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较量明暗斗,各有所谋暗较劲。
驿站惊魂一战,刺客一方关外七鹰损失一名兄弟悲痛欲绝之后,这其余六鹰直扑官渡镇赵家村,找赵占文要银子,赔偿兄弟损命之资。
赵占文心说话:“这一票没干成,自己手头不利索,损失兄弟之命,怎么该我赔偿,真是岂有此理。”
想开口拒绝不给,但一看这六人脸色不善双眼通红,好似苦大仇深一般,赵占文善于察言观色行事。
一看六人这模样,若是不给一旦动粗,自己可就得吃亏,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算了,给你银子。
赵占文给了汤鹏六人两千银子,才算将这六人打发走,看着六人远去的背影。
赵占文心里暗骂:“关外七鹰,不用尔等嚣张,这一票尔等若干不成,我自会找高人先做掉尔等,再杀徐凌风等人,哼……”
赵占文与汤鹏等人面和心不和,内心暗斗,各自记恨对方之际。
冀州驿站内,徐凌风将冀州的司法,司户,司仓,司兵,司士,司功六参军分别叫来,在驿站内悄悄问话。
但是怎么问,这六人与当日在酒席上说的话前后不一致,根本不承认曾经说过冀州官场黑暗的话,不由得令徐凌风十分气愤。
徐凌风认为,为官者就该为国分忧,为民请命,为当地造福,令百姓安居乐业,仗义执言向上级官吏禀报,这些才是为官之人当做之事分内职责。
冀州官场是否黑暗,这些官员肯定清楚,酒后吐真言没准说得就是真话,而酒后清醒过来,在让其把真话讲出,那就会推三阻四,闭口不提。
真相不说出来,冀州官场还是会一如既往成为一潭死水,不会有任何改变。
而自己这个钦差大臣就是要知道真相,可惜没人敢说,真令自己气愤之余,还十分难受。
看着徐凌风坐在书案后脸色不佳,刘福上前一步轻声道:“大人,若遇心情不佳,不妨去街上溜达一圈,没准回来就有办法了。”
徐凌风闻言微微沉思一下,忽尔抬头,脑中灵机一动,对呀,我何不去街上逛逛,看看风土人情,了解民间疾苦,或许可以对症下药,寻到突破口。
拿到真凭实据之后,给这些装聋做哑官员看看,到时候这些官员抵赖不过,必然将实情道来,自己也能早点查出冀州底细,解决冀州积累已久官场黑暗混乱,再去下一州巡视。
徐凌风随后与刘福六人乔装改扮一番,出了驿站,沿街而行。
徐凌风一行七人,走在街上两眼左顾右盼,看着冀州街市,真是商品繁多,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令人大开眼界。
街上人流如潮,摩肩擦踵,稍有不慎就与人撞个满怀。
满眼都是盛世繁华的热闹景象,鼻中闻着扑鼻而来的浓浓香气,把王红袖这个馋猫吃遍天下美食的欲望勾引出来。
抽动鼻翼闻了几下,王红袖一拽林海霞胳膊,低声道:“师傅,哪边有好吃的,闻着味道香极了,走啊,去品尝一下。”
林海霞刚要拒绝,王红袖这个小魔女拽着林海霞胳膊,生拉硬拽往街上左面就带。
王红袖与林海霞一离队,徐凌风与刘福等人顿时察觉到了,转头看着挤出人流向左面而去。
徐凌风与刘福两人相视一笑,无奈摇头,徐凌风道:“走吧,咱们也去看看有何美食。”
李延雄与上官云康及司马长青三人微微点头一笑,紧随徐凌风与刘福身后而去。
徐凌风等人挤出人群之际,人流中几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徐凌风等人,寻摸着下手杀人时机。
而李延雄与刘福忽觉背后有目光不善,回头一看,街头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哪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两人回过头继续追着林海霞与王红袖背影而去,却不知盯梢之人早已躲到摊位前,装作挑选货物,其实根本心不在焉,用眼睛余光盯着刘福等人。
这紧盯之人是谁,非是旁人正是关外七鹰中的三位,**韦永文与老四石海滨及老六翁凯。
三人一直徘徊在驿站门口,见徐凌风等人出来,便一直在后跟踪,见刘福与李延雄等人始终护在徐凌风两侧,根本不给下手暗杀机会,心里含恨之下,紧紧盯着七人行踪。
心里暗道:“我就不信尔等七人始终待在一起,一旦落单,必取尔等狗命,尤其是那个丫头片子,必须先杀了他,小小年纪就心肠如此歹毒用喂毒暗器杀人,杀了你也算为江湖除去一个祸害。”
就在韦永文与石海滨三人的眼睛余光中,徐凌风五人追上林海霞与王红袖二人。
七人来到一个街边小摊,找几个长条凳一坐,老板笑脸相迎。
“七位这是一起的。”
“对。”
“七位想吃点什么。”
王红袖抢着回道:“刚才你这小摊做什么好吃的了,我等可是寻味而来,想要一饱口福。”
老板哈哈一笑。
“实不相瞒七位,刚才我这摊位做得是冀州闷饼和油炸豆腐,给七位上几份尝尝。”
“好啊,快点上几份,我等都饿了。”
“好嘞,七位稍等,来七张焖饼,三盘油炸豆腐。”
老板吆喝一声,膳房庖丁手脚麻利开始做起饼,下锅炸豆腐。
林海霞与王红袖七人坐哪等着无聊,刘福闲着无事拿王红袖打趣道:“红袖,你这么嘴馋,将来娶你之人,若是没有银子还养不起你这贪吃的小嘴。”
王红袖闻言十分气恼,扬手欲打刘福,司马长青与李延雄,徐凌风三人哈哈大笑,林海霞也跟着微笑。
但是上官云康虽然也跟着笑,但是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其深知自己没有家财万贯,比不了刘梦龙身为将军,有钱有势。
但是其心中打定主意,从今往后想法多挣银子,决不能让刘福小看了。
刘福这么说看似开玩笑,其实不就是暗中嘲讽我没有银子养不起王红袖吗,等我有了银子,看你刘福还有何看不上我之处,哼……。
上官云康暗中立志,但是众人并未多想其它之处,至于刘福心中却是稍稍有哪么一丝让上官云康知难而退之意,不过其不会明说,用言语旁敲侧击才是最佳劝人之道。
林海霞心知肚明,但是听懂不说破也是为人处世之道。
七人闲聊片刻,香味扑鼻而来,老板端上五个盘子上桌,七人看着焖饼与油炸豆腐,哪是食欲大开,纷纷拿起焖饼,夹着油炸豆腐,细细品尝起来。
看着徐凌风七人吃得精精有味,韦永文三人远远喝着秋风,看着徐凌风与王红袖等人吃相,三人是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心里暗骂:“七个饿死鬼,吃吧,撑死你们……”
七人吃完,又要了七张饼与三盘油炸豆腐才算吃个满饱,吃饱喝足,与老板闲谈起来。
“老板,不知你经营此店多少年头了。”
徐凌风淡淡问道。
“回客官的话,此店快经营二十年了。”
老板热情回道。
“二十年足见一座城池的从萧条到繁华蜕变历史,老板能开如此多年,肯定挣得金银如山了吧。”
“客官真会说话,要真是挣得金山银山,我哪还会在此开店,早就回乡养老去了。”
听着老板略带抱怨之言,徐凌风觉得有门,继续问道:“老板,这街市如此繁华,人流如潮,挣钱岂不相当容易,何出此言呢。”
老板叹了口气。
“客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看似繁华背后,有多少是慕名而来,又有多少尝尽心酸,想脱身却又无法摆脱的故事,真是一言难尽啊。”
徐凌风听罢眼珠一转,心道:“快道关键之处了。”
冲着老板一拱手。
“老板,可否详细与我说说。”
老板往左右看看,低声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到我膳房后面偏房细说,被人听到,传到官府耳朵里,我可有牢饭要吃了。”
“好。”
徐凌风与刘福,司马长青三人随老板进屋,而林海霞与王红袖,上官云康,李延雄四人守在摊上,注意着周围动静。
且不说林海霞四人,单说徐凌风三人跟在老板身后来到偏房。
偏房不大,足有方圆半丈左右,里面只有几张红木交椅,落着一层灰尘。
四人用衣袖擦擦灰尘坐定,老板打开话匣。
“不瞒几位,我在此开店多年,这冀州刺史也换了三四位,可是这冀州官吏真不一般,本来我在五年前已然挣够银子准备举家回乡。”
“可是新来的刺史突然颁布一项法令,所有在此开店商户上交保商税,按年头交,一年两千两,不交一律治罪。”
“美其名曰保证商业繁荣,实际上是供冀州官吏挥霍用度,我可听说每个到冀州当官之人都是上下打点一番,才能来此上任。”
“这到了冀州就往回大把捞银子,而为了防止过度捞银子导致本州繁华衰退,就想了这么个法子,逼得我们这些新老商户交完银子必须继续经营,真是愁啊。”
徐凌风闻言微微皱眉,忍不住插言道:“哪上交的银子能要回来吗。”
老板可笑一声。
“进了官吏衣袖还想要回来,真是痴人说梦,有的商户去要,不是被一顿棍棒打出来,就是关入大牢一年半载,有了这些前车之鉴,谁还敢再去要啊,只能打牙往肚里咽,认命得了。”
刘福忽而问道:“前几任冀州刺史与现今刺史相比如何。”
“前几任刺史都是在税上做些手脚,小打小闹,冀州商户还能接受,只是如今这冀州刺史整得这一出,实在太狠了,说贪不算贪,但是押着银子不给你,也够商户受得,唉……。”
徐凌风眼珠转了转,忽道:“老板,在我看来,这冀州刺史收取保商税,看似押银子,其实将银子另坐它途,本州可有新兴店铺十分红火的。”
老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客官不提我还差点忘了,自打刺史一上任,本州的钱庄与赌场生意十分火爆,几乎是人满为患,难道刺史大人还暗中经营钱庄与赌场不成。”
徐凌风微微一笑道:“这暗中开钱庄与赌场,只要没人点出,谁敢往刺史大人身上想,不过开这钱庄与赌场没有大把银子支撑,哪是开不下去的,看来这冀州官场真是水深似海颇不一般啊。”
徐凌风与老板又谈了一会,谈及各种税收,农业……,谈完之后徐凌风才明白这个冀州刺史一面押着商户银子,一面减免各种税收,使得商户都能得些小利,还能勉强维持下去,真是颇有一套权衡之术。
四人一谈就是一个时辰,外面有人叫老板,才结束这场谈话。
徐凌风与刘福三人出来与林海霞四人会合一处,向老板拱手告辞,一行人又在街上溜达半日,碰着特色小吃一解嘴馋之时,还顺便打听一下冀州风土人情,官风吏治。
徐凌风七人一路闲逛颇为惬意,可把韦永文三人可坑苦了,一路跟着喝秋风,气得三人真恨不得一跃而起宰了七人。
闲逛溜达不看天,不知不觉到了酉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徐凌风一行人返回驿站。
到了驿站门口出示腰牌,徐凌风七人各自回到房间,掌起灯火,徐凌风看起书来,看了片刻工夫,忽有所感。
“刘福,你说我若诈一下六司参军,这司法,司户等官员能否将徐如坤的实底全部抖落出来,我便能将徐如坤定罪,这些商户的银子也能如数吐出。”
刘福闻言微微皱眉思索少许,缓缓开口道:“徐大人,在下觉得此计可行,不过要因人而宜,胆小怕事者诈一下能有奇效,胆大心硬者得拿出尚方宝剑才能让其有所畏惧,吐露真言。”
徐凌风闻言微微点头。
“好,明日便依此计而行。”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徐凌风派刘福召司法来驿站问话。
司户陈卫忠见刘福奉钦差大人之命召自己去驿站,不敢怠慢,赶紧穿好官服坐着官轿,来到驿站见徐凌风。
司户陈卫忠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将司法大人陈卫忠去驿站的消息禀报徐如坤。
潘向涛闻听,手扶桌案,闭目沉思半响,忽而眼睛睁开,朗声开口道:“从今日起,所有钱庄与赌坊都给我封闭前门,开后门继续经营,若有人去钱庄,赌坊打听消息,都给我把嘴闭上,谁敢透漏丁点消息,我杀他全家……”
“遵命。”
王校尉答应一声,带兵赶往城中各处钱庄与赌坊传令。
潘向涛与徐凌风的暗战悄悄拉开帷幕,谁能斗得过谁尚不明朗,不过一番明争暗斗才刚刚开始。
徐凌风与潘向涛各有所谋,一个为公,一个为私,从一进冀州就已经较上了劲。
就在潘向涛派出王校尉传令之际,驿站徐凌风房间内,司户陈卫忠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回答着徐凌风的问话。
“司户,你管理本州户籍,久居客栈老板杀人如麻,如此多的人突然消失,你身为司户,难道一点也没发觉吗。”
“这个……这个…下官…未接到…报案,实在…不知…啊。”
“啪”的一声,徐凌风一拍桌子,吓得陈卫忠一激灵。蜀南文学
“还敢胡言狡辩,本官亲自进过地窖,里面死人没有一千也有八九百,这么多人无故消失,其家人都不报案,真是胡说八道。”
“来人,请尚方宝剑,斩杀昏官。”
徐凌风话音未落,陈卫忠吓得面如死灰,汗如雨下,磕头如捣蒜。
“钦差大人,饶命啊,且听下官真心之言,再杀下官不迟啊。”
“你还有何话讲。”
“下官听说过风言风语,在渤海县附近有人无故消失之事,也有人来府衙报案,本官曾经将此事报给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却不以为意,还明言,人口无故消失哪是常有之事,不必挂心,若报案之人太多,民心沸腾,就从牢里拿几个死囚杀了顶案,就当是为民除害。”
徐凌风闻听此言,气得一拍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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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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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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