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若有似无的眼神看向岳鸿鹄时,都饱含深意。
岳鸿鹄倒是一脸镇定,面不改色的笑了笑。
“四爷言重了,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们,立场也不过都是为了聂北军好,我岳鸿鹄还不会因此斤斤计较。”
说着,他笑呵呵冲诸位部将拱了拱手。
“今日原本就是我设宴,想要当着大家的面,给自己讨个交代,如今有四爷替我主持公道,真相大白,我这心里一口郁气也就出来了。”
“诸位弟兄肯来,就是给我岳鸿鹄面子!”
“今日吃好喝好,咱们一醉泯恩仇,日后还是过命的交情,啊!”
“啊,是是。”
“岳中将大义,是我等听信流言,误会了岳中将,惭愧惭愧啊!”
“唉,都是一起扛过枪拼过命的,别提那些虚的,喝就完了,痛痛快快醉一场,一醉泯恩仇!来来来,咱们入座吧。”
“是,入座入座,来,上酒来!”
聂混似笑非笑,屈身在正位落座,悠然自在的瞧着他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不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
好似之前针锋相对集体讨伐岳鸿鹄的场面,都不曾发生过。
张庚是头一个对着岳鸿鹄敬酒的,他端着酒盏,拎着酒坛子,离开席位,径直走向岳鸿鹄。
这一举动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院子里有片刻的寂静。
“老岳,来,什么也甭多说,你我心里都懂,我先自罚三杯。”
岳鸿鹄连忙起身拦他,“你这是干什么!你看你这不就见外...”
“我干了!”
张庚没等他话说完,猛地仰头灌尽杯中酒,有酒水从唇角滑落,打湿了他胸前衣襟。
岳鸿鹄一脸动容,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张庚倒第二盏酒时,眼眶已经红了,接下来接连饮了两盏。
岳鸿鹄也跟着泪染眼眸,吸了吸鼻子,干脆的倒满一碗酒,与他碰杯,一同饮尽。
两个汉子红着眼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感人画面。
聂混单手杵着下巴,一手捏着枚紫莹莹的葡萄珠打转,唇角的笑意就不曾落下过。
一旁的孟枭见状,也拎起酒壶和酒盏,给蔺杰使了个眼色,起身往岳鸿鹄的方向走去,嘴上笑呵呵吆喝着。
“岳中将,既然张中将开了头儿,那这第二个敬酒的,铁定是非我莫属啊!”
“孟总军,您这...”
“唉~!这你可不能推脱,那不是欺负我面生吗?”んτΤΡS://Www.sndswx.com/
岳鸿鹄笑脸僵了僵,连忙哈哈笑道。
“不敢!那怎么敢说孟总军面生呢?!”
孟枭笑眯眯的,拎着自己的酒壶,亲自替他将酒盏斟满,话里带笑,亲和的不得了。
“唉,这就对了,这日后大家都在四爷手底下做事,见面的日子多着呢,就算是生,迟早也得滚瓜烂熟了!这杯酒你不能推辞,我这是替四爷敬你,替你高兴你知道吧?”
岳鸿鹄脸都笑僵了,连连点头。
“是,是高兴,谢过四爷,谢过孟总军。”
孟枭掂着酒盏与他碰了杯,“谢就见外了,四爷御下向来是希望咱们一派和睦,替你们调解调解,主持公道,那是应该的,话不多说,我先干为敬!”
岳鸿鹄唉声笑着,与他一同干了这杯。
三杯过盏。
一刻也没让岳鸿鹄停,蔺杰就接上了茬。
“这下一个,铁定是我了,来,岳中将,难得有机会共事,我接管云城以来,也多依仗您从旁点拨,我这心里不胜感激,先干为敬,啊先干为敬!”
岳鸿鹄脸上笑意不变,垂下眼倒酒时,眼神已经沉郁阴暗。
蔺杰敬完第一杯,顺手接过孟枭手里的酒壶,给自己斟满第二杯,还亲自给岳鸿鹄续上,嘴上笑呵呵说个不停。
“这第二杯呢,我敬岳中将,您委屈啦!这过去的人咱就不提了,甭管谁说您害人,我蔺杰也是头一个不信的!”
话题这就比较敏感了,岳鸿鹄举杯与他磕了一下,先干为敬,打断这个话题。
“蔺中将,不提了,都过去了。”
蔺杰一脸憨厚,点点头,给两人续上第三盏,然后刻意压低声,实则周围人谁都能听到。
“这第三杯,敬咱们日后在四爷手下,年年月月长长久久的做好兄弟!来!岳中将您年长我数岁,资历也深厚,今日起,我厚着脸皮唤您一声‘岳兄’!干了!”
岳鸿鹄脸都笑抽搐了,在周围似有若无的打量下,硬着头皮喝完这三杯酒。
在场十之八九都是跟着聂勋打下沅省的人,说心不是向着聂勋的,那铁定是不能够。
原本岳鸿鹄害死许跃以向聂混表忠心的舆论,就传的人尽皆知。
孟枭和蔺杰的态度,以及蔺杰的这番话,更是引人遐想。
坐在张庚周围的部将,不自觉地就看向他,想要得到某些求证似的。
只是张庚闷头喝酒,一脸沉闷,对上几人的打量,也是目光晦涩复杂,故意避闪开。
这态度,像是不愿揭岳鸿鹄的底,却又的确失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时,众人心思各异,有秉性刚直的,也跟着起身向岳鸿鹄敬酒。
有一就有二,气氛酝酿到一个点,岳鸿鹄仿佛是有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聂混一脚踩在围椅边沿,斜靠在椅背上,抛葡萄吃葡萄吐皮,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岳鸿鹄被接连灌了十几盏,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眼神暗暗闪烁片刻,他挡开来敬酒的人,起身端着酒杯走向上位。
“四爷,末将敬您一杯。”
众人视线皆看过来,聂混凤眸溢笑瞧着他,捻在指尖的葡萄兜了个圈儿。
“敬爷?”
岳鸿鹄似乎有些上了头,醉眼朦胧站着都晃悠,闻言端着酒盏笑了笑。
“敬四爷,今日若非四爷做主,末将还不知手下有这么几个心怀叵测的人,末将感激不尽,敬四爷一杯。”
他是主人,他敬的酒按理来说是没人该推辞的。
可聂混不是别人,他素来不会顾及别人的颜面,做事只看自己高兴。
于是,聂四爷将指尖的葡萄丢回盘子里,垂着眼,慢悠悠摇了摇头。
“爷惧内,夫人来了,今日不饮酒。”
惧内?
在场诸人一时神色各异。
霸道跋扈不可一世的聂四爷说自己惧内?
这可真是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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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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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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