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她被女婴的哭声吵醒,寻思很久才想到孩子应该是饿了。
没有办法,杨水娣咬咬牙掀开自己的衣服,给这个孩子喂食。
靠在床头任由女婴吸着,杨水娣依旧闭着眼睛恢复精神。
就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她清楚地听到了外头大门落锁的声音,还有人急匆匆出去的脚步声。
略一思索,她就知道是那个老太婆子出去找儿子告状了。
老太婆手上的伤口是真的,这很明显就是证据……要是去告状的话,阿旺肯定会相信他的娘,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进门兴师问罪了。杨水娣那是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的,想了想,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抱着孩子下了床。
阿旺带着三个女儿在地里做活好好的,忽然看到亲娘披头散发,一路鬼哭狼嚎地扑了过来,啥话也不讲扑到他怀里,就是一痛哭泣。
“儿啊,娘真的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呀。你与其要你娘活着,被那个小贱货往死里羞辱,你还不如给娘一瓶农药,让我干干净净的死了算了,何必现在活着处处让人瞧不起!”
阿旺娘嗓门大,哭声嘹亮,现在地里正在做活的人也不在少数。没一会儿工夫,就有些好事的人过来围观了。
“娘,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让你换个床单,怎么委屈成了这样?”
阿旺还以为是娘不愿给杨水娣换床单,正准备说教,他娘突然把手抬起来,一道又深又长,还不断往外面冒着鲜血的伤口,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娘,你这手是怎么了!”阿旺急忙查看亲娘的伤口,其他三个女孩却都躲得远远,谁也没有主动靠近来问几句。
“这就是那个小贱人给我划的,我不过是抱怨了两句,说她生不出来儿子。竟然就拿着把剪刀要跟我拼命,娘又不想伤到她,这才被给弄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旁边的土地就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自己命真苦,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儿媳妇这样羞辱,真的是做人太失败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死了好啊!
周围人都在指指点点,说杨水娣对婆母不好,不够孝顺。
生不出来儿子是事实啊!再说了,哪个当儿媳妇的不在婆婆这里受点气呀。人人都像她一样,敢拿个剪刀跟婆婆拼命,那还要得?
一边是娘在哭,一边是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阿旺拳头紧紧攥着,最终一把抓起锄头就往家里跑:“翻天了这是,连娘都敢动手了,娘你放心,儿子现在就回家好好的给你出气!”
阿旺娘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
当下人也不哭了,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跟在儿子身后一溜小跑地回去。
不远处无人问津的三个女孩也看到这一幕,年纪最小的来娣忍不住偷偷问大姐:“姐,看奶奶那个样子是要回去找娘的事了,咱们要不也回家看看吧?”
“看什么看?”招娣脸上全都是麻木之色,一只眼眶还是青的,就仿佛早早失去了活力的新鲜花朵一样。整个人都只剩下了颓废和萎靡的气息。
“爹不会向着娘,更不会听咱们的话。再说了,你这么向着娘,每次挨打的时候也没见娘护着你呀。娘的眼里呀,都只有咱们没有出生的弟弟。”
她低着头,只是用力地除着地上的野草。把那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连根拔起,就像是在拔掉她最后的希望一样:“回去也就是平白无故的挨打。”蜀南文学
来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问询。迎娣也是同样地低着头,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阿旺回到家,怒气冲冲地进到杨水娣屋子,只见女人依旧是躺在床上熟睡,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杨水娣,你给我起来!”他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掀开杨水娣的被子,一把抓住衣领把人扯了起来。
“阿旺哥……怎么了?”杨水娣朦胧地睁开双眼,她的脸色依旧是惨白的,说话也是气若游丝,一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
整个人的身体在阿旺手里,可他却感到轻飘飘的,感觉杨水娣竟然还没有他的那个锄头来的重!
一时间阿旺不仅有些怀疑娘说话的真实性,杨水娣这个样子怎么看着都不像能拿把剪刀,把膀大腰圆的娘,划伤的模样啊!但犹豫也只是秒秒钟的事,一听到背后娘的哭声,阿旺立马打消了所有的疑惑。
“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傻?娘刚刚跑到外面哭着闹着要自杀,说是你用剪刀把她给划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没想到你心竟然这么狠,做儿媳妇一点尊重婆婆意思都没有吗?还在家里打起来了!”
说着阿旺就扬起巴掌,眼看着就要给杨水娣狠狠地来上几下,可是杨水娣却哭了起来,好像刚刚清醒过来一样。一把抱住了阿旺的手臂。
“阿旺哥,我知道我生不出来儿子,你很生气,可也犯不着这么污蔑我吧。”杨水娣抬起头,泪水顺着她的脸一颗一颗地滚落下去,楚楚动人的模样,恍若白莲盛开。带着惹人怜爱的弱不禁风。
“我什么时候和婆婆动起手来了?你让婆婆帮我换床单,婆婆不乐意,还是我自己换了床单好不容易洗干净的。这才刚刚躺下一会你就回来兴师问罪,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杨水娣哭得可怜,阿旺娘刚刚进门听到了这声的控诉。她正想反驳,然而眼角余光一瞥,才发现院子里竟然真的挂着刚刚洗好的床单,水滴都还顺着床单往下掉!
阿旺回来的时候生气,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此时看见床单,表情不由得一变。
“你……小娼妇,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床单明明是老娘我亲手给你换的,我这手也是你划伤的,你现在男人回来了,在这里装什么可怜的?!刚刚不是挺凶狠,还说要杀了我吗!”
阿旺娘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她向着杨水娣冲过去,想要故技重施的再来一次!让阿旺看看,这个女人的眼泪都是装出来的!
“啪!”
阿旺娘的巴掌实打实地落在杨水娣脸上,也就是这一下,竟打的杨水娣趴在床边咳血不止!一双手青筋根根凸起,死死的抓着床沿,鲜血混合着口水,不断地从她嘴里滑落。
阿旺见状哪里还顾得了其他呀?赶紧过去给杨水娣拍背顺气。可是没拍两下,女人竟白眼一翻,晕在了床上。
“儿啊……儿你相信娘,这真的是那个烂货在装模作样啊!”
看到杨水娣晕过去,阿旺只能赶紧去找村里的医生,心里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怀疑,能被一巴掌打晕过去的人,谁相信会爬起来跟人拼命啊?!
偏偏阿旺娘还跟在后面,抓着儿子的衣裳,刚想要解释几句。阿旺烦躁的一个挥手,手肘正好打在阿旺娘房间的窗户上,伴随着“啪嗒”一声,一把沾着血迹的剪刀从窗框上掉了下来……
看到这把剪刀,阿旺是什么都明白了,当下不耐烦的一把将娘向旁边推去!
“娘啊,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自残去陷害人了,这剪刀还藏在你的窗户上,你好意思继续说吗?!”
他力气大,阿旺娘一个不防被推地向后趔趄几步,正好撞在了茅房的围墙上!偏偏这围墙年久失修,早就变得脆弱不堪。被她这狠狠一撞,整个墙都垮了下来,而阿旺娘这次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干脆利落地掉进了粪坑里!
熏天的臭气夹杂着落进去的水花声一起传过来。
装晕的杨水娣:系统,你说她吃到屎没?
系统:宿主,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可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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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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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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