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走慢些,这天黑路滑的。”
盛澈猛的起身,盅里的热汤都洒在了手背上。
“陛下方才过来了?”
元星拿丝帕帮盛澈擦着手,小声道:“奴婢也是刚刚才看到陛下。”
正尘此时倚在门框上,在一旁抱着个手臂:“来了有些时候了,一直站在殿外。”
“那你怎么不通报?”盛澈吹了吹有些烫红的手背。
正尘撇嘴:“陛下不让通报,我哪敢违抗圣意啊。”
“你个臭小子,这时候倒是会审时度势了……”
盛澈说着,却见正尘忽然站直看了一眼她身后,她便立刻收了声转过身去。
桑燃此时正缓步走来,望了眼连廊的方向:“想是陛下得知臣女搬来了此处,依着两国礼节前来探看。”
听闻此言,盛澈愣了愣,才道:“原来如此,那陛下当真是有心了。”
桑燃福福身子,却面带娇羞:“娘娘莫要误会,陛下一定是先去的主殿才又来的东偏殿的。”
这不提醒还好,骤然一提醒,盛澈果然觉得有些不舒坦了。
……
出了东偏殿,远远瞧见春满候在廊下,盛澈抵了抵后槽牙,走过去:“陛下人哪?”
春满愁容满面像是丢了五百两银子:“陛下回了乾清殿。”
盛澈轻嗤一声,果然是专程来看郡主的。
“我做的汤陛下有喝吗,觉得如何?”
此时的春满额头已经微微冒起了汗,却也不敢抬袖擦了:“喝倒是喝了,但陛下说……说那汤味道不佳,让娘娘以后不要再做了。”
盛澈愣了愣,再看看眼前的人:“你等着在这就是为了替赵倾城告诉我,我做的汤不好喝?”
这直呼君王其名,吓得春满哐的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陛下其实是喝完了的,但,但……”
“喝完了又觉得味道不佳了,不做就不做,我还嫌麻烦哪!”盛澈气不顺,抬腿给了跪在一旁的春满一脚。
“还有你,不是说他喜欢吃鱼,喜欢清淡的吗,话里话外的说我对你家陛下不好,如今怎么的,留在这告诉我他换口味了?”
春满扶着歪七扭八的官帽,赶紧又跪了回去。
他一个做奴才的受着两边的夹板气,陛下走的时候踹了他一脚,问他这汤贵妃娘娘到底是为谁做的,这边贵妃娘娘也因着憋火给他了一脚,半盏茶的功夫他被揍了两顿了,委实委屈。
可陛下的话他一定得一字不差的转达,这两尊大神闹别扭,他却落得里外不是人。
“我的娘娘呀,您那汤做了怎么还能往别处送哪。”春满小心翼翼的提点道。
奈何盛澈正在气头上,一句也没听进去:“我煮了一大锅不给别人喝难道倒了不成。”
一旁看热闹的正尘也不明所以:“那汤我和元星都喝了,味道挺好的,陛下嘴也太刁了,我们娘娘可是第一次下厨,做成这样不容易了。”
“和他废这些话,不但不领情跑来交泰殿还先去看别人,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出力不讨好了。”
盛澈甩着被烫伤的手背,气鼓鼓的转身走了。
春满定了定神,拉住欲走的正尘:“娘娘这手怎么了?”
“被那汤烫的呗,”正尘帮春满扑打了一下肩膀上的灰,做了个礼:“公公不提醒我倒是给忘了,交泰殿的烫伤膏用完了,我得去御医属拿一些。”
春满眼珠转了半圈,阻止道:“小正尘莫要去了,杂家派别的奴才跑一趟。”
御医属路远,正尘大晚上也懒得动弹,便跟着应了下来。
这边盛澈在主殿里擦着归期刀,总觉得心里堵得慌,费了大半日的功夫,最后却得了这么一番评价。
饶是她这种懒得奉承的,平日里哄着花楼的姑娘们也会在她们询问自己衣裳好不好看的时候随口夸上两句,这赵倾城万花丛中过主儿,平日里怀中坐着贤妃崔贵人的时候,嘴不也挺甜的吗,到她这里竟学会直言不讳了。
可那汤出锅的时候她也尝过了,挺好喝的,赵倾城分明就是找茬儿。
想到这,盛澈一个气不顺,翻转手腕便砍了身旁的一株扶桑,那花是今日从西偏殿搬来的,本想着为殿里添点颜色,现下妥妥成刀下魂了。
这边花刚落地,那边桑燃的侍女便在外求见。
盛澈收起刀,把人叫进来。
那侍女先是瞟了一眼地上的扶桑,才又跪下禀报桑燃郡主不小心被烛火烫伤了手。
盛澈心烦,便打发正尘去东偏殿探望,自己则去让浴房沐浴更衣了。
水汽缭绕,盛澈靠在木盆里,眼前飘得净是些花瓣,交泰殿的奴婢很多,但伺候盛澈沐浴的,唯有元星一人。
起初元星见盛澈沐浴之时,确实被她背后的纹身和满身的刀疤给吓了一跳,但元星自打被盛澈从辛者司救出来,便打定主意,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就算娘娘让她当场自尽,她也是敢的,更别说为娘娘守口如瓶了。
当时盛澈还问过元星可有吓到,元星那小丫头提着花篮的手都哆嗦了,却还是咬着牙说不怕,倒让盛澈觉得这丫头可爱的紧。
如今的元星早已对盛澈的满身伤痕没了顾虑,还整日合计着要在浴汤里放些药材,看能不能去掉她身上的伤疤。
盛澈总是劝她少废这些个功夫,那些陈年旧伤多是刀剑所致,深入骨髓,怎么可能泡些澡就能去掉。
元星顿受启发,便缠着风兮寒制了些药膏,每每等盛澈沐浴完便帮她涂抹在疤痕处,这几个月下来,倒还真让那些个疤颜色淡去不少。
这会儿子,元星又准备药膏去了,盛澈泡在木盆里左等右等等不来人,便唤了一声。
元星这才小碎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说是陛下来了。
“他又来做什么?不是回他的乾清殿歇着了吗?”
盛澈嘴上虽强硬,却还是起身披了件衣裳,坐在妆镜前命人拭起了头发。
元星眼角带着笑,拿过鎏金木梳帮盛澈理着瀑布般的青丝:“奴婢不知,但陛下确实来了,还带了东西。”
“带了什么东西?”盛澈透过妆镜看着自己的眉眼,竟觉得有了一丝期待。
“是烫伤膏,陛下亲自去御医属拿的。”元星道。
盛澈愣了愣,本来舒展的眉眼却渐渐皱了起来。
忽的,她冷笑一声:“桑燃前脚烫伤手,他后脚便把药送来了,可真够殷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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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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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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