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悠然堂上>第25 章 白茶清欢无别事
  李落鸣心领神会也上前解释道:“如今安草儿已是他人妇,我已有心仪之人。还请长公主成全我们则个。”

  “原来他们都是旧情而已。”众人听了后念叨着,没了刚才势必要促成的架势。

  可是还有不嫌事大的:“那为何你们还都佩戴着铜锁?”

  这好像确实解释不通。这事还需我亲自解释:“回长公主,其实在妾身七八岁之时,我们还有一个玩伴,他家遭遇变故与我们失散。当时我们都有一个铜锁,是家里长辈所赠。后来多番打听据说他们流落在云州一带,所以此次前来我就系了这个铜锁在腰带上。而和韩官人革带所佩铜锁一样。”

  我要是不承认和李落鸣曾经有点什么,难得说过去我和他刚才复杂的眼神交流。

  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长公主看着我笑道:“看来是我错会了。来人,把我的驯鹿簪子拿来,再赐熊皮一张,给这位娘子。”

  我看了下卫行简,他对公主行礼:“谢长公主。”

  我也赶紧跟着谢恩。

  一顿饭吃的五味杂陈,到离开我都每没看李落鸣一眼。长公主看我的眼神让我不自在。她不会真的认出我来了吧?卫行简说也许她没认出来,但是她的下人中不乏眼尖记性好的。当初夜明珠那个事,说大不大,毕竟他们不缺那些钱,说小也不小,因为戏弄了长公主。不过有他在让我放心。

  我放不了心,在雪地里走的时候他都害怕,到了这儿,如入虎狼之地。他有什么法子。

  回来的路上我俩坐马车里说起李落鸣的事。这都见面了,却连个他怎么样都不能问。

  “他既然能拜在韩家门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况且韩家不仅仅是南官中权利最大的家族,在北面官的事务里,韩家也能插得上手。萧家倚仗韩家,韩家就是出了名的皇后党派。”

  我点点头是的。他既然能拜韩家入幕僚,那他以前身份是彻底抹干净了。而且只要他正经点凭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还是能混个温饱的。

  想到了宴会上卫行简的做法不禁想笑。

  本来大家都想看他以德服人的。他哼了一声说道:“为了别人口中的仁义,自己当冤大头。我可不干。刀架我脖子上我都不会让,别说众口铄金,铄不了我。哎,我跟你说,就算他们一起上,让我休了你,都劝不动我,因为我根本不听利弊,我只坚定自己喜欢的。”

  哟,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种。这一看就是吃亏太少,江湖毒打没经历过。

  我鼓起嘴巴吹口气:“你是小孩子吗?今天那么倔,不让我跟李落鸣走。就算承认了又何妨,我还能跟他跑了不成?”

  他白我一眼:“看今天架势,我如果松口,他们今晚就把你俩送入洞房了,明日起你就是韩安氏,我有什么身份带你回大宋?万一李落鸣身份暴露,你轻则发配到坊里熟皮子,重则沦为军伎。我怎么救你,劫狱还是率领禁军杀过来?”

  我低下头:“谁知道堂堂一国公主,有这个癖好,我也是大意了,看到李落鸣没想到那么多。而且这个铜锁。”

  我解开系在腰间的铜锁放在手心里:“我也是,昏了头脑,姜暮尘怎么可能出现在此等宴会上。”

  “也许,那个烤羊的小厮就是他呢。”卫行简还安慰了我一句。

  但是这话怎么又现实又瞧不起人呢。安慰人不用补刀。还是把钝刀,诛心都不利索。

  到了客栈,经过我门口他却站着不动。

  “怎么了?”我停下准备推开门的手问。

  他却一把拉着我去了他的房间、关上门:“今日都说了我们的关系,怎么还能分房睡?你以为那些人那么好糊弄?”

  我抽出手小声说道:“吵架了不可以吗?分房睡。”

  “吵架?你没弄明白,咱俩,我,我跟你是相好,你一生气就和我分房分好多天。那别人怎么看我,连个娘子都管不了。明日我就是大同府最大的笑话,我看我干脆与你做妾吧。还做什么沈官人。”他用身体挡住门不让我出去。

  “就说你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完了我就走。”我想了个主意。

  我看他喉结动了一下好像咽了口水:“那,那也不能伺候那么快。这最起码半柱香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男子怎地都好这种面子我向他行了个礼:“一炷香。送你半柱。官人威武。”

  听我这样说他红了脸不说话。

  “这客栈不都是你的眼线吗?”我坐到床边悄悄的问。

  他熄灭了烛火和我并排坐:“整个客栈都是我的,正因为如此我才知道有人跟踪我们。”

  “就因为想证明我们是不是真的?”我觉得辽国在偷窥男女之事上未免过于严谨了。

  也不敢开窗。火炕烧的暖烘烘的。时辰差不多到了,卫行简点亮蜡烛,我起身顺便把头发放下来,回了自己房间。

  希望她别想起来我。她的那群鸡鸣狗盗之人也别认出我来。就算是,天下相貌多的人去了。不还有个商人说我像他家的女公子。

  还有李落鸣,我想知道他具体情况,燕燕怎么样了。

  一夜做了很多梦,梦到被人追杀,梦到李落鸣被凌迟九魂台。梦到卫行简一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正在梦里逃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娘子,快起来。”门敲得当当响。

  我还以为火炕炸了呢。

  赶紧起床匆忙穿好衣服:‘怎么了怎么了?’

  “沈官人让您去后院。”店小二端着茶碗这是准备去给客人送茶的,路过我这,卫行简让他传的话。

  天刚泛白,太阳还没有升起,

  他天天不睡觉的吗?

  伸个懒腰简单洗漱一下,边走边胡乱挽个发髻,嘴里叼着缨绳。到了后院看到卫行简揣着一个汤婆子。“早啊。”我跟他打招呼。

  “你看。””他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梅花鹿?”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鹿,只在书里见过。

  好漂亮。

  白色的鹿。“这是索格召,似马非马,似鹿非鹿,从太白山肃慎人手里买来的。”卫行简轻抚了一下鹿角说。

  索格召,我看过古书《山海经》有记载,遥远的不咸山有白色的索格召,犹如大地飘拂的云朵。性情温顺富有耐力。浑身是宝。皮毛可以御寒,茸角,鹿心血,鹿筋鹿鞭还有鹿胎都是名贵药材。蜀南文学

  “你知道吗?它还可以帮猎人运送猎物到营地,轻松过沼泽地,还可以供人骑乘。你上去试一试。”卫行简说完要扶我上去。

  “不行不行,我那么沉别压坏它。”我拒绝了不愿意上去。万一把这健壮的索格召压的起不来,我可算丢人丢到契丹来了。

  “别墨迹了上去吧你。”卫行简不由分说双手握住我的腰稍一用力就把我放到鹿身上。卫行简伸出手扶着我的手,两人一鹿围着院子走了十几圈。鹿儿的铃铛清脆作响。

  这时候小二喊我们过去吃早饭,我才下来。

  “我们要带它回汴京吗?”

  我开心的问。

  “不,这是韩家买来送给长公主的。再过两个月就要锯鹿茸了。”

  “不是你买的?!”我惊讶道,我还以为是他买的,让我骑。就跟自己东西一样。

  “又骑不坏,你才多多重。”卫行简满不在乎。

  这位少侠还当这里是汴京,占便宜占习惯了吧。

  “怎么锯鹿茸?”这个挺好奇的。

  “索格召不分雌雄,均长茸角。锯茸的时候要用骨锯,每年五月份到七月份,茸角生成。锯茸的时候,要把它们拴在树上,两边用木杆夹住。”

  我听了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很疼。”

  “当然,茸角也是它们的血肉,疼的四个蹄子捣来捣去,锯上全是血,锯完后要用烧红的烙铁烙茸根,防止出血。”他说完停下来看着吃惊的我:“你要是心疼,就去找你的十六岁以前的相好,他现在不是幕僚吗?又有你们师父传授的移花接木张冠李戴的本领,救一只索格召不在话下吧?”

  “滚。”我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他捂住左侧肋骨痛苦的说:“你轻点。”

  在这边卫行简行事有些太随意了,和在汴京像两个人。

  这边的天不是汴京的那种云淡风轻淡蓝天空。只要有太阳,永远都是瓦蓝瓦蓝的。白云很大一朵。

  就是已经开春了却还是刺骨寒风。在中原,开春的风已经不入骨了。

  卫行简在我身后,面前是升起的太阳。如此安逸又富庶的日子,印象里只记得小时候在大名府的那些时光,可也只是零零散散的碎片。

  每逢过年绸缎庄送来的布料,果子铺送来的果子堆满了整个厨房。手里牵的是脖子里拴着铃铛的小狗。我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伺候的嬷嬷,那是唯一记得的一个新年情景。

  到了前厅,许多人已经吃过早饭了。

  “今日备了什么饭菜?”我问。

  实在不想吃黄粱团子了。这店就是卫行简的,就算不敢招摇,他现在是财大气粗的沈官人,好歹自己点个菜总可以吧。

  “今日给娘子和官人准备的是小米稠饭和腌菜。等中午供了灶神,掌柜的给大家伙改善伙食。”小二擦了擦桌子说。

  听说云州这一带的习俗是过日子要节俭,代课要奢华。要茶七饭八酒十分。

  这时候有个人走上前来跟卫行简汇报一个事情。卫行简买了一处宅子,那人把房契送了来。

  这是他作为沈官人在这里布置的私产吗?

  这边买卖田产房宅等要写好契约按了手印要根据当地习俗宴请卖主以及卖主族中长老。地产四邻,证人,书写人,在宴席上宣读契约,如果都无异议,便欢而散,称为吃割舌。如果买卖者都是年轻豪爽的人,则凑在一起吃吃喝喝。称为打平伙。

  这个人名义上是沈官人活动在大同府的管事,实际上应该是卫行简的情报收集人。不过咱们只能假装没看见,要不然被他灭口也说不定。

  我瞟了一眼契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三百七十八贯钱。

  我在白云观的时候钱都是按一文一文的算,自从见到卫行简后,我发现他的钱都是按贯算。

  吃饭时候看他一个劲摸脖子后面,是不是颈椎不舒服。便自告奋勇给他施针。

  可能是对于我在楚州治好他的病症原因,他竟然没有任何怀疑的答应了。

  洗好手,我就开始了。我让他坐着,主要是风池穴。风府穴和肩井穴。第二针过后我转身取银针却听到扑通一声,赶紧回头卫行简已经躺在了地上。

  赶紧把他拖到炕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拔针。还喂水,拍脸,做了两个按压,反正师父教我的急救知识我都用上了。急的自己累出来一身汗。

  听到呼吸均匀了我才放心下来。

  抄着袖子蹲在炕边想自己错哪儿了。扎错穴位了还是他穴位长歪了?

  卫行简咳嗽了一声醒来了,慢慢坐起来,我赶紧站起来想扶住他,“”别动,你蹲下。:他手指指着我。

  我又抄着袖子蹲下了,还擦了下脸上的汗:“我这头一回把人扎晕。”

  “这要是在巡检司,你已经被拉下去上刑了。”他摸着被我扎过的地方说。

  我悬壶济世的医学圣手在这里要晚节不保了。

  卫行简缓了一会让我也坐下,他说以后可不能随便给人扎针了,我点点头。

  “对了,吕燕燕去了上京了。”他绕了一下脖子说,我听得咔嚓一声关节错位的响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换成我脖子得断了。

  上京,她没和李落鸣在一起?

  就两个人还分两股势力。她不是李落鸣在宴会上拿出来挡枪的心仪女子?

  我还没疑惑完卫行简又说“今天中午,我给你们安排一场见面。不给你们安排一场叙旧,我就得落个善妒的名声。”

  看着他认真又戏谑的眼神,拉倒吧。谁敢说你善妒,你不撕烂人家的嘴。

  在西京的一家酒楼我和李落鸣见面了两个人客气的行了个礼。又寒暄一番,这是他乡遇故知。客套得做足了。

  “你怎么来西京了。你不会成了卫行简的妾了吧?”李落鸣问。估计他憋了很久了。快难受死他了。

  我可是姜暮尘的未娶之妻,怎么可能做别人的妾。

  我给他倒了杯酒“你和燕燕怎么分开了。”毕竟燕燕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一个人去了上京。

  “人各有志。她要去上京找她母亲。”

  燕燕无心复兴家族,只想与母亲安安稳稳。李落鸣又何尝不想。

  我犹豫一下还是想知道他下一步怎么做看看有没有能帮他的“那你以后作何打算?”

  他晃着酒杯叹了一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到哪是哪。”

  听出他的无奈,我也是难过。他的属下很多在辽国都是有家有儿女的。也得顾及一下他们。我一个外人都看的出来,这还是西京,等级森严,别说见到皇上,他能见到韩德让那都是老祖宗出来助他一臂之力。皇家那是固若金汤。李落鸣是想复辟家族的话那就得给家族平反,这几乎不可能,现在南面官都韩家天下。更何况他父兄的确因为党争被治罪的。和姜暮尘不一样。去北面官起兵造反那更不可能北面的契丹士兵更是虎狼之师。不来,不知道。到了辽国才明白所谓的复兴家族不过是痴人说梦,是原先的遗老不甘心罢了。

  现在是有人不甘心却叫许多人的性命拴在一起。李若落明也未必是正主。他也不过是个棋子。

  我想了想,终于还是说出来心里的想说的,不如跟我回汴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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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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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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