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过的,爷想要的,若你给不了,大不了换一个心愿就是了,爷如今换了。”
白夭没接话,任由他替自己脱了大衣。
等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空气里安静了一瞬。
聂混突然侧身,长臂一伸,将白夭搂进怀里,紧紧相拥。
“爷问你,是不是在凡间成了家,你就断了飞升之路了?”
白夭十分温顺,窝在他怀里毫不挣扎,闻言,轻声回道。
“是心断了,妖一旦爱上人,两人结了缘果,那就再也没有心思专心修炼,也不会想着有朝一日飞升,而离开她的爱人。”
因为从未奢求过,突然尝到了那种滋味,就上了瘾,迷了心,再也无法舍下了。
聂混似乎笑了一声,“凡人生老病死,总有死的一天,妖不就可以解脱了?继续修炼飞升就是。”
白夭浅浅一笑,“四爷,人死了,是会转世的,妖能活的时间太久了,等一个人轮回,是很容易等到的。”
聂混安静了一瞬,声线低清。
“妖爱上一个人,这么执着?”
“嗯。”
“那你…岂不是也没放下?那差一点,就将你留在红尘谷底的人,你可还在等他?”
白夭微怔,说实话,隔得太久,她已经不太能想的起武平海的模样了。
一念起这个名字,她脑海里浮现得,是那人的身影和面容。
她其实到今日,都不曾确定,自己曾爱上的,究竟是那人,还是他作为武平海转世历劫的那一世。
“白夭?”
没等到她回答,聂混低头看她,轻轻唤她。
白夭眼睫轻眨,低嗯一声,摇摇头。
“都说了是差一点,终究是没能结成良缘,反倒令我真正收了心,之后,原本是潜心于修行了,也飞升去了九重天,再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已经将那段过往,模糊的差不多了。”
聂混沉默了许久,再次低低开口。
“这么说,你是一心想重回九重天,绝不会再步入尘世的迷途。”
白夭浅浅勾唇,轻轻抚摸他面颊。
“四爷,人妖殊途四个字,不只是划清两族界限的石碑,更是千百年来许多悲剧沉淀下来的警示。”
“我见过太多人与妖结合,所酿成的悲剧。”
“妖太过痴情,要么会忍受不了,亲眼看着爱人日渐苍老离他而去,有耐心的,会等一等,可等到那人轮回转世,却已经将她忘得一干二净,等来的,不过是一场空。”
“没有耐心的,会为了今生今世的相守,而不择手段留住身边的人,逆天而行,做下滔天罪孽,犯了三界秩序,被挫骨扬灰魂飞魄散,他费尽心力留下的爱人,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黑暗里,聂混垂着眼,面无波动,语气清淡低平。
“就没有轮回转世后,一世又一世,重新相爱相守,永生永世如此的吗?”
白夭眸光里水波微漾,轻轻摇头。
“没有。”
“人心是最善变的,他一生一世若能只与你一人相爱相守,已是世间奢望,又如何能左右,他重来一次,还会像上一世那样,非你不可?”
聂混似乎是钻了牛角尖儿,又追问她。
“你确信没有?也许有的,只是你不知道。”
白夭无声失笑,“好吧,四爷说有,那就有吧。”
聂混安静了一瞬,指尖轻轻触摸她面颊,缓慢抚摸。
“白夭。你可能告诉爷,爷的前世,可曾为你痴迷?亦或者前世的前世,也可曾为你痴迷…”
白夭侧着脸,果真认真回想了一下,继而低声笑语。
“兴许是,不过,为我痴迷,但爱而不得的男人,太多了,我不太确定其中哪个是四爷?”
聂混似乎闷笑了一声,他的指尖捏住白夭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两人贴的很近,这样的角度,他的唇,仿佛就擦在她眼帘上,白夭忍不住闭上眼,听见聂混似笑非笑地揶揄声。
“不是说,缘修三世能同船共渡,情定三生乃得白头偕老。”
“如今你就躺在爷怀里,你我依偎在一张床上,你还答应爷,要陪着爷许多年。”
“爷觉得,这些兴许都是爷前世几辈子深深迷恋你,为你欲罢不能,却求而不得,才磨来的今世得偿所愿,你说是不是?”
得偿所愿?
白夭黛眉轻挑,不置可否,摇了摇头。
“照四爷这么说,那要与我续缘的男人,可太多了呀~”
聂混冷笑磨牙,捏着她下巴的指尖微微用力,白夭尚未来得及吃痛,唇瓣便被裹挟住。
男人高大的身躯如玉山将倾般压下来,清冽温醇的气息铺天盖地钻入她鼻息间,白夭心头一紧,下意识要挣扎。
然而,像是知道她不会乖乖躺着任他为所欲为,聂混很有分寸,扣住她双手的同时,已经与她唇齿分离。
只是,他还不肯离开,依然覆在她身上,喘息略重。
白夭眸底幽蓝的光泽乍现,语声清凉。
“四爷,您逾越了。”
聂混喘息着笑了一声,像是根本没把她的怒气看在眼里,低哑的笑语懒散而邪肆。
“若不是痴迷了你几生几世,执念已深,又怎么会一见到你这副模样,就心乱的厉害?”
“兴许老天爷看爷前几世太苦了,刻意安排爷来将你唤醒,让你重头再来时,便欠了爷的,被爷牵制呢?”
他越说,仿佛觉得越兴奋了,尾音儿里还带着几丝难掩的笑意。
“白夭,爷说的可有道理?”
白夭黛眉轻蹙,静静看着他,聂混的眸子在黑暗里,像晕了两盏幽森冥火,灼灼烧着她。
“四爷,别再给自己的见色起意找借口,逢场作戏我可以陪您,随便您高兴,但您若是再逾越,别怪我…”
聂混眉梢轻斜,唇角微扬。
“逾越?爷的心从一开始就没规矩,不然为何非要你留在身边?你恼了?好啊,不用顾及什么报恩不报恩,你要走,爷留不住。”
他说着话时,一只手扣住白夭手腕,另一只手已经开始为非作歹。
旗袍的盘扣被他接连挑开,白夭深吸口气闭上眼。
“你有恃无恐,拿报恩一事激我?四爷,事实上,那日在祠堂,你已经要死了,是我救了你的命,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已经偿还了你的恩情,我要走,也不算忘恩负义。”
聂混手一顿,干脆放开她两只手,跪起身,修长的指尖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衬衣纽扣。
雪白的衬衣被随手扔在床尾,他清笑一声,俯身搂住白夭,扯开她旗袍领口,直接吻在她雪白纤细的锁骨上,通身散发着势在必得的威逼气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好,即便如此,爷也要定了你。”
“你若不愿,那就把爷这条命拿走,下辈子,爷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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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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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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