条手臂。
他轻嘶一声,上前半步,包紧掌心的小手,微微抻了抻。
“老熟人了,客气就是见外了。”
“长夜漫漫,孤夜难眠,美人既然来了,岂有不容之礼?”
“还是先从镜中出来吧,有话,坐下慢慢再谈。”
他开口时,眉眼带笑姿态肆意,话也说的意有所指,当真瞧出几分风流来。
白夭稳稳站着不动如山,心下暗笑。
若不是跟了他几日,知道他生性冷淡,倒真会以为,他是被美色所惑,都忘了惧怕人鬼殊途了。
白夭忍着笑,展袖掩住口唇,故作娇羞。
“你我素昧平生,郎君这样怜香惜玉不求回报,但我却是有恩必报的,若是郎君不说出自己想要我如何报答,那我,也是不会出来的~”
说着,她幽幽叹了一声,四下打量一眼,眉宇含忧我见犹怜。
“就在这镜中熬过一夜,也成,好歹,这镜子也在屋里,不必经受那风雪摧残。”
装鬼吓人这事儿。
白夭原本没想做的。
只是一想到这厮在梦里都那么警惕难搞,干脆就现了身来当面搞他了。
她可从没承认自己是什么'女鬼',是聂混先入为主,既如此,她也就没必要多解释了。
毕竟她的目的,只是想知道聂混有什么所求,以什么形态出现,还不是随心所欲吗?
聂混瞧着她娇羞怯怯故作楚楚的模样,眼底闪过丝笑意。
“既然要报答,总该先互通名讳,美人行踪神秘,定然是已经知道爷是谁了。可爷,还不知美人芳名呢?”
白夭掩在广袖后的唇角抽了抽,眸光微闪。
怎么的呢?
这还聊上了?
互通名讳?
是不还得告诉你家住何方,今年多大了?
下一步该请媒人登门,携礼提亲,更换名帖…
猛地摇了摇头,白夭清咳一声。
一不留神儿,想远了。
许是见她眼神闪烁,似是不愿告诉他,聂混也没在意,很好脾气地牵了牵唇。
“听美人说话的语气,神态举止端庄德体,衣着穿戴上,倒是有些类似唐代仕女图上的裙裳,可是作古已久了?盲算,得有一千多年了吧。”
白夭黛眉轻耸,心说,你猜的倒是八九不离十。
聂混对上她清澄宁静的眸子,不由失笑。
“不方便告知芳名,难不成…要爷以先人之礼招待美人?”
说着,他揉了揉掌心的小手,面露难色。
“孤男寡女,深夜独处,已是如此亲近,你竟还犹犹豫豫不肯坦诚相待?”
“咳咳…”
白夭被这类似露骨的话惊到了。
聂混,你原来是这样的聂混?!
咽了咽口水,面对聂混状似关切的神情,她强自镇定,生怕他越撩越来情绪,连忙开口打断他。
“你既知道我已作古一千多年,与我同辈之人,说不定早已轮回数次,你还一口一个美人的称呼我?”
换了是她,对着一个比自己年长一千多岁的,心里得嘀咕一声'老东西'才对。
这人可倒好,调戏起来是真不嘴软。
聂混笑叹一声,双手握住她那只素手,一下下轻抚揉捏,神情怜爱姿态暧昧。
“美人便是美人,管他千年前还是万年前的,不都是美人?”
白夭被他这副略显猥琐,又十分轻浮的模样,给恶心到了。
那只被他抚摸揉弄的手,连带着手臂一起,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用力咳了一声,猛地用力抽回手,哼笑一声,干巴巴道。
“你倒是…挺不挑的哈。”
聂混唇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强忍着没破功,一脸惋惜地望着镜中的人。
“不出来就算了,怎么还缩回去了呢?不是要留下过夜的?外头天寒地冻的,你无处容身了,快些出来吧。”
说着,下颚缓缓扬起,冲着床榻点了点,笑语漫不经心。
“床褥,爷都给你暖好了,别磨蹭了,再矫情下去,天就要亮了,你要再来,还得等明日夜里。”
白夭笑不出来了。
朱唇维持着干笑的弧度,僵了片刻,表情逐渐恢复面无表情,轻嗤一声,冷笑娇声道。
“瞧出来了,你这后生,逗我玩儿呢?”
聂混单手插兜,修眉轻挑,走上前去,慢悠悠将脸凑到镜面前,近距离打量白夭。
少顷,他眉眼冷峻,口中啧啧有声。
“别说,即便是美人,你这死了一千多年的,这么一生气,还真瞧着有些阴森骇人的意思了。”
“早这样多好,鬼嘛,尊重些自己的身份,娇笑卖乖翘着兰花指卖弄风情什么的,那是活着的漂亮姑娘该做的。”
“虽然你做起来的确也赏心悦目动人心魄,不过,下次还是别做了,嗯?”
白夭被气到了!
他的语气是云轻风淡的,但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让人讨厌!
聂混眼里,她冷艳的容颜蒙霜砌雪,寒意犹如实质从镜面里喷发出来,扑在他面上,凉森森的。
“聂混,你这么惹我,就不怕我缠着你一世不得安宁?”
明明以为她是死了一千多年的女鬼,就是凭着这年份,也该知道她不好对付啊!
还敢这么嚣张?!
聂混唇角浅勾,舌尖儿顶了顶腮,满不在乎叹了口气。
“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面对他这副波澜不惊地面孔,白夭额角直突突,迅速抬手制止他。
“行了,你别说话了。”
看你这损相,也不像是怕的!
白夭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下情绪,调整了面部表情,徐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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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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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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