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不过是富贵同享,患难与共。
但于写手而言,所谓的”患难",难道还有比灵感枯竭和卡文更可怕的事吗?
故而当叶梓心和喻峥被宋晚赶出铺子,上街寻找灵感时,两人心里其实是诸多不情愿的。
然老板之命不可违,彼此也只能将苦水默默往肚子里咽。
卡文之事本就十常八九,叶梓心其实并不忧心,按往常她拖延的毛病,最后皆是拖着拖着便茅塞顿开了。
再不济那就上街溜达几圈,吃点好吃的,心情舒爽了也能很快让难题迎刃而解。
总之方法总比困难多,只不过那时她这么想的时候还是大神书铺的“顶梁柱”。
眼下情势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她承认早前自己就是脑子一热被所谓的小利小惠给迷了眼,听信了宋晚的“鬼话”,请来了喻峥这尊”大佛“。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往后她只怕离“失宠"不远矣,这“顶梁柱”的地位也要岌岌可危了。
叶梓心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一路上愁眉深锁,唉声叹气。
喻峥漫不经心地摇着纸扇,面上看着平静,心里亦是愁绪万千。
他来千叶县也有些时日了,却始终找不到灵感,如此下去,倒真快要坐实那”过气大神“的名号了。
两人各怀心思,这头才叹一声,那头又作对般接着叹一声,彼此暗暗较劲。
这该死的胜负欲一起,竟连叹个气都要比谁叹得更响亮些,显得幼稚又好笑,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千叶县卖话本的书铺众多,同行间竞争激烈,大多铺子生意惨淡,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后街巷口却有一家,竟门庭若市,长龙般的队伍格外引人注目。
叶梓心挤上前打听情况,原来是书铺正在搞减价的活动,难怪招来这么多人排队争抢。
只是如今行业这般不景气,其他铺子人人自危,保本都难,这家竟铤而走险。
她抬头望梁上的牌匾,正想看看是哪家书铺这么大手笔时。
余光却突然瞥见铺子二层的窗户前有个人,正鬼鬼祟祟地探着脑袋,四下张望。
是个年纪尚轻的少年,生了张略显娇憨的圆脸,紧皱的眉宇下一双眸子又圆又亮,却透着几分心虚之色。
“小贼,竟敢在我们铺子里撒野,快把他抓住!”
身后震耳欲聋的叫喊声一起,他便如临大敌,像只被逼急的小兔子,猛然蹦上窗台,开始不管不顾地手脚并用,沿着梁柱向下爬。
兴许是心有怯意,速度并不快,动作看起来还有些笨拙。
听清楼上的喊声,叶梓心当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
喻峥也心如明镜,第一反应就去观察身边人的反应。
心知按身边人风风火火的性子遇到此事绝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如他所料,这节骨眼上叶梓心已是撸起袖子,大步朝楼阁的方向而去。
喻峥无奈叹气,也只能跟上去。
窗下正停着一辆装草垛的木板车,少年爬到一半,便壮大胆子,松开手纵身跃到车上。
安然落地时,他先前面上的惊慌已全然褪去,此时眉目飞扬,只剩下得意,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意外却不期而至。
耳边竟冷不防的响起道猖狂的声音:”小贼,下次出门可得挑个好日子,今日碰上本女侠,只能算你倒霉了!“
车前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个人来,双手叉腰的少女已然堵住他的去路,正挑着眉,直勾勾地盯着他。
看清叶梓心的面容,他眉目陡然瞪大,转身就往后头逃,却又见另一人霸道地横在路间。
“遇上本少爷,你不是倒霉,你是要倒大霉了啊!“
喻峥挺起胸膛,学着叶梓心有模有样地跟着放狠话。
“你……怎么会是你们!”少年被迫后退两步,咬着牙闷声咕哝:”还真是倒大霉了,怎么会碰上这两个人!“
“你认识我们?”听他这般口气,叶梓心挑眉反问。
少年几乎脱口而出道:“一个是过气的话本大神,还有一个是三十八线小扑街,谁不认识!”
他声音响亮,无半分犹疑,语罢,对上两张阴郁的面容,才恍然自己说错话,瞬间就怂了。
“呵呵,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啊,认真你们就输了!”
他一面摆手解释,一面不着痕迹地一点点往后退。
叶梓心活动两下筋骨,交握的指骨间嘎吱作响,声音阴恻恻道:“说得挺好的,下次别再说了!你知不知道话本里的反派都是怎么死的?“
少年被问得有点懵,张嘴”啊“了一声。
喻峥森然的声音却在这时跟着响起来:“死于话多!”
这年头写话本的不都是儒雅书生吗,怎么眼前这两个人却跟地痞流氓似的。
少年骇然退步,听了这话,撒开腿就想逃。
可没跑出两步,就被叶梓心轻而易举地拽住了衣衫,止步不前。
他挥拳回击,攻势极为凌厉,奈何竟没一拳能击中目标,反是把自己搅得晕头转向。
两人来回过了几招,叶梓心算是看明白了。
这小子就是气势凶狠,招式却都华而不实,软绵绵地不堪一击。
“年轻轻轻的干什么不好,为什么偏要想不开当贼?“
面对叶梓心的质问,少年面色憋得通红,却充耳不闻,似乎并不打算屈服和解释。
拉扯之间,少年身上的旧袍子却被骤然扯出了大洞,那些掩藏在里面的大片补丁立时暴露无遗。
像被人窥探到了最隐秘的伤口,少年一时窘迫难当,面色羞赧,又听到远处纷至沓来的脚步声,神色愈发难看起来。
他根本不是眼前人的对手,若是等楼里的人出来,再想抽身那就更难了。
少年忙举手求饶,垂着眼尾,面露可怜之色,放软语气道:"我是有苦衷的,你能不能帮我同那些人说说好话!“
他突然收敛锋芒,低声下气地换了姿态,叶梓心沉吟半晌,见他穿着清贫,暗想他或许真有什么难言之隐,缓缓收住掌心力道,起了恻隐之心。
“什么苦衷,你先告诉我,我才能考虑要不要帮你?”蜀南文学
破旧的灰袍裹住少年清瘦的身躯,贴在他额前的发丝凌乱,眉宇下一双浑圆的黑眸飞快转着,里头流动着狡黠的微光。
喻峥隐隐觉得此人精明狡猾,不是善茬,他伸手拦住叶梓心前进的步伐,低语道:“小心有诈!”
就这说话的功夫,少年果然从袖中掏出一把东西,朝他们劈头盖脸撒去。
被抛到半空的东西如网般笼罩天际,转瞬又如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
虽不是伤人的暗器,却是能让人脚下打滑的豆子!
叶梓心条件反射地正欲跳起,想用轻功躲过,却忘了自己最大的阻碍根本不是那些豆子……
如同踩在冰面之上,喻峥摇晃地根本站不稳,死命拽住身前的“救命稻草”。
当真是“家贼难防”,叶梓心还未来得及高高跃起,就像是被人扯住翅膀的鸟儿,“啪叽”一下,重重往地面摔了下去。
更倒霉的是,落地时她没占到好位置,脸被迫贴着地面,狼狈地被压在最下面,
偏上头的人倒是躺的舒服,还小嘴叭叭地得意道:“本少爷就说有诈,你看,果然有暗器吧!”
叶梓心从牙缝里挤出怒骂:“炸你奶奶个腿儿,我看你才是那个暗器!“
她一把将喻峥推开,心中怒意翻滚,却顾不上教训眼前人,起身就着急忙慌地往前追人去了。
喻峥那小子晚点再收拾,当务之急,得赶紧把那个诡计多端的小贼抓住。
赶在姑奶奶头上动土,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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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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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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