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病回乡避闲言,暗渡陈仓寻旧人。
圣旨一下,八卫禁军听令而动,不出三日已然将各大门阀在京城府邸封的滴水不漏。刘长风所在左千牛卫并不在调动之列,心中难免有些遗憾,若是左千牛卫也奉命封府,其正好借此大做文章,让各大门阀再付出一些代价,来报被暗杀之仇。
趁着闲来无事,刘长风又去见杨月生,再次讨教复仇大计。杨月生一面与刘长风下棋,一面含笑道:“徒儿,复仇之事非同小可,一时之利不可一鼓作气而为,应因势利导,进退自如方能顺风顺水报那血海深仇。”
话锋一转又道:“如今各大门阀看似受损,但是其树大根深,些许小损难伤其根基,唯有借助圣上之手方能既报得深仇,又能令自己全身而退,徒儿可懂?”
刘长风恭敬点头道:“弟子略懂一二。”
杨月生手捋须髯微微一笑道:“既然懂了,便陪为师手谈几盘,多日不与徒儿下棋,自是技痒难耐啊!……”
刘长风闻言心里暗骂一声:牛鼻子老道,就会欺负我棋艺不如,若我棋艺非凡,定要多胜几盘,杀杀牛鼻子老道的傲气。
师徒二人下棋之时,也是各大门阀闭府谋划之时。李修轻伤未愈,便与李哉亨彻夜长谈。
“贤弟,如今府门被封,难以大展拳脚,报那日被袭之仇,不知贤弟可有何妙计啊!”
“李兄,如今圣上大怒,正在气头之上,加之府邸被封,想要报仇那是难上加难,不过可趁此机会笼络当朝权臣,让其为我等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或许能令封府一事有所转机,待圣上怒气平息,再重金贿赂当朝权臣,让其与我等联手,既能一报被袭之仇,又能借机除去刘长风这个梦家余孽,让陈年旧事永沉海底不被圣上知晓。”
“贤弟,府门被封如何派人出府?”
李哉亨神秘一笑道:“这个不难,只需让下人装死,再派人借着送尸体出城安葬为名出府,料守门禁军绝不会为难,毕竟人死为大,拦阻府内之人出外埋葬死尸,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故此借死尸之名行联络之举大有可行。”
李修闻言眼中闪过喜色,微微探身问道:“如此说来,贤弟已然安排妥当,为兄就在府中听好消息了。”
“李兄大可将心放在肚子里,不出三日封府禁军必撤,到那时李兄与我同见当朝权臣,报仇一事包在小弟身上,李兄安心养伤即可。”
“如此为兄先行谢过。”
李修与李哉亨谋划已毕,次日一早,一众家丁抬着一张芦席,席上盖着一块白布,众家丁打开府门便被八名左骁卫拦住。
“若无旨意,休的出府半步。”
“回禀军爷,府内死人,臭气熏天,若不早早拉到城外埋葬,恐怕府内无法安生,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让我等出府埋尸。”hΤTpS://WWω.sndswx.com/
守门八名左骁卫闻言一愣,望着芦席眉头一皱,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府家丁与八名左骁卫僵持不下之时,一名身着明光铠甲的白脸校尉大步流星走来。
八名左骁卫向着白脸校尉躬身施礼。
“启禀校尉大人,李府家中有死尸需出城安葬,还请校尉大人示下。”
白脸校尉闻言眼珠微转,迈步上前掀开白布察看一番,探过鼻息之后,挥手放行。李府家丁见白脸校尉放行,满脸陪笑抬着芦席扬长而去。
李府家丁一出城,李哉亨之计大功告成。那名家丁怀揣重宝紫金麒麟献于长孙无忌,而长孙无忌也是亲口应下,必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令圣上收回成命,不再封锁李府。
各大门阀各自想法解决封府一事之时,刘长风安插在刑部衙门的王静波与梦永山回报,张亮带人守在长孙无忌府外捉拿孙福归案,谁知一等多日,竟然等来孙福服毒自尽。张亮一看孙福已死,只好拉着孙福尸体给萧瑀一观。
萧瑀见事已至此,再追究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只得与张亮商议一番,给楼占军与韩玉柱二人定下谋杀朝廷大臣之罪,写下奏折呈给圣上过目。
李世民看罢奏折,大笔一挥,七日之后西城古树下将二人斩首示众,二人家产充公,家眷及仆人发配边关,另外将吴志飞贬至幽州军器监,专管一方督造兵器之职。
刘长风遇刺一案彻底落幕之时,各大门阀封府之令也随之撤销。刘长风本以为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有人查出杀害王之州与郑恩铭有左千牛卫参与其中,刘长风也成了各大门阀痛恨之人。
李哉亨与李修二人多日进出长孙无忌府邸不知密谋何事。看似暂时平静的长安,不知有多少暗流涌动,等待时机成熟之时才喷流而出。
这一日刘长风正在营中习武,杨月生忽而派人告知,令其今夜三更夜入长孙府探听消息,并令其带上陆凯四人以防不测。
夜风微凉,浓墨如斗,灯火摇弋,忽明忽暗,莺歌燕舞,芳香飘荡,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夜幕下的长孙府好不热闹。
四重别院偏厅之内,长孙无忌与李修、李哉亨、崔清河、卢振芳、杨子枫、崔远山六人聚在一厅小酌畅谈。
长孙无忌七人丝毫不知有梁子君子偷听,推心置腹畅所欲言。
“太师,封府一事多亏大人鼎力相助才化险为夷,晚辈不才敬你一杯。”
长孙无忌含笑举杯。
“闲侄不必如此客套,想当年我与你父也是交情莫逆,区区小事不必挂怀。”
长孙无忌话音一落,李修忽道:“太师,如今刺杀刘长风一案已有分晓,可是这个刘长风据说是梦子舟之子,若不出掉此人,恐怕日后再起波澜,当年之事被圣上查到,那可大事不妙啊!……”
长孙无忌将酒杯往桌上一墩,杯内酒水随着左右乱晃,摇荡酒水透过白玉无暇杯壁泛动激荡之意,正如此刻长孙无忌复杂心情一般。
“侄儿,当年之事休要再提,即便刘长风是梦子舟之子又如何?梦子舟酒后题诗险些泄露七大门阀当年约定之事,此人死有余辜,若刘长风深知好歹,不提旧事便罢,若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及当年之事,就算圣上庇护,其也难逃梦子舟的下场。”
长孙无忌话音一落,卢振芳微微欠身一礼道:“太师,如今圣上不知刘长风便是梦子舟之子,不如我等送佛送到西,将其身世挑明,让圣上动怒将其处死如何?”
卢振芳之言不出则可,此言一出,气得刘长风须眉乱诈,恨不得一跃入屋杀尽屋内之人。幸亏陆凯眼疾手快,单手握住刘长风右手,冲其频使眼色,低声劝道:“阿郎莫怒,真相若不听全,恐怕此生遗憾,还是莫惊了仇人,听毕仇人心腹话,再做决定不迟。”
刘长风听着良言强压心头之火,默默静听屋内之言。
“卢公子之言甚合老夫心意,老夫早已看刘长风不顺眼,区区一介武夫,不思建功立业,反而是整日陪着圣上击鞠玩乐,令圣上不思国事,尽想着击鞠之术,真是奸臣误国。”
话锋一转又道:“既然卢公子想出妙计,不妨由卢公子前头,七大门阀联名上折,奏请圣上彻查刘长风身世;同时老夫也联合朝臣上折,列举刘长风几大罪状,双管齐下治刘长风于死地。”
“如此甚好……”
“……”
李修与李哉亨众人纷纷赞叹,长孙无忌笑容满面令人摆下宴席招待七位公子。长孙无忌众人举杯畅饮之时,也是刘长风与杨月生密谈之时。
“徒儿,依此看来,京城门阀众多,权势滔天,而你身单势孤,根本斗不过众多门阀,不如退而求其次,离开京城远离是非之地,再谋良策报灭门之仇。”
刘长风一拍桌案愤然起身,怒道:“师父,难道说就因门阀势大,弟子就该避其锋芒,迎难而上就不可取吗?”
杨月生看着刘长风微微摇头道:“徒儿,此时不是意气用事之时,门阀权势非比寻常,就连圣上都得顾忌三分,而你区区一介武将,如何斗得过七大门阀,不如暂离京城,从长计议,有为师在,此仇纵然难报,为师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如何?”
刘长风伫立半响默默静思,心中却是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波涛汹涌之中澎湃起无数浪花,朵朵浪花尽含心中杂念。当无尽杂念合为一股之时,滔天巨浪才缓缓退去,心潮平静如水之际,刘长风抱拳施礼。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次日一早,军中传出刘长风突然身染重病卧床不起消息,李世民派御医诊治也束手无策。而在此时,贺芒向李世民上奏,不如由其与邱光勇、姚子忠三人及一百亲兵护送刘长风回乡养病,待病好之日再回京不迟。
李世民见刘长风病入膏肓只得点头答应,三日之后,贺芒三人与项勇三人带着一百亲兵护送刘长风踏上回乡之路。
就在这四日之间,李修与李哉亨七大门阀联名上奏,请圣上彻查刘长风的身世;长孙无忌也联合王长史、史殿杰、文兴邦一众大臣奏请圣上治刘长风击鞠误国之罪。
徐凌风及刘铭杰、魏征、房玄龄几位大臣在朝堂之上费劲口舌为刘长风争辩无罪。李世民听着三方之言,又想到刘长风卧床不起,心中对刘长风更是怜惜有佳,其既想保全刘长风,又不想让长孙无忌及七大门阀对此事咄咄不休,便借着贺芒上奏之言,准奏让刘长风回乡养病,其身世之谜也下旨不得再查。一场朝堂之争就此平息,刘长风也逃过一劫。
刘长风离开长安城,但杨月生尚在。杨月生派陆凯暗中潜入七大门阀府邸,在井水之中下毒。并令王静波二人联络丐帮,问及息王旧臣下落查的如何?
日升月落,光阴似箭。转眼间七日已过,丐帮传来消息,息王旧臣裴寂因被传出“裴公有天分。”之说先被流放交州后被流放到静州。而王珪颇有才学,被李世民颇为重用,先将他提升为侍中,封为永宁县男。但有一次王珪无意中泄露了宫廷机密,李世民将他贬为同州刺史,如今身在同州。
得知二人下落之后,杨月生派陆凯、王静波、徐林卿、梦永山四人分为两路寻找二人,并令四人用尽手段从二人身上得到息王与齐王后人下落的消息或是物件。
陆凯四人走后,长安城平静不过半月有余,七大门阀府邸相继传出有人中毒而亡消息。此消息一出,惊得文武百官坐卧不安,李世民派京兆伊彻查此事,一番查案之后,得出有人在井中下毒,下的还是慢性之毒。
京兆伊将井水带回,一番验毒之后方知下的是天仙子、白降丹、巴霜……之类慢性毒药。京兆伊如实上奏,李世民下令彻查此案,京兆伊四处派人寻找蛛丝马迹之时,七大门阀府内之人已然中毒颇深,每日都有人毒发身亡,七大公子惊恐不已,请来名医诊治祛毒,但是七大公子中毒太深,纵是名医也无力回天。过了数日,七大门阀府邸之人纷纷中毒而亡,京兆伊费劲全力也未能破案,此案最终也成了一桩悬案。
斗转星移,黑白交替。陆凯四人离京已有七日,此时刘长风一行人已然行至玉门关。在往前走就能进入茫茫大漠,依着贺芒之见在此休息一晚,次日一早便走,而刘长风归心似箭,想着早日见到赵灵玉与巴巴亚妮五女。
思念五女之时,不由得想起结拜大哥修鸿洲临别之言。
“贤弟,夫妻本是同林鸟,久离长分多事秋,若要长久莫生隙,耳鬓厮磨方免事。”
回想着修鸿洲之言,刘长风也觉得在京城一待数月,确实颇为想念赵灵玉五女,偶尔邱光勇与姚子忠窜叨去青楼喝花酒解闷,都被其婉言谢绝,纵然相思难眠,但去喝花酒颇觉行为不端,故此刘长风守身如玉,未进花月之场一步。
如今到了玉门关,再往前走数日便能见到爱妻,刘长风忽觉大漠如家,已然到了家门,连夜赶路又有何妨。故此刘长风未听贺芒之言,执意连夜赶路,早日回到焉嗜镇。
刘长风一行人大漠行军半个时辰之后,忽听前方铜锣一响,紧接着前方及两侧杀出众多人马,借着火把之光一看,影影绰绰不下千人。
贺芒一看遇到伏兵,急忙令军卒结成方阵御敌。众军卒匆忙结阵之时,就听前方传来洪亮笑声。
“哈哈哈哈,刘梦龙啊刘梦龙(刘长风),尔平我山寨,杀我兄弟,老夫苦修十余年誓报此仇,今晚便是尔的死期,刘梦龙小儿快快出来受死。”
听着笑声,贺芒觉得此人或许见过,只是不知何时与此人结下血海深仇。贺芒有些健忘,但刘长风闻听此声,顿时记起此人便是天梯山大寨主候润生,人送绰号双臂哪吒惊风客,自称仁义侠盗。
刘长风没想到候润生为报当年之仇,竟然苦修多年,在此地设下埋伏。刘长风掀开车帘,纵身一跃落至方阵之外,单手一指前方高声断喝。
“呔,姓候的,当年我一念之仁,放了尔一条生路,没想到尔竟然恩将仇报在此埋伏刘某,尔可还有仁义廉耻呼?”
“呀呀呸,姓刘的,少说胡诌八扯大话,当年若不是河流断路,尔绝不会放我生路,今晚便是尔的死期,休走……看锏。”
候润生报仇心切,纵身一跃,直扑刘长风,掌中双锏一分直扑刘长风而来。
刘长风双目平视扑来身影,单手一握刀柄等待出刀之机,目中双睛滴流乱转暗自盘算如何速战速决,解决眼前危机。
刘长风镇定自若,但其手下贺芒、邱光勇、姚子忠、项勇、庄锌、罗中福六人有些关心则乱。一见有人袭向刘长风,不待刘长风发号施令,项勇一跃而起迎向候润生。
“铛铛”两声,刀刃碰撞双锏之声在寂静夜晚传出很远。候润生双锏被挡,急忙使个“灵猴翻身”身子一翻,退后三尺轻轻落地。
“来者何人,敢挡我报仇。”
“天山弟子,项勇是也,若想动刘将军,先过了我这关。”
候润生上下打量了项勇几眼,见其生得面黄高鼻,须髯如戟,一对铜铃大眼烁烁有神。候润生一见项勇相貌,暗自揣测此人生的如此勇猛,定是颇难对付。
左手大锏一抬,指着众军卒高声喊喝。
“尔等军卒听着,老夫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兄弟报仇而来,今晚只杀刘长风一人,其余之人若想保命,扔下兵刃返身回头,候某决不为难。”
候润生话音未落,刘长风仰天大笑。
“哈哈哈,候寨主,没想到多年不见,尔竟学会了离间计,你还有何本领尽管山使出,刘某今夜倒要看看,尔有何本领。”
“尔修得无礼,看锏……”
候润生怒吼一声,纵身向前,掌中双锏左右一分,左指刘长风,右指项勇,一场恶战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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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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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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