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老远望着夏学,比以前成熟了些,更有干练的韵味,一套白衬衫加西裤衬得他干净又俊俏,像谁家的落跑小少爷似的。
两人四目相对,蒋存杰眼睛有些发酸,“叔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夏学淡淡地说:“蒋总说他今天跟邱总出差,没空过来,所以才让我来接你出狱。”
蒋存杰刚想说什么,他目光落在夏学旁边的小人身上,那是个漂亮到极点的小姑娘,粉妆玉琢,唇红齿白,长得跟洋娃娃似的。
一大一小隔着半米远,大眼瞪小眼。
蒋存杰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干,“你是......念念?”
蒋念念瞪大双眼,“爹地!”
她高兴地扑了过去,撞得蒋存杰心口“咚”地一声,差点没站稳。
蒋存杰一把捞起蒋念念,单手抱在怀里,感慨地打量:“咱闺女都长这么大了。”
蒋念念今天穿了件白色公主裙,双马尾上系着两颗小樱桃,鞋子就像童话故事里灰姑娘参加宴会的水晶鞋,漂亮的小脸蛋跟夏学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可爱又精明。
蒋念念搂着蒋存杰脖子,亲昵地说:“爹地,你终于被放出来啦。”
蒋存杰心里跟熨斗烫过似的熨帖,捏了捏蒋念念的脸,“想爹了?”
蒋念念嘟着嘴:“好想好想,我从来没见过爹地呢。”
“这不就见到了?”蒋存杰胡茬在她脸上蹭了蹭,“以后你跟你爸爸天天都能见到爹。”
夏学把蒋念念从蒋存杰怀里抱了出来,“好了,先上车吧,外面太冷,别让念念着凉了。”
蒋存杰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跟夏学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司机过来帮蒋存杰拿行李,三人上了车,风雪被阻断在车外,呜呜地刮着窗户。
蒋念念六年没见过亲爹,一上车就缠着蒋存杰,连夏学都扔在一边,撒娇道:“爹地,你给我讲讲你在监狱里当卧底的事吧。”
蒋存杰噎了一下。
蒋念念期待的眼神直勾勾望着他,“爹地,你快讲呀!”
蒋存杰下意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夏学。
夏学默默把头转向窗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过。
蒋存杰只能硬着头皮编些虚假的故事给蒋念念听,比如他在监狱里怎么卧薪尝胆,又是怎么冒着危险把幕后黑手给揪了出来,蒋念念听得入迷,连眼睛都忘记眨了。
夏学听了在心里冷笑,论说谎的功力,杰叔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蒋念念小胳膊抱着蒋存杰,仰着脑袋说:“所以爹地任务完成,就被放出来了吗?”
蒋存杰捏了捏她的小脸,“那是,不然爹怎么出来见你和你爸?”
蒋念念哦了一声,没头没脑地问:“那警察叔叔给你颁奖了吗?”
蒋存杰没想到自家女儿会突然提到这茬,他喉咙一堵,对上蒋念念亮晶晶的眼睛,心虚地说:“那当然,过段时间奖状就寄到家里了。”
蒋念念哇了一声,看她爹地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拜和仰慕。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蒋存杰下了车,看着六年没回来过的家,还跟以前一个模样,心里有些感慨。
老管家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见到蒋存杰,他迎了上来,鼻酸地说:“蒋大少,您终于回来了。”
蒋存杰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这几年辛苦你了。”
老管家摇了摇头,“蒋大少,您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替您守着这个家也是应该的。”
老管家端来火盆摆在门口,这是当地的习俗,从监狱出来的人都要跨一次火盆去去晦气。
顺利跨了火盆后,蒋存杰进了别墅,家里还跟以前一样的摆设,只不过多了烟火气,到处是小孩的东西。
蒋存杰刚走了几步,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叼住了裤腿,他低头一看,一条毛绒绒的大白狗正咬着他的腿。
管家笑道:“蒋大少,这是您当初送给夏先生的礼物。”
蒋存杰不禁感叹,当初他送给夏学的那条小博美都变成老狗了。
老博美不认识蒋存杰,从他一进门就冲着他吠:“汪汪!”
蒋存杰气得磨牙:“你他妈当初还是老子买回来的,居然敢冲老子吠!”
老博美依旧嚣张,吠得龇牙咧嘴,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咬他。
“存钱罐,回来。”
听见夏学的呼唤声,老博美这才偃旗息鼓,乖乖回到夏学腿边趴着,完全没了刚才吠人的气势。
如果不是夏学在场,蒋存杰非教训这条老狗不可。
他不在家,连条狗都敢踩在他脑袋上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
餐桌上摆满了整整一桌的菜,全是蒋存杰平时喜欢的菜。
蒋念念在餐桌前踮起脚,跟蒋存杰说:“爹地,这是爸爸做的哦!”
蒋存杰怔了怔,扭头去看夏学。
夏学表情没什么变化,解释道:“昨天冰箱剩了点菜,不吃也是浪费,配你正好。”
蒋存杰有些感动,“学儿......”
话还没说完,夏学扭头对蒋念念说:“念念,去洗手吃饭。”
蒋念念哦了一声,主动牵着管家的手,蹦蹦跳跳去了洗手间。
这是他们一家人时隔六年吃的第一顿饭,餐桌上蒋念念叽叽喳喳,半点给蒋存杰跟夏学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家人吃了顿还算温馨的晚饭,蒋念念被保姆带去洗澡,餐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蒋存杰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跟夏学独处,他贪婪地盯着夏学,仿佛要把那六年的份补回来,“学儿,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んτΤΡS://Www.sndswx.com/
夏学埋头吃着饭,“没有你在,当然好。”
蒋存杰语气有些酸涩,“你瘦了。”
夏学捏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下,他摸了把脸,冷淡地说:“是吗,我不觉得。”
蒋存杰鬼鬼祟祟把手搭了过去,“这六年你带着女儿辛苦了。”
夏学在那只不安分的狗爪碰上来前移开了手,“没什么辛苦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没等蒋存杰反应过来,他心脏猛然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夏学这意思是不是愿意接受他们的闺女了?
不过蒋存杰没胆子问,生怕听见他不想听的答案又会发疯,不动声色地问:“这几年有没有人追求你?”
夏学敷衍地说:“没有。”
蒋存杰半信半疑,“真的没有?”
夏学总觉得蒋存杰话里有话,他放下筷子,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蒋存杰喉结上下滚动,“叔进去以后,你有没有跟别人谈恋爱?”
夏学靠向椅背,面无表情地看着蒋存杰,“你不是派人盯着我吗,你手下没跟你汇报?”
汇报是汇报过了,但蒋存杰想听夏学亲口说,谁知道那六年有没有遗漏的。
蒋存杰嘴上否认,“说什么呢,叔怎么可能派人盯着你。”
见夏学直勾勾盯着他,蒋存杰有几分心虚,又补充一句:“.......那是保护你。”
自从发生夏学早产那事,蒋存杰放心不下夏学一个人在外面,所以派手下盯着他,一方面保护夏学的安全,一方面替他盯着有没有不长眼的狗东西觊觎他的人。
夏学懒得跟蒋存杰说那么多,起身上了二楼。
二楼变了不少,比如原来的杂物间改成了夏学的工作室,阳光房改成了蒋念念的房间,连门都是粉红色的。
见夏学进了主卧,蒋存杰下意识迈腿跟他进去,下一秒就被挡在门外。
夏学回过头看着蒋存杰,皱眉道:“你干什么?”
蒋存杰坦荡得几乎不要脸,“这是叔的房间,当然进去睡觉。”
夏学直截了当地说:“这不是你的房间了,以后你睡客房。”
蒋存杰眼睛一瞪,难以置信地说:“你让老子睡客房?”
夏学微微一笑,“有客房睡你就要偷笑了,还是你想跟存钱罐挤一个狗窝?”
蒋存杰想起刚才那老狗吠他的气势,别说睡狗窝,估计他还没踏进去就被咬出一身狂犬病。
蒋存杰深吸一口气,有些憋屈地说:“叔坐了六年牢才出来,你舍得让叔睡客房?”
“有什么舍不得的。”夏学冷笑,“你连牢房都能睡,客房就不能睡了?”
蒋存杰还想说什么,对上夏学警告的眼神,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吸了口气,再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地说:“行,客房就客房。”
总比跟那条不认主的老狗一起睡要好。
就在夏学准备关门的一刹那,两人身旁响起稚嫩的童声,“爸爸,爹地,晚上我要跟你们一起睡!”
两人同时扭头望去,蒋念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她穿着兔子睡衣,踩着毛绒绒的小拖鞋,怀里还抱着个布娃娃,乌黑的大眼睛盯着她两个爸爸。
夏学眉头皱起,余光瞥见蒋存杰眼神亮了亮,他平静地说:“念念,你长大了,该独立了。”
蒋念念扁起嘴巴,无辜的大眼睛微微翻红,委屈地说:“可是我从来没跟爹地睡过觉。”
夏学刚想说什么,就被蒋存杰抢先道:“行,当然行,咱们闺女说什么就是什么。”
像是生怕夏学反对,蒋存杰一把抱起蒋念念,在夏学还没反应过来前,狡猾地挤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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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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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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