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前方人来人往的走廊,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
旋即井星洲转过身,走回任镇面前,好整以暇看着他,“早答应不就好了吗?”
任镇懒得探究他话中的自信,仿佛早就猜到自己会妥协,深沉的语气里充满威胁,“等我们离婚了,你必须把彤彤还给我。”
井星洲嘴角噙起一抹笑:“只要你跟那女人分开,我会让你跟彤彤团圆的。”
任镇深邃的眼睛在井星洲脸上逡巡,像是在探究他是不是在撒谎。
“不过你要给我一个期限。”井星洲耸了耸肩,好心提醒道:“最好不要太久,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
任镇思考片刻:“一个星期。”
井星洲比出三根手指,“三天。”
任镇两侧的拳头攥紧再攥紧,良久,冷冷道:“三天就三天。”
他抬起头,指尖用力点了点井星洲的胸口,“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耍我,就算你逃到国外,我也不会放过你。”
井星洲顺势抓住任镇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放心吧,我耍谁都不会耍你。”
任镇浑身一震,猛地抽回手,如果不是顾忌在外面,他恨不得给井星洲一耳光。
任镇嫌恶地拽过井星洲的领带,用力擦拭被他亲过的地方,仿佛上面沾的是瘟疫,然后把领带扔回他胸口,沉沉地说:“最好是这样。”
说完他大步离开餐厅,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
井星洲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缓缓到达深处。
任镇回到家已经是凌晨。
客厅的灯还亮着,苏清妍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的电视,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听见玄关传来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放下手里的遥控器,“你回来了。”
任镇弯腰换鞋,“嗯。”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苏清妍主动接过他搭在臂弯的外套,“是不是彤彤有消息了。”
任镇动作不易察觉地停顿了下,“还没。”
苏清妍叹了口气,扯开话题说:“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点面吃。”
任镇直起身,一把抓住苏清妍的胳膊,沉沉地换了口气,“等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苏清妍看着他沉重的面色,红唇微抿,“你说。”
任镇沉默了一会儿,“我们离婚吧。”
苏清妍脸色有一刻的僵硬,手里的外套从手心滑落,“啪”一声掉在地上。
任镇眉头微微蹙起,看着苏清妍猛然回过神,急忙弯下腰去捡外套。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苏清妍不自觉把外套抱进怀里去,喉结滚动了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任镇没有瞒着她,“井星洲要我们离婚,才把彤彤还给我。”
苏清妍轻轻咬住了发颤的嘴唇,“你答应了?”
任镇看着她,“我不能不答应。”
他相信井星洲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但他也相信井星洲绝对干得出让他们父女两再也不能见面的缺德事。
任镇深吸一口气,“抱歉,我们就到这里吧。”
苏清妍眼角泛红,强挤出一抹笑容,“我们一开始就是交易关系,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她的善解人意让任镇更觉内疚,正色道:“即便离婚了,我们还是朋友,以后遇上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苏清妍偏过头,快速擦拭了下眼角,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气氛无形间陷入一阵沉默,两人没有再开口。
苏清妍捋了把耳边的头发,故作潇洒地说:“什么时候办离婚证?”
任镇思考片刻,“这三天内你选个时间。”
苏清妍咬了咬嘴唇,“那就明天中午吧,早点办,彤彤才能早点回来。”
任镇发自内心地说:“谢谢。”
苏清妍勉强笑了笑,“那我先上去了。”
任镇点头,“好。”
苏清妍把外套挂在落地架上,快步上楼,她脚下的步伐有些不稳,很快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
任镇重重往沙发上一靠,他闭上眼睛,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头痛欲裂。
隔天早上,任镇开着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扫了眼屏幕,眉心不易察觉一拧,随手挂断。
没过几秒钟,电话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震动的声音太大,高层们纷纷把视线投向任镇。
任镇面无表情拿起手机,让副总暂替他开会,步伐沉稳离开会议室。
来到安静无人的楼梯间,任镇按下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井星洲含笑的声音:“任总,怎么样,跟你爱人谈好了吗?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任镇冷漠地说:“今天中午。”
井星洲明显顿了顿,“这么快?”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任镇冷冷道:“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井星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当然希望你们越快离婚约好,不过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她,能拖一天是一天。”
任镇面对井星洲,一句话都懒得说,“你的要求我履行了,你答应我的事最好做到。”
不等井星洲再开口,任镇挂了电话,他紧紧握着手机,在原地站了很久。
中午时分,任镇跟苏清妍来到民政局门口。
他们刚从车上下来,一辆低调沉稳的黑色迈巴赫驶了过来,缓缓停在旁边。
随着车门打开,井星洲从车里走了下来。
见到井星洲,苏清妍表情变得复杂,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任镇。
任镇脸色不太好看,“你怎么来了?”
井星洲笑着说:“你们离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要亲眼见证。”
任镇猜到井星洲是怕自己套路他,所以才亲自过来盯梢。
他在心里冷笑,论玩弄心机的本事,谁能比得上井星洲,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
井星洲看向苏清妍,笑容里带着一丝挑衅,“任夫人,又见面了。”
不等苏清妍开口,井星洲又说:“不对,现在应该叫你苏小姐。”
苏清妍抓着手提包的手指微微一紧,弯了弯嘴角,“以后还是不见面的好,毕竟我和任镇都不想见到你,包括彤彤。”
井星洲毫无波澜的眼睛直直盯着苏清妍,莫名有些压迫心脏,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任镇懒得和他废话,对苏清妍说:“我们进去吧。”
井星洲视线滑落任镇搭在苏清妍腰上的手,目光暗了暗,跟在他们后面进去。
因为任镇身份特殊,所以提前联系民政局,把闲杂人等都给驱散了。
现在民政局里只有几名工作人员在场。
登记员给两人各递来一份文件,“任总,苏总,如果没问题的话,请在上面签字。”
任镇把文件翻看了一遍,他握着钢笔,迟迟没有签下名字。
井星洲弯下腰,暧昧地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怎么还不签名,你该不会舍不得吧?”
两人亲密耳语的姿势引得工作人员纷纷侧目,加上任镇今天是来跟妻子办离婚的,看他们的眼神不免多了些意味深长。
任镇无视井星洲的挑衅,在离婚协议书下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着这一幕,井星洲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两人签好名字后,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工作人员。
登记员在证上加盖条型印章,对两人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解除夫妻关系。”んτΤΡS://Www.sndswx.com/
登记员将离婚证分别颁发给他们,任镇正要伸手去拿自己那份,一只手伸了过来,抢先抢走离婚证。
任镇声音沉了下去,“你干什么?”
井星洲轻描淡写地说:“确认一下,我还从来没看过离婚协议书。”
任镇忽然想起井星洲在他家里说的那句“我没跟她结婚”,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总不可能是因为他。
任镇从井星洲手里抢过离婚证,塞进外套口袋,起身离开民政局。
来到门口,苏清妍跟他拥抱了一下,“彤彤回来的话,通知我一声。”
身后的井星洲眼中一闪而过危险的光芒。
“好。”任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苏清妍吸了吸鼻尖,佯装笑道:“放心,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这个拥抱一触即放,苏清妍目光复杂看了眼井星洲,眼神里有担忧、有不舍等各种情绪交杂,最后她收回视线,弯腰上车。
任镇双手插兜站在台阶上,目送着苏清妍的车子离去。
“别看了,她已经走了。”
片刻后,井星洲不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任镇缓缓收回视线,目光滑向井星洲的脸,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憎恶井星洲,玩弄了他还不够,现在又来拆散他的“家”。
任镇冷冷地说:“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离婚了,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彤彤。”
井星洲手指抚过他胸口的领带,“别这么着急,这么大好的日子,我们先去庆祝一下。”
任镇压迫的目光钉牢着他,一字一顿加重语气,“带我去见彤彤,现在,立刻,马上。”
他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井星洲抬手表示让步,“好吧。”
他走下台阶,来到黑色迈巴赫前,打开后座的车门,意味深长地说:“任总,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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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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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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