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芳飞机转大巴,大巴转三轮,最后一段都是她自己走过来的,身边的向导都服气她的体力。
她见到安清的时候,他整个人皱皱巴巴的,一点都没有之前在她面前清贵干净的模样,眼睛里都弥漫着血丝,居然都长出来小胡茬来,一看就是整晚都没有合眼的模样。
他看到江梅芳的时候似乎都不敢相信,也是,随着雪越来越大,进山的难度也是越大。
江梅芳上前没有劝他去休息别担心什么的,只是抓住他的手捂在手心,狠狠地抱住他。
“我有点累,你抱抱我。”
安清身上就跟那大冬天放了一晚上的铁柱子一样冰冷,抱上去都怕等会儿松开的时候会不会粘到手。
他埋下头搭在她并不强壮可却又有力量的肩膀,江梅芳只觉得肩头一沉,他在这片刻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放任此刻的疲惫上涌,只因为找到一个能够短暂叫他卸下压力倚靠的人。
两个人在外面吹冷风,江梅芳也不打搅他,等到他自己缓过来才拉着人进了稍微能挡风的地方,连帐篷都算不上。
不过现在的条件,没得挑剔。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巧克力,剥掉后不容抗拒地塞到他嘴里。
“快吃点东西,找人没有像你这样把自己弄垮的。”她不过晚来几个小时,他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狼狈模样。
是不是在她没有来的世界线里,他此次并不顺利,或者说是,并没有成功呢?
心里对他父母再多的失望,起码也希望对方活着。
安清麻木地嚼着,心里想笑,可嘴上却实在是扯不出来。
江梅芳伸出手开始搓搓他被冻僵的脸,直到有了血色才停手,起码他的脸不再那么僵硬着。
“我现在简单收拾一下,你眯一会儿,10分钟后我叫你,不缺你这十分钟。”
知道他肯定不会愿意休息,江梅芳只能舍命陪君子,但能尽量给他争取一点回血的时间。
不等他拒绝,她又从口袋里掏出来平时用的眼罩,戴在他的眼睛上,也不管下面的眼睛是睁开还是闭着,反正只要她看不到眼睛睁开,她就当作是简单休息了。
她从搜救队拿了一套装备,利索地换上,简单的遮蔽场所只能听到她衣服的细细簌簌声,背包里放着一些她认为必备的东西,看了看手表,刚好十分钟。
江梅芳不犹豫,直接取掉他眼睛上的眼罩,提前用手捂在他的眼前,安清就感觉到眼睛前方的一片温热和隐隐约约的光亮。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收拾好的江梅芳。
本来必须坚强无人可依的心,像是找到另外一艘停泊在港湾的战舰,有了伙伴,以及可以暂时休息的港湾。
“走吧,我和你去找。”她拦不住他,也不会拦他,但陪着他是最后的底线。
安清想要说让她留下,但就像是她知道拦不了他一样,他也知道劝不住她。
“好。”
脚踩在可以埋过膝盖的雪里,一开始还没有感觉,但慢慢地,就会感觉到脚步越来越沉重,脚趾冻得没有什么知觉。
一群人散落在雪山里,越是往里走,信号跟着慢慢减弱。
江梅芳能察觉到她遮盖严实得脸跟着僵硬,深呼吸好几口气,继续踏着脚步前进。
她没有时时刻刻和安清黏乎在一块,更何况这是救人,分散开来更加有利,但这个分散其实也就是视野范围内得分散。
江梅芳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大学给他们搜救增加难度得同时,也将两人的踪迹抹除得干干净净。
她小心地踩着脚下的雪地,避免一不小心掉到什么洞里面。
顺着一个方向走深,和其他人形成的圆不断在扩大。
她走得稍微深入一些,看到是一处七八米高的低地,失望地想要往回走。
转过身的那一刻耳朵动了动,她停下来安安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声音,没有听错,真的有呼吸声,但是很弱。
猛地回过头,江梅芳果断地靠近最边缘,都怕脚滑一下子跌下去。
拿出对讲机。
“安清,我这里好像有动静,叫人收拢靠近我的方向。”
安清听到她的声音都没反应过来,但立马通知人向着她的方向靠拢。
“你先等着,别自己乱来。”安清怕她仗着自己身手好等不及,还不忘叮嘱。
她摇摇头,没有那么一个劲地往前冲,拿出来背包里面的绳子,看了看周围光秃秃都没有个借力的地方,看来她只能等着他们过来,起码能当个人力桩子。
没几分钟就都过来了,江梅芳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安清。
“下面有比较弱的呼吸声,不管是不是,总得下去看看。”
以他们的视线,只能看到一片七八米的平地,但雪地下面是什么,有什么遮蔽的地方,都是未知。
尤其,所谓微弱的呼吸也不一定就是人。
因为这地方没有可以借力的点,真就是得要一大堆人在上面当作人力桩子,还得小心被拉下去,所以得要比较多的人扶着。
江梅芳没客气,“我和人下去,我轻。”而且能打。
安清自然不愿意,抓着她的手还要加钱,她只能先把人摁住,“钱也得有命花,更何况这不是你给的钱多人家就能下去的了的,身体太重,对于上面人也是负担。”
安清送她到边上,恨不得跟着她下来。
江梅芳拉着绳索,顾忌着别人在,只是摸了摸他的耳垂,轻轻捏了下,“放心吧,待在上面。”
下滑的路并不好走,她找不到下一个脚的着力点,加上中途还有一次上面的不知道是脚滑还是怎么,她整个人直接撞到石头上,一声闷哼自己咽下去,就听到安清焦急的声音。
“梅芳。”
她昂起脸笑着大声道:“我没事,现在我能直接跳下去了。”
七八米的地方她跳不了,但三米的距离还能有缓冲,但前提是不倒霉,没有跳到什么坑坑洼洼有石头的地方,事实证明,没有那么倒霉。
走下来以后她警惕地看着附近,这下面确实别有洞天,但并不大。
顺着她听到的方向走过去,江梅芳看到躺在雪地互相依偎的两人,心里一沉,做出来一个傻乎乎的动作。
她探了探两人的鼻息。
陡然松了一口气,还有,但被冻得要失温了。
她只能再出去喊一嗓子,这鬼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下来后没有信号,难怪他们就在这都找不到人。
“安清,叔叔阿姨在这里,等会儿你们把人拉上去,现在就联系救援队的,他们有些失温。”
转而立刻回去,脱了身上的外套捂住两人,聊胜于无。
一个接一个地拖出去,然后绑上绳子,都不给安清任何说话的机会又去拖另一个。
幸好,这次特别给力,没有搞出来什么一波三折的脚滑。
她最后上去的时候,直接被人抱住,身上也披了一件衣服,一下子的温暖倒是叫她抖索了一下。
“谢谢,谢谢。”
江梅芳拍拍他的后背,“没事,我们先去看叔叔阿姨。”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救援队里面配置了医生,江梅芳他们过来的时候,脸色果然比她看到的时候多了几分血色,虽然看着还是有点白,但起码不像是她看到就怀疑是不是……
“好了,现在人也找到了,你给我去休息,丑死了。”她看着眼睛里红血丝都快冒出来的安清,强制把他弄到旁边的小担架上边,手捂住他的眼睛,强制关机。
“总不需要我来给你唱安眠曲吧。”很抱歉,她连安眠曲都唱不完整,“快睡,睡醒了我和你换班。”
她也挺累的。
只不过在飞机上眯了一会儿。
可能是找到人后压制住的疲惫一下子全部涌上来,又或者是知道她在这里心安定下来,安清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顺着身体的本能合上眼,每两分钟居然呼吸就开始平缓起来。
江梅芳照例给他戴上眼罩,顺带守着还没醒过来的,不着调的两位中年人。
她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安清的父母,会是在这样一种奇怪的状态下。
摇摇头叹气,她算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他们两个有多不靠谱,又有多气人。
门打开,她转过去,眼神里都散发着警惕和凌厉,却是在看到人的那一刹那愣住,居然是安清的爷爷?
她想站起来,可手还在安清的手里,只能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无声地冲着安在行点头打招呼。
安在行似乎也没在意,第一时间看了看还躺着无知觉的两人,又看了一眼安清,最后眼神落到她身上。
江梅芳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站在那不卑不亢地随便他看。
“你和我出来一下。”
安在行的声音很小,刚刚说完都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又出去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转头看了一眼安清,突然脑洞大开,老爷子该不会想在这时候给她来一个所谓的豪门劝退吧?
脑袋里浮现出不靠谱的想法,脚步一迈跟在老爷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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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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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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