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孟枭再次大步离开的背影,陶浅之眸光微动,笑意舒和看向聂混,挑眉目露询问。
“四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动身?”
知道白夭不见的那一刻,聂混心尖儿都揪了揪,莫名发慌,哪还有心思跟他去吃酒。
他默了默,面无表情站起身来,淡声道。
“突然有件急事要去办,下次再约陶老板,陶老板若是有兴致,不如让郑毅陪你去喝两杯?”
郑毅倒是无所谓,有人请客,这顿饭不吃白不吃啊。
于是,他眼睛看向陶浅之。
陶浅之桃花眸中笑意清浅,与郑毅对视一眼,低清笑道。
“这吃酒,自然是人多了才热闹,既然四爷今日脱不开身,那我们改日得了机会再聚也不迟,还是正事要紧,郑总军可是四爷的左臂右膀,我就不占用郑总军的时间了。”
说着他站起身,拱手作揖就要告辞。
他今日来一是为了跟聂混以示交好,当然,这是顺带的心思,主要嘛还是为了借机会见见白夭,上次白夭从他那儿离开,显然因'噬灵戒'生了几分芥蒂。
既然如今见不到了,那这顿酒吃不吃也没太大必要了,还是省几个钱才好。
聂混自然也没心思留他。
等他走了,这才沉着脸带着郑毅大步出了书房,往主院走,一边侧首低声吩咐他。
“你也带人去找,府里府外把整个安城翻过来,爷要知道夭夭去哪儿了。”
郑毅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难怪四爷变脸,合着是白姑娘丢了?
不对,听这话里的意思。
不是丢了,该是离家出走了?
眼瞧着聂混黑着脸,通身散发着森寒之气,他也不敢多问,连忙应声,脚步匆匆大步离开。
聂混回到主院,进门也没看着急忙慌迎上来的芳姨和莹玉,只一路健步如飞奔进了里屋。
屋里空荡荡的冷清,床褥散乱,窗洞大开。
他寒着脸打开衣柜,扫了一眼,又大步到妆镜台前拉开所有首饰盒。
芳姨和莹玉跟进门就杵在门边,见他这番举止,芳姨握着手连忙急声道。
“老奴都看了,莹玉也都点过,衣裳首饰一件儿没带,白姑娘也没有攒私钱的习惯,四爷,她这是一声不吭悄悄离开的,老奴和莹玉就守在外头,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瞧见,院口的大兵也没见她出去啊!”
“你说她身无分文的,孤身一人一个弱女子,她是怎么离开的?她能去哪儿啊!这出去了,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得了!”
芳姨这个急啊!
这是闹了多大的矛盾,就能这么大胆子离家出走啊!
这白姑娘也气性太大了!
这么想着,她看了看一声不吭冷着脸又大步离开房间的聂混,顿时心里又气又急。
这要不是四爷,挨碍着尊卑有别的,她恨不能上去捶他两拳!
多大个老爷们儿,能把个姑娘给气跑了,出息大了可真是!
聂混心绪沉闷发凉,他倒是不怕白夭离家出走会饿着冻着受欺负,他只怕她会一去不返了!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心头又紧闷又空悬,无比后悔自己冲她发火。
不就是一个摸不着头脑的梦,无根无据的,他发的哪门子火?!
这会儿再悔再急也晚了。
出了堂屋,聂混直奔小供堂,瞧见里头悬挂的神像,和点燃的灯烛香火,悬着的心这才算悄悄安稳了些。
白夭若是真的要不辞而别,绝不会落下供奉的她师父的画像。
舒了口气,聂混从小供堂出来,冷声唤人。
“莹玉!”
莹玉脆声应着,一路小跑奔过来,眼巴巴望着他。
“四爷。”
聂混寒着脸蹙眉,交代她,“你守在小供堂里,盯着这幅画像,直到夭夭回来。”
莹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老老实实进了小供堂守着。
聂混再次抬脚离开,到堂屋门口,一边下台阶一边问从屋里出来的芳姨。
“昨天让收拾出来安排人住的,是哪个院子?”
芳姨看着他步伐矫健大步往院外走的背影,连忙高声回道。
“菊院四爷!就在屏园西头走右拐第一间!”
聂混没回她,拐个弯儿就没了人影。
路过屏园时,他停下步子问院门口值守的大兵。
“白姑娘来过没有?”
两个大兵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聂混没再停留,沿着青石板路大步往西走去。
屏园里,正端着药碗要进屋的施廉立在廊下,还没来得及喊聂四爷一声,就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施廉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掀帘子进门,一路进了里屋,将汤药端给床上的聂礼,口中低声说道。
“先头孟枭过来一趟,问起白姑娘在不在,韩霖回了他说白姑娘这两日不曾过来,孟枭急匆匆走了,方才属下瞧见四爷又问院门口的大兵白姑娘来没来过。”
聂礼端着药碗的手一顿,眼睫掀起,浅褐色的凤眸澄澈看向他,语声温润迟疑。hτTΡδ://WωW.sndswx.com/
“白姑娘不见了?”
施廉点点头,压低声猜测道。
“瞧着应该是,看四爷挺急的,该不会是两人闹了别扭,白姑娘气不过独自跑出府了…?”
说完,他自己先蹙着眉挠了挠头,“也不应该,白姑娘瞧着是个臻静稳妥的,不能这么跟四爷闹脾气吧?还离家出走?”
聂礼端着药碗的手微紧,眉心蹙了蹙,眸中酝起忧色,低声吩咐他。
“你去打问打问,看看什么情况,真有什么事,派百家门的弟子去帮帮忙。”
这趟来,百家门的弟子受命专门守着他,只听他的令,旁的事是不多管的。
施廉也觉得,真是白姑娘丢了,那可不能马虎。
二爷的腿还指望她呢。
于是,连忙应了声,亲自出去打听。
这会儿,聂混已经跨进了菊院的门。
萧弥刚安抚下妻子,正从堂屋里出来,犹豫着要不要去主院拜访一下,抬眼瞧见聂混满身寒气气势汹汹的进来,不由愣了愣,连忙拱手行礼。
“聂四爷。”
聂混没理他的礼数,眸光凛冽盯着他,语声冷沉。
“我与她结了天地婚契,她是不是能单方面解除?”
萧弥愣愣眨了眨眼,喉中咽了咽,迟疑回道。
“在下,没遇到过会解除天地婚契的…,一般肯结婚契的妖,都不会随意…”
聂混不耐烦,“问你能不能!”
白夭是一般的妖吗?她不是!
萧弥被他堵了一下,蹙着眉认真想了想,随即摇头。
“得用伴侣心头血,单方面无法解契。”
聂混定定盯着他,闻言,重重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少顷,他似是缓了过来,下意识揉了揉胸口的契印之处,微微蹙眉。
“你帮爷找到她。”
都是妖,萧弥铁定有办法。
事实上,萧弥是有办法,办法很多,但是可行的只有一条。
若聂混是妖,通过天地婚契的感应,便可以顺利找到白夭,但聂混没这种能力,所以这个法子作罢。
可萧弥自身元丹已失,修为又受损,根本无法追踪到法力在他之上的白夭。
那么,只剩一条路子。
萧弥脑海里闪过今日在帅府见过的那只道行高深的大妖,陶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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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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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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