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夫人跟何玉贞同时发出了惊呼。
“不可能的,郎中一直说要我卧床静养,安胎药按时喝,就一定没事的。你一个姑娘家,自己又没生养过,你一定是看错了......”何玉贞嘴上虽这样说,额头上的汗,却已经下来了。
何玉贞是懦弱了些,但她并不傻。她府里的妾室也生养过,她也有所了解,一般胎儿四个月大的时候,就该有胎动了,而她的“胎儿”都快五个月了,却丝毫没有胎动,她也疑虑过,奈何府里请来的郎中都说胎像稳固,现在想来,那些郎中想是都被收买了。
她的丈夫,想通过收买郎中,来隐瞒她胎儿死亡的真相,而等到血块在她腹中日积月累,“生”不下来的时候,她就“顺理成章”的因为“难产”而死。
而这样的死法,足可以骗过所有人。
包括她的娘亲和兄长。
云翾知道,何玉贞心里肯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即便她怀疑自己的医术,云翾也不生气。
而是对何夫人交代着:“现在当务之急,得让何州牧去宫中请一位靠得住的太医,让太医守在这里,直到血块顺利流出。这样,何州牧在皇上面前若要参奏什么,太医的证词,就是最有力的凭据。”
“好,神医姑娘思虑周全,我马上去办。”何夫人脸色肃然,转身要走。
“疼、我肚子又疼起来了......好疼......我受不住了,神医救我......”何玉贞勉强抓住云翾的袖子,死死地不松手,眼中浮起晶莹的水雾。
正要出门的何夫人只好折回来,抚着何玉贞散乱的乌发,一脸的沉静与坚定:“傻妹妹,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你放心,你兄长一定要替你讨回来。”
“好,我知道......我都听你们的......”汗水已浸透她鬓边的发绺,显然,她在努力地忍受着苦痛的折磨,而这样的折磨,这一个多月来,不知t道她已经忍受了多少次。
“开方子吧!我实在不忍心她这么痛......娘醒过来知道她这样,也受不了。”何夫人转过身偷偷抹了把眼泪,有些决绝地道。
云翾在桌前坐下来,开始研磨:“夫人记得嘱咐何州牧要骑上快马进宫,在一个时辰之内,太医务必赶到。若耽误了时辰,收取凭证事小,恐怕令妹的性命堪忧。”
何夫人一把抓住云翾的左手,眼泪滴在云翾的手背上:“姑娘放心,快马府上有。请神医姑娘一定要多多尽心,舍妹就托付给你了。”
“快去吧,我尽力。”云翾把手抽出来,把写好的药方递给何夫人。
云翾暗暗叹了口气,何玉贞的死胎必须要尽快打下来,若那血块在剥离的时候,碰到了大动脉,就会发生血崩,只要发生血崩,那就是十死九生。
若是有白狐在,胜算就多了几分。
可惜它还在天山冬眠。
.......
“哎,季彪这小子怎么见着我老人家,也不打招呼就过去了?嘿,这小子是皮痒痒了要讨打啊?”吴远章一脚跨出垂花门,刚好瞧见季彪转入西跨院,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着急忙慌的像脚后跟着了火。
“这小子别是要干什么坏事吧?我老人家得瞧瞧去。”吴远章拔腿就往西跨院去了。
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厮追着喊:“太傅您老人家慢着点,小心脚下。”
小厮话音刚落,吴远章一脚踢到路边的盆栽上。
“哎呦,都是你这个臭小子乱喊,乌鸦嘴。我老人家自己过去瞧就得了,你们俩不许跟着,谁不听话,戒律房领鞭子去。”吴远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脚,嘴上还吹着气,像个孩子一般自己哄自己:“乖乖听话,不许疼了。”
“是,小的们听话,太傅您老人家一定要悠着点,您要有个闪失,小的们担当不起啊。”两个小厮,本想过去看看吴远章伤得怎么样了,看到他这幅样子,都低着头,使劲憋着笑,手都在袖筒里发抖。
再一抬头,吴远章早不见了踪影。
哎,这个狡猾的老头。
两个小厮互相看了一眼,赶忙追了上去。
违逆了太傅,至多挨顿鞭子,要是太傅有个闪失,那就是要掉脑袋了。
望着两个小厮远去的身影,吴远章悄悄从几棵绿植后面走了出来,忍不住嘴角上扬:“臭小子们,跟我老人家玩,你们还要学的招数还多呢!”
“小王爷把你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你很清楚,自从你来到王府,不仅没有让你做过苦工,就是粗活都未曾让你动过,我想不通你为何要勾结外人,在王府行凶?”周怀望着宋南楼,眸中堆满了碎裂的冰碴。ΗtτPS://Www.sndswx.com/
宋南楼脸上胡乱地垂着散落的头发,面对周怀的指控,他此刻眼神呆滞,一言不发,似乎放弃了挣扎。
“成瑜,你说啊!你快说话啊!”
宋南楼只觉得这声音熟悉,转头去看,路承启和秦庚都被捆着手脚,被几个护卫推搡着走了进来。
秦庚因为被季彪训斥过,不敢再喊宋南楼“公子”,只能称呼他的表字——成瑜。
“你们怎么来了?”宋南楼猛然间见到路承启和秦庚,一股酸楚涌上嗓子眼,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哽咽。
“成瑜你放心,虽然诡计可以千百种,真相却只有一个。我一定会为你找出真相,洗刷冤屈。”
秦庚只觉得,路承启的这句话是自认识他之后,说得最精彩的一次,无奈他双手都被捆着,不能鼓掌,只能拼命的点头。
“真相?你知道什么是真相?真相是讲究证据的,你们有证据吗?”季彪敲着案子,眼睛里像要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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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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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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