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五十岁了...这蜡烛不够啊。”,顾妈说。
“....那一根代表十岁?”,顾岑松数出五根排在桌上,绕着蛋糕的外沿插一圈,“插五根就够了,太多不好看。”
“为什么要这么强调我五十岁了?!”,戴着纸质王冠的顾爸拍桌子抗议,“把另外四根撤了,就插一根。”
“....顾同志。”,顾妈翻了个白眼,自顾自依次给蜡烛点上火,“科学点,这么大把年纪还装嫩是不可取的。”
“....那你五十岁生日的时候,我也给你插五根蜡烛。”
“随你便,你以为我会在意这种事?”
“好了好了....”,顾岑松做出打停的手势,撤掉一根蜡烛,“我给你弄走一根,就当爸精神上是四十岁,男人四十一枝花嘛。”
“你就跟着他乱来。”,顾妈没好气道。
顾爸得意地瞟了一眼顾妈,面上难掩喜色地问顾岑松:“什么时候吹蜡烛?”
“先送礼物吧,然后唱个歌。”
顾岑松说完就拿出自己的小礼盒塞给顾爸,他一动,顾岑溪和顾岑竹也纷纷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顾爸。顾爸想当场就拆开看看,被顾妈轻轻拍了下头。
“回屋再拆。”
“行,你们送啥我都喜欢。”,顾爸乐呵呵地把礼物放到一边。扒着桌沿的常铭听了抖了抖耳朵,瞟了眼顾岑松心虚的表情,心道:顾岑松要是真送你马桶圈,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说出这句话。
礼物送到寿星的手上后,接下来就该唱生日歌了。所幸一家人都不是会跑调的嗓子,唱的生日歌也怪好听的。其中顾岑松还来了个花哨的高音,得到顾爸捧场的掌声。
这俩父子心结一解开,倒有往捧哏逗哏的方向前进。
“许个愿望就可以吹蜡烛了。”,顾妈催促道,她的手里已经拿好切蛋糕的工具,正在盘算等会儿怎么分。
顾爸慢慢闭上眼睛,许下的愿望往年一样。无非是希望家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希望孩子们快快乐乐,怀有仁心。
愿望许完了,吹蜡烛这出了问题——这蜡烛吹不灭。这四根蜡烛正应了两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不是吧老顾,蜡烛你都吹不灭?”,顾妈捂着嘴笑道。
“你来试试?!”,顾爸吹得满脸通红,明明已经熄灭的烛芯又颤颤巍巍地冒出火苗来,几下恢复为原来的嚣张模样,这让顾爸觉得很奇怪。
“你们是不是买了什么过期蜡烛?”
“没有啊,店员当着我的面打包的蛋糕,蜡烛看上去也是好好的。”,顾妈摇摇头,又说:“况且过期蜡烛不是应该点不着吗?怎么会点了吹不灭。”
家里人轮番上阵,这四支蜡烛还是死了又活,比小强还小强。常铭在一旁看得有趣,身体的行动快过大脑的思考,常铭忍不住伸爪去试探,被顾岑松一把握住爪子教育。
“不能玩火,等会儿毛都烧没了怎么办?”
烛火跳动在鎏金色的猫瞳里,显得猫瞳流光溢彩。缅因猫扯扯耳朵,扭过头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承认错误。
“坏猫咪。”,顾岑松轻轻拍打猫的爪子,权当是惩罚了。坏猫咪甩甩尾巴,视线倒是从蜡烛上挪开了。
“我问了一下那家店,他们说这是特制的蜡烛,外包装盒上有写。”,顾妈给他们看了看微信的聊天记录,“用嘴吹吹不灭,得拿湿布去盖。”
顾爸作为直接受害者,对此一针见血道:“现在的蛋糕店,尽整些花里胡哨。”
顾岑松:“儿子附议。”
顾岑溪:“附议加一。”
顾岑竹:“附议加二。”
吹蜡烛的小插曲过去了就该切分蛋糕。顾妈买回来的是10寸大小的三层蛋糕。最顶层是甜香的奶油作为主要裱花;中间是榴莲千层;最底下是微苦的巧克力慕斯。本来如果只给家人吃的话是不需要买这么大的,但顾妈还要切一些蛋糕送给平日里有互相照顾来往的邻居朋友。
“这样,我先把这些给人家送去。”,顾妈用盘子装好要送的蛋糕,桌上还剩下一大半,足够一人一块,“你们先吃,记得啊,不许把奶油扔得到处都是。”
等顾妈带上门后,常铭回过头一看,顾岑溪正拿着塑料叉子仔仔细细刮下蛋糕上的奶油。他本以为就这货蠢蠢欲动,结果再看看顾岑松和顾爸,都在干一样的事。
也就顾岑竹小朋友听话,还知道接下来可能会爆发某种大战,特意带上鹦鹉,端着蛋糕跑到客厅那吃。
常铭思考了下,特意拉着自己那份蛋糕挪到桌子的最边上。他不担心自己会被故意拍奶油,又不是他过生日。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的这块蛋糕。顾妈给他切的是中间那层,颜色看着有点黄,闻起来也不大对劲,但都放到嘴边了,哪有不试试的道理。
拿刀叉不太现实,常铭找好角度咬了一口蛋糕。不出半秒,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他听过榴莲的大名,知道这玩意儿很臭。本以为作为蛋糕口味能臭到哪里去,原来是他低估了....
缅因猫抬起爪子捂着嘴,口腔里难以言喻的味道直冲他脑门,让他欲吐不吐。而反观顾岑松这边,三个成年人闻着榴莲味倒是面色如常,顾爸还被顾岑松和顾岑溪联手进攻拍了一脸奶油。
“诶?帅帅,”,顾岑松轻松躲过弟弟拙劣的偷袭,还抽空看向捂着嘴的猫,问道:“你怎么捂着嘴啊?是蛋糕太好吃了?”
缅因猫艰难地咽下嘴里的千层蛋糕,两只爪子搭着桌沿吐着舌头,浑身跟过电似的打了个哆嗦。所幸顾妈给他切的蛋糕也不多,一口下来只剩一点。
不行........他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常铭推开自己那份蛋糕,失魂落魄地跳下椅子。他见沙发那的顾岑竹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糕,又失魂落魄地趴到阳台那吹风。
自己终于在吃这块上,和这一家人有格格不入的地方。陡然变得忧郁的猫想揉揉自己的脸,却闻见爪子上残留的榴莲味,登时变得更忧郁了。
“妈你回来了?”,顾岑溪突然停下动作,指着站他后面的顾岑松和顾爸说:“是他们先动手的!”
顾岑松和顾爸立马慌了,转过头来想解释,两张脸都遭来顾岑溪两手的奶油攻击。诈敌成功后的顾岑溪笑得格外猖狂,没注意到门开的声音,也没看到顾岑松的提示。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顾妈手里拿着空铁盘,走到二儿子身后幽幽问道。
“哈哈哈哈你看看哥和爸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真的好傻,我随随便便说妈回来了他们就信.......”
顾岑溪笑着笑着声音就渐渐弱了,转过身看见顾妈喜怒不明的脸,低下头像只鹌鹑。
顾爸抹掉一点脸上的奶油,把他早先刮下来的另一盘奶油恭敬地递给顾妈。顾妈掂掂碟子里奶油的重量,朝顾岑溪勾勾手指,示意他抬起脸。
“....妈,你轻一点点......”
顾妈不想奶油溅出来落到地板上,于是就干脆贴着顾岑溪的脸按,再拿开纸碟子时满意地把它放在桌上。
“出门前我说过什么?”
“....不要把...”,满脸奶油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能卡三句:“不要把奶油弄得到处都是.....”
“那这些是什么?”,顾妈指着地上的白点问。
“......是奶油...”
“然后该怎么办?”
“...擦掉...然后拖一遍地...”,顾爸小声说。
等到常铭觉得嘴里的味道被风吹散后,他回到客厅里,看到顾妈和顾岑竹看电视,而洗完脸的顾爸和他两儿子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餐厅。
常铭:好像知道了这个家里地位最高的人。
“帅帅!”,顾妈看见猫往这边走,高高兴兴地抱起猫放怀里,挠挠下巴揉揉后颈,舒服得猫眯上了眼睛。
客厅里的自在和惬意与餐厅那边的忙碌形成鲜明的对比。顾岑松杵着拖把杆,无言地看着在顾妈怀里卖乖的缅因猫。
“算了算了哥。”,顾岑溪拍拍他的肩膀,叹道:“我们要是有帅帅那副样子...也不至于沦落到拖地的地步。”
“....我要是...我要是...”,顾岑松狠狠擦了一下地板,不甘道:“我要是有我妈那张脸....”
顾爸一听,抬手使劲拍了下顾岑松的后脑勺,气得直瞪眼:“你!你!你乱说什么鬼话!”
“....爸,我的意思是我要是有我妈那张脸,现在就是我抱着帅帅看电视了...我没别的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你这小孩怎么学会胡说八道了?!”
“别生气别生气....哥他嘴瓢了而已...”,顾岑溪在一旁笑完又挤到顾岑松和顾爸中间打圆场,见他们踩到自己拖过的地,脸色立马变了,急声喊道:“别踩地别踩地!”
鸡飞狗跳一番,地板终于拖完了。顾妈抱着猫走过去检查他们的劳动结果,表情还算满意。
“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屋睡觉去。”,顾妈把猫抱给大儿子,“明天不要赖床,我会做早饭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顾岑松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物准备洗澡。缅因猫似乎对上下铺很感兴趣,在中梯那爬上爬下。顾岑溪正拿着吉他弹给猫听,可惜对方又被套圈机勾住了注意力。
“我先去洗澡了。”,顾岑松说。
“ok。”,顾岑溪勾了个高音回应他哥,“反正我晚点洗。”
“帅帅,你还记不记得怎么弹吉他?我记得汤柯说他们也教过你。”,顾岑溪兴致勃勃地把吉他放在猫的面前,猫一脚踩上套圈机把它蹬开。顾岑溪瞄了一眼,心里猜测估计游戏失败了。
常铭降下套不住柱子的火气,抬爪勾动其中一根琴弦。钱来他们教过的旋律他早就模糊了,现在也只是照着贫瘠的乐理知识胡乱来几下。
虽然不成调子,顾岑溪还是很惊喜。
“....我估计你也忘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
话音刚落,顾岑溪就弹起了一小段《小星星》。常铭见他特意放慢手指的动作,像是要把音符无限拉长。
“你先勾这个然后再勾这个....到这段就有点难,得两只爪子一起来......”
他好像真的想教会我.........不过还是算了,虽然我两只前爪都有五个指头,但它们可没那么灵活。
缅因猫抬了抬下巴,在吉他上做个最好操作的扫弦就扭头三两下跳完阶梯,四肢摊开在顾岑松的床上打滚。顾妈铺的是凉席,缅因猫能从床头蹬到床尾,全程不卡道。
“...你不学了吗帅帅....”,顾岑溪扒着床杆眼巴巴地看着滑来滑去的猫,想让他回心转意,“我们可以学最简单的版本,尽量只让你用一只手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常铭没搭理他,在脑袋即将撞上床尾时及时伸爪抵住。
“我弄完了,该你去洗了。”,顾岑松走上前,手搭着顾岑松的肩膀,“洗完再弹吉他。”
“我想教帅帅弹吉他,可惜他不愿意。”,顾岑溪叹道。
“有什么可惜的,他愿意搭理你就算好的了。”
顾岑溪收拾去浴室后,顾岑松也爬上床躺着。看见自家猫在凉席上自由来往,就固定住他的大腿,带着整只猫原地转圈圈。
“好玩不?”,顾岑松笑着问。
常铭没觉得有多晕,他没吭声,自发地躺下来看着顾岑松。后者会意,又来一次。转到后面顾岑松的手臂都酸了,缅因猫走路半点不晃,照样躺下来示意再来一次。
“我转累了,明天再玩。”,顾岑松摆摆手,喘了口气。
没有过足瘾的常铭扯扯耳朵,走到床头预备。即使床上已经躺了个人,他也能在有限的场地里进行无限的来回穿梭。有时候蹬到床头尾巴会扫到顾岑松的脸,后者忍住喷嚏,还顺手推了缅因猫一把。
大院里习惯放起床号,传到家属区这的声音不是很大。不过对于常铭来说,这声再小也能让他睁开眼皮。
缅因猫起身狠狠伸了个懒腰,再仰头打个哈欠,算是让自己清醒了二分之一。除了他,另外两个活物还在睡,起床号已经听熟了,也难以影响到他们。
常铭跨过顾岑松的腰,又跨了回来,不知道要不要像往常一样踩醒对方。话说回老家了就算休息,倒也没必要太早起床。于是缅因猫不扰人清梦,他悄无声息地下了楼梯,跑进卫生间随便簌簌口,擦擦脸上的毛;他对着镜子蹭掉不雅观的眼屎,用沾湿的爪子抚顺颈部厚实的毛领圈。
离开卧室,常铭走向餐厅时顾爸已经在吃早餐了。手上端着盘热包子的顾妈看见了常铭,笑着朝他招招手。顾妈把热腾腾的包子掰开两半放在常铭的食盘上,往小碗里倒甜白的豆浆。
“要叫小孩起来吃饭吗?”,顾爸喝完豆浆,放下杯子问道。
“现在还早,才六点出头。”,顾妈摇摇头,回身坐在椅子上拿起包子咬一口,“又没什么事要做的,八点多再叫他们。”
“那我带风卷出门散步。”,顾爸拿起桌上的钥匙,给风卷戴上项圈,“九点前回来。”
“行....路上要是碰见徐老太太,好好谢谢人家。昨天送了十双鞋垫,也不知道费了老太太多少精力给你缝的。”
顾爸点点头,对嘴巴鼓鼓囊囊的缅因猫问道:“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出门?”
“看你今天精神不错,一起去跑步吧。”
常铭没忘记要提升自保能力的目标,趁顾岑松还会在这呆两三天,多练练也不错。
六点多的操场已经有新兵在那站军姿了,见顾爸牵着风卷过来,新兵教官立马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顾爸也回以一个敬礼。操场不是这班新兵的主要训练场地,只是他们早中晚通常需要在这里站上接近一个小时,一天下来的军姿时数也得看教官练得狠不狠,训练的课目多少,通常是4-6个小时。
这些兵也入伍一段时间了,手心紧贴着身侧,里头还夹着一张扑克牌;他们个个腰挺得比杆还直,两眼直视前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不一会儿就要滑落到下巴;有的会刺激到眼睛让自己难受,他们也不能想眨就眨。在这样紧张凝滞的气氛里教官一排排巡视过去,会突然抬脚踢向几个新兵的后腿弯。
所以说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要撑过来还是蛮难的。
常铭头一次直面这样令猫压力满满的严肃感,不自觉地想远远避开有点凶残教官。下一秒,顾爸却把他抱了起来,走到第一排的排头面前。
“这是什么?”,顾爸问。
“报告长官!这是猫!”,排头大声回道。
常铭懵逼地看着这位高个子排头,卡着他胳肢窝的顾爸把他上下左右地移,高个子排头瞪着眼,眼珠子不敢跟着猫的行迹走。
“想不想知道这只猫的名字?”
“报告长官!”,排头只停顿半秒来思考,“想!”
“那你就想着吧,我不告诉你。”
“报告教官!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二排排头突然喊道。
“说!”,新兵教官走到他面前,给他理了理领口。
“以后能不能把扑克牌换成猫?”
“你想压死猫吗?不可以!”
“报告教官!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想干什么?”
二排排头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喊道:“报告教官!我想让教官以后举着猫在我们面前晃!”
其他兵死死抿着嘴,力图做到面无表情。
“教官我没有猫!这个建议的可行性不成立!”
“那趁现在有猫,我举着给你们走一遍。”
听了这段有点好笑的对话,顾爸真就举着猫从每个新兵面前走过,甚至还拿猫的尾巴在他们的眼前晃来晃去。期间有一两个没忍住,眼睛往猫这瞟,被顾爸毫不留情地报给教官。
“俯卧撑准备!”
“准备!”
当了回测试新兵定力的工具喵,常铭回头看了看在阳光下做俯卧撑的新兵,心道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和昨天一样,常铭从起点开始跑。在跑之前,顾爸对他说了一段和昨天差不多的话。
一开始不要用力过猛,注意呼吸节奏。
“风卷你也去,你跑慢点。”,顾爸拍拍风卷的头,黑背摇摇尾巴跟着缅因猫一块冲了出去。
“看看这次的成绩会不会比昨天好一些......”
奔跑中,常铭不再是一股脑地都把力气交给本能。他有意识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就像还是人的身体一样。不需要在意圈数,只要还能跑,那就继续跑。
顾爸拿着秒表,看着缅因猫一次又一次飞掠过自己的眼前。
当常铭和风卷第一次跑过新兵排前时,那个二排排头再一次喊道:
“报告教官!我们是不是可以跑操了?”
教官也习惯这货事多,看了看手表,问他:“你这么积极干嘛?”
“报告教官!我想和猫还有狗一起跑步!他们让我很有前进的动力!”
这话说的......
教官摇摇头,正好军姿也站得差不多了。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向左转!跑步走!”
已经跑到第三圈的常铭总觉得听到身后好大一阵脚步声,他拧着眉回头一看..........
好家伙,十几个大小伙喊着跑操口号,坠在他身后。
“既然你们要跟着猫狗一起跑,那么他们什么时候停,你们就什么时候停。”,教官大声说道,“步伐加大,落这么远丢不丢人!”
【那不就相当于休息了?】
十五个人里有几个在窃喜。
只是随着圈数的增加,狗虽然中途停下了,但那只猫还在跑。
【为什么.......还.......不停........】
跑到第七圈时,他们开始慌了。
【为什么.....速度......还这么.......快......】
教官也有点意外,他本以为按照猫的性格跑个一两圈就没了,为了不便宜这群小兔崽子,自己还留了后手,现在看来可能不需要了。
“没事,你继续跑,他还停不了。”,顾爸对教官做了个让他放心的手势。
虽然开始累了,但还不至于歇菜。
常铭也不管身后跟着的新兵如何叫苦不迭,轻盈地往十二圈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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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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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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