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委婉拒绝了聂混亲自跟着。
“我独自去寻找,还快一些,四爷还是在帅府里等消息吧。”
聂混沉着脸,没法反驳。
这一刻,他格外痛恨自己与这些妖的不同,所以才会对白夭的离去,如此患得患失恐慌不安。
萧弥没再看他难看的脸色,只低声请求他。
“在下不在的时候,还是四爷派人替我照顾好忻娘,她身子不好,情绪又脆弱敏感…”
聂混胡乱点头,摆手催促他。
“你放心,快去快回。”
萧弥抿唇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聂混杵在院子里盯着他背影走了会儿神,继而走出远门,路过站岗的大兵时,淡淡下令。
“去请芳姨来菊院,让她照顾好屋里的女人。”
大兵领命,连忙挎着枪一路小跑去找芳姨。
此时,整个帅府,乃至于整个安城,都因为白夭的失踪而翻了天。
驻城军在街上挨家挨户的搜寻。
而他们正在找的人,这会儿却在城北河道边的一处小宅院里,正坐在后院碧池边的桃树枝桠上,靠着树杆,闭目浅眠。
正午春光明媚,日照熙和,透过满树桃花盛开的枝桠缝隙照射在身上,暖融融的。
她穿了件儿月华色绣连理枝旗袍,光点与花瓣缤纷跳跃着落在她身上,画面恬静优美。
陶浅之晃着把玉骨扇悠悠然从月洞门下踱进来,就瞧见这副画面。
尤其一条从枝桠上随意垂落下来的半截儿玉白小腿,简直娇嫩白皙的有些晃眼。
他负手而立,歪着头,桃花眸噙笑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然而放轻脚步走到树下,微微昂头仰视树上的睡美人儿。
“你倒是惬意自在,知不知道为了寻你,聂北军都快把安城掘地三尺了?兴师动众的,外头闹的人心惶惶,还以为是安城潜入了什么细作。”
白夭合着眼没理他,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事实上,她赌气从帅府离开后,就有点后悔了。
身无分文的,也无处可栖,不然哪会来陶浅之这里躲着。
这么一闹,倒是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欠缺之处,只顾着聂混和修炼可不成,银子该赚还是要赚的,毕竟还得在人世混迹。
傲娇的睡美人不理人,陶浅之也不气馁,握着玉骨扇敲了敲脖颈,翘着腿坐到一旁石凳上,悠然开口。
“你这闹离家出走,是小两口拌嘴了?”
“这过来人就要说道说道你了,男人有时候是轴,但大多数时候呢,好男人都会对自己的女人低头。”
“你看聂四爷紧张的,都调动兵马满城寻你了,可见对你还是很上心的。”
“夫妻间过日子呢,不论怎么说,多多少少都会闹一点不愉快,你让一步我软一点,也就过来了。”
“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实在是没必要啊,这么闹很伤感情的,有什么问题关起门来是吧,面对面好好谈谈,说开了就好了,我瞧聂混也不是那等死轴的大直肠子……”
“你烦不烦?”んτΤΡS://Www.sndswx.com/
白夭被他絮絮叨叨烦的脑袋直嗡嗡,忍不住蹙眉打断他,语气没好气。
“人家夫妻间的事儿,你个外人乱操什么心?操的着心吗你?”
陶浅之被她怼了,顿时眉梢高挑,气笑一声。
“歪!你姓吕是不是?别不识好人心啊,我不是看在咱俩曾共酌一杯的交情上,我犯得着管你的小事儿?你不爱听,那我还懒得劝了呢!”
白夭沉了口气,眼帘半掀,垂眼睨他,冷笑嘲弄。
“我看你是看在'噬灵戒'和鹿蜀的面子上吧?”
这下可是把陶浅之气的不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拍桌子嚷嚷道。
“说这话诛不诛心!你这么看轻与我的情分,那你还跑我这儿来干嘛?!非得让我说我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是不是?互相伤害啊!”
白夭冷眼扫他,豁然坐起身,纵身一跃从树上下来,目光直视与他擦肩而过。
她身上的清甜花香伴随着一缕被风拂起的发丝撩过他面颊,陶浅之又痒又冷又心虚。
行动快过脑子,他连忙站起身一把扣住白夭手腕,将人扯住了,又贱兮兮的赔着笑脸说好话。
“你看看你看看,就是不经逗,跟人聂四爷,是不也是因为这么两句玩笑话就较了真儿的?唉唉唉!别恼别恼,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啊!”
白夭被他扯着也动不了,于是冷着脸杵在原地盯着他看。
陶浅之扯着笑的唇角抽了抽,清了清嗓子,扶老佛爷似的搀扶着白夭,引她在石凳上落座,语气怎么听都有几分低声下气。
“怪我嘴贱,您甭跟我一般见识啊。”
“咱这交情,那我一准儿是娘家人,你要是在夫家受了委屈,自是头一个该回我这儿诉诉的,我这门就是为了您敞开的,您啥时候来我都欢迎!”
“作为娘家人啊,那为你排忧解难还不是义不容辞吗?你说是不是?”
他说着呵呵一笑,抬手幻化出玉壶酒盏来,殷勤的替白夭斟了杯酒。
“有什么纠纷解决不了的,你尽管提,我陶某人别的不说,仗义那是一等一的晓得吧?那尤其是感情上的事儿,我有经验!一准儿替你分析到位,解决那是手到擒来…”
白夭简直被他这嘴皮子给念服了,她没绷住,轻白他一眼,失声笑道。
“你不去摆摊儿说书,真是可惜了这张嘴。”
看她笑了,陶浅之心下顿时松了口气。
他面上不动声色,一双桃花眸笑眯,双手将酒盏递给她。
白夭顺手接过,浅浅抿了一口。
陶浅之这才微不可闻地舒了口气,双手撑在桌沿儿上,微微倾身笑看她,语气清润,神情恢复正常。
“说说吧,离家出走的理由。”
白夭掂着酒盏的手一顿,面上的轻松神色顿消,眼珠子轻轻上翻,单手托腮歪在桌上。
“感情不和,吵架。”
“嗯。”
陶浅之点点下颚,掀袍在她身边坐下,给自己也斟了杯酒,这才与她闲聊起来。
“那吵架的理由呢?”
“他莫名其妙发脾气,就像这样,冷着一张千年寒冰脸,盯着你,说话都咬牙切齿,凶得不得了!”
陶浅之挑着眉看她表情生动的还原聂混吵架时的神态,强忍着唇角上扬,连忙灌了杯酒掩饰笑意。
清了清嗓,接着问道。
“莫名其妙发脾气?就没什么征兆和起因?你再想想,说不定你忽略了。”
“有才怪了!”
白夭将酒盏重重磕在桌上,啪地一声脆响,听的陶浅之眉头跳了跳,连忙一脸肉痛的护住酒盏,小心翼翼抚摸着,一字一句慎重地提醒她。
“轻点儿!!唐初的宫廷贡品!很值钱的!”
白夭眉心轻锁,没理他大惊小怪的嘴脸,只嘴里接着方才的话说下来。
“我就是回想不起来,任何有可能引起他发脾气的起因,所以我才更气!”
“什么毛病,我才不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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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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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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