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的四肢很快被缠上绳子,绳子另一端绑在面包车的尾部。
意识到井星洲要做什么,聂远终于害怕了,他剧烈挣扎起来,大叫道:“井少,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下次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要钱了,我什么都不要,你放我走吧!”
井星洲不为所动地低头点了根烟,不紧不慢吸了一口,“开车吧。”
随着面包车发动,聂远整个人“咻”地一声,像风筝一样被飞了出去。
坑洼不平的土路到处是石块,聂远的身体在路面上飞速擦过,背上像着了火似的。
聂远疼得快死过去,他拼了命想把绳子从腿上扯下来,根本无济于事,整个人被车子拖着在路上移动,连连惨叫。
就在这时,聂远余光瞥见面包车底下有什么东西。
抬头望去,只见路面上散落着一地的玻璃,在月光下倒映着冰冷的光芒。
聂远瞪大了双眼,瞳孔里充满恐惧,疯了般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面包车不仅没减速,反而踩下油门猛地冲了过去。
下一秒,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划破天际。
井星洲慵懒地靠在门上,他打开手机,看着照片里任镇和彤彤的照片,这是上次他去别墅接彤彤上学时偷拍的。
照片里任镇正在给彤彤夹菜,唇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井星洲眼里溢出笑意,用手指蹭了屏幕上父女两的脸,眼里一片温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包车才缓缓驶回仓库前面。
刚才面包车绕着仓库开了一圈又一圈,被绑在车尾的聂远已经被折磨得昏死过去,他身上鲜血淋漓,皮肤上被各种尖锐的物体戳穿得坑坑洼洼,看起来触目惊心。
井星洲蹲下身,朝旁边伸出手,“拿水来。”
大汉立刻递过来一瓶冰镇过的矿泉水。
井星洲拧开矿泉水,把水尽数倒在聂远脸上。
聂远一个激灵,奄奄一息地睁开眼睛,当看见面前的井星洲时,眼神就像在看猛水野兽,嘴里发出嘶哑带血的声音。
井星洲一般捏住聂远下巴,“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聂远已经说不出话,只会摇头,完全没了一开始的意气风发。
井星洲冷冷一笑,他加重力道,掐死聂远的脖子,手背青筋浮现,“我警告你,离任镇远点,他是个守法的好公民,我可不是。”
“再敢打任镇的主意,我就让你家里人陪你一起死。”
说完井星洲把空瓶扔到一边,站起身对为首的大汉说:“处理得干净点。”
他看向死狗般躺在地上的聂远,意味深长地说:“就像他当初一样。”
大汉说:“放心吧,井少。”
井星洲重重吸了口烟,把剩下的烟头弹在聂远身上,转身上车。
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井星洲来到房子前,看见灯已经关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任镇的电话。
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才接通,任镇似乎被吵醒了,声音里带着困倦的起床气,“什么事?”
井星洲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任镇那边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说:“事情解决了?”
井星洲笑着“嗯”了一声,“以后没人再能伤害你了。”
任镇沉默片刻,“行了,你伤刚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井星洲没急着挂电话,忙说:“你跟我说一句晚安,好吗?”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井星洲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想听的那句话,他自嘲地笑了笑,“你就当我开玩笑的,早点睡吧。”
“晚安。”
井星洲正要挂电话,听到这两个字身体猛地一震,他看向手机,任镇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井星洲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笑容逐渐荡漾开来,他用力握了下拳,不小心牵扯到背上的伤口,他疼得“嘶”了一声,很快被笑容代替。
井星洲看了眼任镇的房间,又用力亲了下手机,脚步轻快回了隔壁别墅。
那天过后,聂家的人仿佛一夜间消失匿迹,没再来公司闹过。
听说聂家一家都搬离了当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员工猝死案也终于翻篇。
任镇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连路都走得吃力,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给父亲代管,找了个借口说出国忙生意去了。让父亲暂时替他管理公司。
井星洲的伤好了以后,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接彤彤上下学。
只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任镇对井星洲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两人至少能做到像普通朋友一样说话。
井星洲还要感谢聂远,如果不是他突然来这一出,任镇不可能因为觉得亏欠他,罕见地改变态度。
至于彤彤,在井星洲的不懈讨好下,也跟他亲近了很多。
只不过每次井星洲想让彤彤改口喊他爹地,总是换来彤彤一记白眼,小姑娘在这件事情上跟他爸一样绝不让步。
转眼到了任镇怀孕的第八个月,井星洲带他去做了个孕检。
孩子很健康,没有被上次的事故影响。
同时郝医生跟他们交代了生产的事情,叮嘱任镇提前一个月住院,方便医生应对各种突然情况,至于接生的医生,则是之前替邱天闻接生的那位妇科专家。
井星洲一边听郝医生说,一边拿手机备忘录记了下来。
任镇坐在旁边,看着井星洲认真听讲的模样,心情异常复杂。
井星洲收起手机时无意间注意到任镇的眼神,他自嘲一笑,“之前你生彤彤的时候我没陪在你身边,这次我一定会陪着你。”
任镇把头转向窗外,心里微微波动。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寂静。
井星洲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地说:“孩子快生了,这件事你还不打算告诉彤彤?”
任镇正望着窗外的风景,闻言身体微微一顿。
他整理好心情,故作平静地说:“告诉她干什么,让她知道自己父亲是个怪胎?”
井星洲立刻正色:“谁说你是怪胎。”
任镇扯了扯嘴角,“即便你不这样认为,在别人眼里我就是怪胎。”
更何况任镇不敢想象彤彤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自己的亲生父亲其实是个不男不女的人。
井星洲嘴唇抿成一条线,“就算你现在不说,彤彤以后还是会知道,而且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了,你要怎么跟彤彤解释。”
任镇不说话了。
即便任镇不想接受井星洲的建议,但也不得不承认,彤彤总有一天要知道实情。
住院的事情可以瞒着彤彤,但是等孩子生下来以后,不可能还瞒得住,到那个时候他总不能随便胡诌孩子是捡来的,恐怕彤彤也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任镇会等到彤彤十八岁再告诉她实情。
但是现在已经等不了了。
井星洲见任镇脸色难看,谨小慎微地说:“不然我去跟彤彤说,她打我骂我,我都认。”
任镇吁出一口气,“不用你,我自己跟她坦白。”
让井星洲去跟彤彤沟通,还不知道他会跟彤彤说些什么,任镇不可能冒这个险。
回到家后,任镇把井星洲赶回了隔壁,他走进别墅,彤彤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任镇把彤彤叫到了面前,“彤彤,过来。”
任镇难得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彤彤有些紧张,“爸爸,怎么啦?”
任镇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像平常聊天一样跟彤彤说:“跟任哥哥结婚的蒋哥哥,你还记得吗?”
彤彤点了点头,“记得。”
任镇把彤彤抱进怀里,“那你记不记得蒋哥哥的爸爸?”
彤彤点点头,“蒋哥哥有两个爸爸。”
“对。”任镇刮了下彤彤的鼻尖,“那你知不知道,蒋哥哥和他的弟弟是怎么来的?”ΗtτPS://Www.sndswx.com/
彤彤摇了摇头,“不知道。”
任镇停顿了一下才说:”其实两个哥哥是邱叔叔生的。”
彤彤眨了眨眼睛,“可是邱叔叔是男孩子,男孩子怎么生孩子?”
任镇用尽量容易理解的话说:“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还有一种处于他们两种之间的人,这种人有男人的特征,也有女人的特征,叫双性人。”
彤彤似懂非懂地看着任镇,“那邱叔叔是双性人吗?”
“对。”任镇摸了摸彤彤的脑袋,“不仅邱叔叔是,爸爸也是。”
彤彤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任镇。
任镇说:“爸爸以前一直不敢告诉你,其实你是爸爸生的,不是妈妈。”
彤彤到底是个孩子,听到这个事实整个人懵了,“我是爸爸生的?”
任镇轻轻地嗯了一声。
彤彤眼圈微微泛红,有泪光在眼眶里闪烁,“所以井叔叔真的是我的爹地?”
任镇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瞒她,“是。”
彤彤声音带上哭腔,“那妈妈呢?”
任镇委婉地说:“爸爸跟妈妈没有真的在一起,我们结婚是有很复杂的理由。”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彤彤接受不了,她突然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井叔叔才不是我爹地,我要爸爸和妈妈,才不要那个坏蛋呢!”
任镇深吸一口气,“彤彤.......”
话还没说完,彤彤一把甩开任镇的手,捂着耳朵跑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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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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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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