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星洲笑吟吟地重复了一遍,“跟苏清妍离婚,我就让你见彤彤。”
任镇冷了脸,“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带走彤彤,逼他说出真相,再威胁他离婚。
井星洲分明就是策划好的。
井星洲避重就轻地说:“反正你跟她也是逢场作戏,离婚了也没什么影响。”
任镇森寒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井星洲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彤彤了。”
任镇握着手机“咯吱”作响,胸口气血上涌。
井星洲的声音又恢复笑意,“等你考虑好了,再联系我。”
挂电话前,井星洲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任镇,那女人是多余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通话中断,任镇看着手机上切换的画面,狠狠骂了句脏话。hτTΡδ://WωW.sndswx.com/
一家人?
井星洲怎么有脸说出这三个字。
当初任镇不是没想过跟井星洲厮守一辈子,他三十多岁的人了,从一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青年身上找到家的归属感,即便不能大张旗鼓的结婚过日子,还要抛弃男人的自尊心当下面那个,他都认了。
然而井星洲却背着他跟别的女人联姻,把他的自尊当垃圾一样踩在地上,现在又说想跟他当一家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任镇闭上眼睛,呼吸微微颤抖着,用尽浑身力气才不至于做出失控的事。
“任镇,怎么了?”
身后忽然响起苏清妍的声音,任镇回过头,苏清妍就站在楼梯间门口,面色复杂看着他。
任镇调整好心情,佯装平静地收起手机,“你怎么样?”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养两天就好了。”苏清妍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任镇不动声色避开她审视的视线,“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苏清妍叹了口气,“别骗我了,我从来没见你露出这种表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清妍是个在生活中观察入微的女人,任镇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如果不是他和井星洲那些破事,也不至于把苏清妍牵扯进来。
任镇沉默了一会儿,“他带走了彤彤。”
任镇口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苏清妍脸色微变,“什么?他带走了彤彤?”
任镇面色不虞地“嗯”了一声。
苏清妍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任镇面色凝重,“就刚刚,彤彤班主任给我打了电话,说井星洲把她带走了。”
苏清妍一脸不敢相信,“他怎么干出这种事情?”
任镇闭了闭眼,喉结隐忍地滚动,“他已经知道彤彤是她的女儿。”
苏清妍薄唇微抿,脸上被浓浓的担忧替代,“那现在怎么办?不然我们报警吧?”
任镇用力捏了捏眉心,“报警也没用,他是国外籍,一旦带着彤彤离开,就再也别想找到他了。”
如果真把井星洲逼急了,还不知道他又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任镇不能拿彤彤来赌。
回去的路上,车里涌动着凝重的气氛。
任镇一言不发望着窗外,玻璃窗倒映着他沉重的面色,眼眸像是坠入漆黑的深海,深沉得难以捉摸。
回去之后,任镇联系了几个人,通话时长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结束通话后,他回头望向二楼彤彤的房间,眸底透着寒彻。
接下来的几天,任镇照常去公司上班,幼儿园那边他让助理请了假,说彤彤生病发烧,需要在家里休息几天。
苏清妍本来想找人帮忙找彤彤,被任镇拒绝。
他不愿意苏清妍再掺和进他和井星洲之间的事,免得又受到什么伤害。
更何况,彤彤是井星洲的女儿,任镇不信他会对彤彤做什么。
至于那天井星洲谈的条件,他没有跟苏清妍提起。
离婚的事井星洲想都别想,就算他们真的分开,也轮不到井星洲指手画脚。
与此同时,任镇派出去的人有回复了。
他们把井星洲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一边,只不过井星洲明显有所防备,他之前住的酒店是租的,就在彤彤被带走那天,他把房间给退了,现在连酒店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而井家的势力都扎根在国外,国内没什么亲戚,他又刚回国内不久,任镇实在不知道他会去哪里,还有什么帮手。
所以一连几天的搜索下来,一无所获。
这天傍晚,任镇刚开完会,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
他迟疑了几秒钟,还是接起电话,一阵带着哭腔的童声猝不及防撞进他耳朵里,“爸爸,我好想你。”
“彤彤!”任镇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你别怕,跟爸爸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彤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地说:“爸爸,我想你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彤彤的哭声就像闷锤砸在任镇胸口,他深吸一口气,尽力安抚道:“彤彤乖,爸爸很快就去接你,别哭。”
彤彤抽了抽鼻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任镇努力维持着平静,免得吓到孩子,“你告诉爸爸,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爸爸跟妈妈过去带你回家。”
彤彤正要开口,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杂音,似乎有人从她手里抢走手机,说了什么警告的话。
在通话中止的前一秒,任镇听见彤彤哭喊着“我要爸爸!”。
任镇就像头被激怒的野兽,被席卷的怒火席卷了理智,他回拨过去,电话已然是关机状态。
任镇马上让公司的技术去查彤彤通话的定位,然而因为通话时间太短,所以提取不到有用的地址。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不至于报警把事情闹大。
就算他真的定位到彤彤所在的地址,井星洲也肯定已经带彤彤换位置,不可能蠢到等他上门找人。
同时任镇也意识到,这通电话一定是井星洲故意让彤彤打的,他在警告自己快点做出决定。
任镇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拨通了井星洲的号码。
那边好像料到任镇会联系他,铃声刚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井星洲含笑的声音传来,“任总考虑好了?”
任镇咬牙道:“彤彤也是你的女儿,你就这么虐待她?”
井星洲语不改调,“我没有虐待彤彤,只是她太想你了,所以我才让她给你打个电话。”
明知道井星洲是故意的,但任镇不得不承认,井星洲的目的达到了。
接到彤彤这通电话后,他已经没办法再像之前那么冷静。
任镇沉默了一会儿,“你在哪里?”
井星洲故作神秘地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任镇加重语气,“我要见你!你敢绑架彤彤,难道来见我的胆子都没有吗?”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良久,井星洲开口说:“晚上八点,帝泰会所见。”
夜幕降临,整座城市包围在繁华的表象中。
任镇开车来到帝泰,他来到二楼,一眼看见坐在落地窗前的井星洲。
井星洲今天穿了身深色西装,头发随意地往后梳起,手里拈着酒杯,悠闲自在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光看他帅气儒雅的外表,根本没人能猜得到井星洲私底下有多么混蛋。
任镇刚出现在餐厅门口,井星洲就已经发现他了,笑着说:“你来了。”
任镇面无表情看着他,连拉开椅子坐下的意思都没有。
井星洲放下手里的酒杯,“你考虑得怎么样?跟那女人离婚?还是让我带走彤彤。”
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任镇的怒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烧了起来,他顾不上平日里的稳重,一把攥住井星洲的领子,“彤彤在哪里?”
井星洲拇指暧昧地擦过他的嘴角,“我说过了,只要你跟她离婚,我自然会让你见彤彤。”
任镇压着嗓子低吼:“当初是你违背承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威胁我?”
井星洲目光沉了下去,“是,当初是我做错了,所以我才想弥补你,等你跟那女人离了婚,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任镇冰冷地看着他,“你觉得有可能吗?”
井星洲沉默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已经恢复笑容,轻佻地说:“只是让你跟她离婚,又不是让你陪我睡觉,有这么难吗?”
不等任镇开口,井星洲摸上他的脸,“反正你跟她又没有感情,离婚不过就一句话的事,难道在你心里,我们的女儿还没一个外人重要?”
井星洲一字一句都在往任镇胸口上插刀子,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彤彤重要,哪怕是他自己。
迟迟没等到任镇的回应,井星洲眼中掠过一抹寒光,“还是说,你喜欢她?”
任镇拍开他的手,声线冷硬,“与你无关。”
井星洲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好吧,既然任总没有诚意,那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他倾过身体,在任镇耳边说:“你要为了那个女人放弃彤彤,那以后就别想再见到她了。”
说完他起身离开,朝着餐厅门口走去。
任镇闭上眼睛,耳边不停回响着彤彤稚嫩的哭声,刺得他太阳穴生疼。
在井星洲踏出餐厅的那一刻,任镇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他张了张嘴,哑声道:“我答应你,跟苏清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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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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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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