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一路琢磨着,这金鼓该如何炼化,才能为她所融合,继而提升修为。
心里隐约琢磨出些门路,一回神,才发觉已经到了主院外。
她不由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这才想起问聂混。
“四爷怎么会去地牢?”
男人身穿军装,外罩黰黑大氅,瞧着高大挺拔如青松古柏,他正低眉看她。
院门檐下挂了红纱灯,绯红光晕如雾,笼在他周身,将他冷峻刚毅的眉眼衬的柔和了几分。
他唇角勾出抹浅薄笑意,抬脚跨进院门。
“去看看,怕你吃亏。”
白夭落后他半步,闻言颔首低眉,笑意娇媚,素手轻轻揪住他负在身后的手。
“所以,四爷是不放心我,您带着马鞭,若我吃亏了,可是准备替我抽他一顿出气?”
“嗯,是这么打算的。”
他顺着她,语气纵容。
白夭轻笑一声,挠着他手心儿,音腔发糯。
“四爷,您太小瞧我了,不过四爷惦记我,我可真高兴。”
她的手纤细滑腻,指尖轻轻挠着他手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聂混一把拢住了那只作妖的小手,用力箍在掌中,力道紧的不容置喙。
他驻足,缓缓侧身,与身侧的姑娘面对面,拇指轻轻摩擦她手背。
那双如夜幕般的凤眸里,似有什么清浅掠过。
继而,聂混垂眸,眼帘如乌黑的鸦羽,投下一片扇影,看不清眼底的神绪。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立在院中,不知多久。
莫名的,白夭昳丽眉眼间洋溢的娇媚越来越淡,说不清是什么心思,她只觉得…心头发紧。
直到,聂混低磁沉缓的嗓音打破宁静,发紧的心头,像是突然被人揪了揪,轻轻颤了颤。
“白夭,日后爷用膳,你都陪着。”
白夭神情微怔,听聂混接着道。
“你不想吃,便可以不吃,不用勉强自己。”
她明白了。
是说今日的午膳和晚膳。
因着聂混不在主院,芳姨命了人单独送到她房里去,她为着不被人发现异常,故而将饭菜拨出来一部分。
聂混竟然,还因为这种小事,去问了下头的人?
这会儿,白夭是当真笑不出来了。
这种过度逾越的关心,她太清楚是因为什么了。
她心下不宁,神情淡漠,轻声回他。
“食物于我来说,的确可有可无,但我稍稍吃一些,也不碍事的。”
“不喜欢做的事,就不必去做。”,聂混语声淡淡。
白夭唇瓣张了张,半晌,深吸口气,轻轻颔首。
“嗯,我知道了,谢四爷。”
等了等,像是没什么要说的了。
聂混捏了捏掌中的手,缓缓松开,步下退了一步,转身往正屋走。
“回去歇着吧。”
白夭立在原地,卷翘的眼睫轻颤,看着聂混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狐眸中幽光闪烁。
“四爷。”
聂混脚步一顿,站在廊下回头看她,眉眼冷峻而漠然。
白夭深吸口气,平息了心头的麻乱,细声低语。
“我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很招男人喜欢,四爷先前说喜欢我那句,不是陪着我玩闹的玩笑话,是不是?”
聂混面无波澜,眸光微闪。
少顷,他捏着马鞭的手负在身后,重新走回她身前。
两人四目相对,呼出的白雾仿佛都纠缠在一处,聂混嗓音低清。
“你说你三千多岁了,三千多年,你总是以这副姿态混迹人世?”
并不是很明白他突然跳跃的话题,白夭微抿唇,轻轻颔首。
“初而为人的时候,也定然很多年,迷恋过人世间的一切,是不是?”
白夭眼睫轻眨,点头。
“那么,千百年来,当然有无数儿郎为你痴迷,七情六欲爱恨嗔痴,凡人所经历过的,你一定都经历过,也都懂。”
白夭默了默,轻轻摇头,“我过去虽然贪恋尘世,顽劣难驯,也曾混迹人间乐不思蜀,但为我封正的人,既是我师父。”
说到师父,白夭眼底溢出几分柔和笑意。
“我师父是清修道士,生来就与道法相伴,为人耿正端方中规中矩,是十分严谨刻板之人。”
“他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一身清风傲骨,不许自己沾染一丝污秽,同样也管束我十分严厉。”
“得益于此,我受他点化与影响,毕生所求,便是飞升成仙,脱离妖道。”蜀南文学
说着,白夭笑了笑,“不过,凡人间痴男怨女们的爱恨情仇,的确容易蛊惑到妖。”
“曾经,的确有那么一个人,差那么一点,我就被他拖坠入红尘谷底,彻底断了飞升成仙的念头,不过,也只是差一点。”
聂混眼眸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语声极淡。
“所以,你也曾动过凡心,知道其中的奥妙。”
他说着,上前牵住她手腕,带着她往西厢房走。
白夭怔了怔,由着他将自己拽进屋。
垂帘落下,屋内温暖如春,却没有点灯,目之所及周围一片漆黑。
但这不妨碍白夭看清聂混,他与她隔着半步的距离,面无表情脱下大氅扔在围椅上。
“白夭,爷问你,动了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白夭静静望着他,没接话。
聂混像是也不在乎她会不会回答,自顾自解开袖扣,开始解领口。
“爷从没觉得,一个女人样貌美丽,漂亮,赏心悦目,你是头一个。”
“也从不曾,因为看一个女人搔首弄姿卖弄,娇声软语撒娇,就心痒难耐,你是头一个。”
“看你走路,爷想掐住那把不堪一握地腰肢,让你别再扭。”
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喷在白夭面颊上,身上清冽的霜雪气息,笼罩她周身。
“看你当着别的男人卖弄风情,即便是爷在场,爷心里也十分不爽,想将你捉到怀里,死死箍住,不让你再乱来。”
“给你安排了西厢房,可这会儿,爷还是想跟你睡一张床。”
“如果可以…”
白夭安静乖巧一声不吭,像是在耐心听他说这些,本该见不得人的流氓心思。
聂混舔了舔唇,伸手揽住她,大手在她纤细的脊背和完美的腰肢曲线上,轻轻游移。
嗓音低了低,暗哑轻悄。
“爷想做的事,可太多了。”
“白夭,不论这是不是动了心,爷都十分清楚,这铁定是非你不可。”
“你说,爷跟你说喜欢你,是玩笑话吗?”
任由那双手在身上肆意,白夭靠在他怀里,轻轻合上眼,语声低轻柔缓。
“四爷,大多数男人对貌美绝色的美人,都是没有自制力的,会动念,会想得到她,也是男人骨子里的征服和霸道在作祟。”
“但我从没想过蛊惑四爷,万事,一开始就与您交代清楚了。”
“您就算动了念,也该知道,您得逞不了。”
聂混闭上眼,将她柔软沁香的身子整个拢进怀里,紧紧抱着,浅浅叹了一声。
“实力悬殊,你不愿,爷自然是得逞不了。”
白夭勾了勾唇,轻轻抚着他后脖颈,像在安抚一个失落的孩子。
男人短短的发梢有些刺手,她抚了两下,便蜷缩起手指。
“您说的对,您要的,我给不了。”
聂混想求的,是个知冷知热温馨圆满的家。
她白夭,注定给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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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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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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