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热之际,席间有人说起顾大人八卦,无意中提起他的下堂妻,那位同僚说:“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叫谢秋纺虽然是个农家女,性子却是烈得很,顾家人不待见他,她说走就走。可惜啊,顾大人对她还是一往情深痴心不改。”
“是啊。”另一个同僚说:“为了她终身不娶,还是边塞那么苦寒的地方,真是痴情的人。”
杨大人耳朵动了动问:“你们说的那个谢秋纺是谁?”
一个同僚看着他说:“能是谁,一个农家女呗,曾经是顾大人的正妻,哦,她酿的果酒很是有名的。”
杨大人一听脸色刷了一下就白了,酒席也没有用心吃,也不敢提前走,直到散了席之后才灰头土脸的回了家,夫人正坐在屋子里绣花,见他脸色不好关切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他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哀叹道:“现在骑虎难下怎么办?”
夫人放下手中针线活也一脸忧心,这件事情毕竟因她而起,现在造成这样的局面也的确是有些难堪。她想了想说道:“你不如先把牢里的谢秋纺放了,然后再静观其变,若是顾大人要问罪责,到那时候你再好好解释一下,你毕竟是因为我才把谢秋纺关进牢房,我想他应该也不好太苛责你。若是顾大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你也就装作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么过去吧。”
杨大人觉得夫人说得太过简单,官场里的事情尔虞我诈,每天简直是把头系在裤腰带上过活,哪个是可以真诚相待的人。眼前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这样一试,希望顾大人不要打击报复才好。
谢秋纺正看着窗外,有人叫她:“谢秋纺,你可以出去了。”
她茫然的望着牢头一眼,事情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那人又叫了一句:“谢秋纺你可以出去了,外面有人正等着你。”她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木然的对牢头说道:“谢谢。”
一出牢房门,阳光就争先恐后的照在她身上,刺得她的眼睛半天睁不开,有人用手挡住她眼睛上的光,等她的眼睛渐渐的适应了强光之后,她才看清楚来人,一身灰色的长衫,儒雅温和的面孔略显消瘦。
她的泪在眼眶里转了转,终究没有忍住流了下来,她一下子扑到温衡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哭些什么,只是很想哭。
温衡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谢秋纺带着哭腔问:“杨夫人没事吧?”这些日子以来她坐在牢里,最害怕是杨夫人会发生意外,那她这一辈子都会难以释怀。
想不到她竟这么善良,自己在牢里坐了这么多天,还一直关心那个把她送进牢里的杨夫人。
温衡心里五味杂陈,心里对她更加怜爱,抚着她的后背说道:“杨夫人的身体已经渐渐在恢复,你别担心。”
“那就好。”谢秋纺想抹一下眼泪,这才知道靠在温衡怀里,虽然两个人已经戳破那层窗户纸,但她还是会不好意思,迅速从他怀里起来,擦了一眼睛说道:“你呢?你这些日子上山采药肯定十分辛苦,真是谢谢你了。”
温衡因为她的离开而有点失落,听她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一暖:“我没事。”说着,伸手想拉一下她的手。
“唉哟。”她突然叫了一声,一脸痛苦的表情。
温衡看着她的样子眉头一皱:“你怎么了?”
“我没事。”谢秋纺把手藏在身后,这一下子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温衡突然抓过她的手,他的动作不似平日那样温柔,吓得谢秋纺愣在原地忘记躲闪,他掀开她的衣袖看了一眼,虽然手臂已经敷了药,上面却很清晰的看见红红的纵横交错的伤痕,那伤痕像八爪鱼一样呈现在洁白的手腕上,十分可怖。
温衡并不觉得恐怖,只觉得心疼:“他们打你了。”
“也没有,就是第一天他们可能是为了审讯我,所以才用了刑。”谢秋纺一边解释一边缩回手臂。
看见温衡阴沉着一张脸皱着眉头,笑着说道:“温衡,你别这样,宋嬷嬷已经替我涂了药,我没事。再说了,我这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说完之后,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衡见她不开心,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太阳光将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影子的头挨着头,肩靠着肩,就像两只互相秀恩爱的交颈鸳鸯,十分让人羡慕。
这一幕落在墙角边站着人的眼睛里,本来因病而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光芒更是黯淡了几分,不过也很欣慰,她终于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谢秋纺怕长时间不回家母亲会担心,两三日过后,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情况下,她就让温衡送她回家,两人现在已经戳破那层窗户纸,出双入对是十分平常的事情。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她和温衡一到家,母亲就横了她一眼:“谢秋纺,你舍得回来呀,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玩得都忘记了自己的亲娘是谁?”
“那没有,我可是天天想着娘。”谢秋纺挽着娘的手臂笑嘻嘻的说道,语气带着几分难以觉察的心虚。
她四下望了一眼,好几天没有回来,家里好像都变了一个样子,除了扫帚还靠在墙角以外,其他的物件几乎都换了个位置,甚至还添了好几样东西。
谢家母说:“怎么,几天不回家,连家都不认识了吧。”
“有吧,好像比过去更加整洁了。”谢秋纺毫不掩饰的说道。
“那是一定的,你哥都要成亲了,院子里哪能像以前那样乱糟糟的。”爹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温衡就说:“走,陪我下盘棋去。”
娘皱着眉斥责道:“你别跟人家温衡下棋,你那个臭棋篓子十下九输,还喜欢悔棋,你可别把你未来女婿给吓跑了。”
也难怪娘这样嫌弃爹的棋艺,自打有一次温衡和爹闲聊,爹问温衡有什么爱好,听说他会下棋,赶紧拉着他下了两盘,当然也输了两盘。温衡也想放水让爹赢一盘,可是爹的棋艺实在是太差,哪怕故意走错,也没有办法让他将军。更重要是,爹还特别热爱下棋,不管输多少盘都阻止不了他喜欢下棋的决心,真是苦了温衡。
爹爹反驳道:“你难道不知道,棋艺越烂就是要练,越练越好。”
娘还想说话反驳爹爹,温衡说道:“没事,反正我也想下棋了。”说句实话,温衡的脾气有些时候真是很好,好的让人窝心。
谢家母牵着她的手进屋,一坐下就说:“这次你回来了就不要走了,你哥哥的婚事还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事情,你要留下来帮忙,最好到你哥哥婚礼结束之后再回城,你看如何。”
经此大劫,谢秋纺也没有心思酿酒,听娘这么一说她也就应承了下来,她让温衡去跟师傅请假,她想先整理一下心情,再想想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哥哥婚礼那天来了很多人,人人都忙得的不可开交,他其实是最闲的一个人。现在外面的人也摸不清楚状况。他到底算是出了嫁的小姑子,还是已经被休回了家弃妇。
这段生活里的曲折故事他也不愿意去跟人解释。懂的人不说就懂,不懂的人说也没有用。
屋外锣鼓喧天,屋里热闹,哥哥一大早就出去接亲了,爹和娘搓着手站在门口翘首盼。他站在院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突然想到自己成亲的时候那种凄凉,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爹娘都不高兴,新郎也不高兴,只有自己高兴,真是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
门外突然有人喊了一句:“秋纺,快出来。”
本来只是小透明的她,在亲朋好友的注视下出了门,他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里长得老婆甚至一路小跑过来搀扶她:“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谢秋纺顿时哭笑不得,她走路还不算快吗?她已经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的,门外的人难道急着去投胎吗?需要这么快见她。
一看见来人,她就恍然大悟,难怪……?来人能是谁?当然是顾斐,他今日还特地打扮一番,青缎色的长袍,外披一件白色的白色狐狸毛大衣,配上她清冷高贵的气质,往人群里一站,显得鹤立鸡群。
她们相视一笑,像是沧海桑田从眼前划过,顾斐让周和把礼物送到里屋去,看着张灯结彩的房子似乎深有感触,很久才对谢秋纺说道:“这次我来一是祝福你哥哥新婚快乐,二是我要跟你告别。”
“告别?”谢秋纺不解的问:“你要去哪里?”他的家在城里,他现在又有官职在身,难道又辞职去游历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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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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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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