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就拿出来,不必逞口舌之利。”周怀斜睨了路启承一眼。
“第一,我们与死者根本不认识,无冤无仇,缺乏作案动机。第二,据查,死者应该是昨天夜里丑时左右死亡,而我们兄弟戌时就被你们关了起来,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所谓“勾结外人,王府行凶”根本是子虚乌有。第三,死者是咬破所藏在牙齿内的砒霜,中毒而死,死者那颗藏有砒霜的牙齿上,做了非常专业的特殊处理,即便如此,砒霜长期藏于牙齿内,她身体的内脏也会遭受不同程度的侵害,其表现为手指甲不同常人的粉色,而是青灰色,包括死者的眼白,生前都带有青色。这一点,相信王府的仵作,只需一验,便可真相大白。”
这番话说完,宋南楼和秦庚,同时对路承启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自信的浅笑仿佛水中的涟漪,在后者的嘴角一圈圈漾开。
宋南楼跟秦庚又同时把目光收了回来。
差点忘了那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懂什么?”季彪依旧不耐烦地质问。
“禀将军,这位是江南十大家族之首的路家子弟,路启承。”秦庚生怕他们不相信路启承的话,赶忙解释。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江南十大家族,唯有路家是杏林世家,不是凭着财富,而是凭着济世之怀,高居十大家族之首。既是路家子弟,便没有信不过的道理。去,把昨天晚上验尸的仵作叫来。”周怀对季彪吩咐。
“是,典军。”季彪瞟了路启承一眼,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少年郎,一点儿也不像是传闻已久的路家人。
路家是出了名的以严谨治家,竟也会生出这样嚣张的浪荡公子?
不多时,季彪领着一位身着杏色圆领袍的清瘦中年人,走了进来。
“仵作姜可给周将军请安。”
“姜先生,辛苦你把昨天晚上死者青莲的验尸结果再说一下。”周怀难得的脸色缓和下来。
“是,将军。死者是砒霜中毒致死,死者生前,牙齿因为长期储毒,导致其双手与双脚指甲呈青灰色,甚至其眼白都有不同程度的青色。”姜可眼神平静无波,毕竟数十年的验尸、剖尸经验,什么样的细微之处,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嗯,很好,姜先生辛苦了,您先下去忙吧。”周怀对这位姜先生甚是敬重,因为他在王府做事,几十年来,从未出过错。
“现在将军你总该认了吧?仵作的话,总能证明我兄弟宋成瑜是清白的吧?”秦庚有些着急地问。
“大胆,是将军查案,还是你查案?一边呆着去,只管听候发落。”季彪对着秦庚毫不客气地吼起来。
“你们怀疑我,可以冲我来,还请放了我的兄弟们,他们只是为了来寻我,对王府并没有任何恶意。”形势比人强,宋南楼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俩困在王府。
这尊贵华丽的斗拱飞檐,背后是不可冒犯的王权。
进的来,未必出的去。
“给他们松绑。”周怀吩咐手下的护卫。
“多谢将军。”
“多谢将军。”
宋南楼和秦庚一同开口。
路启承两只胳膊本来绑在身后,突然他的两只手臂就收了回来,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绳索:“你们以为在蟹黄包里下了药,我就浑身瘫软任你们摆布?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我们路家的孩子从两岁会吃饭就开始吃药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药能瞒得过我?我只不过是给你们面子,配合你们演戏罢了。”
周怀睨了眼季彪,有些责怪他多事。
堂堂王府还怕拿不住一个嫌犯吗?竟然玩起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路家公子多有得罪了。请问你所学的沧溟神掌师承何人?既然案子已经查清了,还了你们兄弟们的清白,你们就可以走了。至于宋南楼,他的流刑是朝廷决定的,小王爷能把他从采石场救回来,就已经尽力了,所以他现在还不能走。”周怀话音才落,吴远章也刚好走进戒律房来,开口问道。“谁要走啊?”
“太傅老人家,您怎么来了?”周怀赶紧从书案后面走了出来,走上前去。
季彪也慌忙单膝跪地,与周怀及屋内一众护卫行礼:“末将给太傅请安。”
宋南楼和秦庚听到周怀称呼来人“太傅”,也跟着跪下行礼。
路启承生来傲娇,就因为不喜欢应酬官场这套虚礼,才没有走仕途,不然,以他的才学武功,考个两榜进士都不在话下。
因不愿节外生枝,路启承心下烦躁,但也随着众人行了这一礼。
“都起来,都起来,我老人家就是来凑个热闹,不能耽误你们的正事。”
“戒律房又没有炭火,您老人家身子受不住,还是快回去歇着吧。“周怀说完转头一看,“那两个小厮呢?怎么没有跟着您过来?”
太傅说:“嘿嘿,我老人家把他俩儿拐丢啦。刚才你们在说的哪一个是宋南楼?噢,就是你吧?跟画像上画的一模一样呢!”
“正是在下。”,宋南楼躬身行礼道。
“父母双亡,抄家流放?”
宋南楼低下头,一言不发。
“报应!”
宋南楼面有不郁之色,“太傅请慎言。”
“我老人家身体好得很,哪来的肾炎?”然后吴远章面色一沉道:“你父亲宋修睿当年怎么给人做的狗,谋害先太子一家冤死,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你胡说!我们家和先太子一家无冤无仇......”宋南楼乍听此言,惊得内心像藏了一团火,烧得他五脏肺腑都疼了。
路启承探究地看向秦庚,秦庚也愣在了那里。
周怀一看太傅口不择言,急忙让季彪把护卫都带下去,路启承和秦庚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黄口小儿!你也不想想,若不是你父的从龙之功,你们家哪儿来的泼天富贵?”
“先太后是我的亲姨母,若如太傅所言,我父亲拥护那人坐上此等高位,又怎会遭此横祸?”
“幼稚!正因如此,你父不死,那人怎能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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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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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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