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林只觉得一阵无语,最有价值的线索,在这里居然彻底断掉了。
王义安恼怒地一把推开捕快,然后直接踢开了医馆的门。
“他娘的,医师呢?给老子滚出来!”
这时,一个模样看起来十分老实的中年人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一脸赔笑地说道:
“官爷,息怒,息怒……”
王义安一把扯过对方的衣襟,问道:“就是你把人治死的?”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苦笑着说道:“官爷,您这话说的,可真是冤枉草民了!”
王义安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一脸焦急又无辜的表情,继续说道:
“鄙人秦汉典。”
“秦汉典,你说说我怎么冤枉你了!?”
“官爷,秦某的这家医馆刚刚开张,谁会做自砸招牌的事情啊,再说医者仁心,哪有不全力施救的道理,您且随我过去,我跟您一说,您就明白了。”
王义安这才松手,不耐烦地说道:“带路。”
三人来到了后面,那个被毁容的黑衣人正躺在案台上。
只不过此刻生机全无,已经彻底死透了。
秦汉典揭开覆盖在神秘人身上的白布,立刻露出了一具满目疮痍的躯体。
“你看这人身上中了不下十处刀伤,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最终的死因是失血过多,人送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快咽气了,别说我了,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活啊。
王义安虽然愠怒,但也不是不通事理之人,他简单验证了一下后,摆了摆手道:“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吧。”
秦汉典如蒙大赦,赶紧离开。
待他走后,王义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怒道:“他娘的,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这还怎么搞?”
陆轩林观察着尸体上的伤痕,缓缓说道:“也并非一无所获,起码可以排除何县令行凶的可能了。”
十二处刀伤,每一处都避开了动脉,说明行凶者对于人体十分了解,何县令可没这手段。
只不过凶手为什么要把这个神秘人的脸刮花,然后再用放血的方式弄死对方呢?
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陆轩林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王义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这边没戏了,去看看何县令家眷那边的调查情况吧。”
两人刚一出门,就看见院子中多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玩耍,模样十分可爱。
但是下一刻,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只见这小女孩的手中,竟然握着一个制作精美的拨浪鼓。
她蹦蹦跳跳的,手里也跟着一起摇晃,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响。
二人的目光落在小女孩手中的那只拨浪鼓上面。
小女孩看到对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立刻有些害怕起来。
这时,秦汉典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他看到场间的气氛有点古怪,便立刻护在了小女孩的身前,忐忑问道:
“官爷,小女是有什么冒犯到了二位么?
王义安也不废话,“把那拨浪鼓拿来给我。”
秦汉典赶忙照做。
陆轩林伸手接过拨浪鼓,仔细观察起来,无论从款式尺寸,还是做工用料,都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只鼓的鼓面是牛皮的。
陆轩林问道:“这只鼓是哪里来的?”
秦汉典惶恐答道:“前几日在城西的早集上买的。”
“带我们过去,找到卖鼓之人。”
秦汉典一脸茫然,“这鼓有什么问题么?”
见二人脸色铁青,秦汉典赶忙解释道:
“城西早集只有清晨才会开集,而且只开一个上午,现在过去怕是找不到人啊。
听他这么一说,陆轩林才想到好像确实有这个规矩,
而且早集上并没有固定摊位,人员流动性非常大,想要找一个陌生的卖鼓人与大海捞针无异。
王义安立刻安排道:“今日你不许离开医馆,明早随我们一同去早集。”
秦汉典当然不想趟这趟浑水,本想婉拒,但是看到王义安那冷冷的目光,想说的话又赶忙咽了回去,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
“全听您安排。”ΗtτPS://Www.sndswx.com/
王义安安排了两名捕快留在了医馆,嘱咐道:“给我把他看好了,再有什么闪失,唯你俩问罪。”
然后他转头拍了拍陆玄林的肩膀。
“回县衙。”
回到县衙,王义安将调查得到的线索汇报给县尉,县尉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宽体胖,平日里不问世事,只想安度晚年,没想到如今临危受命,而且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受到了牵连,一脸愁苦地听完汇报,立刻拉着王义安的手,嘱托着对方尽早破案。
王义安只能苦笑应下,然后叹着气走了出来,喃喃自语道:
“哎,他娘的,老子本来还有一年就可以解甲归田,颐养天年了,偏偏还遇到这种鬼事,真是晦气!”
陆轩林等在门口,权当听不见王义安的抱怨,问道:“王头儿,我们现在去哪?”
王义安看向后院,道:“现在要跟何县令的夫人好好谈一谈了。”
两人来到后院,见到了何县令的夫人潘氏。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保养很好,风韵犹存,举止间更是有一种成熟端庄的大家闺秀风范。
听闻丧夫的噩耗,女人一直以泪洗面,如今见到王义安,才稍稍整了整仪容。
王义安也是沉声安慰道:“嫂子,节哀。”
潘氏点了点头,可是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王义安也是无奈继续说道:“我此番前来,就是想将案子尽早查一个水落石出,以此告慰何大哥的在天之灵。”
潘氏抹了抹眼泪,道:“我定知无不言。”
“我现在想了解一下,何县令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么?”
潘氏想了想,道:“这几日,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常之处,每日依旧都是在忙活县衙里的那些事务。”
王义安继续问道:“何大哥最近有没有和一些陌生人接触过?”
“陌生人,我到是见过一个。”潘氏微微思索,便继续说道:“四日前的下午,我远远瞧见夫君和一个人在凉亭谈了些什么。”
王义安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然后呢?”
“我当时也没在意,见他在忙,我便回去了,等晚上我问起此事时,他只告诉我不要多问。”
“此人的身材样貌,嫂子可还能记住?”
“身材嘛,就是很普通的样子,至于样貌,离得很远,看不真切。”
这回答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陆轩林默默听着,他在心中思忖,这人会不会就是现场中的那个第三者?
“原来如此。”王义安转头看向陆轩林,道:“把东西给嫂子看看。”
说罢,陆轩林便将捧着的两个托盘拿了上来,上面蒙着黑布,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潘氏眼中充满好奇,“这是何物?”
王义安闭口不言,只是缓缓将其中的一面黑布扯了下来,托盘上放着的,竟然是一只拨浪鼓。
潘氏眼神疑惑,问道:“这是?”
王义安也不吭声,又扯下另外一面黑布,那尊黑色的五面佛立刻显露出来。
潘氏的瞳孔猛然一缩,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只听她淡淡说道:
“没见过。”
王义安微微眯眼,继续道:“嫂子,事关重大,您可要看仔细了。”
潘氏摇了摇头,道:“真的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倒是挺吓人的。”
王义安起身,道:“今日叨扰嫂子了,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们就先去查案了。”
潘氏刚要起身想送。
“嫂子留步。”王义安赶忙拦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
“好久没见过何公子了。”
潘氏脸上的神色陡变,本来站起的身子竟然不自觉地摇晃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陆轩林一直默不作声地在一旁观察。
何公子是何县令和潘氏的儿子,王义安这个时候提起,不知是何用意,但是从潘氏的反应来看,很反常!
两人告别潘氏后,直到四下无人,陆轩林才开口道:
“人皮鼓,潘氏应该没见过,但是这尊无面佛,她肯定是见过的,只不过王头儿,你为什么提到何公子的?”
王义安抖了抖腰间的酒壶,叹了口气道: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已知天命,荣华富贵,皆如浮云,心中所祈所求,无非就是妻儿罢了。”
“王头儿,你的意思是,何县令作法祭祀,是为了他儿子?”
王义安点了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陆轩林沉默了一下,犹豫道:“要不找何公子问问?”
王义安摇头道:“算了,人估计多半已经被潘氏藏起来了,我们只要确认了何县令的动机就行了,浪费时间寻他儿子也没什么意义。”
陆轩林点头,他在想那个与何县令私自会面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是那个流血而死的黑衣人,还是现场中出现的第三者?
可惜如今黑衣人已死,潘氏知道些内幕,却有意隐瞒,已知的线索都断了。
唯一的希望就寄托于明日早集上能否找到那个神秘的卖鼓人了。
陆轩林试探地问道:“王头儿,那我们现在回家歇着?”
案件目前难有进展,在这里耗着也是浪费时间,陆轩林还是挺惦记弟弟陆维的。
王义安白了他一眼,“回什么家?走,去县衙暗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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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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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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