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看过伤口,但当护士再掀开井星洲的病号服时,任镇还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护士下手没有轻重,井星洲连着“嘶”了好几声,指尖深深陷阱了床单里。
见井星洲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得像张纸,任镇实在看不下去,开口说:“我来吧。”
护士愣了一下,把手里的药交给任镇。
任镇趴在病床上,心脏七上八下地跳来跳去,他没想到任镇会主动开口说帮他上药,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
任镇从护士手里接过药膏,前段时间他天天井星洲上药,算是熟能生巧,很快就帮井星洲把药给涂好了。
这期间井星洲一声没吭,好几次忍不住了就用力咬住枕头,生怕任镇烦了就不愿意帮他上药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护士打趣道:“你一上药病人都听话了。”
井星洲有些难为情,轻咳一声,“我这叫妻管严。”
这话一出,换来任镇一记白眼,“胡说八道什么?”
井星洲不敢说话了。
护士笑着收拾东西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任镇抽纸巾擦了把手,一抬头,就看见井星洲正盯着他,“看什么?”
井星洲抿紧嘴唇,“我感觉你对我变好了一点。”
任镇动作顿了顿,避开井星洲的注视,“那是因为你救了我,换成别人我也会这样做。”
井星洲深深注视着他,“那我能贪心点,让你对我更好吗?”
任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口说:“等你哪天快死了,说不定还有可能。”
井星洲突然说:“我死了,你真的会高兴?”
任镇停顿了一下,他盯着脚下的地板,这次没有回答。
他想起今天井星洲满头是血躺在地上的那一幕,那一刻他丝毫没有感到解脱,反而心里沉甸甸的。
他只是希望井星洲离他远点,从来没想过让这个人出事。
井星洲乌黑的眼眸闪烁着坚定认真,轻声说:“如果你觉得我死了可以让你出气,你随时可以拿刀捅我。”
任镇脑海中闪过那天在手术室井星洲拿刀捅自己的一幕,深吸一口气:“你要是真想让我高兴,就离我和彤彤远点。”
“这个我做不到。”
不等任镇开口,井星洲说:“我以前已经抛弃过你和孩子一次,我这次绝对不会再临阵脱逃。”
看着井星洲眼里染上一种深沉的痛楚,任镇心脏微微一震。
井星洲自嘲地笑了笑,眼睛微红,“所以就算你讨厌我,恨不得让我死也好,我绝对不会离开,我要保护你和两个孩子。”
任镇转头看向窗外,心脏一刹那的波动被他硬生生克制住,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即便井星洲伤得再重,再可怜,那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井星洲除了脑袋部分,其它地方伤得不算太严重,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回去的路上,井星洲接了个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听完以后脸上闪过一抹森冷,“我知道了。”
任镇转头看了他一眼。
井星洲目视前方开车,“有个朋友约我吃饭。”
任镇没拆穿井星洲的谎言,他刚刚在电话里听见了聂远的名字。
回到别墅,井星洲把车停了下来,侧身看向任镇,“我出去一趟,这几天你好好待在家里,千万别乱跑,等我处理完事情再回来找你。”
任镇挑了挑眉,“你这是威胁?”
井星洲深深看着任镇,“我在求你。”
任镇顿觉一股莫名情绪哽在嗓子眼,井星洲放轻声音说:“你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绝对不能再出事。”
如果车子被动手脚那天不是他正好在车上,任镇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井星洲光是想想都后怕。
如果任镇和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他恐怕也会跟着发疯。
井星洲碰了碰他的手背,“等我回来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但是你一定不能一个人行动,别再让我再提醒吊胆了。”
任镇猜到井星洲是要去收拾聂家的人,换成之前他肯定不会让井星洲生事,不过经过车祸那件事,他知道有些人就不能单纯用法律武器来对付。
这样也好,他现在大着肚子不方便出面,反正有井星洲在,不会放过聂家的人。
任镇自动忽略最后一句话,解开安全带下车,进了别墅。
直到任镇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井星洲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开车离开。
他开车来到一个废弃车场的仓库,大老远就能听见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为首的刀疤男见到井星洲出现,快步走了过来:“井少,你要我绑的人,我绑过来的。”
井星洲顺着刀疤男的视线望去,只见聂远被五花大绑扔在一堆废弃轮胎上面,身边好几个壮汉围着。
听见脚步声,聂远抬起头,一看见井星洲,眼睛瞪大了,因为嘴里塞了抹布,含糊不清地骂骂咧咧。
井星洲蹲到聂远面前,一把扯下他嘴里的抹布。
聂远恶狠狠呸了一声,“果然是你绑架我!”
井星洲目光毫无温度看着他,单刀直入地说:“任镇的刹车是不是你动的?”
聂远眼神变得闪烁,“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井星洲扯了扯嘴角,“干了不敢承认?”
聂远眼珠子转了转,“你说的是新闻上那件事吧,任总刹车失灵可不关我的事,你别想把锅扣在我头上。”
他话锋一转,恶毒地说:“说不定是他造孽太多,所以遭报应了。”
井星洲眼眸黑如点漆,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寒意,他没动怒,反而冷静得可怕,“你放心,我没录音,这里也没有警察,你说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就是想知道真相。”
聂远环顾四周,的确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又想起之前咨询过律师,使用非法行为录下的录音是不可以作为证据的,这才放下心。
加上咬定井星洲没有证据拿他没办法,聂远破罐子破摔地说:“是,就是我干的,不过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没有证据,就算去告我也没用。”
聂远还是太单纯,以为没在医院里留下蛛丝马迹,警察也没办法逮捕他,可惜井星洲办事情从来不需要讲证据。
井星洲没动怒,从地上站了起来,“所以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想要钱?”
聂远眯起眼睛看着井星洲,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半晌,他说:“对,我弟死了,我们家要两百万很过分?任镇那么有钱都不愿意给我们一点,他就是抠门!”
“我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也知道走在死亡边缘是什么滋味。”
说着聂远脸上露出点毒狠的遗憾来,“不过他倒是命大,居然躲过去了,连点血都没出。”
聂远不知道的是,如果当时井星洲没在车上,恐怕任镇真的就要一尸两命了。
聂远越说越激动,诅咒的话也逐渐恶毒,完全没有注意到井星洲脸上的温度越来越冷,被危险和阴翳所代替。
井星洲不紧不慢地说:“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
聂远的声音立刻停住了。
井星洲拿起脚边一个箱子,扔到聂远面前,“打开看看吧。”
聂远半信半疑地看了井星洲一眼,“你真的要给我钱?”
井星洲示意手底下的人帮聂远松绑。
聂远身上的绳子松开,掉在地上,他小心翼翼从地上爬起来,果然没人再对他动手。
聂远从一开始的担心受怕又变得大胆起来,还以为他们是经过上次那件事怕了,不屑道:“是任镇让你来的吧。”
他冷哼一声,“要我说,你们早这么识趣不就行了吗,也不至于让我那么大费周章。”
聂远拿起箱子,出乎意料的重量让他眼睛都亮起精光。
他迫不及待打开箱子,当看清里面的东西以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箱子里满满全是钱,不过都是烧给死人用的纸钱。
井星洲微微一笑,“这些钱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让人拿一箱给你。”
聂远用力咽了下口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井星洲脸上的笑容变得阴狠,他一把扯住聂远头发,力道大得有种头皮被扯下来的错觉。
聂远顿时疼的嗷嗷大叫,拼命去抓井星洲的手。
井星洲的声音听起来很善解人意:“你不是想要钱,等你死了,我会多烧点纸钱给你,绝对够你们家花下半辈子。”
他一松手,聂远重重摔回地上,整个人都是懵的,耳边传来井星洲轻描淡写的声音,“动手吧。”
话音落下,几个大汉朝聂远围了过来,气势骇人。
聂远脸色一变,大喊道:“你们想干什.......”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出了仓库。
仓库外面停着一辆面包车,地上还有一圈拇指粗细的绳子,另一端绑在面包车的尾部。
井星洲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不是很喜欢在车上动手脚?那你就自己尝尝在马路上打滚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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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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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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